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父(59)
方知有顿了顿,隐隐约约意识到什么,谨慎道,“谢谢您,那就先别告诉他了。”
他告辞离开,仔细回忆着张医生的话,电光火石间,他突然想到二人回四川处理拆迁事宜的时候,吴意在看到杨晓光发来的北京学校的招生简介之后就突然不正常起来,把他压在床上的时候似乎是说了那么一句因为他的强迫才逼的自己去看心理医生,他心里也不好受之类的话。
手机铃响,方知有瞬间回神,低头一看,是吴意打来的。
Alpha站在人来人往的首都国际机场,落地窗外飞机脱离跑道,稳定升空。
他同身后戴着墨镜口罩,一脸鬼鬼祟祟的大明星握了握手,转身往候机室走去,拨通了方知有的电话。
“我在机场,马上就起飞了,两个小时后落地。”他声音放缓了些,“学习辛苦吗?还有十来天就考试了吧,可以抽空来机场接我吗,带你去吃好吃的……”
方知有乖巧点头,又想到电话那头的吴意看不到,笑着说好。
然而吴意千算万算,万万没想到碰上航空管制,飞机直接晚点两个多小时。
落地时已经晚上十点多,还碰到倾盆大雨,出来时见方知有正拿个单词本争分夺秒地记单词,饿得饥肠辘辘,俩人只好在机场随便吃了点,方知有挑食,根本就没吃几口,点的菜最后都是吴意解决。
回去的时候雨势正大,预约的出租车也要等到一个多小时后才能赶到。
最后二人坐在机场里,吴意拿出电脑回复工作邮件,方知有则把头靠在他肩膀上,一边背单词一边打瞌睡,直到十二点多的时候才回到家中,鞋袜都湿了,一脚一个水印。
吴意把昏昏欲睡的Omega抗到浴室里,扒光衣服往淋浴头下一塞,叫他自己扶墙站好,热水当头浇下的时候方知有清醒了些,默默看着吴意低头依次解开袖扣,领带,皮带,最后把湿透了的衬衣脱下,露出精壮的上身。
吴意把自己脱光,搂着方知有一起站在淋浴下,往他身上打沐浴露,二人呼吸渐渐粗重起来,方知有感觉吴意的东西顶着自己,又热又硬。
他在心里算着日子,两个人已经一个多礼拜没有做过了。方知有被吴意抱着,一双大手在他身上不住抚摸,他有些忍耐不住,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摸吴意的阴茎,二人身上都是泡沫,吴意抽腰摆胯,在方知有白嫩的手心抽送。
方知有轻轻呻吟一声,感受着手中握着的阴茎,吴意的龟头涨得通红,顶端的小孔上往外渗出粘液,蹭到自己的手心。
吴意有些忍不住了,继而又握住他的肩膀让他翻身靠着浴室的墙壁,两条细细的手臂搂住自己的脖子,抬起他一条腿,握着阴茎往Omega的腿心插。
这个姿势进得有些困难,吴意粗喘着,额头渗出细汗,方知有不在发情期,后面有些干涩,主动把手指伸进后穴中按了一会儿,这才顺利吃下吴意的阴茎。
二人搂抱着,热水打在地上的声音逐渐盖不住Omega高亢的呻吟,吴意背上的肌肉紧绷鼓起,进得一下比一下深,他今天没再玩些别的花样,一直闷头猛干,不一会儿就把Omega插射,充满潮气的浴室里在顷刻间又染上些说不出的甜味。
急躁的Alpha贪婪地嗅着来自Omega那稀疏单薄的信息素,本能去低头寻找他的腺体,用鼻尖贴着摩挲一会儿,被有效地安抚住,耐心地等到方知有过了射精后的不应期,这才把人再次按在墙上,闷头干了一会儿,没故意忍着,拔出来射在Omega腰间。
方知有平复着呼吸,任由吴意拿毛巾把他裹着抱去卧室,有点想再来一次,然而肚子却叫了,他抬头看着自己的Alpha,尴尬道,“我有点饿。”
吴意无奈,穿好衣服去厨房,打开冰箱一看,里面空空如也,都被头一天过来的杨晓光吃完了,只能给方知有煎鸡蛋,又用蚝油、辣椒粉、白醋给他调了碗酱料蘸着吃。
方知有刚来上海的时候有些瘦,又不好好吃饭,被吴意逼着喝蛋白粉,吃鸡蛋。
他说鸡蛋有股腥味不愿意吃,最后吴意没办法,整天变着法地琢磨,把一颗平平无奇的鸡蛋折腾出花来,哄着方知有补充营养。
