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花瓶上综艺后真香了(52)
阮云荔咂摸了两下嘴,陷入沉默。
易朝返回去,看着沉睡中的阮云荔,微微入神。
记忆中稚嫩的脸,彷佛一晃神的功夫,就变得成熟诱人起来,十几岁的阮云荔是一颗青涩的果子,如今他已经熟透,喝完酒的脸上带着点糜烂的气息。
易朝又问:“我什么时候讨厌过你?”
他确实没讨厌过阮云荔,准确点说,他对阮云荔的情感一度达到了“恨”。
恨阮云荔不主动找他。
恨他去找阮云荔后,阮云荔的世界里已经不再需要他的存在,音乐也好,新交的朋友也好,一切都比他重要。
易朝的手指微抬,虚虚的放在阮云荔脸上。
他至始至终都没有真正碰到过阮云荔,而是保留了几分的克制。
阮云荔又小声叫:“易朝哥哥。”
易朝指尖一颤,眼眶忽然发涩。
*
隔天,阮云荔醒来时,头疼的像是要炸掉,浑身上下还保留着醉酒后那种轻飘飘的感觉。
更令他惊讶的是,易朝竟然睡在他的旁边!
阮云荔连惊讶的时候也是慢吞吞的,尤其是头脑不清醒时,行动更加缓慢,他捂着脑袋道:“我脑袋里可能经历了一场核.爆.炸。”
易朝英俊的眉眼微微皱起。
他难得睡一次懒觉,浑身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慵懒感,眼睛都没睁开,但整个人还是从容冷静的,“床头柜上有醒酒汤,今天上午暂停拍摄,成员们休息半天。”
阮云荔捂着自己打架的头,摸到醒酒汤后,一口一口慢慢吞。
他理智渐渐回炉,忽然意识到什么,“你怎么在我的房间里?”
易朝睁开了眼。
“你这一期应该和符泽方住啊,”阮云荔道,“怎么又是咱们两个住一起?”
易朝道:“你很希望我们两个分开?”
阮云荔被他这个问题整的一愣。
什么叫他希望他们两个分开?不应该是易朝希望他们两个少接触吗?总不能让刚澄清的绯闻又闹起来吧?
阮云荔道:“不是要保持距离吗?”
易朝:“……”
为什么他就是对这件事念念不忘。
阮云荔慢条斯理道:“其实我也赞同保持距离,前脚刚澄清没关系,后脚咱俩又成了朋友,总不能耍观众……”
易朝忽然道:“昨天有个人喝醉,一直让我脱不开身,我怎么住到这个房间里来,我想他应该有点责任。”
阮云荔:“……”
听上去,这个人应该和他关系匪浅。
阮云荔委婉道:“这个人是不是姓阮?”
“床都收拾好了,”易朝道,“再赶我走,不合适吧?”
作者有话要说:
软:这可太合适了。
追妻之路漫漫啊。
第31章
其实也没什么不合适的。
阮云荔这句话没来得及说出口, 就见易朝重新闭上了眼。
他:“……”
好在,阮云荔抬起头时, 看见摄影机被蒙上了布。
之前他和易朝当“室友”时, 易朝晚上也会拿出一块布来盖上摄影机,以保证他们的隐私性。
这点节目组也是允许的。
只是,他昨天真的有缠着易朝, 不让易朝走吗?
阮云荔很少喝酒, 喝成像昨天那样更是罕见,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酒品怎么样,也没有摄影机录下来当铁证, 还有些遗憾。
他揉了揉太阳穴,刚想把醒酒汤放下。
就听见易朝淡淡道:“喝完。”
阮云荔下意识把手给缩回来, 然后把醒酒汤放在嘴边喝。
喝了一口后,他才反应过来:“……”
为什么要这么听易朝的话。
阮云荔看向易朝, 挑衅似的, 重新把醒酒汤放了回去。
扭过头, 正好看见易朝将目光投向他。
两人安静的对视片刻, 阮云荔逐渐心虚……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心虚个什么劲, 缓慢地把身体往下滑, 滑进被子里后,露出两只眼睛, 对着易朝。
他小声道:“我一会儿喝行不行?”
