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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少夫(21)

作者:祭望月 时间:2018-01-03 14:12 标签: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豪门世家 天之骄子

  眼看姜思悦就要掉下床,盛景行把人往后一带,拉起来半抱在怀里,拉起他的衣服要换下来。
  姜思悦还没从挠痒痒里回神,就觉得身上一凉,看了眼才发现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盛景行脱了,空调的冷气把他吹得一身鸡皮疙瘩,下意识就往身后的热源贴去。
  盛景行一开始只是顺水推舟地要给姜思悦换衣服,等看到姜思悦光着的上半身才反应过来不妥,他们的关系似乎并不合适做这种事情,但箭在弦上,如果这时候停下来,姜思悦一定会发觉出什么,到时候两人更尴尬。
  看到姜思悦理所当然缩在他怀里取暖的样子,盛景行把多余的想法挥退到脑后,拿起T恤从姜思悦的头顶套下去穿好给他。
  姜思悦丝毫没有察觉什么奇怪的气氛,相反他觉得盛景行这样和他玩是种很新鲜的体验,盛景行跟其他人都不一样,可姜思悦几乎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只是下意识就这样觉得了。
  裤子是短裤,还是背带的那种,不知道母亲什么时候给姜思悦买的,盛景行觉得姜思悦可能不会喜欢这种可爱风的裤子,正想要给他换一条,那边姜思悦就自己把裤子脱了,动一下就能看到衣摆下露出里面那条白色的内裤。
  姜思悦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他和温莜相处的时候也常常这样,他也只会在熟悉的亲密的人面前这样不拘小节,在他眼里,盛景行和温莜都是归于同一类关系的人。
  盛景行维持着自己的不动声色,尽量不要去想姜思悦穿着的小裤子的模样,而姜思悦丝毫不知道自己这副模样多么勾人,坐在床边用天真的眼神疑惑地看着盛景行,理所当然地跟他说:“快来给我穿裤子呀。”
  姜思悦只是见盛景行拿着他的裤子,以为盛景行要给他穿,可等了好一会都不见盛景行有动作,他被空调吹得冷,才催促盛景行。
  盛景行看他一脸理直气壮的样子,顿时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少爷懂不懂得避讳,要是被图谋不轨的人看到,说不定还会被吃干抹净。
  他认命地蹲在姜思悦跟前给他穿裤子,姜思悦很配合地抬起脚往裤筒里伸,等两只脚都穿进去了,才扶着盛景行的胳膊站起来让盛景行给他系背带。
  盛母出生在上个世纪中的半岛,读书时期的小男生总爱穿改良过的小西装,特别是夏天的时候,短袖衫加上西装背带短裤,再配一双黑色小皮鞋,看着干净又斯文,十分能博得当时还是个小女孩的盛母的好感,以至于后来生了三个儿子,从老大到老幺,小时候衣柜里都有好几套这样的小西装。
  不过盛景行小学毕业后就对盛母的恶趣味敬谢不敏了,距离现在已经有二十年,对于穿背带裤的繁琐步骤有些不上手,蹲在姜思悦身前捣鼓了好一会才给他穿好裤子。
  姜思悦小时候也穿过这样的服装,姜老爷子虽然年纪一大把了,可对于养小儿子还是保持着旺盛的童心,吩咐买的衣服都是可爱型,热衷于把自己的精致的小儿子当成洋娃娃来打扮,恨不得把最好的都穿在他身上。
  等盛景行给他系好带子,姜思悦像找回了小时候的感觉,对这条裤子十分满意,他围着盛景行转了一圈,然后噔噔噔踩着拖鞋跑出了房门,一时间外面都是他大喊大叫的声音。
