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少夫(59)
等盛母走远了, 盛景行才把姜思悦抱下床,他回头去整理床上的被子,把两人换下的内裤扔到水盆里。
姜思悦看着那两条内裤,好不容易降下温的脸又红了起来,不安地问盛景行:“这样妈妈进来不会看到吗?”
盛景行说道:“放心吧,妈妈一般不会不打招呼就随便进别人的房间的。现在我们都还没洗澡,水龙头又只有楼梯下面的卫生间里面有,这样拿出去洗反而让人生疑。”
出去的时候姜思悦还是不放心,一步三回头地看着,最后还是忍不住跑回去把水盆往床底里面挪一挪。
姜思悦因为怕被人看出刚才在屋里他和盛景行做了什么,出去后跟盛景行保持了一段距离,见厨房里忙得火热朝天,扔下盛景行就跑进去喊着要帮忙。
覃姐坐在灶前烧火,火光照在她脸上,看着就很暖和,姜思悦见了也想玩,央求了半天,覃姐才给他让位置,坐到旁边教他怎么烧火。
姜思悦像模像样地拿着钳子夹柴火放进灶肚,看着里面的火烧得红彤彤的,也很有成就感,覃姐的丈夫一边炒菜一边跟他说什么时候要放大火,什么时候要小火,他也很快上手,等菜炒完,还被夸奖一顿。
很快他就把午睡后发生的事情忘在了脑后。
姜思悦心里还惦记着婆婆说的话,吃过饭后拉着盛景行的胳膊要他陪着去田里挖土豆,说是要吃烤土豆。
这个时候天色还没暗下来,盛母见姜思悦怎么想去,就跟盛景行说:“去吧,陪悦悦去玩会,难得来乡下一趟,小心别让他被虫子咬了就好。”
姜思悦得到盛母的支持,兴冲冲地跟着公公去拿铲子拿竹篮,他这个从小没做过苦力活的小少爷拿个铲子都惊心动魄,生怕他砸到自己。
盛景行从他单薄的肩膀上拿过铲子,把篮子往铲柄上一挂,看着就有模有样,姜思悦没想到他如此老练,一时都看呆了,直到盛景行让他去厨房拿打火机才回过神。
覃姐的婆婆给他们指了土豆地的位置,姜思悦便走在了前面,说是给盛景行带路。
田里还剩半截稻杆,远远看着一片干枯的颜色,在冬日的太阳余晖里显得很有乡村的感觉,远一点的地方农夫挑着担子健步走在田埂上,还能听到他们操着方言大嗓门的说话声。
姜思悦走在一尺宽的田埂上,两边就是稻田,虽然不是十里稻香的季节,但也不能阻止他想象,沿途问了盛景行很多奇怪的问题,盛景行也都能答出来。
两人去到地里,果然看到一片土豆苗,根部用稻草埋着,按着婆婆说的方法,拨开稻草就能看到一个一个圆溜溜的土豆。
姜思悦惊奇不已,二话不说拿过竹篮就挖土豆,每掀开一颗土豆苗下面的稻草,就能发现四五个大小不一的土豆,像挖宝一样有趣。
盛景行拿着铲子在干燥的地里挖坑,时不时听到姜思悦发出惊叹,见他翻了小半块地,盛景行喊道:“悦悦,你不要挖那么多,我们吃不了多少的,你不要浪费粮食,爷爷奶奶很辛苦种的。”
姜思悦一听,连忙把手里掀起来的稻草放下去,把土豆埋好,看着装了半篮子的土豆,像做错了事一样垂头丧气地提着去盛景行那边。
盛景行见他情绪突然低落,手里又沾了泥土不能去摸他,只好温声跟他说:“好了,一会我们把多余的土豆带回去给爷爷奶奶放好,以后记得不要贪心,掂量好自己的需求,浪费是不好的。”
姜思悦连忙点点头,表示他知道了。
盛景行把几个小一点的土豆放进他挖好的坑里,又在上面埋上一层薄薄的土,姜思悦蹲在地上看他的动作,不解地问:“为什么又把土豆埋下去,不是要放火烤么?”
