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小夫郎的狼相公(106)
好不容易人活过来,它还赶紧去给猎了一头鲜美的野牛给人家补补,这三遭两遭的,操心的厉害,都上火了。此刻终于得闲,趴在狼窝深处歇着喘气。
谁知道没一会儿,他兄弟就又来了,还抱着那个费了老劲才生下来的独苗,告诉他,要吃奶……
狼王实在累了,只是伸头一示意,而后不再管,盘起身躯就睡,连扑在它身上造反祸害的一帮小崽子也不赶了。
母狼王起身闻嗅着与狼崽非常不同的人类婴儿,有些好奇,如湖水一般的蓝色眼眸眨了眨。而后卧在地上,准备哺乳。
符离也不多说话,将襁褓铺在母狼王身边的地上,放下饿的直嘬嘴儿的小孩。
小孩的体格小,跟刚出生的狼崽子也差不多,闻着奶香味,小阿曈径直奔向狼乳,只是刚叼在嘴里,就深觉触感有异,当下就又吐了出来。
咦?不对呀!不对啊!这是哪个,人不对!
说话间就要再哭,要找水时。
母狼王伸头过来舔,狼族内部换母亲哺乳是很正常的事情,以便族群捕猎以及幼崽存活,它头一回遇到吃奶还挑人的。
符离则按着小家伙的脑袋,呜噜着兽语直接和他对话。
“你阿纳没有奶,吃!他要是操心我就揍你。”
小孩挣扎了一会儿,也没招,还饿,就不动了,叼着狼奶慢慢吮吸起来,边吃边想水时。
符离满意了,抱着手臂站在旁边看着儿子喝奶。别说,看着吃的挺有劲儿,小模样也像水时,穿着一身毛茸茸的狼毛小肚兜,乖巧起来怪招人疼的。
反倒是窝里的狼崽子,看母狼躺下来露出溢满乳汁的腹部,就瞬间从狼王身上滚下去,扑上来也要吃。
狼王却睁开眼,将小崽们三下两下都堵在角落,任凭它们撕咬自己的尾巴,而后叹了口气。
唉,真操心!
符离在一旁看着扑咬吵闹成一团的狼崽子,本来没什么表情,只是,越看,神色越不对。
瞧一瞧那一堆十二个,狼王按也按不过来的小家伙们,再转头瞧一瞧自己的这根“独苗”。
“!!!”
于是瞄了瞄狼王的两腿间,又低头看自己。
“???”
那这,就万万不应该了!问题出在哪呢?
不过,那个挖了好久扩大的巢穴可能用不上了。
只是此刻符离还不知,他与水时就这一个崽儿,还没等到周岁,零零碎碎的东西就堆满了屋子。
等到长大,他那老巢已经扩充了十几遍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养儿子,臭小子会慢慢长大。
古突厥语阿尔泰语系,称父亲ata(阿塔),称母亲ana(阿纳)
第89章 番外二
符离在狼王的窝里,看着那活蹦乱跳的十几个狼崽子,正兀自出神,还在吃奶的孩儿便哼唧了一声,蹬蹬腿。
男人很记得水时的话,说第一顿不要多吃来着,于是他就双手架住阿曈的小胳膊,也没敢使劲,轻轻往后一拽,就听“啵”一声,小嘴儿和狼乳之间便分开了。
尚且没吃够,通红的婴儿还兀自“滋滋”的咂着自己的嘴唇。
等符离几步回到自己的巢穴,就见伴侣也没休息,正殷殷切切的在洞口张望呢,看着抱孩子回来的符离,焦急的问。
“怎么样,吃的好么?”
符离把孩子举到眼前,叫水时自己看看他那嘴边的一圈奶渍。
水时看着小嘴还再鼓动的儿子,可疼爱,赶紧抱在自己怀中,躺在温暖柔软的兽皮上,下边还垫了一层干爽的棉布,阿曈闻着熟悉的味道,听着熟悉的心跳,悠然的睡着了。
水时则安稳的放下阿曈,给盖好小毯子,转头和符离招手。
符离神色莫名,以为有什么好事,凑到水时眼前就要亲!结果被小雌捏着下巴掰开俊脸。
“正经点,和你说个事。”
符离喘着气点头,这个节骨眼,说什么都行,要他命都行!