  盛景行无奈地摇摇头看着自己的手,觉得是自己杞人忧天了,姜思悦还那么小,虽然心思很重,但在某些方面还单纯地像张白纸,不经意间做出来的撩拨大概也是遵循自己内心的想法,自己是一点都意识不到的。
  这样有点危险,盛景行觉得不应该就这样把人放任在外面不管,只要想到姜思悦会对别的什么人放下设防,没心没肺地展露自己的底细,盛景行就烦躁地有些头疼。
  盛母听到姜思悦在喊他,连忙放下手头的菜,擦干净手出去看他,见他身上穿着自己买给他的那条背带裤,又一改回来时的低落,此时兴高采烈的样子让盛母也跟着乐起来,直夸道:“我们悦悦真帅,来转一圈让妈妈仔细瞧瞧。”
  于是姜思悦跑过去在盛母面前绕了一圈,盛母被他逗得开心极了,抬起头就往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姜思悦懵了一下,等盛母转身要回厨房继续忙活,他才反应过来,黏上去要她再亲一下。
  盛母拗不过他,笑着又在他另一边亲一口,姜思悦这才心满意足。
  晚饭盛母又准备了满满一桌鸡鸭鱼肉,一家人加上保姆们刚好坐了一大桌子,在外婆的允许下,盛景行开了一瓶有些年代了的葡萄酒,给在座的人都倒了一杯,连外公和姜思悦都有份。
  姜思悦自从上次出去玩,已经很久没沾过酒了,这葡萄酒的度数不高,喝着也不够刺激,但聊胜于无,桌上就他跟外公两个最兴奋,仿佛对酒馋得不行,交头接耳地吐槽家里人不给他们喝酒的事情来。
  外婆瞪了外公一眼,嗔道:“你自己爱喝酒,还要拉悦悦作陪,别要教坏了悦悦。”
  盛母也说道:“就是,悦悦还小呢,悦悦你少喝点,不喝放在那里也没事,多吃点菜,来妈妈给你个鸡腿。”
  姜思悦放下酒杯,拿碗接过盛母夹给他的鸡腿,笑嘻嘻地说道:“谢谢妈妈。”
  盛景行闻言只好把姜思悦的酒杯拿到他那边去,顺便帮他把酒喝了。姜思悦低头啃着鸡腿,突然想起来自己面前好像少了什么,转头一看他的酒已经被盛景行喝了大半。
  于是他顾不得自己的鸡腿,伸手就把盛景行刚放下的酒杯抢回来,毫不介意盛景行刚喝过,一口气就把剩下的都喝完了。
  盛母看得目瞪口呆,最后哭笑不得地说了他两句,一顿饭就在说说笑笑里吃完了。
  吃过饭后天色还早,赏月还得等好一会,姜思悦吃撑了半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消食,就听外公吩咐盛景行搬梯子去摘葡萄回来晚上赏月吃,姜思悦想起上次离开外公家时外公说的话,一时又打起精神来,鲤鱼打挺地从沙发上跳起,跟在盛景行的后头去杂物房搬了梯子,一起去前院的葡萄架下摘葡萄。
  一段时间没注意,葡萄比起上次大了一些,青色的皮也染上了淡淡的紫色,姜思悦终于想起为什么上次吃的时候那么酸了,原来不是一个品种,看着虽然跟他吃过的一样,实际上却是没有成熟的。
  盛景行摆好梯子,准备爬上去剪葡萄串,姜思悦觉得好玩,跃跃欲试地跟盛景行说让他来。盛景行知道他的性子,如果不满足他,他估计能赌气一个晚上,于是让开了位置,扶着他踩上去。
  姜思悦爬上去才觉得害怕,他在姜家从来四体不勤的,别说爬梯子,就连踩在高一点的地方玩耍都有一群人劝他下去,就怕他摔了。
  他觉得自己大概是有点恐高,心里打了退堂鼓,想要下去又拉不下面子,只好僵坐在上面一动不动,盛景行看穿他的小心思,双手定着他的腰,跟他说:“别怕,我扶着你。”
  姜思悦看了盛景行一眼,确认他不会松手,才战战兢兢地拿着剪刀去剪葡萄串。家里露天种的葡萄自然没有大棚里培育出来的好,有些被虫咬过,有些长得不匀,大小不一的,姜思悦没有嫌弃,反而有些洋洋自得,这些都是他亲手摘的,外面买的再好,也比不过。
  天色终于暗下,圆月渐渐升起,盛母在院子里摆了桌子,放了月饼水果茶水和自己做的小点心,一家子围着坐下,谈笑风生。
  姜思悦塞了两口月饼,被甜得有些腻了,连忙喝两口茶,还没咽下去,就看到院子外的对面街放了烟花,一朵一朵地炸开在半空。
