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可观不可撩(46)
“初见之时...你便看出了?”
“当然。”闻人修吊儿郎当的靠在树上,衣衫因刚才的争执领口有些松散,露出了精致的锁骨,他毫不在意的抱着手臂,“你也莫怕,不是见惯了风月的人,也只当你是崇拜着你的师尊,不会想太多。”
说到这他突然笑的暧昧,猛地对上楚寒远晦涩不明的桃花眼,“可我不同,合欢宗的男女情爱再正常不过,能看出来,也不算意外吧。”
见楚寒远还是不说话,闻人修收起了笑容,“虽说修仙之人能容得之事良多,可这师徒之间...也不免会落下什么话柄不是?”
“再说了,你师尊知道此事吗?你这般露骨,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被你师尊察觉...结果会是如何?”
这话字字尖锐,句句戳心。
楚寒远抿着嘴唇没有回答,闻人修所言都是自己所担心的问题。
他本不是这座大陆上的人,尚可不顾天理常轮的爱慕自己师尊。
可辞镜...毕竟是灵云大陆上的顶尖强者,其名声有多重要没人比他更清楚。
不管后期他与丁勉之间是如何,那也是辞镜先动得心,所以人人都说不出二人之间的任何言论。
他们不敢。
可是自己...
楚寒远白着脸苦笑,师尊对自己有没有感觉自己都不知道,他哪敢赌呢?
眼前的人脸色苍白的好像受了什么重伤一般,属实是给闻人修吓了一跳。
第50章 祁瑄说媒,出事
...是不是自己说的太重了。
或许可以...循序渐进的慢慢跟他说这些的。
都怪那个辞镜,刚才的眼神给他刺激到了,这时才会这般着急让寒远忘了他,与自己同处。
没错,就是这样。
不然...
想起辞镜那双占有欲十足的双眼,闻人修眼底变得阴暗。
寒远对待这份感情太过小心翼翼,怕是一直都没有注意到辞镜对他的那份情感,再准确的说,就是他根本就不敢往那个方面去想。
若不趁着此时让寒远离辞镜远一些,怕是自己连追求他的机会都没有。
对不起了寒远,与我一处,总比那处处让你讨好的辞镜强。
闻人修的话不是没有作用的,楚寒远傻傻的站在那里,思绪翻涌着,脸色忽明忽暗最后恢复平静。
两人之间的气氛沉寂了良久,就在闻人修以为楚寒远不会再说话的时候,他开了口,声音有些沙哑,“他不会知道的。”
没有一定把握之前,辞镜不会知道自己喜欢他的。
最近太过得意忘形了,虽不知闻人修与自己说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有一点他说的对。
自己的表现可能太过于明显了,这世间哪有那么多不懂风月之人,哪怕是修仙者...
可若是与师尊保持距离的话,他会受不了的...
那就...在旁人面前做做样子罢了。
还没等两人有什么其他反应,忽然脚下的土地开始晃动,随即地动山摇,楚寒远脸色一变站稳身形,抬头对上闻人修的双眼,怕是神兽要出世了。
该死!
楚寒远不由得暗骂道。
怎的就赶上师尊不在的时候出世了。
“寒远,小心!”耳边闻人修的声音突然变得惶恐,楚寒远下意识的低头一看。
他脚下的土地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足有半步宽的裂痕,在他想闪身离开之时,那处裂痕突然变大,其中带着让人不容反抗的吸力直接把楚寒远吸了下去。
闻人修见这形式,忙在一旁的树干上打下印记,紧随着楚寒远跳了下去。
事发突然,希望舅舅和辞镜能注意到树上的痕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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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不远处一座山洞中,辞镜有些狼狈的靠在墙壁上。
凤眸中的红光忽明忽暗,“你又在折腾什么?”
他喘着粗气,看向面前凭空出现的虚影。
“折腾什么?那小鬼敢觊觎本尊的人,想来活着也无用,杀掉好了。”
心魔没什么好心情,他虽答应过辞镜不再轻易的出现,但这可不代表有人可以窥视他的所有物。
小家伙爱慕辞镜也就算了,那个叫闻人修的小鬼算是什么东西?
