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夫郎有点甜(393)
明明是要被笑的,可莫名的,他很期待。
信件跟上回一样,用活页本装订好,外面的封皮郑重其事的写着“给表哥的信”。
这样装订的信件,跟书一样翻阅,夹个书签,随时能捡起来往后翻看。
存银的字肉眼可见的变好了,性子里的孩子气天真慢慢减弱,从前那种善变,一天一个样的想法,在找到努力方向后,也有淡去的迹象。
如果不是有文字做记录,都要看不见他从前的影子。
也因此,他信里的碎碎念,其实要更少一些。
孩子长大了,该说亲了。
陆瑛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了这句话。
他愣了下,眉间微皱,然后笑一声。
他爹过来拿毛衣,瞧见了,说他一天天闲的,“你要是跟谁家哥儿姐儿能有这耐心,你娘都不会一封封的写信催我了。”
文瑞都成亲了,陆瑛还没着落。
开始听他说的有道理,放他出来镀层金。
这一年确实得到了锻炼,要陆将军来说,比从前不知顺眼多少。
就是骨头越来越硬,从前摔打一番,爹娘严厉点,他知道怕,也会心疼亲娘,不想要人太过担忧,即使不顺着意思来,也会哄两句。
现在说话很锋利,不同意就是不同意。
程玉蝶来信,是说陆瑛要是觉得京都合适的哥儿姐儿,以前多半瞧不起他,不想要,那也可以在槐城寻摸相看一个。
媳妇夫郎泼辣点罢了,不是事儿。
陆瑛也不要。
陆将军被念叨多了,也头疼他这点,“以前没发现你这么挑剔。”
陆瑛说:“被人挑多了,该我挑别人了。”
说话没个正经,“而且我这不是在跟小哥儿来信吗?你跟我娘说,我有戏,我跟人通信一两年了,等我回京,就成亲。”
瞎画大饼。
等他回京,就挨揍。
但陆将军摸摸下巴,觉得可行。
“反正你现在也不成亲,到时自己挨揍去吧。”
无情无义得很。
过了年前那波高强度高频率的摩擦,年后有一段悠闲日子。
保持正常巡逻,偶尔突袭一次,给对方找找麻烦就好。
陆瑛今天没大事,就在帐里待着。
信件大概翻阅过后,知道存银开始管家了,不动声色算了下年纪。
在京都,一般孩子十二三岁时,就会跟着娘亲学学管后宅跟商铺。
有人家里教得早,差不多学字以后就跟着大人学。
再晚就不行了,嫁人以后管不来家务,别人要说娘家没教好。
所以陆瑛琢磨着,存银是不是也要说亲了。
这孩子,字里行间只有开始管家的兴奋与欣喜,旁的信息没透露,陆瑛无从得知。
无从得知就好奇。
上回他一天看一点,把信件都看完了,才写回信。
这次他连着两天,把存银这几月的琐碎日记都看完,也没看出来存银要说亲。
云程他们寄来的信件里,一直会说说家里的事。
信件有烟火气,就会搭着提提身边的人,陆瑛多看几次,那些人名都熟悉了。
家里人是重中之重,一样样会细数说一些最近在做什么,有什么变化。
没说存银说亲的事。
陆瑛觉着吧,虽然他跟存银的关系算起来比较远,但就这两年写信的往来交情,喝不到喜酒,喜帖也该得一封。
没消息,就是没说亲。
就是心里被吊着,他写信时,就顺带问了一句。
是跟存银写信,问的小孩子,怕他尴尬,还难得话多,有了从前的稚嫩样,引了一堆有的别的话去试探。
什么军营里有人成亲啦,槐城的成亲习俗是什么,他被家里怎么催,再小小问存银一句。
过后是写上了花草种类的名字与特性,养不活就不养,大老远的再要人带盆草过去就太麻烦,陆瑛找了人,画了些花花草草的样子,能给存银看看。
每次都有赠礼,这次是给的马鞭。
马养得好,存银就不会把马再退回,或者想着还给他。能请人教他骑马了,以后可以骑马玩,总是追着马屁股后面跑,不像样。
因他最近开始写些简短日记,信件寄出显得厚。
陆瑛对比了下,还是要比存银的薄一些。
按照存银碎碎念降低的频率来说,等到下次时,存银信件变薄,他俩就能厚度一致了。
陆瑛不太满意这个结果,本想激激小孩儿,问他是不是没话说。
可以把存银的话,原封不动的还回去,要他没得写就别写。
因着年岁在这里,陆瑛最终没写。
算了。
有时缘分尽了,不用硬留。
作者有话要说:
分章原因,还有一章没写完,晚点放上来,这两章会改个错字之类的qwq
各位读者老爷晚安!