  这下姜思悦坐不下了,姜公馆禁烟火,因为占地面积广,周围一片没有一户邻居,姜思悦自然是没见过家庭放的烟花的。他要开门出去看,盛母怕外面有车路过,把他喊回来。
  姜思悦闷闷不乐地啃着西瓜,外公见他不开心,便问外婆:“我记得今年元宵的时候晴晴不是买了些烟火棒,好像还没放完,是放在哪里来着,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玩,拿出来给悦悦过过瘾去。”
  保姆一听想起来了,一边往屋子里走一边说道:“我想起来了,是在楼梯间里放着呢,我去给悦悦拿。”
  姜思悦这才高兴起来,跟着保姆回去拿了一捆烟火棒,拿了打火机就要点。
  盛母连忙阻止他:“悦悦等下,让景行给你点,看看还能不能玩,别一会烧到自己了。”
  盛景行也还是爱玩的年纪,带着姜思悦到空地那里点焰火,见还能玩,便一人拿了一根,蹲在地上看着烧完。
  虽然不够刺激,可姜思悦也心满意足了,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火花,五颜六色的火星子映在他黑黝黝的眼睛里,也闪着光。
  盛景行看着他玩,突然说道:“等过年了,我们再买那种大的回来放着玩吧。”
  姜思悦闻言侧过脸看他,笑得眉眼弯弯的:“好啊。”
  吃也吃了,玩也玩了,姜思悦筋疲力尽,早早就犯困,盛母没让他帮忙收拾东西,劝他早点上楼洗澡睡觉,姜思悦打着呵欠,半眯着眼睛爬上楼,进浴室洗完澡才想起来没带睡衣。
  盛景行的房间没有他的浴衣,唯一的浴巾被他给弄湿了,他在浴室里找了一圈,能穿的就只有盛景行那件浴袍,他总不能光着身体出去,只好拿盛景行的来凑合。
  奈何盛景行的浴袍实在太大,穿上去像裹着被子一样,即使系紧了,还是感觉松松的,姜思悦只好速战速决,披着超大的浴袍跑到卧室找衣服。
  盛景行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场面,姜思悦整个人都包在他的浴袍里,光着脚在衣柜前翻来翻去,像是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鬼头,滑稽好笑。
  他忍不住就靠在门边欣赏起来,用他的眼光来看,姜思悦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美少年,也是他最喜欢的类型,放出去也能吸引很多圈里人的注意,还有可能成为蓝颜祸水,只可惜姜思悦的背景太过强势,即使是他也不能有任何非分之想。
  盛景行的衣服实在太大了,动一动就要滑下来,姜思悦不得不抽出一只手来拉住,可拉住了一边,另一边的领子就滑下去,半边肩膀凉嗖嗖的。
  盛景行在看到姜思悦露出一般肩膀的时候突然回神,像是看到了什么惊艳的事物,眸子猛地缩起来,颜色也渐渐加深。


第35章
  姜思悦因为车祸的原因比其他同学晚了几天开学, 他的学费已经由姜老爷子的助理代缴, 学校那边也出面安排好, 他随时可以去上课。
  上学那天原本盛景行应该带他回公寓那边住, 可盛景行说他临时有事,晚上可能回不来,便让姜思悦在外公家多住一天, 放学的时候会让司机去学校把他接回来。
  姜思悦听说盛景行晚上不回来,心里不知怎么的有点落差感, 虽然从一开始就做好互不相干的心理准备,以前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可一想到晚上见不到盛景行,或者想到盛景行可能会跟他那些小情人在一起,姜思悦莫名就有些烦躁。
  他把这种心态归于习惯性, 这么多天下来他都和盛景行形影不离,突然要分开才会觉得不适应, 可又觉得并不能这样解释,他找不到合理的借口给自己,心烦意乱的,校服的领带被他打了个死结,他越急越焦躁越解不开领结。
