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和反派有崽了(57)
余年有些出神,心想着,贺行缺马上就要过生日了,是不是要给他……
排在余年前面的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他回过头,看见余年,热情地跟他“嗨”了一声。
余年回过神,也友好地跟他说了一声“嗨”。
站在不远处的贺行缺微微皱眉。
贺小鹤小声道:“大爸爸,爸爸认识那个人吗?”
贺行缺淡淡道:“不认识。”
“那爸爸为什么跟他打招呼呢?”
“礼貌,年年是有礼貌的人。”
“噢。”
不知道过了多久,余年终于排到了队伍前排。
余年盘算着,买一个香草的、一个草莓的,再买一个巧克力的,小崽崽不能多吃,贺行缺不爱吃冰淇淋,他可以吃两个半。
计划通。
这时,排在他前面的外国男人忽然拿着一个冰淇淋,回过头,递给他。
余年呆了一下,指了指自己:“给我?”
贺行缺抿了抿唇角,牵着贺小鹤,准备走上前。
另一边,外国男人点了点头,叽里呱啦地说话。
余年充分发挥自己记忆里仅有的英语听力技能,反应了三秒,慢慢反应过来。
他……好像说他很可爱,请他吃一个冰淇淋,但是……
除了贺行缺对他,正常人谁会用“可爱”形容一个只见过一面的成年男人?
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吧?
外国男人见余年没反应,一边把冰淇淋塞到余年手里,一边问他,接下来能不能结伴游玩,晚上他请吃饭。
果然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
余年一激灵,把双手背到身后,连声道:“不不不……nonono!”
余年回头看看,就看见贺行缺正要上前。
余年迅速飞奔过去,搂住贺行缺的肩膀,摆好手势:“我的……my……”
完蛋,他忘了配偶这个词怎么说,他总不能说贺行缺是他“老婆”吧?
外国男人疑惑地看着他们,大约是在疑惑他们之间的关系。
余年顿了一下,干脆踮起脚,搂着贺行缺的脖子,照着他的脸,“叭叭”亲了两口。
贺行缺搂着余年的腰,面上阴郁的神色稍缓。
外国男人还是没走。
余年按着贺行缺的脑袋,照着他的嘴巴,无比响亮地亲了一口,盖了个章。
然后再把贺小鹤拉出来。
“ok?understand?”
外国男人耸了耸肩,应了一声“ok”,就离开了。
余年松了口气,对贺行缺抱怨:“外国人还蛮开放的噢。”
贺行缺没有接话,面上冷厉的表情完全消融,抿了抿唇角,耳根微红。
余年察觉他好像不太对劲,转头看他:“贺行缺?”
贺小鹤了然道:“大爸爸着火了。”
余年不解:“不要乱讲,哪里有着火?”
贺小鹤反问他:“爸爸,你为什么不亲我?”
余年理直气壮:“你太小了,亲了没什么用。”
贺小鹤不懂:“要什么用?”
“就是……你长大以后就懂了,现在解释不清楚。”
“噢。”
贺行缺清了清嗓子,打断了他们的争论:“年年,你亲我。”
“嗯?”余年眨巴眨巴眼睛,小恶霸叉腰,“亲就亲了?怎么样?你的嘴长在脸上不就是让我亲的?”
小恶霸狂暴发言!
贺行缺面不改色:“那个人还没走,看来还要亲一下。”
“是吗?”余年回头看了一眼,人都走得没影了。
诡计多端的贺行缺又在骗亲亲了。
“……”
余年回过头,忽然发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他们一家三口,就站在蛋糕队伍和冰淇淋队伍的正中间,两边是排队买食物的人,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绕过他们。
意思就是——
他们没排上队,要重新排!
晴天霹雳!
余年抓头发:“我的冰淇淋!欠打的外国人!”
余年叉着腰,一边重新排队,一边踩影子,狠狠地碾。
出国旅行一点都不开心!
贺行缺带着贺小鹤,继续排纸杯蛋糕的队伍。他看着余年气鼓鼓的表情,忍不住用指尖碰了碰唇角。
出国旅行真开心,下次还来。
*
距离贺行缺的生日越来越近,余年也越来越紧张。
他害怕贺行缺出事,害怕他被车撞、掉下楼,被一枪崩死。
这个世界上的死法太多了,防都防不住。
余年每天早晚都跑去跟贺行缺说“早安”“晚安”,时刻确认他的安全。
贺行缺竟然也不觉得奇怪,反倒很配合余年,时不时向他报备——
年年,我还活着。
很快就到了贺行缺生日这天。
余年昨天晚上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梦见原书里的剧情,梦见贺行缺开枪自杀了,底下警车呜哇呜哇地响,贺行缺倒在行年集团大楼楼顶,鲜血蜿蜒而出,浸满了地面。
和原书剧情不一样的是,贺行缺在自杀之前,没有一枪把他这个小炮灰给崩了,而是把他送上了飞机,让他安全离开。
余年醒来的时候,脸上全是泪水,还出了一身的冷汗,连睡衣都浸湿了。
太可怕了,余年的心脏还在砰砰狂跳。
他掀开被子,立即下了床,连鞋都来不及穿上,就跑去隔壁房间。
“贺行缺?”
贺行缺早就起来了,穿着正式,坐在电脑前,趁余年还没醒的时候,开一个远程会议。
余年反应过来,迅速把门关上:“打扰了。”
下一秒,卧室门又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一条缝,余年蹲在地上,像小鸭子……不是,像执行任务的特工一样,避开摄像范围,朝着贺行缺,慢慢地挪过去。
他实在是不放心,他要亲自确认一下贺行缺是不是还活着。
和开会比起来,当然是命比较重要。
贺行缺坐在电脑前,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目光专注。
忽然,一只手摸上他的西装裤,又拍拍他的后背。
贺行缺面不改色,支起双手,搭成金字塔的形状,也挡住了自己的脸。
他稍稍垂下眼睛,看向余年,用压抑的气声喊了一声:“年年?”
余年继续拍拍他,小声回答:“别管我。”
贺行缺不自觉坐直了一下,他根本没办法不在意年年,年年一直在摸他啊!
所幸会议已经进入尾声,汇报人的报告也已经结束了。
贺行缺简单总结了几句:“今天就到这里,具体事宜让项目组继续跟进,散会。”
“是。”
贺行缺迅速关掉摄像头,合上电脑,把余年从地上揪起来。
余年站起来,趁机摸摸他的心口,嗯,没有枪伤,很好。
贺行缺了然道:“又做噩梦了?”
他握住余年要缩回去的手,让他仔细摸一摸:“我还活着。”
余年笑了笑,感受着指尖传来的温度,慢慢从噩梦中清醒过来:“太好了,那我先回去了,你继续开会。”
“会开完了。”贺行缺拨开他额前的头发,“什么噩梦?年年,你哭了?还出了这么多汗。”
“没有,天气太热了。”余年把自己的手收回来,像一尾小鱼,摆着尾巴逃走,“我去洗个澡,等一下要出门拿蛋糕。”
贺行缺生日,余年在前几天那个蛋糕店给他订了个冰淇淋蛋糕。
余年跑回自己的卧室,翻出干净衣服,钻进浴室里洗漱。
贺行缺站在卧室门前,认真地看着余年的背影,若有所思。
*
作者有话要说:
以前的年年:啊!贺行缺亲我!//////
现在的年年:你的嘴长在脸上不就是给我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