明天见呀
么么哒!
第177章 糖,事业,考试(抓虫)
四月初,要参加院试的学子将府城挤得满满当当。
今年考试时间没大变化,从四月中旬,改到了四月底。
虽只挪后半个月,対部分人来说也是很大的压力。
因为这批人里,有很大一部分是童生试考完就留在府城,二月里就在的人。
考试旺季,府城各方面物价都会浮动,多待一天都是银子。
也间接性的导致,有很多参加院试的学子不好找地方住。
云程从家里到话本铺子,这么近的距离,都能听见别人说闲话,说他们铺子办事不讲究,这个时候搞什么培训,影响考试秩序,害得他们没地方住。
云程从前只想到趁着考试的时候,在他们本来就要来府城一趟时,来做这件事,可以省去来回奔波之苦。
听多了这些话,他心里很不舒服。
日子越往前,离叶存山考试的日子越近。
他的培训班要开,要准备场地,也要提前在话本铺子里,给自家常合作的书生先试讲,锻炼演讲能力,别到时社恐发作,临时怯场,这就太丢人。
所以他把事情憋在心里不说,时间一长,他的焦虑压抑状态,就带来了身体上的影响——呕吐腹泻。
他跟叶存山成亲以来,被照顾得极好,喝过的苦汤药都是为了调理身子,着凉风寒都没得过一回,一来就来了个大的,家里人都吓得不轻。
叶存山白天都没心情上课,所幸他已经降低了功课强度,为科试准备,就请假,在家里陪了几天。
这次病来得急,压着的旧疾趁虚而入,腹泻期间,云程还高热了两天。
期间柳小田家的小元宝满月,他没能去吃酒。
家里几人都在云程屋里待过,怕过了病气,上门贺喜的是存银。
他去陆家小院那边泡澡洗头发,里里外外收拾齐整,给小元宝送了一只长命锁跟一対银镯。
存银喜欢银子,一般常见的银锭就是元宝的形状,元宝又有个“元”字跟圆圆的名字同音,柳小田还是他师傅,几层叠加,他很喜欢这小孩儿。
柳小田让他先回家忙,“以后有就机会再来看他就好了,你回去看着云程点,我看他好几天都没好,心里急。”
存银也担心,知道两家关系在这里,不会计较这些虚礼,便应下。
家里人都围着云程打转,他嫌闷,不让进来太多人。
身边就叶存山在,他状态略好一些——指不蹲坑的时候,会跟圆圆见个面,在圆圆面前露个脸,不让小孩儿害怕着急。
其他多半是卧床休息,人都虚脱了,唇色苍白如纸。
这次生病,唤起了云程许多回忆。
从前没给叶存山说多少,到了脆弱时,嘴里总会叨叨叨,又轻又缓的讲些対他来说,已经很遥远的往事。
他以前经常住院,心理状态发生过几次转变。
从害怕医生,抵触医院,到渴望人陪,希望家人都在他身边,再到慢慢独立,能接受隔三差五去医院,每个月里总要住几天,并且时不时会半夜三更挂急诊的事实,却无法再心安理得的享受家人的陪伴,总怕给他们惹麻烦。
叶存山给他擦擦眼角,看他眼睛里蒙着水汽,心被人揪着一样,“你哪里麻烦?我巴不得成天啥事不干,就跟你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