才醒来时, 他只是想找点水来润喉, 其实并不是多渴。
这又怂又可怜的语气说出口后,阮云荔才发现他未免过于没有骨气了一点, 清咳道:“我一会儿喝!”
易朝闭上眼, 在阮云荔看不见的角度, 嘴角微微翘起,“又没逼着你喝。”
两人不在同一个被窝里,中间还隔着一些距离。
但对比他们之前近十年的时光里,现在的距离,说一声亲密也不为过。
而且这次的感觉,和他们上一期睡在一起的感觉也不一样。
上一次他们之间不说话,房间里弥漫着的就是冷冰御席冰的尴尬和疏远。
这一次不说话,阳光从窗户里照射进来时,暖融融的。
阮云荔藏在被子里,几次往易朝的方向看。
有道眼光正好打在易朝的脸上,照出他放松的表情,他眉眼中的青涩已经不在,一张英俊的脸上充斥着成熟的男性魅力。
易朝的脸,扛得住大屏幕,扛得住挑剔观众的眼,这张脸估计入过不少人的桃花梦,装点了不少人的青春。
阮云荔没和他一起上过学,小时候却也知道易朝多么的受欢迎。
他曾经不止一次撞见过有小姑娘给易朝递情书。
易朝每次都会拒绝,态度和语气都非常礼貌疏远。
有一次,阮云荔还听见他对着一个姑娘说:“好好读书,咱们现在的年纪,不是该想这种事情的时候。”
那姑娘哑然。
当时阮云荔没感觉到什么,甚至觉得易朝很成熟。
现在想的话,又觉得半大的孩子说这种话,稍微有点好笑。
时光匆匆不饶人,一去不复返。
他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和易朝这么和平相处,不仅如此,还重新回到了朋友关系。
虽说回到了朋友关系后,多年来的裂缝依旧存在。
但这种裂缝因为时间产生,同样需要时间来填充,期望一朝回到之前,明显不现实。
*
中午出去房间时,阮云荔的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但他看着易朝没有起来的意思,干脆自己出来了。
临走前,还不死心问易朝:“你真不出来?”
易朝十分淡定,“不出。”
阮云荔道:“你真懒。”
人生头一次听见用这个字来形容自己的易朝:“……”
还挺新奇。
在阮云荔走后,易朝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目光盯着门口,有些想知道阮云荔干什么去了,但又觉得没理由跟着去。
他垂眸,心想,都已经陪着这人躺了一上午,还差这一会儿?
于是也下了床。
如果阮云荔在这里,就会发现,他口中“懒”了一上午的易朝,其实穿戴整齐,处在一个随时准备着的阶段。
*
符泽方正在客厅里。
阮云荔出去时,正好看见他在吃东西,符泽方也热情道:“饿不饿?要不要尝尝美味的牛油果三明治?”
牛油果三明治?
阮云荔在知道他手上是什么东西后,五官立刻挤成了一团,感谢道:“我不要。”
符泽方被逗得一笑,放下手中的三明治,“得,那您想吃什么,我给您做。”
阮云荔的厨艺其实差强人意。
支撑着他做饭的,是填饱肚子的信念。
他对自己也有自知之明,因而刚刚是想撺掇着易朝给他做饭,奈何易朝不上钩。
阮云荔坐在吧台旁,想着到底要吃什么。
他看着符泽方已经在准备的背影,忽然道:“我昨天晚上喝醉,闹事了吗?”
符泽方拿刀的手一顿。
他想起来什么,面上闪过一丝不自在,语焉不详道:“什么程度的闹事?杀人放火那种的肯定没有。”
阮云荔一顿,道:“谢谢你,我才知道我没有杀人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