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邻锦里(双性/甜肉)(34)
方杳安想了想,逗他,“那我不是要吃你的口水?”
季正则真起身了,“那我拿刀来切。”
方杳安连忙将他拖住,笑,“你的口水我吃的还少吗?”
然后就被压在沙发上吃了更多口水。
刚同居的时候季正则一直想养一只宠物,天天跟在方杳安身后说要去买。方杳安每天上课下课,煮饭打扫,还要喂饱季正则,再养一只猫猫狗狗,又得整天带着散步洗澡喂食,能把他烦死。
但被缠得没有办法,只好跟季正则说,“好啊,养金鱼的话你就养,其他免谈。”
结果当天下午季正则就真的弄了个水族箱回来,好大一个,里头游着一堆墨色,蓝色,银白色的,模样奇怪的金鱼。
方杳安以为他最多也就买个小鱼缸,养几条红金鱼,谁想到他大费周章的搞这么多东西摆家里。
季正则雀跃地圈着他,“好看吗小安?以后家里就不止我和你了,好热闹。”
金鱼又不会说话,热闹什么?
方杳安看了看,又斜乜他一眼,“花了多少钱?”
季正则想了想,语气无辜,“没有多少钱啊,一点点而已。”又说,“干嘛问这个?”
刚同居的方杳安对这种问题很敏感,他也不知道双方的界限在哪里,有些草木皆兵,“嫌我多管闲事啊?”
季正则抱住他,连忙解释,“没有没有,小安你多管管我,我可爱乱花钱了。”又亲了他一下,喜滋滋地笑弯了眼睛,“要不我的钱你收着吧?你说怎么花就怎么花。”
方杳安别扭地推开他,耳朵红得烫人,“我才不要,赶紧去洗手,吃饭了。”
水族箱就放在客厅进门那,方杳安每天进出都能看见,这个水族箱季正则是花了点功夫布置的,最下面铺了层漂亮的白沙,珊瑚和水草点缀招摇,这些金鱼也不知道什么品种的,看着虎头虎脑的,横冲直撞,倒也活泼可爱。
他看季正则老不喂食,又觉得他没个耐性,所以每次出门都洒一大把饵料进去,看着这群小家伙争先恐后地抢,又爱上给它们喂食了,看里头空了总想丢一把。
结果没几天这些金鱼就肚皮朝上浮上来了,全撑死了。
季正则说,“金鱼不知道饱,喂多少就吃多少,容易胀死。”看他呆愣愣的,还没缓过来,又说,“当然也不是你的错,是我没说清楚,小安不难过啊。”
后来,这水族箱里再没养过鱼,也不放水,就这么空荡荡地摆着。
季正则在做饭上除了会用微波炉热菜,勉强算得上会熬汤,怀孕以后,他不让方杳安不做饭了,平常吃的都是专门找看护中心外订的,但汤他会自己做。
他在网上报了个烹饪班,专门学着炖汤,很早起来炖,每天不重样。
这天他学了一个清鲢鱼豆腐汤,教程上说鱼要新鲜,他就买了两条五斤的鲢鱼,养在了客厅的水族箱里。
方杳安看着两条头大形扁的鲢鱼在水族箱里翻来搅去,下面铺的沙都被卷得涌起来,水都是浑的,万分嫌弃,“鱼养盆里就行了,干嘛还放这啊?把家里弄得跟水产市场似的。”
季正则义正言辞地否决,“不行,要让鱼四处游游,不然明天炖的时候肉就不嫩了。”他看方杳安一脸的无话可说,“真的,视频里老师说的,特别嘱咐,一定要新鲜的鱼。”
方杳安简直要笑了,他感觉这辈子季正则没这么听过老师的话,又觉得他认真得可爱,淡淡笑了一下,“笨蛋。”
季正则早上五点就醒了,轻手轻脚地起床,把鱼捞了出来。那鲢鱼滑得很,总从他手里梭出去,他怎么也不能把鱼好好按在砧板上。
他弓下去,聚精会神地盯着鱼,正准备下刀,鱼尾巴突然朝着他的脸疯狂甩动,打得他措手不及,鱼跟刀一起丢了,狼狈地捂着脸后退。鱼从案板上蹦下来,摔在地板上,仍然锲而不舍地弹动着。
他从来没遭受过这么大的失败,快崩溃了,破釜沉舟终于灵活了一把,两手掐着鱼把它抓上来,恶狠狠地警告,“再给我跑!”
