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可观不可撩(158)
呼。
他颓然的靠在一旁的墙柱上,胡乱的将胸前的储物玉佩扒拉出来,两指捏住玉佩一角举在眼前,问道:“喂,你有没有水啊?”
空气好似停寂了一瞬,并没有人回答他,玉佩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楚寒远皱眉,捏着玉佩使劲晃悠了两下,再次大舌头的问道:“喂!跟你说话呢!有没有水!”
...
储物玉佩是死物,也不会自行修炼出灵识,怎么可能会回答他。
而此刻的楚寒远显然不会注意到这一点,脸上皱成了一团,半眯着眼捏着玉佩看来看去瞅了半天才恍然大悟,“奥...你不会说话。”
这玉佩怎么用来着?
他想了半天,想起来是用意念控制。
水!
...储物玉佩没有动静。
茶水!
...
把所有能吃的能喝的都放出来。
一瞬间,楚寒远脚边的位置被一堆吃食堆满。
切。
楚寒远冷嗤,不理老子,老子自己找。
他晃晃悠悠的蹲下身,一个没站稳直接坐在了地上,特别实诚,砸出一声闷响。
许是这个大屁墩儿来的太过突然,给当事人吓了一大跳,呆坐在地上半晌一动也不动,像是摔傻了一般。
过了一阵儿,屁股上的痛意渐渐袭来,楚寒远才微微晃过神,直接撅着屁股在地上一堆的吃食中找水喝。
翻找了半天,可下让他翻到了一个巴掌大的坛子。
他迟钝的用双手抓这坛子在耳边晃了晃,里面哗啦哗啦的响。
楚寒远满意的点了点头,恩,找到水了。
伸出手将坛子的封口戳破,楚寒远喝了一口,吧唧吧唧嘴。
有些甜...不过还挺好喝的...
后又猛地一仰头,咕嘟咕嘟几口就将里面的液体喝了个干净,最后还意犹未尽的打了个嗝。
好撑...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微鼓的肚子,在上面戳了戳,肚子大了诶。
恩...不渴了...睡觉...
他又打了一个嗝,鼻息间萦绕着香甜。
随后双手撑地觉着屁股想要站起身,没想到却没一样硬邦邦的东西咯到了手。
楚寒远吃痛,将那东西握在手中慢悠悠的站起身,迷蒙的桃花眼垂眸一瞧自己手中的东西,淡紫色的玉瓶在月光下倍显晶莹,有点好看。
楚寒远痴痴一笑,他最喜欢好看的东西了,跟师尊一样好看。
嘻嘻。
他一边往床榻的方向走着,一边将玉瓶的瓶口打开,低首闻了闻味道,有点香。
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还未等看清那是什么东西,忽然,楚寒远的身形猛然一僵。
随后便是铺天盖地的火热蔓延全身,异常灼热。
这热气来的猛烈,让他瞪圆了双目,捂住胸口,呼吸急促着。
楚寒远有些狼狈的捏住了自己的脖子,在这一瞬间居然清醒了片刻。
怎么回事...
他虽知道自己最近总是会莫名的发热,可是这次...
他并没有时间再多想别的,在下一瞬间,越发越猛烈的火热侵蚀着他的理智,裸露在外的皮肤肉眼可见的变得嫣红。
“师尊...”救救我...他无声的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浑身上下渐渐失了力气,楚寒远瘫软在地,痛苦的抱着自己无声呻吟。
视线逐渐变得模糊,恍惚中他好似看到有一个人在他身上驰聘。
此时的他恍若身处梦境之中。
师尊...
那个人的脸有些模糊,是谁?
“寒远...”
楚寒远的瞳孔猛然瞪大,四周的环境逐渐变得清晰,男人的脸也在此刻显现出来。
辞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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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放在平时,辞镜的神识遍布第七峰,但凡有一丝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而这次在距离他寝殿的不远处楚寒远的房间内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辞镜居然依旧没有半分动作。
不是他不想,是他根本就动不了。
如今的他正是面色苍白,周身被汗水浸透,冷冽的剑眉紧蹙痛苦的闭着双眼。
他自以为消失的心魔居然会夺了他对身体的主控权,代替他同各位师兄饮酒作乐!
