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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死敌的粮真香(84)

作者:青端 时间:2019-02-13 13:25 标签:甜文 强强 娱乐圈 欢喜冤家

  随即是看着沈棠长大的那些长辈朋友,抑或季归鹤的兄弟朋友们, 在惊愕之后,第一时间发来询问,并公开表示祝福。
  沈棠和季归鹤面面相觑。
  ……谁也没想到, 只是出个柜,居然有种五湖四海皆兄弟、八方援手齐相聚的阵仗。
  沈棠的手机上已经多了几十个未接电话和近百条未读信息,默默拍开季归鹤不安分的手,盘着腿挨个回了。
  其实上回节目后,不少人精的心里已经有了点数,隐晦地提醒过沈棠,如今见两人这么大胆,惊讶的同时,也佩服两人的勇气,表示了支持。
  接电话来不及,沈棠筛去那些看热闹的,回了十来个对他照顾有加的前辈的信息。前辈们还算心平气和,纷纷表示想鹤季归鹤见一面。
  季归鹤要应付的人比沈棠的少,三两下搞定,凑过来搂着沈棠的肩,假装喟叹:“岁岁果然比我受欢迎得多。”
  沈棠瞥他:“不,是你比较受欢迎。”
  说完,他将那十来个前辈和季归鹤拉到一个群组里,摊了摊手:“……他们想和你说说话,别紧张,大家都很温和。”
  季归鹤看了下群组,发现自己被一群演艺圈内颇为有名的演员导演团团围住了,包括老熟人陈导,颇有种这是沈棠的另外十几个家长的感觉。
  “……”
  季归鹤想,娶个老婆真不容易,可得捂紧了,一辈子都不能放跑。
  沈棠解释过明早有飞机,不然季归鹤可能明天就得去见这堆摩拳擦掌的前辈。
  娱乐圈有多混乱,诸位前辈再清楚不过,同性恋也不少,但敢这么大胆公开的寥寥无几,前辈们的隐忧季归鹤再清楚不过,从容不迫地回答着群组里的问题。沈棠见他悠哉悠哉的,放下心来,上微博看了眼。紧急扩容后,微博喘了口气,两人的微博转发量已经好几万,还在飞涨。
  出乎意料的,粉丝的态度没有想象中激烈。
  大概是因为沈棠和季归鹤不和太深入人心,接受两人冰释前嫌已经耗尽很多人的怒意和震惊,留到现在的只有……麻木。
  双方粉丝后援会会长边在微信里边对骂边组织粉丝控评,稳定情绪,骂着骂着,想想这一年的动荡辛酸,忽然同病相怜,骂完开启了视频,各自点了根烟,抽了两口,长长地出了口气:“姐们儿,口红我喜欢。”
  季归鹤的粉丝后援会长瞥她一眼:“色号回头发你。腮红哪个牌子?”
  沈棠的粉丝后援会长:“等下给你。”
  “你比我想象中的漂亮一点。”
  “你也是。”
  双方又沉默下来,努力消化着“我家崽崽出柜了,以后都是一家人”的信息,叹了口气,继续抽烟。
  沈棠看完激烈的战报,松了口气:“战况还行。”
  季归鹤也暂时解决了几位前辈,搂过沈棠,揉揉额角:“前辈们让我们回来后去和他们见一面。”
  “感觉怎么样?”
  季归鹤垂眸盯着沈棠冰雪秀致的侧颜,微微一笑:“还不错。”
  鸡飞狗跳了一晚,两位当事人和亲友团反而是最淡定的,互通完消息,便准备休息。徐临百忙中抽空打了个电话过来,说完正事,想到沈棠明天要回s市,犹豫了一下,低声说:“岁岁,回去……见了你爸,还是叫他一声吧。”
  沈棠似笑非笑:“我爸不是你吗?”
