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颗小栗子(64)
郑庭阳喜上眉梢,双目灼灼的看着他:“我的小鱼这么好。”
第44章 人牌的
镜前两人几乎贴在一起, 第一次郁言的肩膀没有融进郑庭阳的怀抱,而是男人靠着他的怀。
郑庭阳的舌尖很.软很灵活,温暖的包裹着,郁言仰着头,脖颈是一个漂亮的弧线,指尖紧捏泛红,仔细瞧似乎还有些抖。
坚如磐石最终也会水滴石穿。
郁言的性格是柔软的,可郑庭阳的唇也是柔软的,融在一起是水波。
“庭阳……”他红着耳尖颤问:“好了…吧?”
郑庭阳唔了声,脑袋从睡衣里钻出来,把他的睡衣领口扯的好大,郁言只觉得浪费了这件睡衣,都被他扯坏了。
“还难受吗。”郑庭阳捏了捏问。
郁言摇摇头:“好了,一点都不痛了,就是有些酸。”
“酸?”郑庭阳挑眉有些不解的轻笑:“是因为被吃干了吗?”
郁言咬着唇,脑袋埋在他的锁骨处:“不要乱讲。”
“看起来没有什么区别,就是有点肿,不过看起来小鱼不止能喂一个宝宝。”
“不要讲。”郁言胡乱的捂住他的嘴巴,眼睛已经不知道要看哪里:“不许说了!”
郑庭阳不逗他,太了解郁言,知道再逗下去恐怕要哭了。
他一把搂抱着人直接回床上,还找了一些润肤的东西给他涂,这里一肿起来就会被睡衣蹭,郁言的皮肤还敏感,无论什么样的睡衣都会有些难受。
郁言在这种事上一向随他摆弄,怀宝宝的时候郑庭阳就天天用油擦他的小肚皮,现在宝宝已经生出来了,他的肚皮好像比脸都白一些。
“刚才你冲进来吓我一跳……”
郑庭阳将他搂的更紧,低声从头顶传来,满是担忧的情绪:“我害怕。”
郁言仰头,眼中纯粹:“害怕什么?”
“怕你……”郑庭阳欲言又止,还是不想让郁言知道那些孕期抑郁的事,硬生生从喉咙咽了下去。
郁言真的不知道郑庭阳在怕什么,只是刚才郑庭阳冲进来时眼中的紧张和惊惧几乎和他曾经嫌弃自己不是Alpha一样痛苦。
“你不说呀?”郁言哼哼,指尖跳进郑庭阳的睡衣里挠痒:“那我生气啦?”
郑庭阳按住他,无奈说:“怕你不高兴会伤害自己,或者不舒服瞒着我,小鱼,我什么都不怕,最怕你会瞒着我。”
或许所谓的夫妻之间都需要一些自己的秘密空间,私人时间,但郑庭阳受不了。
他无法接受郁言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不了解的,得到郁言太晚太晚,所以缺一秒他都不能错过。
郁言明白了,他孕期难受孕吐的时候也是这样,让庭阳担心了。
其实郁言本就是个乐观主义者,他喜欢把事看的很开,不然会活的很难。
“这道疤……”郑庭阳抚摸着他下腹部将近十厘米的疤痕,心中更是五味杂陈,涨满了酸涩。
情爱这事究竟算什么,竟能让一个人为了自己舍身。
十厘米的疤痕就这样剖开他的腹部,留下痕迹,虽然孕育了新的生命,却只给郁言留下这条疤。
这不是什么孕育生命的勋章,这是郁言受苦的痕迹啊。
“庭阳,已经好了,这里已经愈合了。”郁言的话像轻轻的羽毛一样压垮郑庭阳:“你以前天天给我涂油,是不是也怕我长出纹?”