盛景行放下铲子,从旁边抱了些稻杆放到埋好的坑上,跟他解释说:“土豆的皮很薄,直接用明火少容易变成碳,也不好吃,把它放到地下,用火把泥土烧热,就能把它们闷熟,而且不弄焦土豆皮,还能保持土豆的原味。”
姜思悦看着篮子里剩的那几个大块头,惋惜道:“为什么我们不放大的下去,大的能吃好久,一个就能吃饱了。”
盛景行忍不住用脏兮兮的手指点他的鼻子,带着笑意说:“小贪心鬼,那么大的土豆,估计要烤到大半夜才能熟。”
姜思悦抢过盛景行手里的打火机,根据覃姨跟他说的方法,掀起一处稻杆,从下面点火,看到火苗烧起来,就能往上面放柴火了。
看着火烧起来,姜思悦十分得意地跟盛景行要夸奖,盛景行忍着笑意夸了他一句,不停地往火里扔稻草。
天渐渐暗了下来,一望无际的稻田里只剩下他们俩,像苍茫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个人了一样,姜思悦抬头看了眼天空,天上灰蒙蒙的云层,空中带着冬天里的霜冻。
稻草燃烧服火把周围一块地都照亮,盛景行坐在他对面专心地烧着火,动作比他还熟练。
姜思悦突然想就这样和盛景行过一辈子,没有工作,没有别人,天地之大,只有他们俩在一起。
盛景行抬眼的时候见姜思悦看着他出神,便问道:“悦悦,在想什么呢?”
姜思悦啊了一声,回过神,看着他烧火,就问道:“景行哥你怎么会烤土豆啊,感觉你什么都会的样子,好厉害。”
盛景行一边往火里放稻杆,一边说道:“以前在部队的时候,在山里训练,几乎和外界隔绝,山里物质匮乏,生活过得挺苦的,半个月才能下山一次,山下有农户,种有芋头土豆地瓜,我们就跟他们买了回山上,夜里收队后就烧火烤这些东西吃。”
姜思悦听得入迷,他的生活一直优渥,完全不能想象那样清苦的日子,就算是现在进部队的,也不见得会这样惨。
“不是吧,哪有那么夸张的,那岂不是天天饿肚子啊?那么辛苦,为什么你要去呢?”
盛景行笑:“在那个年代可不算夸张,十几年前的事了,而且我去的是比较严格的训练部队,不管在物质上还是精神上都很考验人。我去那里一方面是因为年轻气盛,想去闯一闯,一方面是因为辅导员极力推荐,说我这个体格不去部队里磨砺一番都对不起自己。饿肚子也算不上,只是在里面没有事做,闲着的时候总想做点什么来消遣,别说烤地瓜之类的,冬天的时候我们还在林子里抓山鸡来吃。”
姜思悦听得瞪大了眼睛,一脸的憧憬:“山鸡容易抓么?好吃么?”
盛景行说:“不好吃,山鸡很瘦,肉也很干很韧,味道涩涩的。”
即使这样姜思悦还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恨不得去到盛景行所描绘的回忆里,也体验一次盛景行体验过的生活。
明明都是一样的出身,家里也不缺钱,盛景行原本也可以像他一样过混吃等死的日子,但盛景行却选择吃苦锻炼自己,姜思悦觉得自己比起盛景行来还是太差劲了,不由得惭愧。
盛景行看时间差不多,就没再往火里放东西烧了,等火灭掉,只剩下还没熄灭的灰烬,周围一下子暗下来,姜思悦第一次处在昏暗的野外,被风一吹又冷又怕,只好往盛景行身边靠。
等灰烬都熄灭,盛景行让姜思悦拿出手机,打开照明功能,姜思悦听话地照做,举着手机照着盛景行把土豆挖出来。
周围黑漆漆的一片,只有灯光照着的一方土地是亮着的,给姜思悦一种他和盛景行相依为命的感觉,只要想想这场景就觉得很满足。等盛景行把烤熟的土豆放回篮子里,起身要回去了,才注意到姜思悦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的。
“悦悦,我们回家了。”
盛景行把篮子挂在铲柄上,如同来时抗在肩上,姜思悦连忙起身跟上,把手机举得高高的给他照明。盛景行不放心他走在后面,便让他走前面。
姜思悦担忧地说:“可是我走前面你就看不到灯光了啊,万一你看不清路摔跤了怎么办?”
盛景行跟他说道:“你走在前面,我也能看到你照亮的路的,而且我也可以跟着你的脚步走啊。”
姜思悦这样一想也有道理,将信将疑地走到了前面,时不时回头看盛景行有没有跟紧,或者跑到前面一点,回头给他照亮田埂。
好在田埂被修得比较平整,他们一路上也没摔着,姜思悦在踏上平地的时候心有余悸地跟盛景行说:“以后我们不要玩这么晚了,太惊险了,幸好都没有摔跤。”
在走廊上烤火的盛母听到姜思悦的说话声,这才松了一口气,走到围墙那里往外看,果然看到盛景行和姜思悦往这边回来,看样子也没出什么事。
“悦悦,快回来了,注意看路,别摔着了。”
姜思悦听到盛母的声音,往覃姨家的院子一看,果然看到了盛母的身影,他挥挥手和盛母报了平安,又专心给盛景行打手电。
终于回到家,盛母不放心地拉着姜思悦上下前后看一次,确定他没有摔着受伤或者被虫子咬才安心,见他鼻子脏了一块,拿出纸巾给他擦了擦,问道:“烤土豆好玩吗,怎么去了这么久?”
