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深度(71)
“放屁应该的!”沈渡一下抬起头,秦弋这才发现他眼睛都红了。
“谁跟你说感情是这样算的,你有毛病吧秦弋!笨死了,你到底是29岁还是9岁啊!”
见他情绪这样激动,秦弋也有些无措。
他没谈过恋爱,自然也不知道感情是怎样的,也不知道沈渡眼里的感情是怎么样的。
秦弋沉默了片刻,只能苍白地说着:“对不起。”
沈渡冷笑:“对不起有个屁用!”
秦弋眼神闪了一下:“怎么样才有用?”
沈渡将手摊开,递到他面前:“你给我也纹一个名字。”
他又将衣领拉开,露出锁骨,“或者纹那个蝴蝶,你之前不是说很适合我吗,纹这个也行。”
“再或者肚子上的记号……怎么样都行,反正你必须要在我身上留下你的东西。”
“可是沈渡,这样太痛了。”秦弋客观而冷静地分析。
他虽然真的很想在沈渡身上留下自己的东西,但这后果太大了,是目前的沈渡无法承担的。
他还这么年轻。
“痛什么,不痛,还没你那晚操得我痛。”沈渡口不择言,像只炸了毛的猫,呲着牙要扑上去咬他,真咬到人了又蓦地松嘴,情绪全崩了,变得小鸟依人。
沈渡靠在秦弋怀里,小声道:“哥,你就给我纹吧,你也道德绑架我一下,让我跟你一样,好不好?”
近乎撒娇的语气。
秦弋几乎下一秒就要答应了,天人交战间,理智占据了上风。
“别闹。”
沈渡果真就不闹了,秦弋还奇怪他这么听话,结果下一秒,男生腿就攀上来,勾着他的,撩得人情难自抑。
说出来的话也让人咬牙。
“哥,我想跟你上床。”
第44章
沈渡被秦弋扛到了卧室。
床垫软下去,两人相贴极近。
秦弋被沈渡刚才那番话说得心猿意马,早就迫不及待。他将人按在床上狠狠亲了一通,亲得对方乱了呼吸、浑身发软才肯放开。
秦弋手肘撑在沈渡脸侧,稍稍拉开些距离,反复摩挲着他的脸颊和侧颈。沈渡眼神湿润润的,看到他单手扯掉领带,又一颗颗将衬衫纽扣解开。
这一切就跟镜头慢放似的,对方垂下来的眼神里情绪翻涌,每个动作都充满了难言的诱惑。
“……”
“别紧张。”秦弋动作不疾不徐,低声说: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沈渡腰凹着,他瘦,肩背上没多少肉,“我不想听。”
“还是建议你听一下。”
见他不配合,秦弋轻轻一巴掌拍过去,引来男生羞愤地惊叫,他羞臊难耐地转过头,恨恨道:“不许打。”
他爸妈都没打过他屁股。
但秦弋就跟魔怔似的,不但没听,反而打得更顺手了,手中的橘子也是,被他一下一下地揉着,捏着,快揉熟了,要滴出些汁水来。
“听我讲,嗯?”
他一挑眉,配着手中的动作和表情,竟然有种别样的苏感。沈渡不争气地脸红了,他觉得自己像个受虐狂。有那么一瞬间,居然觉得挺爽。
一定是疯了。
沈渡羞愤难当,将腰压塌了些,迷迷糊糊间,觉得秦弋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明明先前还说喜欢他,浓情蜜意的,仿佛要将人装进蜜罐子里,可现在不仅表情冷漠凶狠,就连那眼神,仿佛是要将他拆之入腹。
沈渡不止一次认为自己会死在床上。
他咬着牙,闷不吭声。仿佛谁先出声谁就输了,他很恨地想。
“……”
秦弋这个人,跟有毒一样,突然说要讲故事,他不想听,非要讲,然后还强迫他听。
跟他是他是他孩子似的。
这就算了,讲故事也不好好讲,就开了个头,也不继续说,磨磨叽叽的,勾得人心痒痒,沈渡有心想知道后续,但又不想开口。
开口不就是示弱了。
什么时候都能示弱,但今天不行。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床头手机在震动。
片刻后,沈渡整个人都软成一片,他几乎瘫倒在床上。细细密密的吻落在肩胛骨、背心、腰窝。
秦弋像对待珍宝一般,几乎将他全身亲了个遍。他极有耐心,直到手里那瓣橘子完全剥开,一朵蔷薇悄然绽放,花骨朵被对方揉开了、揉化了,花蕊上泛着红。
不是,讲故事,是这样讲的?