而这次,他的记忆是存在的,并没有向之前那般全无意识,他眼睁睁的看着心魔是怎么对待寒远的。
那无声的暧昧举动和对寒远的占有欲,比当初的心魔更甚!
嫉妒时与心虚使他发狂,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阴暗在他的心底蔓延开来。
而就在他痛苦挣扎的时候,自己寝殿的大门突然被撞开,千年木质的门被狠狠的甩到墙面上回弹,闹出了巨大的声响。
也不知是因着突如其来的变故还是因为什么,同他抢夺身体的意识忽然消失不见,若不是体内传来的无力,辞镜甚至以为那股力量是自己的梦魇。
有些狼狈的坐起身,辞镜缓缓的睁开双眼,有些愕然的看向门外,居然是寒远。
他...
惊愕过后便是燥热。
只见楚寒远半裸着胸膛,里衣只是堪堪的挂在他略显单薄的肩膀上,若是此时有风吹过,辞镜所见的景色必然不会只有这些。
“寒远?”辞镜的嗓音有些低哑,“怎的这幅模样?”
欲望过后是忧心,随手将床侧的外衫拿在手中,一个闪身便出现在楚寒远身边将衣衫披在他的身上,生怕他着了凉。
楚寒远的眼神有些诡异,他莞尔一笑桃花眸微微弯起,歪了歪头,举起手中拿着的托盘,语气有些莫名,有些诱人,“寒远见您今日饮了不少酒,怕您醉酒头疼,熬了些醒酒汤。”
辞镜下意识的看了看窗外的月色,嘴角一抽,这都是什么时辰了。
他察觉到楚寒远的脸色有些不对,伸出手覆上身前人的额头,这不碰还好,一碰居然是一片滚热。
“你发烧了!”
这事有些诡异,辞镜莫名的心慌起来。
寒远就算是身子再虚弱,经脉没有恢复,可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有修为在身的,怎能随意的就如同凡人一般惹了风寒。
他微微拉开了两人的身形,双手握住楚寒远的肩膀,轻声问道:“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楚寒远嘴边的弧度更明显了,他半仰着头,又将手中的托盘举起,模样有些乖巧,“寒远没有不舒服,师尊,再不喝这个醒酒汤就要凉了...”
“还是说...”嘴角的弧度明显的落下,他的表情变得沮丧,语气中带着说不出的幽怨,“还是说师尊...不愿喝寒远的醒酒汤,你一直在骗寒远。”
楚寒远话中的意思本是辞镜最近的变化是在骗他,若不是骗他的话,怎的脸一碗醒酒汤都不愿喝。
可辞镜心中本就有鬼,如今听了楚寒远这等言论更是有些心虚。
他垂眸看了一眼眼下的醒酒汤,还微微冒着热气,一看就是刚熬好的。
为了掩饰自己心底的不安,辞镜微微一笑,伸手拿起醒酒汤仰首便喝了下去,最后将玉碗连同楚寒远手上的托盘一同放在了一旁的桌上。
“如今为师也喝了,你早些回去休息,恩?”
以这幅模样出现在他的寝殿,他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心中的欲望,伤害了眼前的人。
谁知楚寒远摇了摇头,不顾辞镜的想法,径直走到了辞镜的床榻边,脱鞋,上床,动作干脆利落。
他异常熟练的将辞镜的被子裹在自己身上,窝在床榻最里头的角落,双眼湿漉漉的盯着辞镜一言不发,模样有些可怜。
辞镜无奈,心下一软,以为这又是楚寒远想要同自己同榻而想到的鬼点子,无奈的走到床边坐下,笑道:“想同为师同睡便直说,这么晚了怎的还去小厨房瞎弄这些个醒酒汤。”
楚寒远抿了抿唇,漂亮的桃花眸弯了弯,声音软糯糯的,倍显无害,“想同师尊睡。”
辞镜挑眉,终于察觉楚寒远说话的语气和举止有些不对劲,再联想到眼前人方才触感滚烫的额头,眉宇微蹙,颇有些担忧道:“还未醒酒?头疼不疼?”
寒远酒后总会闹头疼,辞镜是知道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