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掉纯情人设后我爆红了(56)
但乔海却像一束光,温柔地照进了他的世界。
这么苦的命运,不论落到谁身上都是难以承受的,即便是解东渠自己,也不能保证能够坚持下来。但可能因为乔海傻,他的世界永远停留在了七岁,所以他永远是快乐而单纯的,无论遇到什么,都会笑着面对。
每当他不开心时,乔海都能敏锐地感知到,然后用手指支起他嘴角,告诉他:“笑,笑……”
这种积极的生活态度感染了解东渠,让他感受到了生命的韧性,同时也驱散了他心里的忧郁。
而今天这场戏,是解东渠第一次看见乔海哭。
奶奶睡着了,没有醒来,乔海很伤心,但他突然想起来,那个好看的大哥哥什么都会,一定可以帮他把奶奶叫醒。于是他跑出屋子,往解东渠的住处跑。
场记打了板。
乔海走路不稳,跑对他来说难度太大了,相对的,表演难度也很大。
戚嘉澍努力地控制着脚步,跑起来摇摇晃晃,接着没跑几步,他就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为了效果逼真与镜头的连贯性,他是真摔。只不过落地时他有技巧地选择了着力点,不会伤到重要的地方。
围观的工作人员忍不住“嘶”了声,轻声道:“天哪,我看着都疼。”
邵翼鹏指了指监视器里的画面,“看到没,演员就要有这种信念感,怕苦怕累怕痛是做不好演员的,你说是吧,闻述?”
闻述也在看着监视器,画面里的人趴在地上、满脸是泪的样子特别招人心疼,他感觉自己的心都提起来了。
“嗯。”他平淡地应了声。
“咔!”邵翼鹏拿着喇叭,“这条过了。”
一直等在场外的白洋立马冲了过去,和场务一起,把他家艺人扶了起来,心疼得眉头都皱了起来:“小七,没事吧?疼不疼?”话虽这么问,但他知道肯定很疼,这边的路并不平,即便工作人员已经把碎石子这类危险的东西提前清理掉了,但人毕竟是血肉之躯,又不是钢铁侠。
戚嘉澍借着他们的力度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还好。”磕那一下,膝盖倒是挺疼的,估计已经青紫了,回去得热敷一下。
他下意识往导演那边看,就见邵翼鹏站了起来,对他竖了两个大拇指。
他笑起来,视线转到闻述身上,那人也在看他,不过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他垂下眸子,掩住眸底的暗光。
“先缓一缓,然后我们接着拍下一条。”邵翼鹏说。
两三分钟后,拍摄继续。
戚嘉澍趴到了刚才摔倒的位置,听到“a”后,他一边哭,一边艰难地站了起来,继续往解东渠住的方向跑。
这段戏一遍就过了。
邵翼鹏越看他越喜欢,怪不得老刘一个劲儿地跟他夸,这小演员是真的有点东西。
“小戚,不错啊,我发现从你进组到现在,几乎每一场都是一次过的。”他笑眯眯地说,这可了不得,即便那些很有经验的演员,状态不好的话,有时候也要NG很多次才能拍好。
戚嘉澍故意揉了揉膝盖,开玩笑道:“要是多拍几遍,导演您就得破费给我准备轮椅了。”
“哈哈哈!”邵翼鹏大笑,“就算有轮椅,这路也没法走啊!”
他们气氛轻松地聊了会儿天,邵翼鹏拿剧本拍了拍手心,“好了,接下来这场戏可有点费情绪,你俩对过戏了吗?”
戚嘉澍看了眼闻述,“对了下台词。”虽然乔海也没啥台词……
“行。”邵翼鹏点头,“那你俩简单过遍戏吧,没问题我们就开拍。”
他们简单地走了下戏,拍摄开始。
乔海跌跌撞撞地跑到解东渠家,拍响了他的门,解东渠开门,对上的就是少年一张满是泪水与泥灰的花脸。
“怎么了?”解东渠是第一次见他哭,顿时就紧张起来。
乔海焦急地给他比划,他口齿不清,只能说出些破碎的字眼,“奶、睡、不起……”
解东渠是个聪明人,很快就明白了,少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看得心疼,有些无措地给他擦干净眼泪,温柔地哄道:“小海,小海别哭,我和你去看看。”
米米在一旁看得心潮澎湃,虽然乔海很惨,但她怎么感觉……有点好嗑?
之前述哥就和戚嘉澍传过绯闻,虽然他们都知道那是无中生有的假料,但耐不住真的好嗑,两人简直配一脸,完全是颜狗的狂欢!她甚至还偷偷加了个cp粉群,有姐妹在群里发同人小凰蚊,里面有一段是这样写的——
【少年白皙的皮肤上红痕点点,泪眼朦胧地回头看向身后那人,嘴里断断续续地喊疼。闻述将他抱得更紧,亲昵地贴在他耳畔,轻声呢喃:“宝贝别哭,我轻一点……”】
脑袋上忽然被轻轻敲了下,“小丫头在想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米米抬头,发现是芸姐,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她赶紧收起笑意,甩掉脑子里的R18画面,掩饰般地轻咳了声,摆手:“没有没有,就是觉得他们演得特别好!”
李芸意味深地挑了挑眉,“是吗?”那你不该被感动得流泪吗?怎么还笑得这么不可描述……
“嗯!”米米重重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是乔海和解东渠回到那间简陋的屋子,发现了已经去世的奶奶,解东渠帮他联系了其他亲戚……
“好了,今天就到这吧。”邵翼鹏拍了拍手,“这段时间辛苦大家了,早点回去休息,明天再继续。”
众人欢呼一声,开始收拾片场。
可就在此时,有个抱着小孩的妇女恐慌地冲了过来,近乎是尖叫着说:“救命!救救我的孩子!”
第34章 Chapter 34
众人不明所以, 压根没有反应过来,呆呆地立在原地。
戚嘉澍老远就看见孩子情况不对劲,眼见着妇人向他们跑来,便下意识迎了上去。
小孩大概两岁左右, 面色青白嘴唇乌紫, 手不停地在喉间抓挠着, 八成是喉咙卡到东西了。
妇人泪流满面嘴唇发白, 几乎是六神无主:“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
“孩子给我!”戚嘉澍没有多想,直接把孩子抱了过来, 快速地检查了下——嘴里没有异物,但喉咙里发出呼吸阻滞的“嗬嗬”声,窒息可能性很大。而且不知道卡了多久, 小孩已经有点意识不清了, 情况非常危险,于是他当机立断,立刻开始急救。
小孩子太矮,他只能半跪着,把小孩头朝下翻过来,膝盖顶住他肚皮, 一手托着他下颌,另一手把握好力度拍背。
妇人已经吓瘫了, 坐在旁边的地上呜呜地哭,“我刚才在调猪饲料,孩子是他奶奶在带的,没一会儿他奶奶突然过来, 跟我说孩子吃花生米呛到了……”
现场众人见情况不对, 纷纷好奇又焦急地围了过来——
“怎么回事?”
“小孩子呛到了!”
“打120啊!”
“这里是山区, 哪来的120!等车来黄花菜都凉了!”
人太多了,光线都被挡住了,空气也不流通,戚嘉澍手上不停,抬起头,下意识求助地看了眼在旁边的闻述。
这一瞬间的默契来得毫无道理,闻述忽然明白了他的眼神,面色凝重地招呼大家退后:“大家散开一点,别围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