他觉得不对劲。
于是他翻了个身,从被动变主动,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秦老板,我要这个姿势。好了,你讲吧。”
秦弋紧紧箍着他的腰,半晌,张开嘴道:“好。”
但这故事有什么可讲的呢,无非是他看今晚月色太好,有些心痒,想将人藏起来,拥抱住。
秦弋现场表演了一个张嘴胡诌的绝活。
“从前,有个小男孩,他发现自己跟别人不太一样。”
“他喜欢同性。”
“他把这件事告诉了他认为最亲近的人——他的妈妈,但他的妈妈非但没有帮助他,反而惊恐地看着他,骂他是疯子。”
“他的妈妈想将小男孩关起来。关进密闭的房子里,不被其他人看见。”
“所有人都觉得那个妹妹疯了,包括小男孩自己。小男孩一个人躲在角落,幻想着外面的世界,幻想着自由。”
讲故事的人语气平淡,表情寻常,仿佛事不关己。
沈渡听得有些心疼,眼神颤了颤,说:“这是你?”
“我什么?”秦弋说。
“故事里的小男孩,是你吗?”沈渡问他。
“是,也不是。”秦弋笑得胸腔都在震动,摸摸他的脸,“沈渡,我骗你的。”
“这是我惯用的伎俩,你不是知道吗?”
“怎么样,听完这个故事,有没有更加心疼我一点?”
“……”
沈渡半信半疑,从他寻常的语气中分辨不出真假。
“故事很好,这是奖励。”他手撑在秦弋小腹上,他低头,吻在对方胸膛的纹身上。
鲜红的,似要活过来的,火烈鸟。
代表着向往一切的自由。
“……”
又是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渡手往后,摸到了那个黑玫瑰纹身。
“谁给你纹的,嗯?”
沈渡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尾红得妖艳,抬手挑起他的下巴:“那人有没有看过你现在的样子?”
“他碰过你这里没有?”
“你都碰过谁?”
一句句诘问似的话语从男生红润的唇中吐出来,爽到快要失焦的眼神里占有欲浓得惊人。
“没有谁。”秦弋克制着,额间出了汗,凶兽盯猎物一般盯着他。
“是我自己。”
秦弋一遍遍道,“沈渡,我是你的。”
不知不觉间,却被秦弋接管了主导权,他像个球一样被抛起,又倏然落下。
一阵惊呼起。
“……”
“它名……恶魔的独白,你喜欢它吗。”秦弋眼神里染着只有两人才懂的热烈爱意:“你喜欢它吗,喜欢我吗。”
沈渡失了神,肩背耷拉下来,身子颤了颤,呜呜啊啊出声。男生声音本就好听,如今再添上点风月,更是撩得人热血沸腾。
隔着浓厚的外纱,他似乎感受到了,汹涌的,浓烈的情愫。将他整个包裹、晕染,像作画一样。
天旋地转间,沈渡整个人陷入柔软的被窝里,手被人扣在头顶,灼热的鼻息喷洒在颈间,听见秦弋一遍遍叫他的名字,低声地说着黑玫瑰的花语。
“我是恶魔,且为你所有。”
这是18岁的我给爱人的礼物。
你将独自占有我。
……
互相温存间,秦弋搂着人,带着事后的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