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和反派有崽了(16)
余年朝他伸出手:“那还给我吧。”
贺行缺根本没有要把东西还给他的意思,顿了顿,又道:“那年年要留下来吗?”
“……”
余年要跳起来打人了!
余年掉了个头,气哼哼地扭车离开。
贺行缺根本就没把他的话听进去!
*
晚上。
余年本来想和贺小鹤一起睡儿童房,可是儿童房的床实在是太小了。
余年皱眉:“豪门都是这样的吗?小孩子的床都这么小?”
贺小鹤认真地看着他:“爸爸,这是大爸爸特意安排的,床太小,你就不能跟我一起睡了。”
余年摸着下巴:“好心机啊,崽崽和爸爸一起睡,是天经地义的事,他怎么能这样做?”
贺小鹤用力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没错。”
这时,贺行缺敲了敲门,走进儿童房。
余年和贺小鹤一个后撤步,捂住嘴巴。
没有,他们绝对没有在讲大反派的坏话!
贺行缺并不在意,对余年道:“年年,你带他去主卧睡,我睡儿童房。”
“啊?”余年有些犹豫,“这样不好吧?”
“没关系。”
“这里的床很小的。”余年稍稍抬起头,看看贺行缺,贺行缺比他还高半个头不止,他都睡不下,贺行缺肯定也睡不下。
“不要紧,挤一挤就能睡。”
“可是……”余年有些惭愧,还想再说什么,忽然想起什么,“等一下!这么大个别墅,连个客房都没有吗?”
贺行缺面不改色:“没有。”
“书房也没有吗?”
“没有。”
“你们家只有主卧一个房间吗?”
“没错。”
“……”
这是什么奇葩别墅?
余年无语:“那你还是睡儿童房吧,哆啦A梦的百宝箱。”
贺小鹤不理解:“爸爸,这是什么意思啊?”
“很会装啦。”余年瞪了一眼贺行缺,牵着贺小鹤,走出儿童房。
贺行缺看着余年离开的背影,垂了垂眼睛,把儿童房的床铺好。
余年轻轻拍拍自己的脸颊,余年,你给我清醒一点!贺行缺一点都不可怜!
禁止对他产生奇怪的同情心!
表面上的贺行缺:结婚纪念日当天,老婆失忆,无助委屈又可怜
实际上的贺行缺:偷藏老婆证件,企图和老婆玩囚。禁play
这可怜吗?
一点也不可怜!
余年回到主卧,简单洗漱一下,搂着贺小鹤,倒在大床上。
贺小鹤乖乖窝在他怀里,很没有霸总风范地快乐扭扭:“爸爸,我已经连续三天和你一起睡了耶!”
余年不解:“有那么开心吗?我失忆之前都不跟你一起睡的吗?”
“嗯。”贺小鹤用力地点了点头,掰着手指,“爸爸失忆之前,都是我和爸爸睡一天,大爸爸和爸爸睡一天,然后三个人一起睡一天。”
轮宿制,余年以前还挺忙的。
“……”余年哽住,“别跟我提他,我见他一次,揍他一次。”
“噢。”贺小鹤乖乖闭上嘴巴。
过了一会儿,两个人同时开了口。
“崽……”
“爸爸……”
“你先说吧。”
“爸爸你先说。”
余年问:“我和……”
贺小鹤抢答:“爸爸,你和大爸爸的感情很好,你已经问过一百遍了!”
“噢噢。”余年点点头,“那你说。”
黑暗中,贺小鹤认真地看着他:“爸爸,你要是要走的话,可不可以带上我啊?”
“啊?”
“带上我嘛。”
“那你大爸爸呢?”
“大爸爸没有失忆。”贺小鹤逻辑清晰,“爸爸失忆了,要是我不跟着爸爸,爸爸就不会穿衣服,不会吃饭……”
“等一下。”余年制止他,“我只是失忆,不是变成笨蛋。”
“噢。”贺小鹤想了想,“爸爸失忆了,要是我不跟着爸爸,很快就会忘记我的。大爸爸没有失忆,会记得我的。等爸爸的记忆恢复了,我们再回来。”
余年偷笑:“嗯,知道了。”
贺小鹤继续补充:“而且我才三岁,大爸爸都快三十岁了,我比较脆弱,我要和爸爸待在一起。”
余年点点头:“嗯,很有道理。”
“而且而且,我不和爸爸一起睡觉,我就睡不着。”
“而且而且而且,大爸爸不会陪我玩玩具,也不会陪我坐扭扭车。”
“而且……”
贺小鹤条理清晰,发表《我和我的爸爸绝对不能分开》的一百个理由,碎碎念到自己把自己哄睡着了。
睡着前,贺小鹤小声说:“爸爸,和我拉钩,要带我一起走……”
余年捏捏他的屁屁:“好好好,拉钩拉钩。”
贺小鹤强撑着睁开眼睛:“爸爸,是拉钩、拉手,不是拉屁屁。”
余年勾住他的小手指:“噢,拉钩。”
房间里,一片安静,贺小鹤趴在余年怀里,放心睡着了。
余年也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到了后半夜,余年忽然被一阵吵杂的声音吵醒。
余年揉了揉眼睛,嘟囔了一句:“唔?下雨了?”
外面的雨好像下得有点大,风声呼呼,雨声哗哗。
“吵死了。”余年抱紧贺小鹤,往上扯了扯被子,扯到自己的耳朵上,准备继续睡。
他刚闭上眼睛,就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他布置的结婚纪念日庆祝现场!
那个地方是露天布置的,那个欧式布棚,还有餐桌餐椅,大概都不是防水的。
完蛋了,雨下这么大,那个地方肯定被浇透了。
余年没由来有些难受,他想出去看看,可是又不认路,怕给别人添麻烦。
怎么办?
余年正犹豫的时候,卧室的门忽然被人打开了。
能正大光明出入主卧的,除了贺行缺,再没有别人了。
余年偷偷钻出被子,看了一眼。
果然是他。
别墅的灯光家居都是智能的,下了雨自动会关窗户,但贺行缺还是不太放心,里外检查一遍。
确认窗户都关紧之后,他走到床边,揭开余年盖在脸上的被子。
余年下意识闭上眼睛装睡,好尴尬啊。
要是现在他睁开眼睛,和贺行缺四目相对,那就更尴尬了!
贺行缺略带湿意的指尖碰了碰余年的额头,拂开他额前的头发,确认伤口包扎完整,没有蹭掉,然后又收回手,好像把什么东西放在床头。
余年想睁开眼睛看看,但是又不敢。
最后,贺行缺俯下身,隔着纱布,吻了吻他的额头。
他的嘴唇好像有些冰冷,余年隔着纱布,也能感觉到额头上传来的冷意。
余年隔着被子,也感觉到贺行缺俯身靠近他时,身上带着的湿气。
余年一激灵,这应该是一家三口的晚安吻吧?他现在该亲亲贺小鹤了吧?
可是贺行缺没有去吻贺小鹤,只是摸摸余年的额头,声音低沉又缱绻,像是自言自语:“年年,真的好爱你啊。”
余年紧紧攥着拳头,努力克制自己,不让自己扭成一辆扭扭车。
二十六岁的“高中生”可听不得这些虎狼之词!这对他来说太超过了啊!
为什么被贺行缺亲过的地方开始发烫了?为什么他的耳朵也开始发烫了?
贺行缺是不是嘴巴□□啊?跑来深夜行刺!
余年下意识蹬了一下脚。
贺行缺以为自己吵醒了他,没有多加逗留,帮他掖好被子,就出去了。
贺行缺一出去,余年立即掀开被子散热,打开床头小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