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乡(15)
“百万,你是不是不高兴了啊?这地下室环境太差了,我今儿去网吧查了,长期住下去不光对身体不好还影响人的心情,容易抑郁,有的人还得风湿病了。”
“反正你爱高兴不高兴,今晚必须跟老子一块儿走!”
“都收拾妥——”
张庸还没说完,突然被李铎给堵住了嘴,湿热的舌头趁势钻进来勾着他的舔咬。
李铎还没吻尽兴,前方传来脚步声,他放开怀里的人,低声说:“怎么这么啰嗦?跟个老妈子似的。”
“操!”张庸喘着气低骂,“你这小兔崽子。”
“走吧。”
“兔崽子!”
张庸嘴上骂着兔崽子,心里头却甜丝丝的,不过这股甜丝丝的感觉没持续多久,他就差点被公厕里刺鼻的味道给熏吐了。走出地下室后,尿意突袭,他白天在新租的公寓里上的厕所,李铎说的公厕他还从来没去过。
“百万,公厕在哪儿啊?”
“大的小的?”
“咋的,那公厕还分大号小号?老子要撒尿,快点!”
李铎带着张庸往公厕的方向走去,之所以问是大是小,如果大的他就让张庸憋会儿回去再上,小的还勉强能上下去。
张庸还没靠近公厕,酸爽到令人窒息的味道扑鼻而来。
“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张庸一瞧,好家伙,李铎后退了至少三米远。他嚷嚷道:“你自己都隔这么远站着,是咋忍受住地下室的?哦,我想起来了,你公司里有厕所,你没在这儿上过是不是?”
“来过一次。”
张庸心想李铎都能上过一次,应该不至于多吓人,他快步进了公厕。李铎在心里计算时间,还不出三秒,张庸就跑出来了。
“不行啊,百万。这咋上得下去,快快快,赶紧回家去!”
张庸无法再回忆刚才看到的那一幕,他想不明白,作为首都这么大这么繁华的城市,咋还有这样的公厕啊,太吓人了。
李铎嘴角上扬,弯起轻微的弧度。张庸光顾着憋尿,哪里还有心思注意到李铎的表情,要是让他看到百万笑了,估计得激动死。
“走走走!”
“能憋得住?闭着眼凑合一下。”
“憋不住也得憋啊,这又不是老家,不然我就随便找个地方尿了。”
“该憋坏了。”
“快走,回家再上。”
张庸原本还打算晚上也骑着他的小帅哥载他的百万好好兜个风,一路兜回去,没想到因为一场尿失算了。他紧紧搂着李铎的腰,指挥道:“对,是这儿,前面记得左拐啊!”
“找个地方停下来吧。”
“不行不行,这里可是北京,咱不能随地大小便,反正也不远,我特地挑了个离你上班近的。”
“嗯。”
李铎做了个决定,他得尽快换一份工作。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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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铎进了刘家村,没时间观察周围环境,一路骑到尽头,停在了青年公寓门口。 六楼对于张庸来说可真不算什么,奈何尿意缠身给他憋得感觉自己住在六十楼。
车子停稳后,他指着AB两栋公寓之间的方向,语速飞快地交代:“百万,把车骑进去找个地方停就行我先赶紧上去一会儿下来接你啊!”
李铎还没开口,张庸影儿都没了。他骑车拐进两栋公寓之间,里面几乎停满了电动车自行车,找了近两分钟才找着一个缝隙将车停了进去。
停完,他抬头打量这两栋青年公寓,本以为是跟人合租的房子,没想到是这样的,还挺会找。
张庸放完水彻底畅快,刚才进门的时候差点都要尿裤子了,他甩了甩鸟儿塞回内裤整理好,走到门口又回到厨房打开水龙头洗了个手,随后一路飞快地往下跑,跑到二楼瞧见一个正在往上走的高大男人,他停下来,冲那人吹了个口哨。
安静的楼道里,传来一声口哨,李铎抬头,张庸站在二楼顶上,冲自己咧嘴笑着,左脸颊上的酒窝清晰可见,瞧着有些憨。
“虽然在六楼,不过这楼梯爬着可不累。”张庸说着就走到李铎跟前拽着他手往上拉,“我问过孙姐了,就这公寓的管理人员,她说以后有空房就能换,你要嫌爬着累,等以后矮层有人搬了,咱们再换过去。”
“多少钱?”
