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余生有幸识故人(6)
他伸手抚了一下杜衡的脸颊,道:“真是拿你没办法,就不能跟我说实话吗?”
杜衡闻言笑了出声,像是捣蛋成功的孩子一般,在寂静的夜色中笑得十分快活,他拉长了声音,气息全往薛承业已经半勃的卧龙上吐,说道:“我初时确实不愿,但后来也不曾委屈。”
至少在床笫之间,杜衡是渴望着他的,想要得到更多、更多,好累得一觉到天明,不要再让那噩梦乘虚而入。
火热的气息在上一烫,那潜藏的兵器就像是要御敌国门一般,霍然而起,虽有沉甸甸的重量,却是颤颤巍巍地翘着。
薛承业吸了口气,摸上了杜衡的头发,发丝顺服柔滑,还带着刚沐浴完的水汽,说道:“别这样,我怕伤了你。”
杜衡一侧头蹭了蹭他的手,说道:“只有你舍得。”说着他就掀起了薛承业的衣服下摆,慢条斯理地解开了他的亵裤,探头伸了进去。
薛承业感觉简直是有一条蛇缠在了自己的身上,吐着舌头在自己耳边,催着自己放纵下去,感觉自己所有的自制力都要飞了,然后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下被含进了湿润温暖的口腔。
腾地火烧!薛承业想过很多次,想要征服他上下的两张嘴,想要把他干得离不开自己,而这个现实竟然就这样轻易地出现了,让他感到荒唐而奇异,他知道杜衡该是委屈的,但是他也顾不得了,他现在只想让这个妖精在自己身下哭泣。
他一把按住了杜衡的头,甚至有些粗暴地扯住了他的头发,完全塞了进去。
薛承业把他抱到床上去,自己坐下,杜衡则温顺地靠在他怀里面。薛承业一边拍着他的背,一边说道:“让我看看,可肿了不曾?”
杜衡听到这个,却是真的恼羞成怒了,道:“滚!”
薛承业听到他说话,连声儿都沙了,更是心疼,低头一边在他的脸上轻啄,一边温柔说道:“仲平,你从不曾欠我什么的,我想为你做事,是因为我要讨好你,你明白吗?”
杜衡听他又说起旧事,却是皱眉道:“不要说这个。”他一边说着,一边要用脚去勾薛承业的小腿。
薛承业被他撩拨得发火,一翻身将他压在床上,定定地看着杜衡的眼睛,之前他以为杜衡的双眼是沉碧的潭水,现在看来却是阴森的鬼林,麻木的,而绝望的,为什么会这样?!他从心底泛起来深深的心疼与悲哀,颤抖着手去摸他的脸颊,说道:“你很好,你值得最好,我喜欢你,所以我要讨好你。”
杜衡嘶哑着声音,说道:“你用不着了,我已一无所有,仅存残躯,你想要,就都与你吧。”
薛承业听到这个,真的要哭出来了,道:“你还有我,我也是你的。”
杜衡发出了一声似是嘲讽,又像是哭泣的笑,道:“你该倒过来,我是你的了。”
薛承业听到这个,握着他的手摸在自己的胸膛上,说道:“你摸摸,我的心在这里,我真想把它挖出来,给你看,让你知道我是真心待你的。”
杜衡感觉到他胸膛的热度好像传到了自己心底,仿佛心底的寒冰化开了一道缝,好像已经麻木了的心脏又开始跳动了起来。他有些茫然地看着薛承业,好像诧异于这陌生的感觉,呆呆地用另一只手去摸薛承业的脸颊。
薛承业见此,心里更疼,伸手去把着他的手到唇边,轻轻地吻着。杜衡却把手挣开了,勾着他的脖子,直勾勾的眼神又像是刚出水的水妖精,湿滑又油亮,然后就昂着头咬了薛承业的嘴角一下,道:“那这是什么还咯着我?”说罢,还特地弓起身子去蹭。
薛承业呼吸一紧,抱着他在床上滚了一滚,将他完全安放在自己身上,感觉到他的重量压在自己胸前,气息完全吹在自己的脸上,才道:“我早晚要死在你身上了。”
杜衡闻言,却是忍不住笑出了声,趴在薛承业胸前,笑声透过胸膛一直到了薛承业的心底。薛承业只觉得心都麻痒麻痒的,哑着声音,重重地揉了杜衡臀部一下道:“自己脱衣服。”
杜衡果然顺服地坐了起来,就坐在薛承业身上开始宽衣解带,从宽大的衣服里探出身就似是水妖精从谭水里探出身一样,暴露出了白花花的胸膛,在月光下如玉一般的颜色,只是微微泛着点青。
等脱完衣服之后,杜衡却就一侧头,看着屏住呼吸,像是怕把自己吹化了的薛承业,说道:“然后呢?”
