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有特殊的辅佐方式[快穿](103)
可袁公坐拥北方,他实力增长的速度更为惊人,等他势力扩充之后,天下都会落在他掌中。
陆沉峻尽力让自己不被美色所惑,为什么他觉得这次燕子郗的衣襟比以往都要开,星星点点的红痕晃花了他的眼睛:“你的意思是速战速决?”
燕子郗道:“是。但是无法规避风险。”这是没办法的事,要么稳妥地去死,要么浪一把:“只要将军照我所言,得了严、鹿二城,再逼袁公渡汉江,在汉江上自有军阀为求财追击袁公,你只需再巩固严鹿二城统治即可。”
陆沉峻知道这是个奇谋,可是变数太多……
燕子郗咬牙:“将军,李珲不信我,你也不信我?”他把陆沉峻按得更紧:“我既然敢提出此计,就有大半把握,我只缺人帮我。”
他凑到陆沉峻颈边,故意对着他耳朵道“将军神勇无双,难道也怕这怕那?”
陆沉峻还想最后清醒一把:“可你是李珲的谋主……”
燕子郗伸手挑起他一缕头发:“什么谋主,李珲自做了讨袁盟主后,投奔到他座下的谋士数不胜数,其中更包括那位江北奇谋。”他勾唇:“李珲身为知州,祖上都出生清流,名望很高,现在更受人爱戴。我帮他得了汉城,他却更看重江北奇谋的才华……将军,我自认我不比任何人差,绝不愿屈居人下,只要你此次信我,以后给我谋主之位,我便效忠于你。”
在陆沉峻心中,燕子郗是世上最好的人。关于江北奇谋投奔李珲的事,他也听说了许多,但他根本没想到李珲会放弃同他打江山的燕子郗。
陆沉峻心疼极了,他再看燕子郗的眼睛,也觉得在无尽的野望下藏着落寞:“我答应你。”这个险,他冒得起。
越到后来,陆沉峻越能明白当初燕子郗劝他夺田城、休养生息有多重要。
他相信他,不止是爱情,更出于对他的才华。
燕子郗绷紧的神经陡然一松,他真怕陆沉峻转不过弯来。
“将军……主公。”燕子郗低声,放开陆沉峻:“多谢你信我,我必不会令你后悔。”
他这几日来,要面对李珲时常的挑刺,还要应对其余事情,当真是劳神费力。
陆沉峻舍不得他的手离开自己:“你不用对我言谢。”陆沉峻真心实意道:“我知道我只是一介武夫,你在我微末之时助我夺得田城,在后来更替我寻找谋士……我们间的感情,早不用说谢。”
“能得你相助,才是我一生幸事。”
要是平时,燕子郗听到这样的话,也只会觉得陆沉峻是真感谢自己。但他现在知道了陆沉峻对自己的感情,再听这些话,面上不显,耳朵都热辣地烧。
陆沉峻这是趁机在对他说情话吧……
燕子郗垂眸,看不出心情:“将军,我先离去,李珲最近对我有所防守。”李珲认为燕子郗比不过江北奇谋,但又不想他投到别人麾下。
陆沉峻再舍不得燕子郗,现在也只能放他回去:“等鹿城之后,无论成败,你……你都同我回去。”
他想正大光明地和他商讨事情,再像之前那样无话不谈,而不是分属两个阵营。
燕子郗“嗯”了一声:“我不会失败。”
他走出门去,背影孤绝,身影没入黑暗中时,将略松的衣襟整理好。
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只要能达到目的,燕子郗什么手段都能用。
第116章 谋士受十一
今夜的宫灯似乎格外暗, 陆沉峻从睡梦中醒来,闻到一股似远似近的冷香。
是那书生的味道。
陆沉峻陡然睁眼,便看到燕子郗披散头发、衣襟半敞地用手支在他身上看着他。
目光迷离, 红痕点点。
陆沉峻声音都哑了:“阿顷, 你怎么不穿好衣服?”
