反派有特殊的辅佐方式[快穿](25)
他竟敢骗他?
这个胆大妄为的师侄未免太托大了些,他是灵窍期,手段绝对多得他想不到。
萧沉衍额间灵光一闪,一个一模一样的萧沉衍分出来,手指迅速结印,护住传送阵,他本尊则足尖一点,往燕子郗逃走方向追去。
萧沉衍能凭空飞行,燕子郗则坐在一片羽毛上,飞速朝目的地赶去。他越往前飞,越能见到葫芦地形。他所要的功法秘宝就在前面!
燕子郗眼里闪现着志在必得,萧沉衍的身影却越来越近了,飞行法器应该要比萧沉衍快,可惜燕子郗身上没太多灵力,羽毛很快疲~软下来,眼见就要被追到。
他身上的刀此刻同装饰一样,半点没用,心里还想着诡骗:“萧师叔,师侄只是暂时有其他事,等师侄完成此事,定主动来寻师叔汇合。”
这小师侄字字谎言,萧沉衍心底绝不相信,他手指一动,灵气疾射而去,燕子郗身下的羽毛就摇摇晃晃,如要坠下。
萧沉衍冷声道:“师侄,你破坏传送阵,当属重罪,还不束手就擒吗?”
燕子郗能束手才有鬼,前面的功法是他唯一能得到力量的机会,他绝不能放弃。底下青山悠悠,燕子郗眼中狠意一闪,按照记载将不凤真君的所有符篆朝山脉处扔去。
事出反常必有妖,萧沉衍立即要阻止,底下却传来山摇地动的声音。
龙吟声响起,萧沉衍面色一变,拿出腰间碧萧对敌。冲天龙威卷起,燕子郗早站不稳,握着自己的刀勉强站立。
他就像没感受到现在情况危急,黑发垂在白皙的脸颊旁,笑得漂亮又无法无天:“师叔,你要捉我回去前,看来要先同我杀一条龙了。”
这是屠龙,他以为是杀猴吗?萧沉衍简直不知道自己的师兄怎么教出的这样的徒弟,疯得不像话。
龙威最先扫到的是最有威胁力的人,萧沉衍手握碧箫,灵力如潮涌起。
而燕子郗,他没有任何攻击手段,连刀也不能用,只能见缝插针地丢些法器在龙身上,他这样的行为,早惹得妖龙暴怒,一尾巴狠狠击在他腰上。
燕子郗面色一白,吐出一口血来,萧沉衍身上也早受了伤:“师侄!你的刀呢,用你的刀。”堂堂牡丹刀,对敌时难道不用刀吗?
燕子郗能用刀的话,早便用了,他来不及擦嘴上的血迹,吼道:“闭嘴。”要不是萧沉衍非要跟来,他早都拿到修炼功法了,至于疯成这样嘛?
他招来了龙,还敢吼自己,萧沉衍暗道什么臭脾气,他一气之下反而更加冷静,强行调动身上灵力,继续屠龙。
萧沉衍不愧是天才,他拼了一身伤,将妖龙斩杀,自己也身受重伤朝地下坠去。燕子郗情况更糟,他自己没什么能力,所以全做的吸引火力的事儿,现在腰都快断了。
他没料到现在走路都没力气,可妖龙出现后,里面的山洞很快会坍塌,燕子郗咳出一口血,看向昏睡的萧沉衍,纯阳之体不断散发着火热的气息。
“师叔……咳咳……算我此次禽兽。”之后我定助你成神。
燕子郗脊背后空荡荡的痛,刀脉被毁,这些时日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眼看着自己的炉~鼎修为一日千里,不凤真君是灵窍期,二人修为相差巨大,真到了那一天,他定会死在他的床~榻上。
面前是他唯一的机会了,此事本来同萧沉衍无关,他无论如何都不该将他扯进来……可不扯进来他,他就会屈辱死去。燕子郗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狠起来时连自己都能砍,别说萧沉衍的清白了。
燕子郗面色惨白,带着些疯意和狠劲儿:“师叔……就只抱这一次,我欠你元阳,之后剥骨抽筋都能还你。”
他没力气,便爬上前去,轻轻解开了萧沉衍的衣服,主动吻上去。直到昏睡中的萧沉衍也有了反应时,燕子郗才忍着痛,直接坐了上去。
他一点儿也不舒服,加上逆行功法,痛得几乎连动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小心翼翼地移动,腰伤更加严重,后面也流了许多血。
