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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之春(220)

作者:刘八宝 时间:2024-08-13 09:39 标签:破镜重圆 狗血 虐恋

  贺春景整个人忽然被拘在怀里,吓了一大跳。
  陈藩的手掌紧紧将他的手包裹住,庞大的力道由紧绷的弓弦传到他手腕与小臂上,贺春景颧骨“腾”地热了。
  光天化日两个男的站在大马路上搞射雕英雄传,实在丢人,他下意识松手想跑,陈藩却牢牢将他固定在怀里。
  “危险,别动!”
  陈藩语气有点紧张,贺春景立刻老实了,安安分分由他抱着、握着。
  他又将弓弦拉开了些,而后一点点谨慎地将弓弦送回原位,期间一点点观察着滑轮组的状态,确保弓弦没有脱扣崩飞。
  这弓磅数大,纵使陈藩动作很轻缓,细弦仍旧压得贺春景手指生疼。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被陈藩听了个正着。
  “疼了?”
  贺春景有点发颤:“嗯。”
  “复合弓不能空放。刚才你要是拉开了直接松手,不光弓废了,它的弦飞出来,能把人抽残。”
  “对不起。”贺春景不知道这东西这么凶,心里打了个后怕的突。
  陈藩慢慢将弓复位了,忽然轻轻笑起来:“又乱动别人的弓,怎么跟小时候一样,都把自己稀里糊涂许出去一回了,还不长记性?”
  这话说得贺春景大脑空白两秒,随即回忆起别墅墙上曾挂的那张乌木弓。当时他毫无戒心地拉开,被陈藩借着《铁弓缘》的故事打趣说要留下做媳妇。
  陈藩重新把眼镜王蛇收起来,合上帕美的箱盖,又抓过贺春景被勒红的手搓了搓:“没破皮,回家给你用药油好好揉一揉。”
  贺春景呆呆望着他,脑海里别别扭扭净是些诸如“许配”、“媳妇”、“回家”、“命中注定”一类的词,臊得抬不起眼睛。
  他就这么埋着脑袋,鸵鸟似的上车,鸵鸟似的坐车,直到陈藩在旁边捅了他两下,问:“来都来了,去不去白塔寺看看?”
  贺春景这才把目光挪到车窗外去,只见左手边有座白萝卜似的建筑,头顶挂了一圈铜片,年代久远。
  “这是白塔?”贺春景左看右看,看不出它跟平时见过的宝塔有一毛钱关系,“怎么长这么奇怪,不是说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吗?”
  “你说的那是北海公园的塔,这是妙应寺的塔,也叫白塔寺。”陈藩拨开转向,随时准备停车,“想去吗?”
  还没等贺春景回答,左侧突然紧急超过来一辆轰鸣作响的库里南,“嘎”一声刹车踩在陈藩前头!
  陈藩猝不及防,本能地猛打转向,帕美右前轮一下骑上人行道。
  这车底盘低,立刻刮出一串让人牙酸的摩擦声。
  “我操你——”
  陈藩太阳穴嘣嘣乱跳,贺春景更是白着脸说不出话。
  【作者有话说】
  拆拆补补又一章......Orz