  盛景行换好上班穿的西装, 回头看到姜思悦在床边暴躁地扯着他的衣领, 以为是出了什么事, 便过去看,结果发现他是在跟自己的领带赌气。盛景行拿开他的手, 弯着腰给他解开了领结,又轻轻松松地给他系好领带,整理好他的衣领。
  姜思悦觉得他们俩靠得太近了,快要不能呼吸,便往后挪了挪脑袋。
  盛景行以为他还在闹脾气,顺手揉了一把他的脸,说道:“你听话,放学不要到处乱跑,直接回来,不然妈会担心你的。”
  姜思悦当然舍不得让盛母担心,他的脸被盛景行揉红了一片,火热热得要烧起来一样。
  盛景行拿过他的书包,带他下楼吃早餐,然后送他去学校。
  盛母怕姜思悦上课肚子饿,做了耐饿的糯米粥,搭配粗粮馒头,还多给他备了一个食盒,里面放了好几个糯米团子。
  姜思悦出门的时候摸了摸书包里鼓鼓的食盒,这还是他第一次从家里带家里人做的食物去学校,实在是一种新鲜的体验。
  盛景行把车开出院子,打开车门让他上车,姜思悦有种电视里爸爸送儿子上学的错乱感。
  他很快就打消这个惊悚的念头,盛景行比起他爹地年轻多了,看着也不像是有个他这么大儿子的男人。
  姜思悦抱着书包发呆,然后想到一会到了学校要是被人看到盛景行,他该怎么跟别人介绍盛景行。直接说这是他的未婚夫?还是说他是家里的长辈?前者实在难为情,后者感觉又不太对,姜思悦居然就为了这件无关紧要的事情纠结起来。
  盛景行眼角瞥到他在咬手指,便说了他一声:“不要养成啃手指的习惯,不干净。”
  姜思悦停下了嘴里的动作,觉得盛景行这样管着他,要说他们俩不是父子还真的没有什么说服力啊……
  盛景行把他放在校门口,叮嘱他好好上课放学早点回家后便开车去公司了。
  姜思悦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车消失在川流不息的车流中,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还不能适应。
  下车的时候他差点就忍不住问盛景行:“下午放学你真的不来接我吗?”
  高三换了新教室,姜思悦谨记着姜老爷子告诉他的教室号,找了好一会才找到。
  他刚进教室,靠近门口原本在早读的那几个同学就被他吓了一跳,接着一个教室的读书声渐渐变小,似乎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物一样安静下来。
  姜思悦在众人的注视下找到自己的位置,他的位置在靠前排中间,四周都是女生,高中时期的男孩子身体像竹笋一样抽高得飞快,老师为了让身高矮一些的同学能看到黑板,便把高个子放到了后排,而姜思悦和他的同桌比较特别,属于班里最矮的两个男生。
  戴着深度眼镜的同桌见到姜思悦,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要帮他收拾课桌,这个学期的新书都放在他的抽屉里,乱七八糟的。
  下了早读后姜思悦的课桌围了几个人,都是跟他关系比较好的,好奇地问他怎么现在才来学校。
  姜思悦如实说他出了车祸,撞了个脑震荡,家里人让他在家休养。周围的几个女生听后害怕地捂住了嘴吧,担忧地问他要不要紧。
  姜思悦指着已经痊愈的下巴给他们看,也不知道医生给他开的什么药,涂了几天后上面只留下一块淡淡的痕迹,他原本打算结疤后就不用了,但盛景行执意给他擦药,可能过两天连疤痕都没有了。
  班上比较喜欢开玩笑的男生捏着姜思悦的下巴调笑道:“美人儿的颜残了,真是太可惜。”
  姜思悦拍开他的手,翻了个白眼:“男人有疤才正常,你们这些娘娘腔。”
  隔壁班的二狗子听说他今天来学校,下了课就跑过来找他,见他安然无恙的才放下心来:“我听高战说你出车祸了,去了几次你家里都不见你人,你没事吧?”