还没得意一秒,一抬眼,正看见方杳安倚在门边上,静静地看着他。他吓了一跳,手没握紧,鱼又从他手里跳下去,在地板上弹得欢快。
他还做个抓鱼的手势,站在那和方杳安对视,“小安,你......”他本来想问你怎么醒了,又想为自己刚才的笨拙辩解一句,“老师,老师没教怎么杀鱼,我......”
方杳安觉得这个人怎么那么奇怪,有时候无所不能,有时候又傻气得可怕。他看着季正则起床,看着他小心又甜蜜地落在一个吻,看着他走进厨房里,笨手笨脚地,拿一条鱼束手无策,那么高的个子,那么委屈的脸。
这个人真的天生知道怎么让他感动。
“你过来。”方杳安伸出一只手,像要牵他。
季正则慢慢走过来,却没有握住他的手,“手上抓了鱼,脏的。”
他像没听到,一把抱住季正则的腰,把他拖过来,仰起头,“你亲我一下。”
季正则“嗯?”了一声,还是乖乖低头亲在他脸颊。
“再亲一下。”
季正则就又在另一边亲了一口,笑,“好了。”
他微微分开了嘴,探出一点点红嫩的舌尖,手吊在季正则脖子上,“吃我的嘴。”
他感觉季正则一下僵住,把他压在门框上,含着他的嘴唇深深地吻,舌头被紧紧缠着,吸得发麻。季正则拖着他的臀,一边吮他的唾液一边把他抱起来,腿盘在腰上,吻得更凶。
他昏昏沉沉的,捧着季正则沾着黏液的脸,鼻腔里全是鱼的腥气,被强硬的吻亲得哆嗦。分开时他的眼睛,鼻子,嘴唇,脸颊全是红的,尤其是眼睛,红得要流泪,他用额头磕了季正则一下,意味不明地,“你是笨蛋吗?”
他从季正则身上下来,推他一把,“走开。”
他一把将地上的鱼抓起来,干净利落地把鱼拍晕,剐了鱼鳞,剖洗干净。季正则跟在他后边碍手碍脚,“我来吧小安,你别弄了,去睡觉吧。”
方杳安娴熟地切好豆腐和调味的佐料,焖进锅里,鱼汤端出来的时候鲜美无比,浓香四溢。季正则落败地坐在旁边,整个人灰蒙蒙的,像要下雨,“我不知道要把鱼拍晕,笨死了。”
方杳安喂他一口汤,问,“好喝吗?”
季正则点点头,“特别好喝。”
“嗯,一定是你把鱼养在水族箱里,它们晚上游了好久,才会这么好喝。”方杳安笑了一下,“你真聪明。”
季正则潋滟的桃花眼顿时变得水汪汪的,俊俏的脸慢慢红了,感动得皱起来,一副马上要扑过来的样子。
他还没有动作,方杳安先说,“你别来。”他把手里的碗放到桌上,张开怀抱,纵容地,“亲吧。”
季正则一把将他抱住,绵密的吻接连不断地落在他侧颈,扎刺的头发磨在他皮肤上,有些痒,季正则的话听不出是在撒娇还是在表白,“小安,我好喜欢你,小安,喜欢你,最喜欢你......”
他的手抚上季正则的后背,将他抱住,说出来的话很轻很轻,不知道季正则听见没有,“我也是。”最喜欢你。
炖汤这段我本来想着写得太散,做番外好了,但我又实在没更的...
