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哥在远古(271)
不过这年月漂亮,审美都无用,只要豪,只要壮,在加上跟在边上的巨大蛊虫伙伴,这就够惹眼了。
街道上的妇人和少女,不断把鲜花扔向他们,甚至有女人的丈夫上来拉人,表示希望这些神使能够在他们家族的血脉里留下种子。
别说虫战士,就是衰叶都吓得够呛。他们也胆大,可是从来被白锐一家子耳濡目染的,已经接受了对伴侣忠诚的观念,没想到这地方大胆成这个样子。这里人的热情实在是恐怖,如果不是有之蛊虫伴侣挥舞着钳子和角虫手保护,他们都要被拉走用强了。
除此之外,衰叶表示他还是很愉快的。
他看到了与夏迥然不同的建筑,之前听诺塞利恩讲述毕竟没有亲眼看到这么形象。还有这里人们的器具,服饰,生活习惯,各方各面,都很有趣。
不过真要评价到底孰优孰略,也不能说夏全败。比如夏的房子都是尖顶的,因为夏多雨,平顶的房屋很容易积水。另外夏以质朴原始为审美,普通人喜欢把兽皮或者战利品挂在外边,早些年还有挂人头的。内部装修更贫乏,一个火塘,几张兽皮,几个草筐就是全部,白锐家里也一样的。
就算木族人更爱美,但他们也就是把墙画得乱七八糟的,还不如不装饰呢。
要是他们的房子贴贴大理石,马赛克,挂上幔帐……
想了想衰叶觉得还是算了吧,有种不伦不类的感觉,他还是喜欢夏的风格。
衰叶也看到了不喜欢的地方,比如肮脏狭窄的街道,原来还是茅城的时候,大巫就在建城的时候有着严格的城市规划了,城内还有卫兵严格管制。最窄的地方,也能让白龙和小青轻松并排爬过。
还有奴隶,不管男女老少都光着身体。夏天的时候,夏人也喜欢光着身体,省布料也凉快。但那种赤礻果代表着的是自由,这种是屈辱。
女人还抱着婴儿,但买家只要她,她嚎哭着哀求,因为孩子离开她,很可能活不下去。但是没人听她的哀求,买家把她从高台上拽下来就压在角落里侵犯,吸吮着她的奶水,可她的孩子却在高台上的角落里哭泣。
角落里堆放着死去奴隶的尸体,苍蝇绕着它们飞舞,乌鸦落下来啄食。最上面的是一具老奴隶的尸体,他整个身体上都是层层叠叠的拳头大的烫伤,因为他被转卖了很多的主人。后来的主人把原先的奴隶烙印烫掉,再烙上新的。他消瘦得厉害,衰叶怀疑他是被而死的,因为太瘦了,乌鸦只是啄走了他的眼睛,就不再从他身上找食了。
懵懂的儿童奴隶,他们还不是太理解周围的一切,却已经学会了对着长相和善的买家微笑。
健壮的男人们,任由瘦小的监工抽打,拖着沉重的镣铐,一脸麻木。
恶魔之后上也有奴隶,可如果那些人看到现在的情景,说不定会发现自己还是很幸福的。白锐一直拒绝奴隶,茅城变故后那么多人选择离开,他的这种做法也有部分原因。衰叶一直都是白锐最大的支持者,这些天的所见更是让衰叶打从心里支持。他永远也不愿见到,这样的情景在夏出现。
不过,衰叶却禁止了同样感触颇深的虫战士们购买奴隶,即使他们也是出于善心。
诺托里的奴隶太多了,买是永远也买不尽的。这里的奴隶和他们那边世界的也不一样,把他们带回去,现阶段很可能会引来麻烦。并且还会占用大量的物资,那些物资都是用来买发展夏的物资的。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让夏越来越好,成为所有人,所有地方学习的目标,那么终有一天,奴隶也会消失。
斗兽场被倾覆的事情,当然也影响到了衰叶,从战士们都去帮忙了——因为需要运送大型的凶兽,所以通向几处斗兽场的道路都比较宽阔,战士们不需要走地下,直接就能过去。
