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有特殊的辅佐方式[快穿](3)
皇帝面色莫测:“朕有龙气护体,哪里是那么容易被冲撞的。”
燕子郗面上带着儿子对父亲的撒娇:“虽然父皇有龙气护体,但儿臣身为人子,只恨不得替父皇隔绝一切伤害,所以言行也许失当,还请父皇责罚。”
顾沉本来目不斜视,听见燕子郗微软下来的声音,丝毫没有在外面时的傲气,抑制不住地拿眼看他,却看了一眼就立刻收回目光。
虚伪,善变,徒有其表……数个贬义词从顾沉心里闪过。
皇帝看着这个过于俊秀的儿子,心里也感慨万千,他本来嫌弃太子庸碌,又不喜他母亲,一直忽视他。
可是现在,最孝道的却是这个儿子。
如果不是燕子郗至孝,皇帝也不会命令他去接待顾沉。
毕竟顾沉手里的兵权,不只是他几个越来越大的儿子想要,皇帝自己也想抓着不放。
太子是众位兄弟中最无能的,身份看着又高,让他接待顾沉最好不过了。
皇帝微叹一声,语气也软下来:“就你最不省心,尽给朕找事。朕倒是不计较你的任性,可顾爱卿呢?顾爱卿乃国之栋梁,怎能容你胡闹。”
燕子郗脸上微红:“……父皇,儿臣知错了。”
他说完又看了顾沉一眼,带着些不甘心和委屈:“将军,是本宫孟浪了。还请将军莫要和本宫计较。”
顾沉用他治兵多年的经验发誓,面前这个太子绝对是在伪装。
假装委屈,假装道歉。
可惜他不能揭穿,还只能跟着演戏:“太子殿下一片孝心,末将只有敬佩,未曾有计较。”
皇帝将眼前一切尽收眼底:“好了,你们都是朕的肱骨之才,现在都下去吧。”
燕子郗同顾沉领命而下,出了门,顾沉本想当面揭穿这太子伪装,以报羞辱之仇,可惜他还未来得及开口,燕子郗半点眼光都没给他,转身出了宫。
顾沉黑了脸,只能独自回了将军府。
燕子郗坐上自己的玉辇,系统阿黄叫嚷起来:“宿主宿主!顾沉居然同那个可恨的王爷是好兄弟!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才不给他好脸色看的,这种识人不清的人,确实不配你给他好脸色。”
燕子郗微笑:“在阿黄心中,我就是这样一个肤浅的人?”
阿黄红了脸没说话,燕子郗初战稿捷,心情不错地道:“你是辅佐系统,我是任务人,自然什么事都该以辅佐顾沉称帝为先。不要说他同安王是兄弟,就算他们是父子,也同我们无关。”
阿黄有些糊涂:“那宿主你不生气,为什么要为难顾沉?”
燕子郗惬意地靠着:“为难?大军十万,归京精兵数千,这数千精锐,完全可以提前回京,打都城措手不及,其余军队再以勤王名义归来,名为护驾,实则为他称帝扫清障碍,可惜顾沉老老实实回京,哪有一点要称帝的心思。”
“皇帝有意培植他作纯臣,届时高官厚禄,顾沉怎么会称帝?与其同他磨个几十年,我更喜欢我亲手逼他称帝。”
阿黄还有许多不解,太子府却到了。它只能闭嘴,心中担心燕子郗回府会再被安王欺负。
燕子郗俊秀的脸上因温暖而有些嫣红:“明日皇帝会送我们大礼,你暂时不必过于为我担心。”
辰乾宫内,皇帝提着朱笔,在圣旨上犹豫不决。
一名是顾沉,还有一名是……他犹豫几下,写下燕清二字。
第4章 报复社会阴暗太子受x被逼造反将军攻四
燕子郗进了太子府,外面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
他随手脱了身上厚厚的斗篷递给侍从,走进厅内一看,晚餐比起以往要丰盛许多。
燕子郗只当没看到另一副碗筷,坐下来就开始细细用饭,芙蓉鱼骨入口即化,荷包蟹肉满是清香。
此刻他面色和缓,既没有尖锐也没有懦弱,看着格外赏心悦目。
安王从外面赶来,侍从立即要替他脱下多罗衣,被他挥手制止:“退下去。”
等侍从识趣地退了精光,安王才看向燕子郗:“过来,为我宽衣。”
燕子郗不想去,可是含章太子在私下里本来就是对安王唯命是从的性子,照阿黄的话来说,他不能崩人设,于是只能不甘不愿地走过去为安王脱下沾了雨水的多罗衣。
他这个样子极大地取悦了安王,安王一把揽过他腰:“太子现在乖巧得紧,怎么今日在宫门口如此趾高气扬?我不是吩咐了让你不要怠慢顾沉吗?”
