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夫郎有点甜(115)
叶虎点头,“对,说是卖得好才有这么多。”
柳大志孩子要到夏天才出生,现在也惦记上了送孩子去读书,他家是不能落后的。
“咱们这次多挣点回来,到时也好商量着送孩子去书院启蒙。”
到县里,两人才知道那些看起来十多岁的小娃娃,马上就要开始科举的第一场考试了。
也才恍然,难怪他们家三弟这次休沐没回家,怕是院试也不远了。
琢磨着要么趁这次机会,也给人送点东西过去。
他们到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先去纸铺修整过夜,把庆阳家给的银子交到庆阳手里,叫他记得去医馆。
到了谈亲事时,庆阳也有了害羞姿态,应下后,当晚就跟存银打听云程是喝了哪些药,现在有没有什么反应。
存银说:“我大嫂才过孝期呢,要反应也要等几个月了。”
庆阳便也惊讶,“他们当真这么守规矩?”
存银:“嗯呢,我哥都是打地铺的。”
一个谎话,多说几次,就成了真。
“打地铺”的叶存山次日一早是从夫郎被窝里起来的,云程闷了一宿的汗,又再喝了治风寒的药,早上时人就清醒了,声音也不泛哑。
听叶存山说请了几天假期以后,他就迅速在被窝脱了个精光,使唤人给他打水擦身子,“我难受死了。”
叶存山手痒,很想收拾他。
这人怎么这么不省心,才将将好,指定会复发呢?就这么脱了。
云程催他,“你快点,我待会儿冻着了。”
还说:“衣服都是潮的,不换不行。”
擦身子的水也弄得烫一点,帕子过了水再上身,温度就刚刚好。
云程想自己擦,叶存山嫌弃他磨叽,“你哪儿我没看过?躲什么躲,大白天的我还能怎么你?”
就他这脆弱样,叶存山也不敢动他了。
万一再染风寒就不好了。
云程说不通理,“你什么都看过了,我就不能害羞了?”
叶存山就是不懂这个。
云程再一想,问他进考场的时候是不是要脱光光给人检查。
“嗯,也不止这个,我们夏天的时候去摸鱼洗澡,就河里下水,一堆人呢。”
就穿个短裤衩,身体谁稀罕看。
云程就怼他,“那你见过谁家哥儿姐儿脱光了去河里摸鱼洗澡的?”
叶存山动作加快了,给他擦洗完身子,还摁着他亲了会儿。
外头有人敲门,叶虎的大嗓门传进来。
“云程,我是叶虎,我来给你送礼!”
这个时辰,他当叶存山在上学。
叶存山把云程塞回被窝,“先暖着,等会儿我换被套。”
然后出去问是谁送的。
一听是叶大的礼,他都不想接。
叶虎也不知道里头是什么,只说很轻,“你爹说情义重,你们父子俩怪肉麻的。”
于是叶存山知道了,这里头不是好东西。
问叶虎里头是什么,叶虎说没看没问,“知道消息的时候都下午了,天气不好,我们赶路呢。”
他催叶存山赶紧接下,“收了你自己看,我还得去纸铺,他家今天卖书,我跟二弟要去帮忙维持那什么……看着点客人!”
作者有话要说:
挠头,因为觉得六千字好简单,所以拖延症发作,我对不起你们,我更完去写二更,预计会转点,大家不用等了,各位读者老爷晚安,么么~
明天见。
第49章 你再骂
叶存山接下后,拎着重量,看纸面被撑出的一个个疙瘩形状,心里有了猜测。
得知叶虎是去杜家书斋帮忙照看,猜测是云程那几册小说该开始发售了。
他跟叶虎道谢,让他先去忙,“下回请你喝酒。”
叶虎摆摆手跑了。
他走了,叶存山还想着怎么处理这东西。
叶大心眼儿小,装出来的样子撑不了几天。
他也没心思跟人扮演什么父慈子孝的戏码,将就着能应付就行了。
双方都有顾忌,他想科举,不能有不孝的名声传出。
叶大想要儿子摔盆儿守孝,不想把他跟云程得罪死了。
人么,什么时候死都有可能。
就算陈金花再给他生两个儿子,他也怕儿子没长成,他就没了。
可是叶存山真的不知道他这个亲爹是怎么想的,怎么思绪能这么反复无常!