燕子郗似乎思考了一瞬:“将军,我若穿好衣服,你不也会帮我脱掉吗?”他缓慢解开外袍 ,黑发衬着雪肤, 刹那间春光无限。
陆沉峻好热:“阿顷,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做你喜欢做的事啊。”燕子郗指着身上的红痕:“一点、两点……这难道不是将军趁我睡着偷偷亲的吗?将军你看, 都发紫了,你当时是用了多大的力?”
陆沉峻口干舌燥, 而且充满罪恶感:“阿顷,是我的错……你先从我身上下去。”
“为什么要下去?”燕子郗疑惑:“你喜欢这样亲我,我也喜欢被你亲,将军,你明明一直就想睡我, 为什么不敢承认。”
他脱了衣服:“我就在这里, 将军想怎样都可以。”
一夜荒唐。
等陆沉峻醒来才知是梦,他的被子几乎都不能要了,收拾干净后去辛勤练剑。
院外传来燕子郗的声音, 他在对人说着什么, 话语温和无比。
陆沉峻剑尖瞬间抖了一下, 他完全能想起昨夜梦中, 燕子郗的低声软语……
陆沉峻觉得自己禽兽极了,在梦里最后时,体力不好的书生已经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他却还不肯放过他……
脚步声传来,陆沉峻听得:“将军,田农说今天也许要下雨,燕大人让我问您是否需要提前出发。”
这个时代山多路滑,军队行军间受天气影响很大,燕子郗便干脆令经验丰富的老农多观天色,虽然不能次次皆准,但总也方便许多。
陆沉峻严肃颌首,目光却越过通传那人,看向燕子郗。
他好像不管穿什么衣服都那么好看……
燕子郗今日穿了身黑衣,面如美玉,行动间如玉树临风,正和人交谈。
陆沉峻浑身都像泡在醋坛子里,走过去:“燕大人,提前行军一事你如何看?”
燕子郗假装二人不熟:“不论天气是否有雨,我们早一步过去,也好早一些准备。”
陆沉峻顺着他的话说:“是本将军一人前去,还是李知州也要派人同去?”
燕子郗微笑:“我和这位张大人要同陆将军一同去。”这位姓张的大人是李珲派来的,既有打探陆沉峻军情的意思,又有防范燕子郗同陆沉峻交好的作用。
陆沉峻威严地看了眼那位中年男子,中年男子勉强笑了笑,陆沉峻看他不爽:“嗯,那现在便出发。”
他们一同上路,陆沉峻骑马行在最前,后面一点就是燕子郗。
心上人在一旁,陆沉峻怎么忍得住不说话:“燕大人,前边的鹿城是分割南北交界的城市,本将军只听闻你夺取汉城,却不知燕大人是哪儿人?”他想知道更多关于燕子郗的信息,一丁点都不要漏。
燕子郗没有记忆:“我并不知道。”见陆沉峻疑惑,他解释道:“之前我受过一次伤,醒来时头疼欲裂,几乎忘了一切。”
陆沉峻从没听燕子郗说过这些,大惊:“你何时受的伤?怎么从未告诉过我?”
当然是还被关在陆沉峻军中时受的,燕子郗正要回答。就见陆沉峻调转马头,就要朝他走过来。
一旁默默监视二人的张大人立刻咳嗽出声:“燕大人,知州说军情紧急,山路难走,让我们加紧赶路。”
陆沉峻现在一心都是燕子郗记不得之前的事,他担忧得很,哪里会理那张大人,怒喝道:“这是本将军的军队,大人要管事,未免找错了对象。”
陆沉峻人高马大,自带杀气。那张大人吓得脖子一梗,偏头想寻求燕子郗的帮助。
燕子郗眼睛都不眨一下,坐在马上当没看到。
张大人有种不好的预感:“燕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总觉得这陆将军和燕大人间氛围不一样,燕大人还好,那陆将军一个莽夫,光是今天一早上就四处搜寻了些话题,要同燕大人说话。
燕子郗直视前方:“你自己惹了他,找我做什么。他是将军,我只是谋臣,你要找也得找李知州。”
陆沉峻也沉声道:“是,本将军要呵斥你,你找你们燕大人做什么!没听见他说他身体不好,你还要去烦他。”
他呵斥完,声音又平和下来:“燕大人,咳,你身上现在还好吗?”
