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和反派有崽了(36)
所有人齐声道:“有必要!”
*
到了下周一,余年额头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
一大片血痂在某天清晨,余年睡醒之后自然脱落在枕头上——被贺行缺牢牢看着,余年根本没有到处抠抠的机会,气死。
伤口只留下一个淡淡的红印子,平时可以用头发遮住,医生还给他开了祛疤的药膏,让他每天睡前抹一次。
这天上午,他们出发前往北城,参加高中母校校庆。
余年坐在车里,被大小反派围在中间。
余年打了个哈欠:“北城好像离这里有点远,我们怎么过去?坐高铁吗?”
下一秒,车子在私人机场外停下。
余年睁圆眼睛,好熟悉的场景。
这不就是【贺总出差,翻修停机坪,并且拉出“欢迎来到x棠市”】的机场吗?
坐私人飞机出场?
余年深吸一口气,没事没事,私人飞机而已,迪O尼城堡都见过了,私人飞机有什么?
余年下了车,牵着贺小鹤,和贺行缺并肩走进机场大厅。
又下一秒,穿着西装的助理团、穿着空乘制服的机组人员,以及穿着白大褂的医护团,同时向他们微微鞠躬。
“贺总好、余先生好!”
余年不好!
他就知道!
余年扭头想跑。
贺行缺眼疾手快抱住他:“年年,怎么了?”
余年努力往前:“我不去了!”
“没事,那我跟学校说一声,我们回去。”
“傅元洲和裴玉成怎么去?我和他们一起去,我不和你一起!”
这么多人围着他,真的很尴尬啊!
余年使劲挣扎,试图逃出机场。
贺行缺架着他的手臂,余年脚趾抓地,狠狠抓地,试图把自己钉在地上。
“我不跟你们走!”
余年最后还是被贺行缺抱到了飞机上。
余年以为自己已经适应了豪门生活,没想到,他想的还是太简单了。
余年生无可恋地倒在沙发上,医护人员给他简单检查一下,机组工作人员给他送来最爱喝的奶茶,助理团给他送来耳塞和iPad。
一个一个人从他面前走过去。
好多人啊jpg.
贺行缺道:“年年,为了安全,我不放心。”
余年朝他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等我的脚趾把飞机抠穿,我就拉着你一起掉下去……”
贺行缺捂住他的嘴,把一个小小的平安符塞进他手里:“不要说不吉利的话。”
余年转回头,狠狠吸了一口奶茶。
他问贺小鹤:“你大爸爸一直这么迷信吗?”
贺小鹤摇摇头:“大爸爸以前不迷信。”
老管家道:“先生出车祸之后,贺总才开始迷信。”
余年哽了一下,默默地把平安符装进口袋里收好,乖乖坐好。
呜呜呜,我真该死啊。
一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北城机场,车队一早就在机场等候。
车队一路出了城,余年坐在车里,试探地看了看贺行缺:“贺总,我们现在去酒店吗?”
贺行缺道:“不去酒店,我们在这里有房产。”
“噢。”余年朝他竖起大拇指,不愧是你。
他转过头,看着车窗外的景色。
隐约有些熟悉,但更多还是陌生。
幸运的是,贺行缺没有在北城也建一栋迪O尼城堡,车队一路开进了普通的联排别墅区。
等一下……
余年拍拍自己的脸。
鱼耶耶,你真敢想啊,普通的联排别墅区,你被谁惯坏了?
车子停稳,一家三口下了车。
老管家提着行李,跟在后面,向余年介绍:“一号是先生的住处,二号是傅先生和裴先生的住处,三号至五号,分别是医护人员和助理团的住所,如果先生身体状况欠佳,他们可以随时赶到。”
余年大受震撼,朝贺行缺竖起大拇指。
行啊你。
*
校庆在明天正式开始,一家三口在别墅里稍作休整。
傍晚时分,贺行缺接到一个电话。
“猴子?耗子?眼镜?”
余年和贺小鹤正无聊地玩着拼图,听见他说话,说的还是这么奇怪的话,抬起头,从沙发上爬起来。
贺行缺并不避着他们,反倒把手机往他们那边挪了挪。
电话那边有些吵杂,好几个人的声音同时传来。
“贺哥,明天校庆,你和小鱼到了吗?”
“兄弟们好久没见了,过来碰两杯,小鱼也过来。”
“听得见吗?喂?”
贺行缺应了一声:“听得见,我问问年年。”
电话那边此起彼伏的“我靠”、“熟悉的狗粮来了”。
贺行缺转头看向余年,刚想问他,余年已经期待地看着他了:“去!”
“嗯。”贺行缺应道,“我和年年过去,你们在哪?”
“老地方。”
“好。”
贺行缺挂了电话,余年已经穿好鞋了:“走!”
贺小鹤留在家里,由老管家照顾。
余年坐在副驾驶上,朝贺小鹤挥挥手:“拜拜,给你带好吃的。”
贺小鹤也跟他们挥挥手:“爸爸拜拜,大爸爸拜拜。”
贺行缺亲自开车,来到老城区。
停好车,贺行缺带着余年,走进狭窄但喧闹的巷子里,两边都是大排档,烟火气十足。
余年环顾四周:“你以前还会来这种地方啊?”
贺行缺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对了,我在高中同学面前,是不是要伪装一下失忆的事情?”
“不用。”
“可是我觉得很丢脸耶。”
贺行缺笑了一下:“那可以伪装一下。”
余年笑着道:“那我跟在你后面,哪里不对要提醒我。”
“嗯。”
贺行缺牵着他的手,带着他走到巷子尽头,余年还没看清什么,就有人朝他们挥了挥手。
“贺哥,小鱼!这里!”
余年跟在贺行缺身后,穿过挨挨挤挤的桌椅,来到半开放的包厢里面。
桌上七八个男人,有穿着牛仔服的修车小工,也有穿着西服的推销员。
“贺哥、小鱼,特意订的包厢,要不我们直接在外面吃,怎么样?够意思吧?”
“坐。老板,再看着加点串,小鱼爱吃烤年糕,再来三十串!”
刚准备坐下的余年:!!!
他怎么知道我爱吃年糕?不是,三十串谁吃得完啊?
余年刚准备推辞,帮他点菜的黄毛就开了口:“小鱼咋回事儿啊?怎么不说话了?三十串不够吃?”
余年大声喊道:“不不不,够了够了!”
坐在余年旁边的眼镜道:“我记得,贺哥第一次带小鱼来这里的时候,小鱼一个人,抹着眼泪,狂炫三十串年糕。”
余年震惊:“什么时候?”
“就那年冬天,下着大雪,你晚饭钱被九中那几个小混混给抢了,搁路上边哭边踹雪,一脚踹贺哥脸上,被贺哥给领过来。”
“后来贺哥看你哭了,一下子就心疼了,还让你吃点,你一开始可矜持了,使劲摆手,不吃不吃。然后你就狂吃三十串,哥几个身上钢镚还不够给你付账的。”
“最后还是贺哥带我们去把你的钱给抢回来了,才交上了钱。”
余年皱起小脸:“所以最后还是我自己交的钱啊?好小气啊。”
“没有,你说那是你一个月的晚饭钱,交了没钱吃饭,最后贺哥给你交的。”
“贺哥当时还说,不如改名叫‘鱼年糕’好了,这么能吃年糕。”
余年震怒:“贺行缺?”
贺行缺给他倒了杯橙汁,也给自己倒了一点:“没有的事,别听他们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