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花他不装了!(32)
聚餐的人数多他手忙脚乱倒酒,居然把白酒倒进了宋醉的杯子里,还好没酿出什么大问题,不然说不得进医院。
安静的少年点了点头。
吴缜正要把杯子里的酒倒出去时,或许是觉得喝都喝了怕浪费,他眼睁睁看着滴酒不沾的少年喝下一整杯白酒!
白酒的浓度比普通酒高,他的酒量还算不错的,过春节喝过一小杯白酒,喝完嗓子火辣辣疼,更别说平时不喝酒的宋醉了不知会有多难受。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少年喝完酒平淡放下水杯,如果不是他知道杯里是白酒肯定会以为宋醉只是喝了杯白水。
吴缜眼里浮出浓浓的意外,原来不是不能喝酒只是怕影响记忆力单纯地不想喝酒而已,他突然觉得自己适合当老婆的室友有什么不对,谁家的老婆这么生猛能喝哦。
宋醉坐在卡座的角落里,心里惦记着聚餐完毕回去喂猫,没发现一个宽肩长腿的男人走到吧台坐下。
贺山亭独自坐在椅子上,一个浓妆艳抹的年轻人走到旁边坐下:“能知道您的名字吗?”
年轻人的语气忐忑不安,下意识用了敬称,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贺山亭这种模样的人,不光长相出众看身上的衣服便知家世不俗。
来酒吧玩的都不会太冷漠,可对方像是无视他存在般不为所动,连隔音的耳塞都没取下。
他在心里想这个人可真是傲啊,这种傲慢又不同于分人而论,看所有人都是一样的。
男人侧着头似乎在看什么,他循着对方的视线望向卡座,看着的好像是其中一个乖学生少年。
当边上的人离开后空气里还残留着浓烈刺鼻的香气,贺山亭皱了皱英挺的眉,站起身走向卫生间。
*
夜深大家收拾着东西依次离开,殷子涵走到前台买单,宋醉嫌弃地闻了闻自己身上的酒味,准备走去卫生间准备洗把脸。
他走到卫生间门口正要进去时,忽然听见隔间里传来细微的哭声,因为有门挡着哭声听不太清。
对方的嗓音浸着哭腔:“求求你不要把我逼到绝路!我保证会按时还钱的,每天都会开酒,一夜八千卖了钱就给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里面的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哽咽得连音色都听不分明,但他能听出话里的惶恐。
有的钱借了是不好还的,即便没借多少也会利滚利,他对听人伤疤没有任何兴趣,退到门口背过身等待。
因为离远了点听不见里面人的电话内容,只能听见隐约的哭腔。
这应该就是殷子涵口里说的人,主要靠坐台卖酒拿提成,偶尔也会陪客人出台,不过他还是被八千这个数字刺激了下。
他在工地上打了快一个月的工差不多也是这个数,可听着哭声想这个行业也不好做,他边想边等待厕所里的人出来。
贺山亭站在卫生间里的镜子前,他的视线落在包装便宜的洗手液上时收了回来,没有要用的意思。
他确定没有沾染任何香味后他才朝卫生间外走去,余光瞥见倚在墙面上的宋醉。
闻见少年身上的酒味,贺山亭的唇抿成直线,这只听话的小狐狸在外面似乎变野了许多,不仅同人出入酒吧还喝了不知多少酒。
宋醉还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虽然男模挣的钱比他想象中多不少,不过他在酒吧外见到的那个男人应该不会为钱下海。
他的眼前浮现出那张冠绝众生的脸,这应该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人,胸膛下似乎还残留着心跳声。
尽管他冒出过自己买不起的念头,但不知为什么他感觉男人身上有股生来的高高在上,总之不会是殷子涵口里说的东欧野模。
这个想法刚刚从宋醉脑子里划过,隔间里的哭声停止了,恰好听见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他回过头。
本以为会看到一张陌生的面容,可令他没想到的是,走出来的是在酒吧外看到的那个男人,对方干净修长的指尖上还残留着拭泪的水迹。
上一秒还在捍卫对方的少年听到自己的心脏咔嚓一声碎了一小块,看向对方的目光一片复杂,还真是东欧野模。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包养的小钱钱准备好了吗#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由于转折来得太快他在原地愣了两三秒, 意识到盯着人看不太礼貌,少年干巴巴打了声招呼:“你好。”
不过对方没有任何回应,正当一股淡淡的尴尬在他心上弥漫,对方伸手摘下了耳塞:“你说什么?”