明明在赶进度,我竟然又罗里吧嗦一大堆来写日常???
第四十六章 怀孕(4)
从怀孕以来,方杳安的食欲就非常差,前两个月一闻着味就吐,好难吃进去半碗。但难以启齿的,他的性欲变得更加强烈,身体软得像水一样,接个吻都会湿。
季正则在性爱方面却自律得过分,从那天知道他怀孕起,就再没真正插入过他。只洗完澡以后给他舔,季正则的舌头一贯厉害,灵活滑腻,围着阴户扫舔一圈,嘬着他充血肿胀的小阴核往嘴里吸,吮他下头泛滥的淫水,舔到他浑身不停地抖,哭着说受不了了才罢休。
季正则从来不叫他手淫或者口交,甚至不在他面前纾解性欲,他会躲到浴室里自慰,第二天晨勃的时候又会去洗个冷水澡,他总害怕自己太冲动,真正做起来会伤到方杳安。
舔穴虽然舒服,但比起以前频繁高质的性生活,这无异于饮鸩止渴。他痒得几乎磨胯,无比渴望一根粗大而有力的硬杵能捣进去给他杀杀痒,止止水。但每次他一说想要,季正则就摸摸他下边或者把他舔喷,等他高潮软了没力气以后就直接抱着去睡觉。
他不知道季正则怎么忍住的,明明之前连吃饭的时候都不安生,不是插他下边就是吸他上边,做起爱来疯得不像人,经常把他操得腿都合不拢,射得满满的,流着口水哭。
现在较真得像根木头,医生说三个月前不能做,他就记时记点一定要满三个月才动他。最难忍的时候也不过一边吸他的奶头,一边顶着阳具在他腿心磨。
方杳安几天没好好吃过东西了,忽然说想吃水煎肉,季正则一秒没停,立马开车带他出去。找的店环境不错,他们进了一个靠里的小隔间,季正则怕他有特别想吃的,满满当当点了一整桌。
季正则一直给他夹菜,喂到嘴边上哄他多吃几口。
他握着季正则的右手,放到自己两腿之间,大腿夹着往腿心磨,瘙痒难当,“摸到了吗?我没穿内裤。”
他感觉到季正则浑身一僵,肌肉紧紧绷住,半天才重新开口,说得艰难,“先吃饭吧小安。”
他靠上去,脸贴在季正则侧颈,半阖着眼,“里面好痒,想你插我。”他舔季正则的耳廓,滑腻的舌尖顺着软骨来回扫舔,季正则像被火炭滚了一下,狠狠一激灵。他放浪地求欢,“你把我干尿好不好?”
季正则的呼吸变得又粗又重,烫得吓人,喉头攒动,被他夹住的手掌开始隔着裤子挠他的痒穴,下手很重,摸到阴蒂时他止不住打了个哆嗦,捂着嘴开始喘。
季正则单手揽住他,手伸进他裤子里,拨开两片丰满的肉唇,掐着阴蒂开始奸他的骚洞。他张着腿,被插得神魂颠倒,嘴角有口水流下来,趴在季正则怀里,哀哀地呻吟。
他还没喷,季正则就把手抽了出来,带了满手湿黏的骚水,直接塞进他嘴里。他嘴巴被几根手指插满,咸湿的骚味在他口腔划开,他有些想哭,却更想被填满,舌头卷着季正则的手指吮吸起来。
季正则掐着他的脸颊,饱含情欲的嗓音又哑又涩,问他,“饭还吃吗?”
他并着腿,双眼含泪,摇了摇头。
“那走吧。”季正则把他的外套给他穿上,牵着他往外走。他两条腿软得打颤,被拖得蹒跚,季正则面色冷峻,一言不发,把他按进车里,绑安全带时压着亲了好半天,松开的时候他整个嘴都是麻的,口水流了一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