薛承业听到这一个,一下子就红了眼,用力一撑,就翻过身来,把人压在身下,揉开了杜衡的后丘,就把手指往□□一塞一勾,勾出了一股带着腥膻味的水,嘴里笑骂道:“刚才给我含的时候,你后面就出水了是吗?”
杜衡听到这话,脸上终于忍不住红了,道:“是又怎么样……啊……”薛承业的手指老道地在熟悉的密道里探险,再次寻到了那极乐之源,重重一按,就这样夺走了杜衡最后的一点清明。
杜衡感觉自己的眼都要花了,只能徒劳地紧紧环住了薛承业的脖子,仿佛是怕被甩了出去,努力摇了摇头,想要清醒些,但是随即而来的再次按压,把他又扯进了快感之中沉浮。
直到小杜衡又哆嗦着糊了薛承业腹部一滩精,薛承业立刻就把手指抽出,换上了自己的大家伙,顺利地没根而入。却似是蜜糖融化进了热水,杜衡觉得整个人都要化在了薛承业身上,那在他体内的捣弄的孽根也像是天生就该和自己融为一体一样,那般的和谐洽美。
他也忘情了,与薛承业忘我地吻了起来,舌头纠缠,气息交流,津液流溢。等到分开的时候,薛承业看着杜衡嘴边的银丝,只觉眼睛都红了,那看上去多像是刚刚吞了精。
一想到这,他紧紧地抱着了杜衡,感觉到两人的身体就是最完美的契合,那像是绸缎一样宽厚地包裹着自己,又像是无数张嘴那样吸吮着自己;还能让他顺利出入,不会因为生涩而弄得鲜血淋漓。
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幸运了,竟然在茫茫尘世寻得了这样的爱人,而这个爱人还愿意与自己一道共赴巫山。虽然杜衡心里有太多的凄苦,但是薛承业也不觉伤心了,只是暗暗下定了决心要把杜衡握在掌心里捂化了。
等到夜深了,房内大床的摇晃与帷帐下的□□才稍稍停歇,被吓得跑到隔壁房间去打转的狮子猫儿才跑回来,抬头吸了吸鼻子,总感觉有一股浓烈而暧昧的味道在房中弥漫,真是连猫都不放过。
这时候,床帷撩开了,薛承业披着衣服下来,去唤侍女打水。懒懒地靠在床上的杜衡看到地上的猫,伸手要去把它招来。那狮子猫儿大抵是平日被人抱得多了,乖乖地过来,舔了舔杜衡的指头,然后就翻过身露出肚皮儿。
杜衡揉了一下,看向回来的薛承业,道:“燕国公也是爱猫之人了,可见流言都当不得准”那语气,那神态分明就是与今日席上的同泰公主一模一样的。
薛承业看到这个,先是一懵,然后福至心灵一般地凑上去,道:“吃醋了?”
杜衡脸上笑容一敛,闭着嘴,摇了摇头。
薛承业大笑着将他往怀里一抱,说道:“我对你上了瘾,你也是学过相知心法的,告诉我,该怎么治?”
第十二章
杜衡的嘴闭得像是蚌壳一样紧,埋首在薛承业的肩上不愿意说话。这时候,侍女抬着水进来了,两人只得恋恋不舍地分开,匆匆洗浴过了,换了身寝衣。
然后薛承业手一挥,让人退下去了,把杜衡又带到床上去,抱在怀里一道睡。两人的体温隔着薄薄的寝衣完美融和,几乎分不出彼此来。
杜衡觉得自己素来冰冷的四肢被细心地珍藏在薛承业宽厚的怀里,身下面的就是薛承业之前说过的熊皮,又细又滑的绒毛不甘寂寞地搔着他暴露在外的肌肤,很痒;还有些烫,人躺在这上面,果然就如发烧了一般。
各样念头混合在一起,荡荡悠悠地漂浮在杜衡的脑海里,杜衡自己也觉得晃晃悠悠的,渐渐就睡熟了。
等到翌日醒来了,薛承业还是去习武。杜衡怕冷,就在屋内弹琴,弹两段,透过大开的窗子看出去,刚好看到薛承业的高举陌刀的身影,他脸上一红,还是低下头弹琴了。
之后,杜衡去写字看书,薛承业沐浴过后也挤了过来,国公府的内书房头一次被使用得这么频繁。初时,杜衡打发薛承业去看书,但发现薛承业总忍不住往自己身边凑,索性把他的书抽了,躺在他的膝盖上,给他讲汉书里的卫霍列传。
好文章掷地能作金玉声,薛承业本来是不信这句话的,但是听到杜衡用温和中微带清冷的声音给他念大将军、冠军侯的时候,一下子就来了精神,听得认真,听得入神,还听得不足了,屡屡发问。
杜衡连书都不用翻,引经据典,张口就来,说得滔滔不绝,头头是道。薛承业虽不知道杜衡这过目不忘的本事有多难得,但也十分佩服,抱在怀里不舍得放手,道:“我上辈子定然是做了填了东海眼这样的好事,才能遇着你。”
杜衡听到这个,伸手就去勾着他的脖子,吻了一记,又深又长,说道:“大抵是因为你救了我吧。”
薛承业搂着他说道:“什么救不救,是我捡到宝了。”
两人安安静静地说了会儿闲话,侍女就报给杜衡送年礼的来了。薛承业想了想,问:“你还有亲人在长安了?我们一起去见见。”
杜衡听到这个,本来想笑,但又觉得自己独在异乡,亲朋无信,不由得有些悲凉,只是淡淡说了句:“我孑然一身,哪里来的亲人。这是昨晚席上,你的客人们补的,动作真快。”
“哦。”薛承业应了句,道:“我让他们收拾处库房给你放着。”
“好。”杜衡应了声,就问在外站着的侍女道,“可有礼单在?”