东西拆开,如他所料,是两包花生。
看得出来是精挑细选过的,都是干干瘪瘪的。
花生有多子多福的象征。
叶大头前才让人带话过来,说云程孝期过了,叫他俩多回家看看,以后有孩子啥啥的。
现在送一包干瘪的花生过来恶心谁呢?
家里云程还在喝中药调养身子,准备要孩子。
叶存山不可避免的又想到之前年市时,叶大来送浴桶,大街上跟云程瞎咧咧的事。
心想,要么这个爹,还是扔了吧。
油纸他收着,花生拿灶屋,倒灶膛口,用烧火棍戳进去烧了。
里头云程乖乖窝着没喊他,看他回来才问:“什么礼啊?”
叶存山不告诉他这糟心事,稍稍美化了一下,“我爹送来的,能有什么好东西?给了包干稻草,我刚拿去引火了。”
云程皱皱眉,“要么咱们还是好好跟他来往吧?这膈应来膈应去的,我怕他哪天疯起来去说你不孝。”
叶存山哼一声。
叶大也没见得想跟他俩好好处。
“不用,亲爹,我了解他,办不到这一步,除非他以后不想进祖坟。”
若他就是个普通村民,跟叶大就是普通父子的矛盾,一点点扩大闹到今天这步,叶大要说他什么,族长知道了,也会劝和。
劝不住的,也不会强硬堵叶大的嘴。
现在不同,云程给村里了几样手艺。
造纸术以后都能成为他们族里的传承手艺,这种情况下,叶根会护着他俩。
这名声受损,传到祖宗那儿都不好听,叶大只能憋着。
但是礼尚往来,叶存山也给叶大备了一份礼。
他把那个用了两回的油纸包起来,四边用细木棍撑着,然后用细麻绳系好,看纸铺那头这些天有没有人回家。
若没有,就月中时他跟云程回村吃酒,一起送过去。
云程问这是什么意思。
叶存山:“空欢喜。”
云程:“……”
他想想叶大给他俩送来的稻草,罢了罢了。
就送空气吧。
他穿衣起床,等叶存山换好被褥后,也得知他的小说要开始售卖了,心里紧张着。
第二册从年底交稿以后,就一直压着没发。
杜家书斋想多一册稿子带到外地去,省一些成本。
前段时间,就蔚县这么个小地方,另外两家书局都跟着有各种版本的《赘婿》后文发出。
码头商人也会从外地带回新版本。
杜家书斋都有别的书生上门交《赘婿》的稿子,若不是怕他家的印章盖上去,会让读者分不清哪个是正版,这热乎乎的银子,他家真能赶趟挣一笔。
现在市面已经凉了下来,各类续写版本里,只有少数人选择继续压着赘婿写憋屈,延续了第一册的风格,勾着读者好奇心,能再续写一册卖。
叶存山给他说:“有些书局是请了好几个书生一起写,写之前対过每一册的故事情节,回头拼凑起来就是一套,听杜知春说,有人已经写了八册出来了。”
云程沉默以対。
他自己全文都只计划写七册的,怎么有人比他还黑心!
他实在好奇,想出门看看又怕冻着,被叶存山摁着好一番打扮,从头到脚裹得严实,又戴帽子又围围巾,再才被领出去。
今天雪小了一些,细细的雪花落下来,用手接都是不成型的小雪片。
叶存山给他撑着伞,去书斋看热闹前,带他又去医馆摸脉,跟叶庆阳撞了个正着。
云程头一次看他涨红一张脸,善意笑了笑,“没叫罗旭一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