  徐临当然想当沈棠名正言顺的爹,不过人家亲爹还没咽气呢,他多少有抢了人家儿子的负罪感,又颇觉得沈筠是活该,暗暗摇头,不再多言,吩咐他早点休息,便挂了电话。
  季归鹤收拾好散落了一桌一地的文件,看沈棠坐在地上发起呆,弯腰将他抱起来,稳稳地走向二楼。
  沈棠吓了一跳,连忙搂住他的脖子。
  季归鹤低头抵着他的额头,轻轻蹭了蹭,将人抱进屋里,关上门,隔过暧昧的声响。
  隔天一早,沈棠坚强的生物钟迫使他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睁开眼,季归鹤已经穿戴整齐,俯身在他长长的眼睫上吻了一下:“宝贝,早。”
  沈棠懒洋洋地回了声,从被子里钻出来,脖子上的几枚吻痕太过显眼,季归鹤忍不住按着他,又亲了亲他的脖子,餍足后的男人极具耐心,体贴地给沈棠穿上衣服,被瞪了也觉得甜滋滋的。
  沈棠忽然很后悔他居然自觉地当了下位。
  他在心里暗搓搓地想,下回把季归鹤上了,让他也尝尝这种起不来床的感觉。
  沈小美人乐观地发挥着阿Q精神,心里的郁闷这才缓解不少。出门时,季归鹤又换了辆没见过的车,价位中等,舒适低调,应该能避过外头蹲着的大部分狗仔。
  车子驶离小区,沈棠往外瞟了一眼,多年的经验积累,他对狗仔颇为敏感,一眼看出最显眼的十来个。这还是少的,全部揪出来应该能组几支足球队,在外面踢个世界杯了。
  沈棠很不喜欢这种被人围观窥探隐私的感觉,皱了皱眉:“我还有两处没住过的房子,回头找人收拾一下住过去吧。”
  季归鹤当然也不止这一处房产,见沈棠先开了口,便顺势点头:“好。”
  沈棠见“包养计划”顺利开展,心情顿时飘了,屁股不疼,腰也不酸了,眼睛亮亮的:“回头我工资卡也交给你吧。”
  季归鹤瞥他一眼:“嗯?”
  小美人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想要什么跟我说。”沈棠没注意他的眼神,想象“包养”季归鹤的感觉,更飘了,“都满足你。”
  季归鹤沉声叫:“宝宝。”
  “我比较想听到你叫我爸爸。”  
  “昨晚你叫过了,我再叫辈分就乱了。”季归鹤稳稳地开着车,递来个暧昧又调笑的眼神,非常有效率的在开车间隙里调戏了沈棠一把,顺便甩开后面那辆看起来很像狗仔的车。
  沈棠:“……”
  季归鹤又道:“什么都满足我……”
  沈棠闻弦歌而知雅意,听他起了个头就知道没好话,及时止损:“闭嘴。”
  狗仔闻风而动,飞机场附近也有不少在游蹿。季归鹤叫来司机把车开回去,两人皱起眉,扫了眼附近。
  沈棠道:“我有种在玩丧尸游戏的感觉。”
  他们俩现在正在风口浪尖,这些狗仔要是围上来,附近的人潮汹涌,今天就别想离开A市了。
  季归鹤被他形象的比喻说得一哂,正思考着办法,前方忽然响起阵骚动,有人在声嘶力竭地大叫着“沅沅”。附近的狗仔拥有一双顺风耳,拔腿跑了过去,沈棠和季归鹤立刻低调下车离开。
  季归鹤朝那边扫了一眼:“洛遥沅。”
  沈棠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短信。
  -洛遥沅:回来记得谢我,小王八蛋:)
  两人对视一眼,看出了对方眸底的笑意。
  上午十一点半,沈棠和季归鹤顺利抵达s市。
  沈筠的律师知道两人身份不便,亲自来接人,直接赴往私人医院。
  这位姓秦的律师年纪不大,性子已经足够沉稳,知道两人的身份,也没露出什么异色,路上和沈棠说了下沈筠的情况:“本来美国那边建议沈总先留下休养半年,沈总放不下国内的生意,待了一个月就回来了。我们苦劝了许久,沈总才愿意住院休息,但也天天处理着文件,不像是休息,倒像是换了个办公室……”
  秦律师说着,有点无奈:“烟倒是戒了,但就这样的工作模式,连健康的人都不一定受得住,何况病人。”
  沈棠听完也没什么表情,到了医院,秦律师将一份三式的遗产继承协议书递给他:“沈总不太想看到外人,有什么问题请打电话咨询我。”
  “麻烦了。”沈棠和季归鹤冲他点点头,直接上了楼,循着病房号走到沈筠的病房前。
  一路上沈棠都没什么感觉,到了这儿,却有些踟蹰不前了。
  季归鹤道:“昨晚闹得那么大,伯父大概也知道了,大概不是特别想见我……我在外面等你?”