侍女将礼单递上,杜衡接过。他就兴致勃勃地和薛承业凑在一起看,看到上面的合浦明珠,他也不由得赞了句:“自来合浦珠难得,居然一出手就是一匣子,国公爷的面子真大。”
薛承业不在意地说道:“我老家也产东珠,虽不如南珠好看,但也有些可观的。”说到这里,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贴在杜衡的耳边说道,“等我寻一串来,塞在这里面,好不好?”
杜衡听到这样一句,本想要骂,但只要一想象那汁水横流的糜、烂情景,就忍不住腰软。更糟糕的是,薛承业好像还发现了他敏感的联想,竟然在用手摸自己的腰。
杜衡呜咽一声就埋首在手里面,死死不愿抬头。薛承业见把人逗得太过了,唯恐杜衡生气,只得收起心思,慢慢给他按起了腰。
这般岁月静好,安安稳稳地到了除夕。这除夕前的半个月内,杜衡除了收礼,给薛承业读书,就是和他一道赴宴。不过,他却是故作懒散地只去了几家,还特地跟薛承业说道:“一请就去,那就不值钱了。而且他们捧的也不是我,而是你。”
杜衡这般做确实有用得很,很快就声名鹊起。长安城内的权贵都知道了有一个叫做杜衡的才子,乃是燕国公的座上宾,且和燕国公私交甚笃,更知道想要讨好燕国公,请他光临自己的宴席,就要先请动了这个杜衡。这名声竟比杜衡当初的文坛虚名更响亮了几分。
但在除夕夜,两人一同挤在内书房的软榻上,杜衡趴在薛承业怀里,笑吟吟地说出这样的一句话,用一句话刺破了权贵追捧自己的真相。
薛承业看着他笑起来得意又张扬的样子,就觉得可爱,一翻身把他搂在怀里就吻了下去,霸道地吮、吸着他的嘴唇,揉弄着他的腰肢,直到他喘息连连,才肯放开,把他贴在怀里不住地笑。薛承业觉得真是太高兴了,终于又看到了杜衡这样的笑容。
杜衡被他抱得死紧,不适地推了一下他的胸膛,说道:“傻笑什么了?”
薛承业抽了抽鼻子,说道:“我终于看到你笑了。”
杜衡撇过脸,道:“难道我平时都在哭?”
“你平时都不高兴。”薛承业抚着他的脸颊,说道:“我不知道我不在的时候,你都遇到了什么。你不想我问,我就先不问。但现在,你记住,我总在这里。”
杜衡听到这个,心里也是感动,想着要对薛承业更好些,但又想到日后二字,等日后,薛承业知道了自己对他一开头就存了利用之心,他又会怎么想呢?他有些害怕,但也有几分期待;忍不住暗暗想到,若你真的不介意,我就和你一起去范阳吧。
但是到了要就寝的时候,杜衡心里再多的感动都不翼而飞了。薛承业居然真的去找了串东珠来,颗颗圆润匀称,最大的有龙眼大,最小的也有指头大小。
杜衡见此,又羞又气,拉过被子盖着头就要装睡。薛承业见到人缩在里面一抖一抖,赶紧将人挖出来,发现杜衡不是在气得哭了,而是羞得脸红,抱在怀里,舔了舔他滚烫的耳垂,说道:“就热成这样了?”
“你,怎么能真的弄来”杜衡气得话都要讲不清了,“不是说笑而已吗?”