第32章 杀师堕魔美人受x高冷闷骚师叔攻三
热烫的灵力从萧沉衍体内传到燕子郗身体里,他经脉都像要灼烧起来, 满脸嫣红, 身上无力。
只是再无力,他还是得自己动, 又痛又累,半点都没有乐趣。燕子郗觉得自己在受刑,等着吸收完了萧沉衍的灵力,就立刻起来披上衣服,秉着仅剩的良知, 将萧沉衍衣衫系好, 继而往山洞中走去。
他现在灵力充盈, 不用刀也能越过龙息和碎石,踏着妖龙尸骨,在最底处找到一部石刻功法。龙族天性本淫,又战力强大, 这部功法可说是另类的炉~鼎功法,既能攥取别人的灵力,又极具有爆发性的战力。
它唯一的缺点是,练了它就像饮鸩止渴,只能继续不能停止。燕子郗清楚地知道这不是修炼正途, 但是他别无他法。
他解下腰间长刀,靠在石壁上, 默记着此功法, 缓缓运行。玄阴灵体的优势很快显现出来, 燕子郗本来认真默读的神色不自觉染上柔媚。
他伸手将长刀握在手上,以肃杀之气来冲淡身上媚气,睫毛长又卷,神色间一派冷淡。
山洞渐渐坍塌,轰隆隆的响声吵醒萧沉衍,这个少年天才,最年轻的灵窍期修士,现在体内灵气全无,连自保之力都没有。
萧沉衍清醒过来就想去找罪魁祸首燕子郗,一股腥气却悄然逼近,妖蛇游走的声音从地面传来,越往里逼近,萧沉衍身上的寒意就越重。
这是灵山紫府内有名的群居妖兽,阴鳞蛇,它们喜好食肉,遇到猎物就会蜂拥而上,将血和肉都吃得干干净净。
萧沉衍躺在地上,额上带了些薄汗,身体一动不动,手指悄悄摸上腰间乾坤袋。他其实并没有把握,萧沉衍自负极了,出门几乎不带符篆等攻击性法宝,全靠强横实力碾压一切。没成想,一个小小的灵山紫府,会使他灵力全失。
全都怪那个任性妄为的小师侄!
萧沉衍薄唇抿起,他不是闭目待死的人,怎样都要拼一次。已经有一条阴鳞蛇缠上了他的脚腕,萧沉衍手一动,一张符篆准确地爆在蛇头上,阴鳞蛇蛇头飞出去,他脚腕也同时血肉模糊一片。
其余的阴鳞蛇并未被死亡吓退,阴森地游上来,冰凉的触感缠上来,让人心生畏惧。一柄漆黑刀鞘斜刺过来,刀鞘挽出灵动的花,轻而易举将阴鳞蛇击散飞开。
牡丹刀!萧沉衍心里咬牙切齿,抬眼去看燕子郗。面前的小师侄一身白衣全被龙息灼烧,一身狼狈的山灰,连袖子都只剩了一只。但是他面上神色全是自信,眼底飞扬着斗志,烟熏火燎也只衬托着他的魅力,刀未出鞘,锐气已经披荆斩棘。
阴鳞蛇全无招架之力,满地都是腥臭蛇尸,只有他灼灼其华,大肆进行着杀戮。
萧沉衍曾听说过许多次这个师侄的美名,他曾经也同他有过数面之缘,并未感受到他长相如何出众。可是现在,他却的确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惊心动魄的美。
再美也不能掩盖他胆大妄为,破坏传送阵的罪行。萧沉衍冷着脸,手摸上乾坤袋,就要拿出困人法器,制住这个小师侄。
燕子郗手腕一翻,刀鞘抵住萧沉衍的手:“师叔这是要做什么?师侄救了师叔,师叔反而要绑我?”他秀眉扬起,刀鞘一别将萧沉衍腰间乾坤袋带过来,捏在手上。
他脸有些红,体内功法的确爆发性极强,但是同时也在消耗灵力,勾~引着他的欲~望。燕子郗想要庞大的灵力,萧沉衍的纯阳之体就像一个火炉一样吸引着他。
萧沉衍才不听小师侄诡辩:“你破坏传送阵,招来妖龙袭击师叔,这在哪儿都是大罪。若不是你,我一招就能杀了这些蛇。”
真是狂妄的师叔。燕子郗一笑,收了刀:“既然师叔要治罪,师侄就不多管闲事了,等师叔从阴鳞蛇口下活命后,再来找我回去受罚。”
这是明晃晃的威胁,萧沉衍面色一变,就想检视体内,尽快恢复灵力收拾这个犯上的小师侄。结果更令他震惊的还在后面,萧沉衍明显感受到,他保持了百年的元阳不见了!