第152章 咱妈显灵
  似曾相识的一幕,让陈藩心里迅速有了个相当点背的猜想。
  果然,几乎贴在帕美脑门子上的库里南打开车门,款款走下来一位徐姓男子。
  “小陈总?”
  徐来之抬脚迈上人行道,微微弓起身,动作很夸张地朝帕美风挡玻璃里看了看。
  他肩上披着板板整整的西装外套,确认开车的是陈藩之后,龇着牙跟车上俩人摆了摆手。
  这人腕子上的钻表隔着两米多晃人眼睛,说的话更气得人眼花:“我一眼就认出来这车牌了,你说巧不巧!”
  陈藩脸色比前头那辆库里南的车漆还黑,将怒火压了又压,实在憋不住,终于还是想要爆发出来——可就在他开口的前一秒,库里南右后车门哐当被人从内踹开,紧接着一杯热茶准准泼在徐来之侧脸上。
  “开你妈什么傻逼车呢,有病?”
  车里传出冰碴子似的一道声音。
  说话的人像是一点不在乎自己坐的这车洗起来要多少钱,随手把保温杯里的茶叶渣子甩了甩,还嫌不解气,又抬手把金属制的杯盖丢到徐来之正冒热气的头上。
  徐来之像是没想到自己会颜面扫地得如此彻底,脑袋被砸得歪了一下,拽得二五八万的表情就这么被一盏茶浇灭了,凝固在脸上。
  参片和枸杞顺着价值不菲的西装外套袖子滚落下来,徐来之质地极优的羊绒内搭与衬衫领口还挂了几片山楂。
  装逼大失败,他在原地呆立半天,决定先晾着快要起立鼓掌的陈藩不管,一转身扑进了后车厢里。
  “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你舍不得了?是不是被我猜中了,我看你们俩就是……”
  远远能听见徐来之在车厢里撅着屁股跟人搏斗时气急败坏的声音。
  陈藩也顾不上发火了,特地把车窗都摇下来,以便自己跟贺春景能左右双声道高清无码看热闹。
  徐来之也并没让他们失望,很快就被车里的人打横踹出来,在人行道上倒退两三步才站稳。
  下一秒,一双修长的腿从车内跨出来。对开车门屏风似的遮住了这人的身形,只能看见窄长锃亮的红底皮鞋落到地面上,是个讲究人。
  紧接着,一只细瘦修长,筋络分明的手,攥住车门边沿,重重将它关上。
  下车的男人身形瘦削,裹着一件橄榄色开衫,白到没有血色的脸深埋在羊绒围巾里。
  他头发稍长,额发垂落下来搭在黑镜框上,掩藏在镜片后面的,是一双冷冽又狭长的眼睛。
  这人皱着眉头朝帕美走了两步,语气勉强算得上柔和,可见是对徐来之余怒未消:“不好意思,我家司机临时犯癫痫,回家就把他炒了。”
  临时罹患癫痫的徐姓司机骂骂咧咧钻回车里,掏出件宽大又厚实的黄白拼花马术斗篷,抖开盖到这人身上,却被其并不领情地补踹了一脚。
  “你穿上再动手,外面冷!”徐来之仍旧骂骂咧咧贴上来,又再次被踹开。
  “抱歉,你们没事吧?”草草围上斗篷的男人再次抬头道歉,“车损和其他损失我们都——”
  “姚眷?”
  听到自己的名字,那人的话猛然停了,不可置信地望向副驾驶车窗里的贺春景。
  扒在窗口的贺春景一脸茫然,又问了一遍:“姚眷,是你吗?”
  “......”
  “......”
  “所以,你是以为我跟姚眷有过一段,才瞎折腾我的。”
  4S店把刮了底盘的帕美拖走定损,陈藩拎着小半袋宫保鸡丁,疲惫地倚在妙应寺围墙上,缓缓吐出一口烟。
  这个猜想太猎奇了,以至于他现在不来一根都感觉撑不过去。
  徐来之一点没有高门子弟应有的仪容仪态,双手插兜叼着烟卷,一条腿还很没公德心地屈起来踩在墙围子上。被路过大爷瞪了两眼,他还龇牙朝人家乐回去。
  “我什么时候折腾——”这人漫不经心地狡辩,话说到一半,却被陈藩饱经沧桑的心累眼神堵住了,于是不情不愿地改口,“都是误会。”
  “怎么误会的呢,姚眷口述?”陈藩望着天,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经历了什么。
  “啊那倒没有。”徐来之掸了掸领口风干的茶叶渣子,也猛猛吸了一口,把烟屁股跟墙上按灭了,弹开。
  他忽然提起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你记得魏明燕吧?”
  陈藩觉得自己一准听过这个名字,但又想不起来是在哪听的。
  “魏振方的孙女,画画的。”徐来之侧眼看看他,提起嘴角,“还是你前任未婚妻呢,无情啊小陈总,这就不记得人家姑娘了?”
  这下子陈藩记起来了!
  去年秋天遇见贺春景之前,自己忙得不可开交。有一次他顶着大肿眼泡,刚下飞机就被老前辈魏振方骗去相亲,女方正是松大的客座教授,魏家千娇百宠的小外孙女,魏明燕。
  画工笔画的,压根没看上当时形容潦草的他。
  “胡说八道无中生有你,”陈藩赶紧看了看周围,见贺春景还跟姚眷在妙应寺里头没出来,松了口气,“我们俩清清白白,徐总说话严谨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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