衰叶没跟去,他现在越来越向后勤方面转变,战场这种事,还是别去添乱的好。
战斗结果虫战士们零损失的回来,有几个比较倒霉的正由碧蝶疗伤,衰叶走到祭坛外边,想着白锐和猎星今天会不会出来,就看见拉死人的车从城门里边驶出来。
这些车每天都有,车上拉的都是贫民和奴隶的尸体,他们生的时候就是衣不蔽体,死了之后连身上唯一的项圈都失去了,就像一群刚被宰杀的家畜一样。今天这些尸体尤为血腥,车在前边走,上面滴落的鲜血,就把沙土地染得一片鲜红。
“这些都是什么的尸体?”衰叶拦住了赶车的头领问,如果这里有为白锐而战死的人,那就不能让他们这么把尸体处理掉。
头领赶紧跪倒在地,亲吻衰叶脚下的地面。运尸体是最脏的活,所以干这工作的人身上都会染上些稀奇古怪的病,他们认为那是恶魔缠身,白锐的蛊雾让他们恢复了健康,这些运尸人都是白锐最虔诚的信徒。
“这些都是斗兽场里死掉的奴隶,呸!”头领吐了一口唾沫,“都是些触怒了偌依大人的卑贱渣滓,我会把它们扔进峡谷里喂狗!”
衰叶了解的点点头,他正要后退让开,却听见了一声呻吟——还有人活着。
走近车边,他在一车的尸首里,找到了那个活人。一头金发,紧闭着眼睛,失血过多的苍白嘴唇颤抖着:“妈妈……妈妈……”
还叫妈妈呢?从肩膀看他不会矮小,然而他的下巴还光滑得连汗毛都不见,脸孔也还稚气十足呢。这个人的年纪不会太大,可能十四岁还不到。
头领误会了衰叶的意思,抽出腰间的匕首就要给这个命大的孩子补上一刀。
衰叶抬手拦住了他:“我要带走他,如果以后有人问起,你也可以照实说。”
头领立刻收起了匕首,手脚麻利的帮助衰叶把这个大男孩从死人堆里拔了出来。衰叶又找了找其他车里的人,结果再没有第二个命大的人了。
当他把人带回去,立刻有虫战士认出了这个男孩。
“怎么会是他?”那战士回来的时候手臂上被割了一刀,在碧蝶的治疗后已经止血了,明天大概就能痊愈。
“怎么?”夏的战士心胸宽广,他们来自很多部落,许多人曾经是仇敌,当他们在夏安居,很快就成了并肩作战的兄弟,甚至睡在一个火塘边上的伴侣。衰叶很确定,自家战士的询问,不是因为恼怒他救助了一个敌人。实际上那战士也没有恶意,他只是单纯的吃惊。
“我胳膊上的这一刀就他给我的,很厉害的一个男孩。”战士笑着说,很快见猎心喜变成了迷惑,“可当时我们已经放他走了。”其他人也过来了,有和这战士当时并肩作战的,也认出了少年在点头。
他们把少年抬进了帐篷里,碧蝶聚拢过来,趴在他的伤口上。
“剑是从背后刺进去的。”“他身上还有捆绑的淤痕。”“骨头断了。”
“心脏刺了个对穿他怎么还活着?”
“还有心跳……他心脏长在右边!”
“这么强的战士,而且当时投降了,为什么那些人还要这么做?”
“别在这堵着!都出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衰叶一声吼,把所有虫战士都赶出去了。
因为左胸口上是贯穿伤,碧蝶前后都落着,所以衰叶扶他坐起。不过,他的伤太重了,血也几乎流干了,这个少年还活着,完全靠他强大的求生意志。
“妈妈……”
“块头这么大,也就是叫妈妈的时候,还像个孩子了。喂!外边还有人在吗!端盆热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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衰叶找到王宫的时候,白锐正在教一群祭司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