那股尴尬如同沙滩上的竹节蛏悄然钻了回去, 他鼓起勇气又说了次:“你好。”
贺山亭用洁白的丝质手帕收好耳塞放进西服口袋里, 他不适应酒吧的雀喧鸠聚, 可少年的嗓音在他耳里格外清晰。
宋醉说完对方还是没有反应, 他刚准备离去时对方突然俯下身一点一点地靠近他。
男人的个子足有一米九二, 俯身下来在他脸上投下暗色的阴影, 近得能看清对方灰蓝色的眼眸,在一根根分明的睫毛下近似暗流肆虐的海面。
他整个人下意识僵住了,可还在继续接近, 他感觉自己心跳在若有若无加快, 还没待他回过神。
“喝酒了。”
对方站起身平淡说。
宋醉正想开口解释忽然认识到自己现在的反应不太对劲, 他嗅了嗅自己身上的酒味。
“成年人喝酒是件很正常的事,我只不过喝了一杯白酒, 还不至于影响大脑神经进而影响记忆力。”
十九岁的他话音一落下,额头上一凉,对方曲着骨节分明的食指惩戒般敲了他一下:“这个年纪好好学习。”
听到男人的话他在心里犯了难,已经考上了沪大还要怎么学习?
只不过这句话没说出口, 他摸着自己的额头火速离开了, 没发觉身后的人不紧不慢跟了上来。
*
入夜的许家别墅一片安静,楼上房间的门紧紧闭着,门把手上落了一层灰。
端着冰咖啡上楼的白问秋在房间门口停住了, 宋醉离开后许宁不让任何人进少年的房间,他不明白一个山里来的人有什么好怀念的。
他端着咖啡随意打开门,房间里保持着宋醉离开时的画面, 无论是床还是桌椅收拾得干干净净。
他本以为少年会争先恐后把东西都带走,但带走的东西并不多,还有大半衣服在衣柜。
白问秋从十六岁起就不穿过季衣服,没有把衣柜里过时的衣服放在眼里,还抵不上他一件衣服贵。
他喝着咖啡准备走出房间,忽然视线瞥到桌上一个简洁的盒子上,光看盒子的设计便知道里面的东西不菲,不是宋醉买得起的。
估摸着是许宁送的。
白问秋往房间外探了眼,确定没人后关上门打开盒子,本以为是普通珠宝可令他惊诧的是里面装着的是帝王绿,还是他在拍卖会上看中的那一块儿。
他心里浮出无端的怒意,许宁明明拍下了帝王绿却对他说没拍下私底下偷偷送给宋醉。
他不会像少年没用得看到他们亲密都藏起来不敢出声,他大方拿着帝王绿走出去。
正巧许宁实习完拖着疲惫的步伐上楼,他不知道这段时间怎么得罪他小叔了,自从宋醉搬走后工作一天比一天累,还不如去工地上搬砖。
好消息是文法学院下周开学,他终于有理由不去天元实习了,再实习下去他怀疑自己会猝死在电脑前。
他的视线落在白问秋手上的石头上:“你把上次那块儿玉买下了吗?”
“我本来也想买下来。”即便工作辛苦许宁对着白问秋依然语气温柔,“但不知道买方是谁,你是怎么买到的?”
白问秋看许宁脸上的神色不似有假,许宁在他面前也不敢说假话,他脸上浮现出若有所思。
如果宋醉脖子上那块儿蓝水玻璃种真是偷的,这一块成色好的帝王绿没理由不带走,这只能说明宋醉的话是真的,山里人没有见识,真在小摊上买的也说不定。
“问秋?”
许宁的话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许宁疑惑问了句:“今天你怎么心不在焉的,还没问你怎么从宋醉的房间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