“寒远可不是你的所有物。”
“不是本尊的?又会是谁的?”心魔凑近他,视线上下扫了半晌,戏谑一笑,“难道是你的?”
“呵,莫不是说...我们的剑尊大人含着什么龌龊心思,对自己亲手带大的徒儿图谋不轨?”
“放肆!”
心魔的话像是戳中了辞镜心中的某个底线,血剑应声穿过心魔的影子,叮的一声插在了石壁上。
“放肆?本尊有多放肆怕是没人比你更加清楚。”
“辞镜,本尊答应过你的事本尊不会忘。不过你也别忘了,如果再有人接近阿远半步,别怪本尊不顾约定,到时不把这灵云大陆搅个天翻地覆,本尊誓不为人。”
“你且记着!”
心魔懒得与这情商低下的人纠缠,红光一闪便回了辞镜的识海之中。
辞镜一动不动的靠在墙上,凤眸微垂,回想着心魔说的话。
他对寒远...
到底是什么心思。
真的...
仅仅只是徒儿吗?
“辞镜。”
思绪被人打断,辞镜抬起头,祁瑄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洞口处。
祁瑄面露担忧,忙走到他身边伸手掐住辞镜的手腕,指尖微动着。
辞镜没有动,任他为自己探查。
过了片刻,祁瑄松了口气,刚刚那股真气紊乱的波动大概是自己的错觉。
“你这是怎的了,突然离开做什么?”
“无事。”
知道自己从他嘴中撬不出什么事,祁瑄也不再多问。
突然他想到什么,“诶正好两个小辈不在,我问你个事。”
墨黑的眼珠微动,辞镜把目光落在了祁瑄身上,“何事?”
“不知道小寒远可有心仪之人?”
???
辞镜的眉头瞬间紧锁住,看向祁瑄的目光中越发带着挑剔。
这祁瑄怎么回事?
几百年前在自己这没讨到好,这是要去祸害自己徒儿?
祁瑄等了会儿,见自己的问题辞镜迟迟都不回答,抬头刚想再问一遍,谁曾想直接触及到他的眼神。
操...
这毫不掩饰的嫌弃是怎么回事?以为自己看上了他的宝贝徒弟?
就算他是看上了,这个眼神又是什么意思?
自己堂堂灵云大陆顶尖宗门的宗主还配不上你剑宗的弟子了还是怎么着?
“你在那瞎想什么呢?我祁瑄堂堂一宗门宗主,怎会对小辈产生什么其他情愫?”
这话一听,辞镜又不乐意了,“本尊的徒儿你还看不上了?”
???
祁瑄有些发懵的看着辞镜,他有病吧?
看上不是,这看不上也不是。
啊呸,什么玩意儿?怎么还扯到他身上了。
“小寒远那么讨人喜欢,我怎么会不喜欢。”眼见着辞镜的眼神又变了,祁瑄忙把接下来的话说了出来,“当然,是长辈对晚辈的那种喜欢了。”
“那你问寒远有没有喜欢的人是何意?”
辞镜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接下来的话保准不是他想听的。
“你看,我们两个也认识了几百年了,当年我追求你那么久也没见你有过一丝动心。虽说我歇了心思,却不免还存有遗憾,眼见着咱们的小辈都这般大了,你看...”
他顿了顿,精致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你看要不要让小辈之间续个缘分,结个道侣?”
话音刚落,等的不是辞镜的回答而是一只血剑。
祁瑄有些匆忙的躲了过去,叫骂出声:“辞镜,你疯了吧你!”
辞镜手握着血剑,风眸中满是怒意,“就你那合欢宗的浪荡事迹,还妄图这把你那外甥交于寒远?”
祁瑄不服气,“我合欢宗怎么了?现如今各个都是以实力说话,管他是什么秀慈宁宫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