“你是不是觉得疤不好看呀,那我也去像你一样纹个身,就纹一个漂亮的……”
“小鱼,我不是怕这个。”郑庭阳吻了吻他的额头:“也根本不在乎这些,我是看长出来肚子会痒会很不舒服。”
他最怕的只是眼看着郁言陷入痛苦自己却无能为力。
那时候他只会觉得自己没用。
所以他把郁言放在心上,心尖里。
郁言听着他沉稳鼓动的心跳,手臂渐渐圈紧他,脸颊靠着:“我也想要你舒服,庭阳,我和你想的一样。”
婴儿床的风铃晃了晃,小孩又饿了。
郑庭阳抱着孩子去隔音室换纸尿裤让郁言先睡,郁言哪里睡得着,第一回 跟着去观摩。
小鱼塘换纸尿裤的时候也不哭,他拿着奶瓶喂奶,小鱼塘睡意懵懂的嘬奶,偶尔睁眼瞧瞧,腿也不乱蹬踹。
郁言蹭蹭他的脸颊,小鱼塘就清醒了些,圆溜溜的眼睛看到他后嘴巴砸吧开奶瓶,张着小嘴吧唧空气,咿咿呀呀的挥手,要郁言抱。
郁言伸出一根手指头被他的小手握住,好像是棉花糖握住他似的浑身上下都泛着甜蜜。
“庭阳,他是不是要吃的?”
郑庭阳正在给小宝擦屁股,他只微微低头,小鱼塘就躺在换纸尿裤台子上,偶尔蹬腿,郑庭阳抬眼:“对,你放着不用管,我来。”
“可是他不要奶瓶为什么?”
郑庭阳也凑过来:“平时不这样。”
小鱼塘吃喝拉撒不让人操心,定时定点上厕所,比小狗都乖,今天出奇不喝奶粉了。
“吧嗒吧嗒”小鱼塘嘬着嘴巴,嘴巴都被自己嘬的亮晶晶。
同时睁着大眼睛盯盯的瞧着两个人。
饿了,不吃奶粉了。
小家伙鼻子比郑庭阳灵巧,他也是天生的Omega,闻到了比奶粉更吸引他的味道,肯定不会吃奶瓶了。
之前郁言还没有溢.奶的情况,味道没有特别明显,如今不一样了,已经被吃抹干净,胸口空空荡荡。
郁言附身想凑近他看看小宝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有没有发烧,可小鱼塘的手还有些力气,咿咿呀呀的抓住他的领口,似乎可恨不能翻身钻进他怀里似的。
郁言:“他是不是想吃饭……”
郑庭阳摸摸下巴,看着这个还不会说人话的儿子点头:“应该是。”
“可是我没有了…”郁言咬咬唇:“对不起呀小鱼塘,今天爸爸不能喂你了,明天可以的好不好。”
“不太好。”郑庭阳皱眉拉着他往外走:“你回去睡觉,不要熬夜,我给他拍了嗝他就睡了。”
小鱼塘还听不懂话,只一味睁着眼盯着自己的‘亲爹食堂’越走越远,忽然小嘴一撇,响亮而清脆的啼哭哇的喊出来,几乎能震碎耳膜的声音。
这可是小鱼塘第一次哭的这样大声。
“哭了哭了!”
“怎么这么大声?”郑庭阳也愣住,赶紧把他抱起来哄,卡着他的脑袋放在肩头上拍嗝,生怕是吃多了要吐奶。
小鱼塘挥动手臂在空中胡乱摇晃,郑庭阳拍了一会不见好,脸颊开始哭红,郁言站在一边把脸凑过去:“不哭不哭。”
“哇——”
“要不然我抱抱吧?”郁言拉郑庭阳的衣角。
“他要你抱一次以后就要十次,医生说你不能抱重物。”郑庭阳单手抱着孩子边哄着郁言回卧室:“我马上解决好。”
郁言:“他也没多重呀。”
小鱼塘两个月才八斤多,虽然长得很快,但……这一点都不重!
郑庭阳在这事上很坚决,他能包揽的事就不会让郁言沾手。
毕竟这是郁言孕育了许久的小宝,孩子哭他心疼,忍不住拍郑庭阳的肩膀:“我要怪你!就怪你,刚才非要闹,宝宝饿了我都没办法……”
“怪我。”郑庭阳有错就认,但绝不悔改。
小孩如果从小不吃习惯奶瓶,以后再换就不容易了,而且几个月后开始长牙磨牙会咬人,那时候再改郁言更舍不得。
郁言最终被哄出了隔音室。
他刚出隔音室没有半分钟,小鱼塘看不见他后似乎明白抱着他的爹心肠硬,抽抽噎噎一会也不哭了,乖乖抱着奶瓶开始嘬。
哭过嘬奶瓶还打嗝,等睡着了眼睛也红红的。
郑庭阳推着睡着的小鱼塘出来,郁言坐在床边还没睡,着急的走过来瞧,却又不敢碰他,担心自己身上的信息素味道被孩子闻到又要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