含章太子极怕安王,燕子郗在安王怀中发抖,只是又要强撑着那可笑的自尊:“王爷,我在外面就是那样的性子,若我单独对王爷例外,恐怕会被有心人怀疑。”
他看着都要哭了,真美。
安王脑海中却浮现燕子郗白日里的样子:“你在外面是那样的性子,那现在在里面,又是什么性子?”
安王问话看着和善,可是燕子郗身上却全是被他鞭打出的伤痕,他垂眸:“在内我自然什么都听王爷的。”
安王心里舒坦,嘴角便一勾,他伸手将燕子郗衣襟处弄得松垮,气息火热无比。
燕子郗抖着手就想拉拢自己的衣服,安王按住他的手:“不是说什么都听本王的?”
燕子郗心里在安王帐上再记上一笔,面上却睫毛微颤:“王爷,你说过的,等我及冠再……”
安王曾经的确如此想,他狎玩含章太子,主要是看中了那张脸和身份,对于床第之事,其实并不热衷。
他曾经靠着鞭~打、虐~待,就能让含章太子服服帖帖,而现在的燕子郗,虽然私底下对着他同样是怯懦卑微,可是安王就是知道,他不服气。
这样一只不乖的猫,就该亲手寸寸折断他的爪牙,让他对着自己露出媚态,从身心都臣服于他。
安王看了燕子郗一眼,将人打横抱起,穿过重重回廊,扔到床上:“你自己知道该坐什么。”
燕子郗极快地思索一下,现在正是杏林先圣诞辰,安王行走于礼部,便是存了要得清流名声的心思。这个关头,以安王谨慎的性格来说,绝不可能在此久待。
他顺从地躺下,整个人躺进被子里,看着当真乖顺无比。
很乖。
安王心里极热,却不得不忍耐:“很好,以后日日都要如此,今日本王暂且先放过你,只是平日那药,从今日起,你一天吃两次。等你弱冠时,希望你不要令本王失望。”
燕子郗咬唇点头,安王深吸一口气,按捺下心中欲~望转身出去。
礼部还有一摊子事儿,若不是今日在宫门口看见了燕子郗,他今晚根本想不起过来。
安王走后,燕子郗伪装的神色一下收了起来,他打了个呵欠,就要带着铁链翻身睡觉。
今日的安王并不算变~态,他前几月穿过来时,只要安王过来,必定是阴着脸,而他也会被狠狠鞭~打,场面之惨烈,连系统阿黄都想主动放弃这个任务。
现在是冬夜,铁链贴在肌肤上极冷,燕子郗陷在温暖的被窝里,沉沉睡去。
等第二日晨时,宫里边果然来人了。
皇帝新设禁军一支,令太子燕清同顾沉共同操~练。
汪元宣读完圣旨,对着燕子郗笑成了一朵花:“恭喜太子殿下,陛下前些日子就在夸赞您纯孝,今日就来了恩典。”
燕子郗心中无半点意外,朝皇宫方向一拱手,微笑道:“谢父皇恩赐,儿臣能为父皇分忧,是儿臣荣幸。”
他看着没半点拉拢汪元的心思,就连谢赏也只同别人一样,多给了汪元三倍赏钱。
汪元也客气地回了宫。
系统阿黄有些不解地看着燕子郗:“宿主,这样的好事,你怎么不高兴啊?”
