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总裁被反攻(10)
楚霈轻咽了下口水:"没有,他以为是我自己吃东西时不小心咬破了唇角。"
"那我就放心了,"顾离钊好似松了口气,再次弯腰越过他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新手机放在楚霈的胸口,"安全起见,手机送你,里面有电话卡,以后你就用这部手机和我联系,而且只能和我联系。"
顾离钊莫名其妙的体贴令他如堕云雾,不禁怀疑从小到大完全没懂过顾离钊。
楚霈洗完澡准备离开时,顾离钊还拿着他的教鞭坐在床边背对他。
"我走了。"
楚霈的手放在门把上时招呼了一声,他身上穿的是顾离钊的短袖,因为他的短袖在激烈的亲吻中被撕烂了。
"明天下午四点,老地方。"顾离钊向他发出新的「偷情」邀请。
楚霈打开房门:"明天来不了,有工作,不能再推了。"
他听见顾离钊细碎低沉的笑声,但顾离钊没有说话,他等了几秒便兀自离开。
那扇房门甫一关闭,顾离钊的教鞭便在空气中划出尖锐的气流声,然后准确落在了台灯上,台灯的玻璃灯罩当即分崩离析,碎片稀里哗啦地散落一地。
楚霈刚转身就听见屋子里那清脆响亮的破坏动静,熟悉的后怕从尾椎骨向上爬,脑海中回忆翻滚,他疾步逃离走廊。
第21章 拳击
楚霈记得,那会儿是夏天。
暴风雨降临的前奏总是电闪雷鸣,狂风阵阵,别墅外那棵茂盛的榕树被吹得沙沙作响,树叶被盛夏的风撕裂,漫天飞舞卷落。
从楚霈的卧室落地窗外能将这大自然变脸的盛景一览无遗,但他无心欣赏倾盆大雨前的造作,任凭银色闪电将乌云密布的天穹划开数道口子,任凭闷雷一声声响彻耳畔,都不及他膝盖下的玻璃渣更直击心灵。
窗外摧枯拉朽的破坏力颇有翻天覆地的气势,恰好成为了顾离钊向他施虐的背景音乐。
顾离钊将台灯摔在地上,灯罩的玻璃渣碎了一地,他在楚霈的脖子上套了一个狗项圈,这是他新买的礼物,牵着长长的牵引绳让他跪在那一堆玻璃渣上,他全身上下只在腰间围了一条白色浴巾。
如果他反抗,顾离钊的皮带会毫不犹豫地抽在他身上,或者逼他玩更危险刺激的游戏。
所以,他一次又一次地妥协屈服,除了不想挨打以外,更深沉的原因还是对顾离钊那份深深的眷念。
他反思过去的恐怖经历,意识到在他们这段感情里,变态的不止是顾离钊,还有他楚霈,爱上恶魔不容易,遭受着恶魔的残暴侵犯还甘之如饴心怀留恋,他的爱也挺变态。
他以为他可能是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但心理医师明确告诉他——他没有。
那次,玻璃渣扎进他的膝盖和小腿,浸出的鲜血让顾离钊澎湃,在他眼里,这不是血,而是肌肤上盛开的玫瑰,是流动的优美红线钩织出的沸腾的火。
他紧紧咬着牙,额角青筋突兀,强忍着膝盖和小腿的疼痛,没有顾离钊的允许,他不能站起来。
暴风雨招摇的前奏持续了多久,他就跪了很久、很久很久,当磅礴大雨落下时夜幕也掩盖了天光。
他听见雨水如同断线的珍珠不间断地击打在瓷盘上,清脆响亮。
他的双腿跪麻木了,没有一点玻璃渣不曾浸染他的血色。
他脸色惨白,嘴唇微微颤抖,低头时被汗水弄湿的长睫凝成了一绺一绺,余光感受到顾离钊走近,他以为顾离钊会扶起他,然后带他去医院。
然而顾离钊却阴恻恻地笑着,解开腰间的浴巾,按住他的头往那儿怼:"快吃,一滴都不许剩。"
楚霈:"......"