燕子郗现在很好:“我没事,多谢将军挂怀。”
一句轻描淡写的话,陆沉峻怎么放得下心来。
他还要再问,山上树叶却被风吹得呼啦作响,当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景象。
陆沉峻赶忙策马走在燕子郗身旁:“前行扎营。”
风雨时赶路很消磨士气,陆沉峻没必要那么急着赶路。
等营帐内生起火堆时,陆沉峻很自然地对燕子郗道:“燕大人,你坐我这个位置,才不会被烟熏到。”
燕子郗也并不推脱,当即和陆沉峻换了位置。
他们虽然不怎么说话,但相处简直比最亲密的情侣还要腻歪,张大人又不瞎,不悦道:“燕大人……”他想把李知州搬出来,对燕子郗施压。
燕子郗百无聊赖地伸手拨火堆:“我同陆将军间的情谊毫不掩饰展现给大人看,大人还不明白为什么?”
张大人一惊,就见这个好看得过分的少年谋主抬起头,眼里幽幽的毫无暖光:“大人已到了陆将军的军队里,凡事应谨言慎行,才不会令人心烦,你说是吗?”
陆沉峻虽然不舍得像别的军阀一样,对百姓烧杀抢掠,但他也不是那种软弱可欺之辈,当下对着张大人抽出长剑,扔在地上。
他觉得燕子郗帮了李知州很多,李知州却如此行事。
陆沉峻早就火了,再看张大人更是哪哪都不爽。
张大人战战兢兢往后退去:“燕顷、陆沉峻……你们沆瀣一气,不怕知州知道怪罪吗?”
他尤其指责燕子郗:“你本是知州谋主,现在却叛主,你就不怕被天下人耻笑?果然知州说你心狠手辣,只能御使不能交托真心都是真的。”
燕子郗还没说话,陆沉峻便忍无可忍,上前一把揪住张大人衣领,要一拳揍过去。
燕子郗拦住他:“别打坏了他的脸,我留着有用。”他道:“李知州说得不错,只是他忘记了,既然知道我心狠手辣,就不该既想着利用我,又想着给我最少的利益。”
“汉城和讨袁联盟都是我一手操办起来,我必会再拿回来。还请张大人稍待几日,等事情稳妥了我再放张大人回到李知州手下。”
他说完此话,陆沉峻便着人将张大人押下去看守。
“阿顷。”他自如地换了称呼:“你说你记不得以前的事了,除了这,还有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燕子郗没有,斯文摇头,见烟吹到陆沉峻的方向:“将军向我坐近些。”
陆沉峻得到关怀心花怒放,哪有拒绝的道理。他一挨过去,心神即刻荡漾起来,他想到了什么,忽然脸色一白:“你还记得袁公吗?”
燕顷是袁公的男宠,而袁公美姿容名扬天下。
听闻袁公帐内每一个姬妾男宠都对他死心塌地……
陆沉峻害怕燕子郗只是因为失忆,才对袁公没了感觉。他这样的想法可谓毫无根据,可是就是忍不住地多想、担忧。
陆沉峻细细观察燕子郗的神色,燕子郗道:“记得。”
陆沉峻心一沉。
燕子郗:“袁公坐拥北方,我们要逐鹿天下,必须要先杀了他。”他眼里笑意一闪而过:“讨袁一事是我亲手操办,将军认为我记不记得袁公?”
陆沉峻还在揣测,燕子郗也不想再逗他:“将军,之前的事我都记不得。而且……在我心中,情爱并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