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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余生有幸识故人(5)

作者:riverqueen 时间:2018-01-16 11:45 标签:游戏网游 宫廷侯爵 剑三

  杜衡看到薛承业忽然翻过身来了,正可惜着不曾摸一摸,听到这个,脸色一红,哪里肯说,就道:“你睡吧,我去外面。”
  薛承业伸长了手臂,想要把杜衡也拉下来躺着,道:“不要,你要看书也在这儿,就好了。”
  “你睡得着,就成。”杜衡说着果然起来要去拿本书过来,却被薛承业拉住了手,大笑道:“确实睡不着,来陪我躺躺吧。”
  杜衡侧身躺下,一手支着头,说道:“好了,快睡吧。”
  薛承业把他拢到怀里,说道:“我迟些去翻张熊皮出来,垫在我们床上,就算再冷,人躺上面都觉热得冒火。不穿衣服在上面打滚就最舒服了。”
  杜衡听着前面还好,听到后面,却仿佛看到了自己赤条条地躺在皮毛上和薛承业纠缠的景象,感觉身下的虎皮果然就像是冒火一样,立刻就反驳道:“哪有人会不穿衣服的?”
  薛承业的手搭在杜衡的腰上,正揉了一把,然后听到杜衡按捺不住发出一声惊呼,内里媚意宛然,不由得笑了,凑上去舔了舔他又软又热又红的耳垂,道:“怎么没有呢?我就试过,我那时候喝醉了酒就索性脱了衣服,躺在刚制好的熊皮上。那毛又长又软,却有些滑,扎得我浑身都痒,睡到半夜我热得受不了,就想着你,给自己摸了一回……”
  杜衡听着他说的荒唐,脸上像是发烧一般,却忍不住想象薛承业伟岸的躯体,□□地躺在整块的皮草上,无遮无掩地露出了结实饱满的肌肉,汗水流过,抹出了油亮的光泽;在午夜的微光里,一边思远人,一边完成一场激烈的嬉戏,就像是完成一个美好的仪式,肆意地放纵着青春的力量,狂野地,自由地。
  而那个远人竟然是自己,杜衡不由得赧然,怎么感觉自己像是话本里的妖精,风姿摇曳地出现在男子的梦中,来如春梦,散似朝云。
  想到这里,他觉得头都要发了昏,热气腾腾的,想要从头顶冒出一股气来,呼吸也不由得急切起来,很是不雅地喘息着靠在了薛承业的胸前。
  薛承业一翻身,很容易就把杜衡完全盖在了身下,白纱衣早已散开,露出了麦色的胸膛,如杜衡看过多次的那样,肌肉发达得像是铁铸的胸甲。杜衡看到这般,感觉到脸上如同火烧,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的脸现在有多红,有些难堪地想要移开眼睛,但是忍不住想要偷看。
  然后杜衡就听到了一声低沉的笑声从上方穿出,如同下雨前的雷声震动了沉闷的空气,也像是火星落在了柴堆上。他竭力地昂着头,看着薛承业,脱口而出一句:“不准笑。”说完之后,他就很想直接翻个白眼晕过去。
  薛承业低下头,额头相触,道:“嗯,我不笑了。”一边说着,一边抿着嘴唇,开始扒杜衡的衣服。
  杜衡想到竟然要在书房做这样的事,外间书架里放着孔孟之道、老庄之言,这简直就是要在圣人眼皮底下寻欢作乐,竟像是一把火将圣人言都烧了。想到这里,杜衡心里虽然有几分叛逆而紧张的快感,但更多的却是恐惧,只能紧紧抓住了薛承业的手,道:“不要在这里,不要……”
  薛承业看到他这般因为恐惧而颤抖的样子,低头吻了吻他的唇角,说道:“好,好,我就蹭蹭,不进去。”
  “嗯。”杜衡感觉到薛承业某处已经硬邦邦地顶在自己的小腹上,那里的火热已经流窜到全身,自身就像是泡在热水里面一般,都要像面条一样泡软了。
  薛承业将杜衡的衣服都掀了起来,往上推,露出了穿着绸裤的两条腿,把裤子扒开了,把两条又白又长的腿并放在一起,这让薛承业想起了雪后的白杨树,也是这般白,这般笔直修长;又似是泼出来的、化开的羊乳,这般滑腻,这般柔软。
  杜衡忘情地勾住了薛承业的脖子,啃咬着他胸前结实的肌肉,仿佛想到了小时候曾在扬州看到过的一个瓷像,相传曾是红衣教教主阿萨辛的像,那尊洁白的瓷像放浪地□□着大腿,勾引着信徒。而自己也是那般的放浪,同样也在勾引着人。
  薛承业感觉到胸前一痛,一低头就看到了这一幕,也是热血上涌,更加激烈地在杜衡双腿间的秘地大肆攻伐,征战不休……
  直到最后,杜衡几乎被撞得没有了力气,只能喘着粗气,本来勾着薛承业脖子的手也松开了,只在他的背上拖出了长长的一道红。
  薛承业喘息着射了出来,湿乎乎地糊了杜衡整个大腿都是,他蘸了些来在杜衡的小腹上抹来抹去,说道:“怎么还是这么瘦呢?该养得胖些,才好。”
  杜衡已是倦极,听到这个含糊糊地说了句:“髀肉复生,有什么好高兴的。”
  薛承业却道:“你是太瘦了,我总怕你的皮包不住骨头,不小心就散了。”
  杜衡闻言失笑,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在薛承业的背上,懒懒地答了一句:“那里至于?!”
  薛承业道:“还是吃胖点吧。诶,是了,我迟些又要开宴了,只怕那时候不能陪你用膳,你若不喜欢,就不必来的。”
  听到这个,杜衡却是一下子清醒过来,心都觉漏跳了一下,口中干涩地说了句:“我会来的,我会喜欢的。”必然是会喜欢的,杜衡想到,他已经等了够久。
  却似是吹入室内的风忽然被截住了,薛承业闻言也觉不对,但却没有问,只是仿佛随口应道:“那就好。”然而却暗地里眯起了眼睛,暗暗思量了起来。