Omega吃饱喝足,安分地缩在被窝里,等着吴意上床,Alpha大半夜的,又回复了几封工作邮件,这才把灯一关,躺在床上,疲惫地闭上双眼。
方知有欲言又止,在黑暗中静静地搂住吴意,吴意却好像猜到他要说什么,摸了摸方知有的头,沉声道,“睡吧,我明天约了人谈事情,有什么事情等到你考完试再说好吧。”
他翻了个身,背对着方知有,抱着胳膊睡了。
Omega手足无措,心里有些堵,鼻头发酸,吴意却又突然翻了回来,把他搂在怀里,闭着眼,“不要多虑,睡吧。”
眼看离考试还剩最后十几天,方知有已经十二年没考过试,不敢掉以轻心,整日全力以赴,好在他底子不错,心态也好,没那么大的压力,只希望届时正常发挥。
他总算理解了吴意高三那年偶尔莫名其妙的脾气是来源于何处,整天写不完的卷子,理不完的知识点,气氛确实压抑,好在还有杨晓光陪着他,插科打诨,一人一个抱枕,坐在方知有家的地毯上,对着满地的卷子,补习资料哀叹,过了一会儿,又精分似的,互相给对方加油打气。
吴意头三天住在公司里,彻夜加班,将策划案完美收尾,让何月在公司看着,说自己的Omega要高考,这几天没什么事就别喊他加班。
王总睁只眼闭只眼,允许吴意靠着彪悍的业绩能力公然摸鱼,每天都跑回家给方知有做饭,和杨晓光暂时休战,大发慈悲地允许他留下蹭饭,杨晓光得寸进尺,每天都学到很晚,睡在他们家的客厅里。
倒计时第四天的时候吴意终于忍不住了,让杨晓光提着东西滚蛋,门一关,搂着方知有倒回在床上,痛痛快快地做了一次。
第二天一早,带着方知有坐飞机回四川准备考试,二人提前熟悉了考场,方知有手心出汗,被吴意牵着,忐忑不安道,“要是考不到北京去,我想……想找个书店当收银员,你觉得怎么样?”
吴意还是不懂方知有干嘛非要去北京,然而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不愿给对方施加压力,只得顺着他的话道,“钱我来挣,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方知有心中踏实了些,又有些厌恶这样的自己,沉着脸不说话,把书翻来翻去,吴意知道他这是“考前综合症”,自己当时也有点,只得又花了半天的时间,带着老婆走街串巷,吃吃喝喝。
高考那天,吴意早早就起了,像当年方知有做得那样,此时位置对调,吴意再不是那个青葱少年,气质逐渐沉稳,十分可靠,为对方检查高考用具,又拧了热毛巾给他擦脸,温柔地喊他起床。
方知有进考场前回头看着吴意,见他长身而立,脊背挺拔,站在一堆被生活蹉跎的家长中显得格格不入,冲自己的Omega笑了笑,示意他赶紧进去。方知有穿着运动服,头发软软地垂在额前,混在考生中毫不违和,忐忑不安地看着吴意,抬脚迈入考场。
两天后,方知有考试完毕,吴意租了辆车,带他去成都看大熊猫。
方知有坐在车上,想起杨晓光来,给他打电话,电话却无人接听,方知有没在意,只当杨晓光终于解放,撒欢去了,给他微信上留言,约着回上海后一起吃饭,再研究研究报志愿的问题。
二人开车开了两个多小时,赶到时已是下午,天气热的要命,熊猫都躲着不出来,方知有一个都没见着,被吴意拉着坐观光车,热没了半条命,吃了个冰棍,开始拉肚子。
Alpha手足无措,带方知有去看病,医生给开了几瓶藿香正气水,说是这一段时间压力大,外加中暑,多休息几天,别往人多的地方凑热闹。
方知有奄奄一息,脸色惨白,又有点晕车,最后吴意无奈,只得背着自己的Omega,热得汗流浃背,徒步大半个小时回旅馆,定了第二天早上飞上海的机票。
方知有被吴意搂着上飞机,起飞前还惦记着杨晓光没回自己微信,觉得有点不对劲,跟吴意商量着下飞机后去杨晓光家看一看,吴意有些不同意,想让方知有回家休息,然而见他实在坚持,只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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