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掉纯情人设后我爆红了(162)
他只是看起来像地主家的傻儿子看,实际上脑子转的挺快:“所以其实公爵不光是因为国王驳斥了他拨款抗疫的请求,还因为新法令对贵族不利?那是不是可以说,这算是公爵对国王的杀人动机。”
戚嘉澍赞赏地看了他一眼:“对。”
而在那些信件里,最上面的一封是邻国的外交来信,结合蔚新卓邻国使者的身份,他今天也应该见过国王。虽然蔚新卓是侦探,跟国王的死亡一定没有关系,但还是有必要问一问。
“新卓。”戚嘉澍叫了声,“你今天是几点见的国王?”
蔚新卓回想了下,笃定道:“17点整。”
那就是在所有人的时间线之前,确实跟案情毫无联系。
他把外交信放了回去,又重新拆其他的,但看起来都不像跟本案相关。
拉开抽屉,里面放着类似羊皮纸卷的东西,他挨着打开来看,又找到了一条有用的线索。
其中一张羊皮纸上记录的,是各地抓获并处决的女巫名单,对应的应该是历史上持续了两个世纪的“猎巫运动”。
黑死病泛滥,教会认为是因为人类之中有恶魔的信徒,故而上帝对人类降下惩罚。而国王为了迎合教会颁布谕令,大肆围捕所谓的“巫师”,尤其是“女巫”,并处以极刑。
在“猎物运动”中,凡是一切不顺都可以怪罪到“女巫”身上,比如死亡、瘟疫,甚至仅仅是糟糕的天气……她们被认为是邪恶的化身,是撒旦的信徒,杀死婴儿用以炼油,使牲畜或人类无法怀孕等等,引起人们的厌恶与恐惧。
鉴定是否为女巫的手法则非常荒谬,而一旦被认为是女巫,将受到非常残忍的刑罚,甚至被以极刑处决。
这条线索对应的应该是周蓝雪,算是她对国王的杀人动机。
办公桌后面有个柜子,戚嘉澍打开来,随便看了眼,就关上了。
“这里有东西。”喻天洲的声音响了起来,随即就见他跪趴在地上,伸长手臂,从尸体靠着的沙发底下摸出个东西。
戚嘉澍走过去,是一个玻璃药瓶。
“痛痛飞飞?”蔚新卓念出了瓶身上的字,说完“噫”了声,精神病院那个本里,也是有类似的药品名称。
戚嘉澍了然,“止痛药。”
他把瓶子拿过来,拔开软塞,将里面的药倒在手心,没剩几颗了。
蔚新卓恍然大悟,拍手道:“哦哦我知道了,王后说国王头疼,所以才吃药的吧!”
“嗯。”戚嘉澍点头,漫不经心地说:“也不排除是他受伤之后吃止痛药止痛。”
他这句话说的奇怪,喻天洲眉峰微动,定定地看了他几秒。
“啊?不能吧?”蔚新卓抓了抓头,“国王不是被直接刺死的么,怎么还有时间吃止痛药,这脑洞也太大了……”
戚嘉澍勾唇:“万一呢?”
国王房间里还有个书架,不过上面的书看起来都很正常,戚嘉澍迅速地翻了一遍,没在里面看到什么特殊的东西。
倒是在书架
这是一株看起来很奇怪的植物,白色的花有点像曼陀罗,而盆栽周围布满了虫子的尸体。
旁边有道阴影落了下来,喻天洲同样蹲下,看到那些虫子尸体时,原本淡然的表情竟有了一丝丝破裂。
戚嘉澍挑眉,“你怕虫子?”
“嗯。”喻天洲爽快承认,“也不是怕,就是觉得恶心。”
戚嘉澍起了恶作剧的心思,直接用手拿起一只虫子,猛地递到他面前。他反应很快,身体迅速后仰,眉头皱得更紧,满脸写着抗拒。
戚嘉澍乐了,“假的,这是道具。”
只不过做得相当逼真。
喻天洲无语地看着他,“幼稚。”
“你们在看什么?”蔚新卓也蹲了下来,好奇地问。
三人整齐地蹲在墙角,脑袋凑在一起,这场景显得有些滑稽,仿佛什么神秘组织接头。戚嘉澍指了指盆栽,他低头一看,惊道:“怎么会有这么多虫子?!”
“有些植物有杀虫的作用。”喻天洲说,“这个房间的窗外就是花园,可能蚊虫比较多吧。”
这个房间搜的差不多了,他们准备换房间。
“小七,我们去哪?”蔚新卓习惯性地问戚嘉澍的意见。
戚嘉澍:“你怀疑谁?”
蔚新卓抿了抿唇,眉毛皱起:“目前为止蓝雪姐和冯老师都有嫌疑,但王后是第一个发现国王的人,嫌疑也很大。”
“那就去王后的房间。”戚嘉澍说完,抬步就走。
王后房间在隔壁,一走进去,满眼都是各种各样的花草,有的种在花盆里,有的插在花瓶里,鼻腔里是一股淡淡的香气。
“王后是什么花草狂热爱好者吗?”蔚新卓看花了眼,“所以国王房间里的花是王后放的?”
戚嘉澍快速地将所有的花都看了遍,双眸微眯:“我发现一个问题。”
喻天洲:“什么?”
戚嘉澍:“国王房间里的那种花,这里没有。”
两人一听,立马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蔚新卓像是发现了什么大秘密,兴奋道:“真的诶!”
这就很耐人寻味了,按理说如果国王的花是王后送的,王后这里应该也会有。
至于为什么没有,集中推理的时候问问就知道了。
王后的房间里除了花草以外,中间是一张宫廷风的大床,此外还有衣柜梳妆台,以及各种精致的摆饰,看起来非常华丽。节目组在道具上一如既往地用心,这也是《真理》的一大卖点。
戚嘉澍注意到,王后房间的墙上,同样也挂了一副画。
第94章 Chapter 94
戚嘉澍走到画前, 微仰起头。
这幅画比起国王和他房间里的,无论是色彩还是氛围,都鲜艳浮华很多。
画的背景是个花园, 红花绿叶郁郁葱葱,画面中心是一个穿着奢靡华服的妇人在荡秋千, 层层叠叠的裙摆下露出一双小腿。
妇人眼神挑逗,故意踢出了一只高跟鞋, 而在她下方的花丛里, 正有一个华服青年, 殷勤地伸手去接。
而在妇人的后方, 有一个稍微上了年纪的男人正在向前伸着手,做出推秋千的动作,脸上笑意盈盈。从他的角度, 正好看不见花丛中的轻佻青年。
画家将人物的神韵展现得淋漓尽致,就算是不懂画的人, 也能看出这幅画想表达什么。
“小七……”蔚新卓偏着头,看看画上的青年,又看看妇人,“他们俩……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嗯。”戚嘉澍颔首,“这幅画应该是在暗示王后和什么人偷情。”
喻天洲眉峰微蹙, 但没有说话。
“这个男人应该暗指的是国王吧?”蔚新卓点了点妇人背后的男人,又点了下躲在花丛中的青年, “男人应该看不到花后面的人, 也就是说国王不知道王后和别人有私情?”
“可以这么说。”戚嘉澍说,“我记得角色卡上, 王后和国王年龄相差23岁, 也就是说王后是第二任, 是王子的继母。”
蔚新卓瞪大眼睛,“你的意思是,王后和王子有一腿?!这样的话,不就是乱……那个伦吗!”他越说声音越小,像是不太好意思说出最后那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