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精神病网友面基之后,我嫁入豪门了(70)
卫崇在进屋之前一路无言,什么也没做。
从庭院到大门和旋转楼梯,幽暗的吊灯,以及客厅的铜像,无一不崭新毫无使用痕迹,这座陌生房子大而安静,四周阒然,竟只有他们二人的脚步声音。来时的司机也不知何处去了。
只有他们两个人,岂不是可以做很多不可描述的事?
谈愿跟着卫崇乖乖进了一间卧室,心一点一点沉下去。
窗外是沉重的夜色,床很大,床单洁白柔软。
白色床单不容易洗,这里看起来没有佣人,卫大小姐不可能做家务,意味着今晚不可描述之后怕不是得他自己动手洗,这样就没有时间写作业了……
眼前忽然出现一只捏着钥匙的手。
“给我的?”他疑惑。
“藏起来,别让我和鄢深看见。如果他找上来,也别理他。”
稍微冷静了一下,谈愿才明白他在说什么:“你的意思是让我住在这里,而已?”
“我就是想让你离他远一点……你能答应我吧?他一定会去学校找你,你又不可能休学。”他又露出那种厌倦又难过的表情,“如果真能囚禁你就好了。”
谈愿欲言又止:“好吧。”
卫崇冷哼了声:“鬼知道你有没有骗我。”
“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干嘛骗你。”谈愿心情复杂。
夜深露重,两人达成妥协,谈愿被友好协商了活动范围和时间,包括补习之后必须马上回家之类的细节。考虑到卫崇犯病发疯,他没怎么抗争就接受了。
机构给谈愿又换了一个数学老师,告诉他原本的陈老师也因为“个人原因”无法承担教学任务了,转去教另一个学生。机构将在明天为他发放新的数学老师。
谈愿的回复是“哦”。
收到这个信息的时候,他在桌上勤恳书写理综作业。
至于曾经的补习班教师卫老师卫崇,现在就在身边干扰他。
卫崇非常坦诚是他干的好事:“我觉得她和你太亲近了。”
你可以再变态一点?
谈愿无奈:“嗯,我会想念她的。”
他立刻沉下脸:“你最好别想。”
“我开个玩笑而已,她哪有你漂亮。”谈愿正经地说,“好了,我写作业了。”
这个版本的卫崇对理科和学习不太感兴趣,但是对陪男朋友学习十足兴味,眼下因为不能出声打断男友学习,他盯了谈愿的侧脸许久,选择凑过去把下颌靠在谈愿颈窝,近距离同角度地观察理综作业。
“选A。”他呼吸的热气缓缓拂过谈愿的耳垂。
谈愿把A的最后一笔写完,严肃道:“学习时间不要说话。”
卫崇听了进去,过了小半个小时,他一会儿量谈愿的腰,一会儿又去捏耳垂,像个无聊的小孩子。
谈愿不堪受扰:“补充,也不要碰我。”
“为什么,”卫崇突然变脸,“如果是鄢深就可以?”
又来了……
“鄢深又不打扰我写做作业。”
“所以不打扰你写作业就可以肢体接触?”
“别曲解我的意思……”
“你和鄢深在补习机构做过什么吧,”卫崇冷冷笑道,“肯定是的,背着我做那些事。”
“什么乱七八糟的。”
谈愿被他说得不好意思,什么啊,别说得好像在补习班的大讲台上过床一样。
他脸色愈发阴沉:“等你写完作业,你也得跟我做一遍。”
谈愿不接话,一脸平静地拿了本书扇走空气里弥漫的醋意,不是第一次见卫崇吃自己的醋了,这事目前无解。
卫崇耐心十足地等他写完了作业,谈愿觉得他期待又阴暗的表情不太正常,打算拖延时间,又抢在被他按住之前溜进浴室:“我洗个澡再说——”
“可以。”卫崇爽快答应了。
忐忑地冲了个澡,谈愿越想越不对劲,心里七上八下地踏出浴室。
眼前一片昏暗——卧室大灯关了,只余下一盏床头灯工作着。
“过来。”
在床边端坐的青年冷冷看着他。
谈愿紧了紧身上的浴袍,隐约听见了汽车鸣笛的声音。
该来的总会来的。
“那么,今晚……”他踟蹰地开口。
“躺下。”卫崇打断他。
“哦。”
银色光芒从他眼前晃过,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手铐已经冰冷地拷在了左手腕上。
谈愿:“?”
卫崇眯起眼睛,微笑道:“这样多好啊。”
手铐的链条链接着不远处的书柜,似乎是另一端拷在那边的杆子上了。
谈愿看看手铐,又瞅了瞅卫崇,深深感到无奈。
他叹气:“还有吗?”
卫崇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睡觉吧。”
“这样我明天怎么上学?”
“想去学校和金叉叉约会?”卫崇的语气顿时冷了下来。
“人家叫金东珍。”
“所以?”
“……我睡了。”
谈愿十分纠结,又觉得卫崇不会干这么影响他学习的事情,所以可能仅仅只是短时间满足个人性癖的手铐play而已,明早就解开了。
卫崇睡着了。
就躺在他身边,侧卧的姿势,双手和他靠在一起。
他睡着的时候沉静又脆弱,一点也没有刚才隐隐发疯的样子。
唉。
他悄悄叹了口气,也闭上眼睡觉了。
……
一个小时后,谈愿醒了。
在梦里,金东珍追他到家里来,被卫崇捅了十三刀,血流成河。
太血腥太R18了,都是卫崇送他那些绝版暴力游戏的错!
他惊魂未定,忽然一只手抚上他的脸。
“做噩梦了?”鄢深轻声细语地安慰他,“是手铐吓到你了,别害怕。”
谈愿看向他,这人估计刚才正在看书,膝盖上的ipad是电子书的页面,一眼就看见了“项圈”、“捆绑”、“安全词”之类的字眼。
谈愿:“……”
他好像知道得太多了。
“你还好吗?”
“……呃。”
“睡吧。”鄢深温柔的样子仿佛在哄小孩子睡觉。
谈愿心存一丝幻想,犹疑地晃了晃手腕上的轻薄手铐,说:“能不能解开?我明天还得上学。”
“这样不是很好么?你自己说的,囚禁也可以。”
谈愿委屈:“鲁迅和我都没有说过。”
“就一晚上而已。”
“真的吗……”
“说了不再骗你了,”鄢深关了灯,也睡在他身旁,轻声道,“晚安。”
谈愿稍微放了心,又嘀咕了几句才躺下。
这一次睡不着了。
口渴,想喝水,但是手被铐住了。
观察了一下距离,他发现水杯放在茶几上。
已知床到书桌的距离约为五米,链条的长度目测比这长半米,结论是他够不到遥远的茶几,也喝不到水。
谈愿将目光投向沉睡的“卫崇”,不太忍心把他叫醒。
他只好研究如何撬手铐。
床头柜上摆了针线,一只大头针正在月光下耀武扬威。
据说像电影里的神偷撬门锁一样,随便拿根铁丝或者发卡针甚至硬纸片就可以撬手铐了,肯定是骗人的!这种剧情怎么……
撬开了。
谈愿愣住了。
这也行?
手腕顿时空空荡荡,恢复往日的自由。
他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喝了口凉水。
在路过卧室门的时候,他不禁发散思维,如果是正常人的话现在这时候已经跑路了,为什么他没有这么做?他喜欢“卫崇”,对方耍点小脾气也不是不能接受,只要不太过分就无伤大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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