“操,你管呢!”张庸没忍住,低声吐槽,“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你爹叫李守财,你叫李百万,你家这辈子跟钱过不去了是不是?”
李铎放弃了,明天问公寓的管理人员也一样。
从三楼到六楼的这段距离中,张庸一直絮絮叨叨个没完,他从李铎的名字说到地下室,说还是李百万这个名字好听,咋找算命的给改成李铎了呢?又说终于不用睡地下室了,洗漱不用排队了,六楼还空气好,今晚一定睡得香。
李铎没有出声打断,只觉得张庸怎么话比在乐康镇那会儿还多了?不过此刻倒没嫌他啰嗦,听着还挺让人舒心,愿意说就说吧。
到了609室门口,张庸从兜里掏出钥匙,献宝似的递给李铎,悄声说:“一共两把钥匙,你一把我一把。”
张庸不得不小声说话也是有原因的,光六楼这一层就有二十个房间左右,跟宾馆一样门对门,夏天太热有的住户会在门口挂上防蚊门帘,大门不关,斜对面那户此刻正开着门透风,他根本憋不住激动的心情,就想把钥匙给李铎,让他自己开门试试。
李铎接过钥匙插进锁孔,门被打开后,张庸第一时间按向右手边的开关,得意道:“咋样,是不是特好?”
不大的房间一眼望到底,干净整洁,床上铺着凉席,枕头从一个变成两个。李铎朝里走,卫生间和厨房很小,不过够用了。他看到厨房的石板台面上有个新的电磁炉,问:“准备做饭了?”
操啊,狗日的李百万还是面无表情。张庸真的习惯了,走过去说:“是啊,这回有厨房了,有时间就做点,正好也好久没做给你吃了。”
李铎想起去年下旬的那几个月,那时候张庸还租着一个带厨房的一居室,俩人第一次也是在那个房子里发生的,搞在一起后,张庸有时间就会做饭给他吃,初尝情欲的他,吃饱了就会压着张庸操个没完。
短暂的回忆勾起了李铎的性欲,他忆起最初也最原始的那份冲动,体内欲火几乎是瞬间被点燃,他硬了。
张庸又开始纳闷了,今儿的百万咋怪怪的啊?棺材脸就算了,动不动就一声不吭。虽然习惯,可一声不吭也得分场合啊,他叽叽歪歪说一大堆,兔崽子跟死人似的连个反应都没有,不光没反应,他所做的一切,兔崽子除了问过两次多少钱之外,啥都没说。
他知道自己擅自做主,没道理非让百万给他个回答,可心里总归是有些期待的嘛。算了算了,不跟兔崽子计较,自己好歹也是当大哥的!
心里头嘀咕完,张庸突然被李铎从身后给抱住了,有个硬邦邦的东西戳着自己屁股,还故意朝屁股缝里顶了顶。他先是一愣,随后惊喜,伸手摸向屁股后面的东西,调戏道:“嘿嘿,咋突然硬了啊?”
“因为你骚。”李铎没有凑太近,隔着两三厘米的距离,轻轻嗅着张庸脖颈。
张庸一路上出不少汗,头回主动推开李铎,佯怒道:“滚犊子,你才骚呢,要不怎么勾搭了一个又一个姑娘?我赶紧冲个澡去,路上出汗了,等着啊!”
勾搭再多的姑娘有什么用?就你骚。李铎心想。
他走到桌前打开风扇二档,嫩绿的三片扇叶子开始慢慢转动直至飞速旋转,凉爽的风呼呼吹着,随着汗液蒸发,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百万,我洗好了,你去洗吧。”
李铎回头看到光溜溜的张庸,身上还滴着水珠,脖子和手臂相较于衣服遮住的其他部位,黑了一些。
张庸被盯着看也不害臊,直接朝床上一倒,大字型地瘫在凉席上,舒服地哼了一声:“爽,空气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