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爱人[快穿](165)
“深巷里的罪案已上演……这句是表示哥哥谋杀了我的心,一种比喻而已。”
……
什么跟什么……虽然卓森写得确实不错,但是……这些肉麻解读让易时陆不自在起来。
在他想要起身时,卓森缠住了他的身体。
“哥哥怎么可以这样无动于衷。”
“无动于衷”的易时陆明明早已羞红的双颊。
这个房子里发生过的事情让卓森的肾上腺激素狂飙,在加上易时陆就在他眼前,他正处于极为兴奋的状态中。
“说点什么吧哥哥。”看似哀求其实胁迫,这种招数卓森经常使用。
易时陆:“说……说什么呢?”
卓森已经压在了他的身上,这糟糕的姿势……
“说你高兴,说你看见我为你做的一切很感动,说你因为感动所以更喜欢我了……”
“我不会因为感动而喜欢你的……阿、阿森,我只是……”
易时陆偏过脑袋,无法再说下去,又被卓森掰正,皮肤上留下手指的印子,卓森难得手段稍显粗鲁莽撞。
他的眼睛像“深潭里落下一盏星子”那样明亮地望着易时陆,喃喃道:“哥是第一次这么亲昵地叫我,我之前从没听你这么说过。”
易时陆不说话。
“再说一次,拜托,求求你。”
感动之余的流露和被要求是不一样的,易时陆不想忸怩,硬着头皮又叫了他两声。
卓森的眼睛越瞪越大,归于一种晦暗不清。
他低低啄着易时陆的面颊,像一只小鸟那样轻快。
易时陆无奈地任由他那么做,他总是很惯着卓森,像个真正的包容心极强的兄长。
年纪小的人因为被容忍动作越发大起来,挑战这对方的底线。
“别闹,还要赶飞机……”
“不用赶,它会等我们。”
“那也别闹。”
易时陆推开他站起身,又被卓森纠缠到床边。
卓森气喘吁吁、香.汗.淋.漓地赖着他:“哥刚才的语气根本不对,好像是我逼着你做的一样。”
难道不是吗?
“好了,别玩这些了。”易时陆无奈地摇了摇头,用手盖住了卓森的眼睛:“闭上眼睛不许偷看,我有另外一个更好的东西给你。”
易时陆每次在他纠缠的时候都会用这一招,给点甜头来安抚他。卓森以为他又故技重施,就算是一点点甜头也足够让他兴奋起来。卓森乖乖闭上眼睛,睫毛刚好扫过易时陆的手心。
易时陆已经用一只手掌将卓森的眼睛全蒙住了,即使不闭起,卓森也什么都不会看见,但他还是用哄人的语气对卓森道:“闭好了吗?”
卓森按捺兴奋,语气却藏不住的开心:“我闭好了,闭好了!哥要送我什么?”
易时陆轻声道:“今天不是离开滨城的最后一天么,我准备了很久。”
卓森好奇:“哥花了很多心思吗?从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
易时陆:“很久很久了……我都忘记了……你不要乱动哦……”
易时陆的面色沉下来,却又是微笑的。他向枕头底下摸去,从里面摸出了一把锋利的没有刀鞘的水果刀,那是他在厨房工作时常用的工具,他练习了很多次。
不知情的卓森还在希冀着:“我以为你会简单的亲我一下,或者随便敷衍敷衍我,我以为……”
戛然而止的话语,因为刀口已经没入胸膛。
易时陆拿开遮住卓森眼睛的手,与此同时,另一只手,将水果刀从他的胸膛里抽出。
卓森慢慢地低下头,看见鲜红的血液从胸口涌出,即刻,湿了一大片。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易时陆,同时也费解着。
易时陆清冷地看着他,像一个突然卸下所有伪装的人,这副冷冷清清的样子,就是他的本来面目。:“我看见你在酒里下药了,这帮我省了不少麻烦,待会杀卓凯就轻松多了。”
卓森仍是那副呆呆的样子:“哥哥?为什么,你生气了吗?”
易时陆:“不用再装了,我知道所有的事情,你,还有卓凯。”
易时陆怀疑自己是不是用的力气太小,卓森竟然还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回复他:“你知道我和叔叔的交易了?所以你才生气了对不对?是他说可以驯服你,我才和他合作的,可我只是在骗他,我从来没想过和他分享,我只是独享你。所以,我已经把他杀了。”
易时陆打定主意决定再补一刀,这次他瞄着卓森的胸口快速下手,卓森的身体却在垂死之间爆发出力气,他抬手艰难挡住了易时陆的手腕,瞪大眼睛:“我解释过了哥哥,送我去医院好吗,如果你还不相信我一直都是在骗叔叔……”
“我不在乎你们做了什么交易。”易时陆咬着牙,手下用力,刀锋一点点靠近卓森的胸口:“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们在演戏,人渣。”
卓森后知后觉地感到疼痛,他忽然站起身,慌乱地说:“我真的得去一趟医院,哥哥你等我一下,有什么误会等我回来再说,不对,警察会找到这里……你也得离开这栋房子,你去停机坪,那里有人接应你,先避几天……”
没等他把话说完,易时陆补了第一刀,又是一股热流。
卓森尖叫起来:“哥,不要,我好痛!不要这样!”
卓森倒在了地上,扭曲,蜷缩,像一条蛆虫。
易时陆站起身,看着卓森挣扎的模样,易时陆并没有觉得痛快,甚至他明白,这个画面会在今后成为他的噩梦,直到他被处以死刑,这场噩梦才会真正中止。
“哥哥,”卓森扯住他的裤脚:“为什么啊,哥哥……”
“哥哥?”易时陆面无表情,俯视他的哀求:“为什么从一开始就叫我哥哥呢,卓森?我的弟弟从来都不是你这种怪物,你见过他的。”
易时陆拿起了那个玩具,旋转木马。
“卓森你是不是有个怪癖,每次杀了人总会拿点纪念品?比如这个,我亲手做的,旋转八音盒。”
卓森安静了。
“我是不是跟你说过,我很会做玩具。因为从小到大都是哥哥的原因,我做过很多、很多的玩具,给我的弟弟妹妹,这个是我送给我弟的,有点印象了吗?”
一些记忆的片段在卓森的脑海里划过,卓森的嘴唇嗫嚅:“那个人……”
“什么那个人啊,”易时陆不满地皱了下眉头:“我弟弟很聪明的,滨大当年说要给他发全奖的,要不然我们这种家庭也上不了这么贵的学校。他吧,就是太懂事了,他觉得我打工给他寄钱太累了,说滨城有很多勤工俭学的岗位可以做,后来他找到了一个工作,说是给一户人家患有白化病的小少爷做家教……这个套路听起来是不是很熟悉?”
“后来我们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了,但不久前我见到他了,在防空洞里,虽然他被泥土覆盖,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易时陆举起了旋转木马八音盒,找到底部刻的那个“s”,他的手指在上面摩挲了很久很久:“我弟弟名字很好听,叫易桑,如果没有你们的话,他今年已经毕业了。”
易时陆的语气毫无波澜,只有他自己知道,是经过了多少,才能说的这么平静。
卓森流了很多血,面色苍白,看起来虚弱到没有反抗能力了。
“原来是这样啊……从一开始见到我,看见这个东西,哥就……”
“别叫我哥了,我听着总是很恶心。”
卓森却并没有理会他:“哥都要杀了我了,就让我多叫几次吧。从一开始,哥就知道是我吗?”
易时陆道:“那时候还不确定,一开始以为是卓凯,毕竟你说八音盒是卓凯送给你的。”
卓森:“那又是怎么怀疑到我也有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