燕子郗道:“本来就是我意料中事,现在也只是循着轨迹发展,有什么可高兴的?”
阿黄更不解:“宿主怎么会知道皇帝会让你领一支禁军?昨天你说皇帝有意培植顾沉,你当着他的面同顾沉不和,皇帝怎么反而还会重用你?难道就因为你的孝心?”
燕子郗轻笑:“皇帝想培植顾沉做纯臣,是看重了他手中的兵权,可同样的,他也防着别人肖想顾沉的势力。我同顾沉不和,正中了他下怀。皇帝有意扶持顾沉,就会让他在都城做出实事,可是若将禁军全都给顾沉,他又不能安枕,这时候,他便需要一位皇室成员,来替他抓住另外的禁军,同时同顾沉相互牵制。嗯,我势力最弱,又和顾沉有隙,自然是最佳人选。”
他蹙眉:“至于你说的孝心?这样的帝王权术,孝心和情感是从不会被考虑进去的因素。”
阿黄听得似懂非懂:“那宿主一开始为难顾沉,不是为了好玩?还有既然孝心没用,宿主就不用去宫里啦!最开始你去宫里的时候,安王的样子好可怕,我怕你再去,他还会再打你。”
燕子郗细细喝粥,抽空回答阿黄:“自然不只是为了好玩,我像是那么闲?为臣者,食君之禄分君之忧,皇帝需要一个同顾沉不和的皇室,我需要一个起复机会。顾沉,则正好是其中跳板。至于孝心,我给你举个例子,倘若我未因至孝在皇帝面前令他记住,他便不会关注我,也不会令我去接待顾沉,我有再多想法也无法施展。”
天下掌权者只有一个,能满足圣意的却甚多。含章太子不受宠爱,燕子郗只能一点一滴为自己争取筹码。
他不理会纠结成一团的阿黄,简装出行往军营而去。
虽然是寒冬,军营里面也是一片火热,顾沉圣旨接得比燕子郗早,他率先来到军营,开始点卯整顿。
顾沉治军有方,的确是个极聪明也极富感染力的将领,他知晓能加入禁军的,都是要么出身名门,要么武艺超群之人。
这些人常常有一个特点,就是自视甚高。
他一来也不拿自己的军功压人,点卯之后,直接分组进行比斗。男人间要想打成一片,武力是最快捷的方式。
顾沉最开始只绷着脸看,到后面看群情火热之后也亲自下场,他指了几个屡战屡胜的人,皆不费什么力气就轻松胜了。
燕子郗一入军营,看见的就是一校场的人打成一片,看着散乱,却极有秩序。
他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最显眼的顾沉,顾沉也看到了他,心中讶异,陛下圣旨中说的监军,是含章太子?
他对这空有其表,心肠恶毒的太子没有好感,自认晦气到极点,却还是招呼众人停下来。
“末将见过太子殿下千岁。”
燕子郗只颌首,罕见地未在众人面前下顾沉的面子,只叫所有人起来,又拿了花名册后便进去细读。
他一边看,一边在纸上勾画,眉眼间极为认真。
顾沉额上还带着薄汗,撩开帐子进来,一瞬间觉得这个眼高于顶的太子也不是那么令人厌恶。
他垂头:“太子殿下,这是末将初步拟定的分队名单。”
燕子郗抬起头接过名单:“军营中,你为主将我为监军,不要越了界限。有些事我不懂,还需劳烦将军。”
顾沉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太子会说出如此话,同昨日的咄咄逼人相比,简直是两个人。
他正要顺着话接下去,缓解二人之间仇怨。就见燕子郗“啪”一下将名单放到桌上,语气冷硬:“这个分队,本宫不同意。”
第5章 报复社会阴暗太子受x被逼造反将军攻五
顾沉带兵多年,再刺的愣头青到他手里都不敢多看他一眼,这样被人拍着桌子反驳的经历,他已经许久都没有了。
当即脸色就沉下来:“太子殿下何意?”
燕子郗以指捏着顾沉给的纸张:“本宫说得还不够明显?不能如此分队,将军拿回去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