多亏了顾离钊一次次戳破他的希望,他才能把一次次的绝望积累起来,成为他「决然离开」的勇气。
楚霈掐灭了指间的香烟,转身坐进驾驶室准备开车回家,痛苦的回忆让他报仇的决心更加坚定,手机上显示了杨思林无数个未接电话,还有99+的微信消息。
杨思林:「今晚说好了在家吃饭,你现在在哪儿?」
杨思林:「爸妈都在家等着,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杨思林:「回来自个儿向他们解释吧,我懒得管你。」
......
*
顾离钊坐在床边,俯视着脚下的玻璃渣碎片,碎片反射着亮晶晶的光亮,是他喜欢的style。
他轻轻用脚趾踩上其中一粒玻璃渣,不到一秒倏地收回,细皮嫩肉还挺疼。
他仔细看了看,脚趾并未扎破。
白伊的电话打进来:"喂,钊哥,你没事吧?我看见楚霈已经开车走了。"
"没事,"他抬手捏了捏鼻梁,"就是觉得心里缺了一块,身体不大快活。"
白伊那边沉默了几秒,犹豫地问:"那......需要我去把他再绑回来吗?"
顾离钊低声笑着:"那倒不用,你把车开到楼下,我要去拳击室。"
白伊意会:"明白。"
半小时后,顾离钊抵达拳击室,他穿着训练服,戴着拳击手套和防护具,与教练在擂台上对峙着。
这是顾离钊的私人拳击教练,做他的私人教练很难,被揍和揍回去都得把握好分寸,力度小了会被认为漫不经心,力度大了又怕伤着老板丢了工作。
教练自认已经能够得心应手地对付顾离钊的出拳套路,但没想到今天的顾离钊和平时不大一样。
顾离钊平时来这儿就为锻炼身体,今天的目的似乎纯为发泄,不仅出拳不按章 法,而且完全把他当成了人肉沙袋,又狠又快,教练被揍得鼻青脸肿口吐鲜血,躺在地上爬不起来,但顾离钊似乎还没尽兴,鲜血令他快感加倍,他双眸充/血,拳头干净利落,看得擂台下面的白伊和另一名工作人员目瞪口呆。
"顾总,住手,你会把他打死的!"
工作人员大声喊道,欲上擂台阻止,无奈被白伊拦住:"我们顾总知道分寸,你少自作主张。"
工作人员的冷汗歘得前赴后继地滚下。
大概是强烈的求生欲激发了教练本能的反击,在顾离钊又一拳头即将落在他的眼睛上时,这名壮汉迅速地握住了他的拳头,卯足了劲儿往上推的同时另一只手狠狠揍在了顾离钊的脸上。
一是顾离钊打到现在已经没了啥力气,二是壮汉反击的那下确实够狠够重,他仰面倒了下去,身体贴在地板上完全不想动弹。
"钊哥。"
白伊赶紧拉开擂台围栏钻了进去。
这时,工作人员也急忙扶起那名被揍得更严重的教练。
"你是不想要钱了吗?竟然敢对老板下重手?"白伊冲那名教练歇斯底里地咆哮。
教练脸色阴沉,没有说话,他身体大半的重量都压在工作人员身上,工作人员既担忧又害怕,并不敢直视白伊的眼睛。
顾离钊抬手摆了摆,咧嘴笑时洁白的牙齿上沾染了牙龈的鲜血:"我没事。"
"钊哥,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白伊仍然不放心,拉过他的手臂搭在自个儿肩膀上。
"我不用去医院,回家就好。"顾离钊吐出口带血的唾沫,然后抬手擦了擦唇角,笑容灿烂又痴狂,"我现在感觉身心舒服多了。"
他在白伊的搀扶下走近挨揍的教练,戴着拳套的手轻轻打了下对方健硕的肱二头肌:"刚才那一拳打得不错,你的医药费可以报销,另外我会再给你一笔数额可观的补偿费。"
第22章 探班(1)
白伊不愧是他的心腹,仅凭顾离钊的状态和三言两语就明白了新的游戏规则,也明白了他心理的矛盾和身体上的不适。
所以,白伊为他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满足顾离钊寻求刺激的原则,也能符合「偷情」的游戏规则。
虽然这个办法并不能让顾离钊变态的残暴因子充分发挥。
*
已经上完妆的楚霈在休息室等待杂志拍摄,他无聊地坐在沙发上,刚拿出顾离钊送的那部偷情专用手机,屏幕上就弹出一条短信。
顾离钊:「宝贝,我想要你。」
楚霈毫不犹豫地拒绝:「在工作,没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