“我之前看着你也想要。”薛承业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揉着杜衡的后丘。
杜衡不适地扭了扭身体,但无奈地感觉到腰软了,腿麻了,只能在薛承业大力的揉按下喘息着,偶尔发出一声□□以作抗议。但这种种在薛承业听来,和热情的邀约差不多了。
薛承业强蛮地把杜衡翻了个身,让他趴在床上,按住了杜衡的双腿,将亵裤退到了腿弯,看到某处开合,仿佛是邀约一般。薛承业伸手指往内一勾,感受到内里的紧致温热,再看勾出来的长长银丝,忽然间有些不舍得。但他再看放在一边的一串珍珠在烛火下光芒闪烁,十分好看,想到这些珍珠放进去之后,好像就更美了。
想到这里,他兴奋地搓了搓手,把珍珠拿来,先把最小颗的放进去,臀肉收缩,想把这些异物吐出去,但随后更大的被塞进来,最小的就被推着进去。圆润的珍珠像是砂砾一样被肠肉包裹着,而珍珠的回报却是丝丝缕缕的快感。
他呜、咽一声,在褥子上磨蹭着想要缓解从体内深处泛起的快活滋味,但只是简单的磨蹭如何够,只能一下一下地蹭上了薛承业的膝盖,求饶道:“鸿祖,鸿祖,你行好,拿出来吧,我给你含一下……啊……”
薛承业只觉要自己硬得要爆炸,手顺着杜衡的背部就摸下去,摸到后丘,重重地拍了一下。啪的一下,珠串应声在肠道内又钻得更深些,杜衡只觉又疼又痒,眼角都红了,咬着牙,抬起头,说道:“你真不给我拿出来?”
薛承业抿了一下他散落的黑发,说道:“不拿。”
杜衡听到这个,很是委屈地眼圈一红,一翻身躺平了,臀部在床上一撞,感觉珠串在内又是一晃,又不知道撞在哪处去了,又逼出了他的一声□□。他强压着身体内的燥热,把亵裤拉了上去,侧身就要睡。
薛承业见他是真的生气了,不敢再闹,凑过去,把人抱怀里,好声好气地说道:“是我错了,仲平,我现在给你拿出来吧。”
杜衡躺了一下,感觉有些缓过来了,听到这个,一扭身,带动珠串又是撞了一记,一声□□飞出,脸上的红晕更是如同涂了胭脂一样。便是这样,他还是板着脸说道:“明日早朝,公爷还要读贺表,还是早早歇息吧。”说着就要阖目安睡。
薛承业闻言,脸色一僵,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见杜衡打了个哈欠,闭眼睡了,无奈何只能在杜衡身上蹭了一回,也抱着杜衡睡了。
等到翌日四更时分,薛承业本以为自己只怕会误把来叫起的侍女骂了出去,但幸好他在一动的时候,就感觉到怀里沉甸甸的,想到杜衡还躺着,赶忙收敛起来,动作轻轻地把杜衡放下了,盖好被子才往外走。
他在外间一边回忆贺表里的内容,一边伸开手臂让侍女给自己穿衣挂配饰,忽然听到了门外传来一阵喧哗,他回头就看了内间一眼,直接出去,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在他面前的一个小厮颤颤抖抖地跪了下来,瑟缩着说不出话来,只能一个劲儿地叩头。
薛承业定睛一看,发现是在外书房侍候的人,立刻就也严肃起来,问道:“怎么了?”
小厮颤抖着将一卷丝绢卷轴高举过头,递给薛承业看。薛承业认得这就是那个什么贺表,拿过来打开一看,看到中间洇开了一大块墨迹,竟然把半副字都染了,这还怎么递上去?!
薛承业想到这个,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将其卷成一卷,就兜头打在那小厮上,骂道:“作孽的畜生小子,连个书房都看不住!老子养你有什么用!”
那小厮很是硬气地活挨了这一记,然后才跪下连连叩头哭道:“老大人生气就打我骂我吧,千万小心身体!”
薛承业看得他叩头叩得有几分血肉模糊,心里更是烦躁,骂道:“老子还没有死了,你他妈的叩个啥,给我站起来!”
他刚骂了两句,就听到屋内传来一声“怎么了?”暗地叫糟了,竟然把杜衡吵醒了,一回头,竟然就挤出个笑脸,看向披着大毛衣裳,身影摇摇地走过来的杜衡,立刻就上前扶住了,道:“是我不好,竟把你吵醒了。”
杜衡脸上一红,摇了摇头,还是问道:“怎么了?”他不是因为这个醒的,而是因为刚才翻了个身,放在体内的珠串碰到了某处,就醒了,现在他走路都还觉得腿软了,所以他也很是不客气地靠在了薛承业身上。
薛承业扶着杜衡回到屋内刚坐下,杜衡就夹紧了腿,瞪了薛承业一眼,薛承业低声说了句:“等我回来给你拿出来。”
杜衡冷哼一声,夺过薛承业手中的卷轴翻开一看,就看出来竟是薛承业今天要进上的贺表,再看到上面的墨迹,迅速看了一回,就道:“不算什么,我给你重新写一份就是了。”
“诶?”薛承业却是又惊又喜,道:“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