水时双手扯着符离的脸皮,“人类有个习俗,有了孩子都要给亲友送红鸡蛋的。”
“嗯,送。”符离也没细听要送什么,只一门心思往浑身散发着香气的水时身边凑,水时挡也挡不住,两人呼吸可闻。
“诶呀,给东子哥他们送鸡蛋去,没有鸡蛋,咱们送大鸟蛋!是那个意思就行,我在这里也就这一家亲人了。”
符离听到这才直起身,有些难受的松了松身下的裤子。
“我去找红的。”说罢出门。
“再送些野货,我还攒了好些干果灵芝来着。”说罢就要下地帮着忙活,符离却止住他,叫他躺着,自己去忙忙活活的弄了半天,又从山岩的鸟洞中选了几颗红斑大蛋,在沸腾的温泉中滚过,与野货等一起,背下山,交给来往山下熟路的白狼。
水时的心事终于放下,睡意朦胧的,这才想起来问一问西林的火势。
“火还烧着么?”
“灭了。”
水时点点头,他太疲惫了,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只是,符离心中有一根弦始终绷着,丝毫也不敢放松,他已经被吓怕了。
于是在被他开拓的宽敞的洞穴中,他化作狼身,将水时和孩儿一同圈在怀里才行。而后也不睡,两只竖瞳犀利戒备又无情的注视着洞外的山间,默默守了一夜。
而这夜中,热河的郑家也是灯火通明了一宿,“山上的”又在暗夜中下来,放下一堆东西,而后敏捷迅速的转身回林,郑家人连个囫囵的狼模样都没看全。
低头一看,有那么多金贵的东西,别的他们也见过,只是六颗通红的大鸟蛋着实稀奇!
郑家人面面相觑,有些蒙,这,是个什么意思?
最后郑大嫂子“嗨呀”一声拍起了大腿,“哈哈哈,爹,我看水时是生了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的身子,那样淡的孕痣,可真不容易!”
郑大嫂转眼想起了当日住在坡上,路过他家门口的汉子,有些脸红,那样壮实,果然是行!
一家人这才恍然大悟,于是郑老汉清早起来,便赶车去镇上,打了一只足金沉沉的金镯子。
他家两个儿子为将为官,家里倒是慢慢阔绰起来,于是打金镯请的最好的金匠,上头微雕着好些压命的吉祥话,最适合给小孩带。
只是问大小圈口的时候,老汉有些语塞。
深知内情的他,着实有些难定夺,这生倒是生了,可到底是人还是什么的,他老汉可拿不准!
于是,几日之后,白狼从山下新建的界河狼祠里,叼回来一只布包,里边有一只红色的喜封,写狼神大人亲启。而后红纸包着一只圈口可调的金镯子,颜色灿灿的,很好看。
这件吉祥物件,阿曈一直带着,带着它长大,也带着它一头扎进滚滚红尘。
而眼下,送完喜蛋的隔日大清早,水时是被热醒的。睁眼一看,入目全是银白的狼毛,阿曈已经醒了,正精神的往巨狼的腹间拱动,小腿可有劲了。
符离见水时醒了,终于耐不住小孩的消磨,伸着嘴叼起阿曈,板板正正的放在水时身边。
水时闻了闻粘了一身浓厚狗味的孩子,又探头闻了闻大狼。
这一闻,好家伙,不仅有股重重的狗味,还有那种快要溢出来的熊雄性味道。
抬头一巡视,大狼身上的银毛只有围着自己与孩子的肚皮处还完好洁白,其余的地方有些沾着灰,有些被烧的黄焦焦。
水时让阿曈坐在自己怀中,一脸正色的看着大狼,只是还没等说话,就连大带小被符离巨大的狼头蹭的左右直晃,又伸出舌头舔了一遍。
“……”
于是,东山之中,天还没亮,狼群就看着首领被抱着孩子的伴侣推到温泉中,扔了一堆皂角给他,边扔边指挥。
“就用狼身洗!不然怎么洗毛毛,都被烧打结了!对,再搓一搓前胸。”
水时其实很想再补充一句,再好好搓搓你那狗头吧,黢黑……
只是被抱在怀里,与水时一同颐指气使的小家伙,看着巨狼“扑腾扑腾”的洗澡,却很开心,蹬着腿“嘎嘎”直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