姜思悦激动地点点头:“好玩的,景行哥好厉害,什么都会,等等,我的土豆呢?”
说着他又跑去盛景行那边把篮子提过来,指着烤熟的土豆跟盛母说:“喏,妈妈你看,这边这些都可以吃了,大的这些没有烤,一会得拿去放好。”
姜思悦把篮子往走廊上一放,招呼其他人吃,他自己也拿了一个,温度刚刚好,撕开皮里面就是黄橙橙的土豆,带着一股香甜的淀粉味。
覃姨家洗澡需要烧热水,不过姜思悦回来的时候锅里已经烧好了水,一大锅水冒着热气,姜思悦提着桶去装,盛景行怕他烫到自己,便打发他去屋里拿两个人的衣服。
姜思悦动了动耳朵,不可置信地问道:“我们俩一起洗么?”
盛景行把热水盛到桶里,说道:“这里的浴室没有家里服方便,我不放心你自己洗。”
姜思悦没有想到自己心念念的事情突然实现,冲回房间拿衣服的时候都很兴奋,虽然跟盛景行一起洗澡会觉得难为情,可是想到下午时都已经坦诚相对,也就没有什么了。
拿衣服的时候姜思悦也不忘把床底的内裤拿出来,趁盛母在厅里和覃姨一家子聊天,他飞也似的跑进浴室,把他和盛景行关在里面。
洗澡的时候姜思悦终于看到盛景行高大结实的身材,很没出息地又抱上去吃豆腐,盛景行就着这个姿势弄湿了毛巾给他擦身体,空间不大的浴室里挤着两个人,连水蒸气都染上了暧昧。
第97章
村里的早晨空气比市区要清新很多, 因为四面都是山丘, 这里早上容易起雾, 百米外的地方白茫茫的, 这是在热闹的市区无法看到的景观。
因为要上山拜神,需要早起,姜思悦还睡得迷迷糊糊, 就被盛景行从床上拉起,用温水洗了脸, 穿上毛衣和外套。
姜思悦出门的时候还一个劲揉着眼,打个呵欠就两眼泪汪汪,一副还没睡醒的模样。
村里拜神一般用发糕和米粽,这些东西覃姨的婆婆早已经准备好,覃姨把要带上山的东西都装好在篮子里, 包括路途吃喝的食物,整整装了两个篮子。
早餐是白色的咸糕, 上面撒着一层肉沫和葱花,下面都是黏黏软软的咸糕,分为好几层,姜思悦拿了一块吃,甚至发现还可以一层一层地撕下来, 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姜思悦好奇地问婆婆这是怎么做到的, 婆婆就很仔细地给他讲做咸糕的过程。
“村中心那里有个磨坊, 把泡一晚上的米一点点灌到石磨中心的孔里,然后推动石磨, 把米和水磨成米浆,米浆从石磨流到装米浆的桶里,磨好后带回家来如果要吃甜的,就放糖,如果要吃咸的,就放盐。然后在锅里烧水,准备一个大大的浅盘放在水上面,涂上一层花生油,然后将米浆均匀地在盘子里倒一层,等蒸了几分钟,再在上面倒一层米浆,想吃多厚的,就蒸多少层,最上面那层就撒上葱花肉沫,蒸熟就能出锅啦。”
姜思悦一边吃一边听着婆婆的话想象,末了还有些遗憾:“可惜我没能看到制作过程,不然我能帮您推磨啊。”
然后公公就笑出声来,说道:“就你这小身板啊,估计都推不动那块磨石。”
婆婆听后怼了自己家老头子一句:“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一把老骨头不中用啊,悦悦现在是年纪还小,等他再长大几岁,肯定能推动的。”
说完她又招呼姜思悦多吃点,快高快大。
姜思悦第一次吃这个东西,一来是觉得新奇,二来是实在好吃,一口气吃了三四块,最后大了个大大的嗝,才被盛景行制止他继续吃下去。
要去的那个庙离这里有点儿远,走路要走一个多小时,还要爬山,开车就快一点,除了某段路比较难行,开车有些颠簸。
姜思悦看着那段还没修好,坑坑洼洼的路,跟开车的盛景行说道:“我们应该开越野来的。”
盛景行让他坐好,别把头伸出去。
因为庙在半山腰,没有路可以开上去,盛景行只能把车停在山下的平地,姜思悦早已经跳下车,看着那条通往山上的曲折的楼梯摩拳擦掌。
盛景行帮着盛母和覃姨提篮子,一手一个刚刚好,姜思悦回头看到他两手都没空,只好接过装食物的那个篮子,扬言给盛景行分担重量,然后偷偷伸手去握住盛景行空出来的那只手。
山上这条楼梯不算陡,大概是为了方便行人行走,姜思悦一路上都很兴奋,拉着盛景行问东问西的,他们俩走得快,没一会就把走得慢的盛母和覃姨甩到后面去了。