  姜思悦这才想起来没有通知到朋友们他不住小别墅那边了,见二狗子真是为他担心,便解释道:“我现在不住那边,我在我……嗯……干妈那边住,那里离学校近。”
  二狗子不知道他哪里又来了个干妈,问他:“那是谁啊?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姜思悦干脆说:“就是上次在店里遇到的那个男人的妈妈,那也是我的干妈。”
  绞尽脑汁解释了很久,二狗子才放下心来,姜思悦刚松了口气,就打了上课铃。
  第一节就是班主任的课,班主任见到姜思悦来了,当着一班同学的面关心地问他身体恢复了吗,并没有责备他未成年驾驶的事。
  姜思悦回答说:“已经好了,谢谢老师关心。”
  班主任嗯了一声:“你落下不少课程,过后要抓紧时间补一补,有不懂的可以问问老师同学。”
  这所学校虽然说是国际贵族学校,在读生家里非富即贵,大多数都是要考国外大学的,认真学习的不少,虚度年华的也很多。学校为了口碑和升学率,将班级分为了实验班和才艺班,实验班是那些以考上好大学为目的的学生,才艺班只是说着好听,其实里面都是些不学无术混日子靠家里人铺好路的学生,课程比实验班少,学习也轻松很多。
  像姜思悦这样家里有钱又被放任的学生,原本应该读的才艺班,那边的课余时间多,学习压力也不大,而他本人在校的风评也不算好。未成年飙车,出入声色场所,时不时翘课……这些在老师眼里都是差生的坏习惯,可是耐不住他每次考试都能挤进年级前十,经过校领导的讨论,还是将他放到了实验班。
  下课的时候二狗子又来了,问他今晚要不要出去玩,给他在华世包个厢叫些人去算是给他压压惊。姜思悦拿着笔列数学方程式,没有明显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等把题目写完,他才说:“我今天不出去了,晚上要早点回家吃饭。”
  二狗子像看着怪物一样看着他,仿佛面前的不是以往所认识的姜小少了,他满脸的不可置信:“悦儿,你是不是被家里人洗脑了?你不是最讨厌回家了吗?”
  姜思悦知道二狗子想到了别的地方去,以为他是要回姜公馆,但是他也不懂怎么解释他和另外一个家的关系,只能含糊其辞地承认:“总之我今晚没有时间,等以后再说吧。”
  二狗子遗憾地叹气:“那好吧,今晚我们就不等你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姜思悦没有去餐厅,二狗子在往常吃饭的位置找不到他人,又转回教室,结果看到一向不屑于从家里带饭的姜思悦居然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从书包里拿出一个食盒。
  二狗子再也忍不住了,他甚至想冲进去摇着姜思悦的脖子问你是不是车祸撞坏了脑子还是因为车祸灵魂转换了,原来那个又酷又拽做事不拖泥带水最讨厌婆婆妈妈的姜小少去哪里了。
  糯米团子里包了牛肉和荷兰豆,是姜思悦最喜欢吃的东西,他刚吃了一口,就看到门口站着的一脸纠结的二狗子,看了看自己食盒里还有好几个,应该够两个人吃,才大大方方地喊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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