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精神病网友面基之后,我嫁入豪门了(48)
二轮复习不按课本顺序,鄢深很快就找到他在这个科目里薄弱的部分,弄出来了一堆几何题,他做得兴致勃勃,把刚才的想法抛之脑后。
八点多,下课,今天郑叶先回家了,两人在教室里多做了一道题。
鄢深:“回家了。”
谈愿还在绞尽脑汁写题:“等我一会儿。”
“我去拿书。”鄢深看他一眼。
“嗯。”
写完这道题,谈愿才慢吞吞收书包,关灯关门走出去。鄢深应该在休息室,他朝左手边走,这时候补习班都下课一段时间了,天空雾沉沉,走廊昏暗,他推开一扇门,隐约看见两个人影在关了灯的教室里重叠着。
他还以为是休息室,探头探脑地钻进门,仔细一看,顿时愣住了。
一个模样年轻的少年被男人搂在怀里,仰着头与他接吻。
啊。
他差点就叫出声了,呆呆地看了几秒。
意识到这样不对,忽然一只手覆上了他的双眼,掌心温热。
鄢深在他耳边,声音含着热意:“别看了。”
谈愿倍感冤枉:“我不是故意的。”
目光被半阖的教室门内收回,鄢深瞧了他一眼,拉着他往回走。
“他们是不是师生?”
遇到这种事,郑叶又不在,谈愿只能与他分享八卦悄悄话。补习机构里一部分教师是名校在校学生兼职,比如鄢深这样的,比学生大不了几岁,谈恋爱的话,好像也不出奇。
鄢深好像对这个话题不太感兴趣,一声不吭。两人上了车,谈愿坐在副驾,低头玩手机,郑叶今天没来上课,正在微信跟他哀嚎被爸爸没收了一部手机,他想了一下,为郑叶的又一春提供了新思路,建议他不如从补习机构的年轻男教师下手。
郑叶回了他一句:“你太不晋江了!我是那种搞禁忌师生恋的人吗?”
鄢深没有放歌的习惯,车里一片安静,谈愿忍笑得很辛苦,车拐了个弯,鄢深的手机响了。他看了手机屏幕的来电显示,没有接,将车停在路边,说:“我接个电话。”这才拿了手机下车。
谈愿嗯了一声,继续和郑叶插科打诨。
郑叶:你是不是看上哪个老师了?
谈愿:?我直男
郑叶:我呸
郑叶:说吧是谁?
谈愿啪啪打字反驳他非常晋江绝不搞老师,还没发出去,鄢深回来了,他手一抖,把手机摔车里了。
谈愿忙不迭弯腰去捡,手机是找到了,也不知道挂到了哪儿,虎口蹭了一道血痕。
他皱了下眉,没吱声。鄢深看到了,按住了他的手腕左右看了下:“怎么弄的?”
“没事。”谈愿抽了张纸擦了擦。
“扶手盒里有创可贴。”鄢深说着,把盒盖打开,谈愿在里面看到了医药盒和一些证件,眼睛本能地注意到了鄢深易骋工作证上一张目若星辰的证件照,心想,卫家妈妈一定是美人。鄢深找出了创可贴,工作证被压在医药盒下,谈愿不经意地看了眼,突然发现了端倪。
易骋工作证
姓名-卫崇
这是卫崇的工作证。
难道他也在补习机构上班?
第40章 真心话
嗯?
昨天,鄢深才否认了这个说法。
眼前低眉顺目的青年,也长着与证件照一样的脸。
创可贴安妥地遮住了谈愿的伤口,鄢深松开他的手。谈愿又在神游了,很慢才反应过来。
“困了?”鄢深问。
谈愿点头:“是有点。”
回到家,他满腹疑窦,决定联系补习机构的客服,询问关于他补课教师的信息。因为鄢深是临时来的,客服也找了一会儿他的资料。
过了一会儿,客服回答:“T大数学应用专业,2136级学生。”
也就是说,他在读大二……二十岁。
少顷,客服又发了一张扫描件,是补习机构的工作记录表,详写了鄢深的学习经历,从小都是A市重点学校,多次竞赛金奖,高中在X国交换两年……这些都不是重点。
这个表格上的人名是——“卫崇”。
谈愿若有所思。
悬疑剧?