  沈棠沉吟片刻,果断摇头,抬手敲了敲门,发现门是开着的,便和季归鹤一起走了进去。
  沈玫比两人早一步到,听到敲门声,立刻跑了出来。看到沈棠,小姑娘眼睛一亮,扑过来就抱:“哥!”
  沈棠腰疼,给她撞得差点散架,季归鹤不动声色地扶了扶沈棠,冲沈玫笑了笑:“可以叫你玫玫吗?我是季归鹤。”
  沈玫从沈棠怀里钻出脑袋,半带探究半带好奇地打量了季归鹤一圈,发现此人看起来确实人模狗样,乍一看挑不出刺,便放开沈棠,大大方方地伸出手,态度还算友好:“当然可以,嫂子好。”
  沈棠呛了一下。
  季归鹤的笑容不变:“抱歉,来得匆忙,没带上礼物。”
  “上回的礼物我很喜欢。”沈玫放开手,眼睛在两人间不停打转,最后轻咳一声,“哥,爸也看到消息了,情绪……不太稳定,咳,他说话不中听,你做做心理准备。”
  沈棠神色平静,率先走了进去,过了客厅,才是病房。病房的门开着,沈筠正半靠着枕头上处理文件,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那张脸依旧严肃刻板,目光冰冷犀利,绕过沈棠,直直落在季归鹤身上。
  沈棠往旁边挪了一步,挡住那道目光,他发现沈筠比上次看到的要老了不少,眉间的褶痕更深,虚弱掩饰不住,确实是病了。
  赶在他开口说什么不中听的话前,沈棠侧过头:“小鸟,我有点饿,你和玫玫出去买点午餐回来吧。”
  季归鹤知道他的意思,顿了顿,握着他的手上前一步,和沈棠并肩而立,冲沈筠颔首:“沈伯父,初次见面,我是季归鹤。”
  话毕,他轻轻捏了捏沈棠的手指,便拉着沈玫出去了。
  病房里只剩下这对并不亲厚的父子俩,他们很多年没这样独处过了,空气里只有尴尬的沉默。
  过了半晌,沈筠才放下手里的文件,低低咳嗽了两声,盯着沈棠,冷冷道:“你越发上进了,和个男人搅合到一起,大肆公开,丢尽了沈家的脸。”
  沈棠心里的火气腾地就被精准地点燃,那股无名火烧得他几乎要冷笑出声,轻慢地道:“那感情好,我明儿和他改姓季去。”
  沈筠脸色微青。
  沈棠抱着手,淡淡道:“沈总就别操心了,没几个人知道咱俩的关系,还轮不到你来丢脸。更何况,我的养父都没什么意见,您激动什么?”
  这话听来着实诛心,沈筠像是被什么狠狠扎了一下,眼皮狠狠一跳,脸色陡然颓丧起来。
  沈棠冷眼看着他,他很久以前就想这么说了,心里既有痛快,又充斥了另一种陌生的、让他有点难以喘息的情绪,他说不上来,只知道并不好受。
  沈筠被那句话刺到,隔了很久,才低声道:“那样……对你不好。”
  “对我好不好,我自己说了才算,我回来也不是想听你说这些的。”沈棠将那份看也没看过的遗产继承协议书放回桌上,“哦,对了,沈总不必忍痛割舍这些,法律没逼你非要把遗产给我。您身子骨硬朗,还能活几十年,这些东西,我用不着,你自己收着吧。”
  沈筠怔怔地望着他,似乎又苍老了几岁,眼里是他读不懂的情绪。他缓缓叫他:“棠棠。”
  沈棠不免怔住,距离上一次沈筠这样叫他,似乎已经是很多年前了。
  久远到记忆里的人,已经成了一团模糊的影子,背对着他,越走越远,不管如何拼命哭喊,都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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