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可观不可撩(60)
一抬头就见辞镜的目光狠利的可怕,忙畏畏缩缩道:“师..师尊,大殿在何处...”
“后侧。”辞镜耐着性子的说完这两个字,便像是躲着什么生擒猛兽一样离开了此处,独留丁勉一人傻傻的站在原地,就连他为何不用奉上拜师茶都忘了问。
自然,辞镜也不会再提。
压抑着心头暴动的辞镜来到了寒泉处最左侧新开辟出的冰窟中,里面空空荡荡,在正中间的位置放置着了一副冰棺。
冰棺呈半透明状态,其中躺着一个人。
那人长发披散着,本好看灵动的桃花眼紧闭,羽睫之上挂满了冰霜。
辞镜在看到这人的一瞬间,周身的戾气化的烟消云散,本冷漠的凤眸变得格外柔和。
他走上前去,指尖隔着冰棺触碰着其中人的脸反复摩擦,带着无尽的怀念。
“寒远,让你久等了。”
“为师今日做了一件你必定会生气的事。”
“若是你知道了,定会再也不会理会为师了吧,呵呵。”
“为师收了个徒弟,不过寒远放心,只是内门弟子,为师连一杯茶都为让他敬,所以,日后若是寒远醒来知道了此事,可不可以不要怪为师?”
“你的师祖曾同为师讲过,一切顺从天意,方可为你带来一线生机。”
“不知你可还记的为师曾与你讲过的天道?”
第62章 寒远不要生气好不好?
“今日,为师又感受到了当初被天道强迫收你为徒的压迫感。”
“为师觉着,可能寒远的生机来了,哪怕只有一丝可能,为师都不想错过。”
“寒远放心,为师只会是你一人的师尊,不会被其他人抢走。”
“所以,寒远不要生气好不好?”
辞镜说着说着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勾出一道温暖的弧度。
“呵呵,醒来生气也好,多于为师作上一作。”
“寒远张牙舞爪的时候,最是可爱了,就跟个炸了毛的兔子一般,甚得为师喜欢。”
“再等等,寒远定会醒来的。”
这句话说出口,沉睡在冰棺之中的楚寒远自是听不见,他是说给自己听的。
辞镜如同往常一般在这冰窟一呆便是好久,再次出现在丁勉面前之时早已过了足有一月。
丁勉正在桃花林的边缘捡着桃花,辞镜突然的出现把他吓了一大跳,手中的竹篮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师..师尊..徒儿见过师尊。”
辞镜没有看他,视线落在了散落一地的桃花瓣上,“你在作何?”
“啊...这个...”丁勉才反应过来自己忙活了搞半天的成果突然白忙活了,丧气的叹了口气,蹲下身一边捡着花瓣一边嘟囔:“徒儿本想着为师尊晒些花茶...”
徒儿想用这些桃花瓣为师尊酿一些桃花醉来孝敬师尊。
额头青筋一崩,本在陪着楚寒远之时放松的心境顿时变得杂乱。
辞镜看着正跪坐在地上捡着花瓣的丁勉,八岁的小孩手掌不大只能一点一点的收集。
“师尊...”终于把花瓣都捡回了竹篮中,丁勉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仰起小脸看向辞镜,笑的明媚。
那一瞬即逝的复杂好似没有出现过,辞镜冷淡的应了一声,“恩。”
“师尊可爱茶?”
“...爱。”
“那便好,这花茶还是徒儿与娘亲学的,到时徒儿做好之后,便第一时间给师尊送过去。”
“...可。”
“啊对了,师尊。”丁勉突然想到什么,“徒儿最近修炼心法遇到了不懂之处,不知师尊可否为徒儿解惑。”
“说罢。”终于问到了关于修炼的问题,辞镜的心房莫名其妙的一松。
他一边渡着步朝着凉亭的方向走,一边在心中想着。
不知为何,只要在他面对这孩子的时候,他的心情便从未方容过。
为什么此子与当初的寒远那般相像?