等兴奋劲过后,姜思悦就有些腿软了,他平时几乎不锻炼,路都不多走几步,更别说爬这么久的阶梯了。
见他气喘吁吁的样子,盛景行便停下脚步,关心地问他要不要休息一下。
山里的雾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明亮的朝霞,太阳正好挂在山头上,姜思悦又累又渴,还觉得热,把篮子往阶梯上一放,接着也一屁股坐上去。
盛景行从篮子里翻出一瓶矿泉水,拧开放到姜思悦嘴边,姜思悦习惯性地含住瓶口,由盛景行抬高瓶子给他喂水。
末了他扯了扯自己的外套,囔囔道:“好热啊想脱衣服。”
盛景行把他的衣服拢好,说道:“一会上到山上会更冷,你现在只是因为运动了才觉得热,一会又该冷了。”
姜思悦瘫在地上坐了一会,才听到盛母和覃姨聊天的声音在接近,他双手做喇叭状,对后面慢悠悠爬着楼梯的两位女士喊道:“妈妈,覃姨,你们加油啊——”
盛母抬头看上来,跟他招手示意知道了,让他们先走。
姜思悦水也喝了,也休息够了,又提起东西拉着盛景行往上走。
因为今天不是周末,也不是什么特别的节日,庙里静悄悄的,但是能听到公鸡的叫声。
姜思悦几步走到庙前,围着外面那个大大的香鼎转了一圈,才跑进庙里。
庙里面供着山神和土地公,还有个观音菩萨,做得还有点逼真,又高又大的,坐在水泥砌起来的台子上,靠着墙放。
姜思悦放下篮子,在庙里逛了一圈,见盛景行进来,才问道:“这里没有人吗?”
盛景行把带来的香烛祭品放到桌子上,回答说:“应该有的,听到了鸡叫声,可能是住在这里的管理员养的。”
姜思悦从侧门出去,果然看到后面有几间瓦顶房,外面还晾着衣服,散养的鸡窝在房子外面的空地上晒太阳,好不悠闲。姜思悦看到后院还有一棵奇特的大树,它不像别的树那样挺拔高大,而是看起来姿势很慵懒,虽然树叶已经泛黄,但还能看出冬天之前它的枝繁叶茂。
于是姜思悦连忙喊来盛景行,盛景行闻声过去看,姜思悦就拉着他跑到了树下。
“这个是什么树,看着好奇特。”姜思悦抬头看着树上系得到处都是的红绳,又问道:“为什么要在树上绑绳子?”
身后一个陌生的声音回答道:“这棵是菩提树,上面那些绳子是许愿的人系上去的,二位要不要也许个愿,这棵树很灵的。”
姜思悦回头,只见是个穿着喇嘛装的男子,头发也不知道是剃短的还是原先光头然后长出来的,看着有些不伦不类。
姜思悦长这么大第一次见这样的人,一时有些好奇,又对他刚才说的话有点心动,于是只能看向盛景行,寻求他的意见。
盛景行是不信这些命理生死虚无缥缈的东西的,陪盛母来拜佛求神,也只是带姜思悦出来换个环境透透气,并不当真。
姜思悦见盛景行不为所动,便问那个喇嘛:“这个要怎么求?”
喇嘛从袖子里拿出两根红绳,一脸正直地说道:“本庙出品,十元一根,只卖给有缘人。”
姜思悦看着那两根并没有什么不同的红绳,心里也不太相信,可是看着树上挂了那么多,想必还是有人信的。
盛景行听到盛母的说话声,便拉了拉姜思悦,说道:“妈妈她们上来了,我们去看看,拜了早点回去。”
姜思悦一步三回头地看着那个喇嘛,似乎很不甘心,他扯着盛景行的袖子,说道:“要不我们去许个愿吧,愿望总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盛景行拗不过他,掏出钱包抽了一张二十块钱给他,姜思悦接过钱兴冲冲地走到那个喇嘛身边,从他手里买了两根红绳。
喇嘛一脸高深莫测又谦虚地笑了笑,说道:“二位施主只需诚心许愿,然后将红绳挂在树上即可,贫僧先去庙里接待香客,二位许过愿可以到庙里来拜拜。”
送走了喇嘛,姜思悦看了眼树干,将绳子缠在两手间,学着电视里的做法,双手合十,虔诚地拜了拜。
盛景行看着他认真的样子,虽然没有照做,但也把绳子拿在手里,闭上眼睛的瞬间许了个愿,很快又恢复原来的神情,像什么都没做过一样。
姜思悦也没在意他有没有许愿,抬起手让盛景行把他举高一些,好把绳子挂上去。
他选了个高一点的地方把绳子系好,又催促着盛景行把他的绳子也挂到旁边,说道:“我们挂高一点,然后就能被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