修士的元阳极重要,他只是昏倒了数个时辰,元阳就不见了?
萧沉衍脸上高冷的神色终于崩了,难看地看着燕子郗:“……是你?”他心中杀意滔天,简直想立刻杀了这个胡作非为的师侄。
他怎么敢这么对他?萧沉衍一直都是高岭之花,被众人敬仰膜拜,不可亵渎,可是一朝醒来后,元阳却被人夺去,相当于就被……他如何忍得了这个屈辱。
燕子郗现在不想死,他脑子抽了才会承认是自己做的。于是故作不知地看着萧沉衍:“师叔在说什么,师侄做了什么得罪师叔的事吗?”
萧沉衍眼里全是晦暗:“是你……对我做了……”他有些羞于启齿,但愤怒压过了理智:“那等淫~邪之事?”
燕子郗脸上表情有些懵:“师叔你在胡言乱语什么,师侄才从龙洞里出来,哪有时间对你做什么?师叔,你究竟怎么了?”
他装得实在太像,萧沉衍手一紧:“我的……元阳不见了。”
燕子郗这才恍然大悟,他笑意灿烂地打量萧沉衍,险些将正脆弱的师叔看得火冒三丈,满脸不在乎道:“师叔都上百岁了,这么大年纪失了元阳,这难道不是喜事一桩?”
喜什么喜,萧沉衍洁身自好,才不是那种轻浮的人。他闭上眼睛:“……我不知那人是谁。”声音冷漠又凄惶,然后一下睁开眼:“我若知道,定将那禽兽碎尸万段!”
声音里的杀气简直能冲天。
禽兽燕子郗点点头,捏着刀打算去剥条蛇镇定一下,他其实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业务并不熟练,难免有些新手上路的紧张。
萧沉衍并不打算放过他:“师侄,我昏迷的时间你在哪里?”
受害人的质问让燕子郗心里一动,他冷了笑意,一脸冰冷的悍气:“师叔原来是怀疑师侄吗?我适才一直在龙洞,什么事都不知道,师叔却声声全是质问!”
刀鞘带着杀意往萧沉衍面上一指:“师侄知道,我所做之事让师叔认为我身负重罪,不是个好人,但师侄再如何,也有作为一个修士最基本的底线。这等龌龊下作之事,我绝做不出来,师叔所言,简直是在侮辱师侄作为刀修的尊严。”
他道:“师叔要想杀师侄治罪,师侄可以现在就与师叔一战,别的怀疑和侮辱,恕师侄不能接受。”
小师侄气得粉面含怒,刀鞘森寒漆黑,罕见的一身正气。萧沉衍有些自责,他的确带了偏见去看他,小师侄长得美,气质好,又是最悍战的刀修,完全没有对自己下手的动机。
萧沉衍有些想道歉,但是他端着惯了,不知道该怎么道歉。燕子郗则挂着刀,捏了一条蛇去收拾,他心里噗噗地跳,负罪感夹杂着紧张,兴奋又罪~恶。
这一兴奋,就发现体内灵力早亏空了,他现在的功法威力是大,但是消耗的速度比他体内回复的速度快得多,是典型的高爆发高消耗修士。
燕子郗思考着解决办法,他不喜欢呆板无趣的萧沉衍,但还是秉着良知带他上路。
于是一路上,萧沉衍对这个小师侄的印象无数次下降。
燕子郗睁着漂亮的眼睛,捏着刀鞘:“师叔,你乾坤袋里是不是有清心珠,可以借给师侄看看吗?”萧沉衍心底冷笑,借给你?只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不还。这个师侄一路上坑蒙拐骗,厚颜无耻,已经从他这儿得了无数法宝,偏偏还不知足!
身外之物,萧沉衍倒不小气,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顺这个师侄的意。冷脸拒绝:“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