丁勉倒是没有注意辞镜怎么样,他小跑的跟在辞镜身后,“徒儿有些不理解,为何心法之中表述要完事从心,最后又说了顺于天道?若是这般,岂不是前后都纠结。”
“有何纠结?自己的想法亦是天道给的答案。”
此话说完辞镜猛然僵住。
自己的想法...便是天道给的答案吗?
他把目光放在丁勉那张若有所思的小脸上。
那丁勉...会不会是他心中所想,寒远的那一线生机。
若真是如此...
“师尊,徒儿懂了!”
“恩。”辞镜的想法被打断,倒也没说什么,点了点头。
此子还算聪慧,不需他花费多少精力。
“小师弟,速来第一峰,寒远的最后一味药有着落了。”
还不等丁勉在说什么,突然觉着自己眼前一花,再回过神时本坐在面前的辞镜早已不见了踪影,连一句话都未曾留下。
心中涌起了一丝不满,为何师尊收他为徒又对他这般冷淡。
想起大选之时,那个名唤林君彦说对自己说过的话,丁勉只觉着自己好像有什么东西不知道一般。
还有初入第七峰的时候,师尊曾警告过他不准去西侧的寒泉又是何地。
自小被家中娇生惯养的丁勉自然不会乖巧的听话,此时念头一动,便再也收不住心中的想法。
不让他去瞧,他偏生要去看看,这禁地到底有何禁止。
大不了在师尊回来之前他就出来便是。
他先看了看辞镜离开的方向,想来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不然师尊走的也不会那般紧急,应该不会太早回来。
先是在心中估量了一番,丁勉便蹑手蹑脚的朝着寒泉的方向走了过去。
应眼帘的是一处冒着蒸汽的温泉,并寻常的温泉没有什么不同之处。
这又有何禁止的?丁勉撇了撇嘴,突然放松了神经。
他还以为有什么猛兽在此呢,原来只是一处温泉啊。
莫不是师尊怕他偷偷跑来泡温泉才警告自己不可踏入的?
小气。
丁勉觉着来了便不能白来,刚想脱衣进入泉水中泡上一会儿,突然他发现此处的陈设有些奇怪,怎的在寒泉的最左边还有一处洞口?
是师尊藏了什么宝贝吗?
按耐不住好奇心,丁勉又把解开的衣带系了回去,小心翼翼的走到洞口处。
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最中间放着一块巨大的冰块,像是一副棺材,里面好似还躺着一个人。
丁勉吓了一跳,刚准备撒腿就跑又顿住了脚步。
他现在可是修仙之人,这死人又有什么可怕的。
自我安慰了一番,丁勉撞着胆子凑近冰棺,想看看里面到底躺着什么人。
可谁知,这一看便被生生迷住了眼睛。
他好美啊...
冰棺中的人墨发披散,不扎不束,就算是双眼紧闭着也能看出他眼尾上挑有些狭长,皮肤因着被冰封的原因透着病态的白,羽睫纤长,还带着雪白的冰霜。
容貌如画,漂亮的根本就不像个真人,这人只是随便穿了件白色的袍子,怎能上一个天神一般不染尘世。
丁勉有些痴迷的伸出手想去触碰他,没成想在快要碰到冰棺的那一刹那,便被人紧锁住手腕。
“谁!.师..师尊..”完了,师尊怎的会回来的如此之快。
“谁准你进来的?”辞镜阴沉着脸,此时也不想着去克制自己心中压抑的情绪,瞳孔加深,深处红光涌现。
丁勉还是初次见到辞镜的这一面,手腕上的剧痛让他苍白了脸色,说话都带着哭腔,“徒儿...徒儿..只是好奇...”
“好奇?”辞镜嗤笑,猛然甩开他的手,“看来本尊说过的话全然被你忘之于脑后了。”
“徒儿..徒儿没有。”
“没有?”此时的辞镜全然失了往日的冷漠,周身的气压逐渐聚拢,压得丁勉有些喘不上气。
就在辞镜想要近一步拧断打扰了寒远休息的丁勉时,他突然注意到有一道近乎看不见的白色光晕源源不断的涌入了冰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