现在仔细一想,卫崇与鄢深从来没有同时出现过,甚至,他们不曾同时在线。
这是什么情况?
他可以确定的是,卫崇与鄢深性格迥异,他不太相信卫崇这种性格能耐心教他解数学题,反过来也一样。
他首先想到的是一两部悬疑作品,双胞胎之一犯罪同时指证对方是凶手最终一起逍遥法外,还有双生子A代替兄弟B存在,被侦探发觉之类的情节。
pass,不太可能。鄢深看上去好端端的,卫崇也没出问题。
到底怎么回事?
卫崇报名了兼职,不想上班让兄弟代替他去?
不可能吧。
就卫崇那个性格和钞能力,去做兼职非常不科学,而且他们兄弟的关系肉眼可见地不好,鄢深没道理代替他去上课。
谈愿想不通,干脆在APP上问了卫崇。
卫崇的反应很古怪:“他故意让你发现的吧。”
“这有什么意义?”
“甩锅给我呗,他就这德性——早就说了他不是好东西。”
“啊?”
卫崇沉思片刻,说:“你别管了。证件是我的,他闲着无聊去上班,我懒得理他,反正我和他互换身份也没人能发现。”
“哦。”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我以为昨天教我写压轴题的人是你。”谈愿挠头,“毕竟你们有时候特别像……”
“我也不是不能教你。”
卫崇那边很吵,好像有人在哄笑。
“那就算了。”他撇撇嘴。
卫崇当家教,就那点耐心,恐怕得被学生气到发疯。
过了几天,学校和补习班都休了年假,街上弥漫着过年的浓郁气息。除夕夜,谈愿去了趟医院,医院满是落寞和药水的味道,他没多久就被母亲赶走了,她从来不许他在医院多待,觉得过年来这儿晦气。
谈愿从医院离开,下个目的地无疑就是家里,可家里也只有他一个人,对他来说过年总是寂寞又冷清,谈家亲戚很少,加上搬到A城和父亲去世的变故,隔着大半个中国,大部分亲戚都几乎不走动了。过往的年,谈愿并不太能体会到年味,今年母亲住院之后尤其如此。
他在路上没什么目的地走着,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娜娜公主
他接起来,先说了一句“除夕快乐”。
电话那头青年声线沉闷地说了句什么,背景音太嘈杂了,还混着音乐伴奏,像在什么场所里。他听不清楚,问:“什么?太吵了。”
卫崇大概是拿开手机骂了一句,这下子才安静了。
“谈愿,除夕快乐。”半晌,卫崇才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他点头:“嗯,我挂了。”
“等会儿,你现在在哪?”电话那头啧了一声,似乎又不耐烦了。
谈愿报了个街道的名字。
卫崇给他发了个定位,让他现在过去:“我有事找你。”
这地方是家KTV。
他皱了下眉,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是答应了。
电话的另一边,包厢里群魔乱舞。
“你干嘛不在电话里说,还把人叫过来?”说话的是卫崇的发小左近,刚从国外回来,他对卫崇十分了解,反而不清楚这人在搞什么鬼。
“你懂什么,告白当然得当面啊!”另一个人调侃道。
左近:“不就一真心话大冒险吗,还这么有仪式感。”
“把人叫过来告白才是最刺激的,”一个女孩儿说,“不知道那人长得什么样……漂亮么?”
本来这话也没什么,只是被她说得轻浮暧昧,几个人都心照不宣地笑了,一直没搭理他们的卫崇忽然抬头,没什么感情地看了她一眼。
女孩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另外几个人也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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