  第十章

  在过年前,长安城里的宴会尤其得多,更可况,今年还赶上了三年大计,外地的官员也赶了回来,和同僚们交流感情。而且新科进士们也候官一年了,都快要过气了,也到了授官的时候,所以四处走动,分外忙碌。
  而薛承业的宴席在其中,却是显眼得很,因为太过热闹了,不仅是诸多权贵求门欲入,还有不少进士、文官想要来蹭一蹭席位。
  这说来也不奇怪,自安史之乱后,朝廷暗弱,政令不行,方镇割据,就以燕国公为例,范阳的税收竟长达三十年没有交过给中央,理由自然都是地方贫穷,交不上税,实际上这些该交的税收都成了苍云军的兵饷、武器,割据之势已成,中央穷困竟是连再兴王师讨伐逆臣都不能了。
  其余方镇自然也是有样学样,纷纷告急,皆道无税可收。从此地方越富,而中央越贫。虽然还没有欠薪的事出现,但是聪明些的人都知道朝廷风雨飘摇,不可持久,都纷纷想要寻一安乐地好避难了。
  就算不能寻地避难,进士的其中一个进身之阶就是去各个节度使手下做幕僚,等回到中央之后,上有钱财打点,下有各个节度使支撑,自然是步步高升。
  而在燕国公府中,杜衡站在高楼上远远地看着热闹的大堂,吸了口气,整了整衣衫,就抱琴过去。每一步,他都觉得自己像走在刀子上一样,但是每一步都走得很稳。
  一阵凉风自室内吹入,在主位上半躺着、正百无聊赖地喝酒的薛承业看到进来的人,却是一个激灵,一下子就坐直了。
  那是杜衡,玉冠束发,青衿裹身,修长的身影披着一身月华而入,洒下一室的清冷。他向自己走过来了,薛承业看着他,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多,那如同古画里走出来的身影仿佛也变得模糊不清起来。
  杜衡抱着琴,来到了薛承业的跟前,稳稳地行了一礼,开言道:“为国公寿,某请献琴曲一首。”
  薛承业还是看着他,但因为他已经伏下来了,顺服地展开了宽广的袖子,如同一只坠落后的大鸟,徒劳地伸展着翅膀,所以只看得到他线条优美的背部,却看不到他的表情。
  而实际上,此时杜衡有些害怕了,他开始担心薛承业会在一气之下把自己扯起来,强硬地抱到怀里,那这样子就真的是万劫不复了,但是没有,他听到了薛承业说道:“准了,起来吧。”
  他刚站起来,又听到上面传来一句,“我听说文人都有气性,你也有心了,抬起头来,不必拘礼。”
  杜衡心里莫名高兴了一下,然后又暗地鄙视自己的无耻,感觉自己像是要恃宠生娇一般。不能这样下去,杜衡再次提醒自己不能沉迷下去,向薛承业行了个礼就去到边上,坐下一拂琴弦,松风泠泠,流泻而出,整个喧闹的大堂为之一静,仿佛从喧闹的长安一下子去到了广袤的狂野。
  就像是登高远望,听到万壑松涛;又似是葛洪丹井,怪松虬结,如同化龙一般;又似是,大雪飞舞,遮天蔽日,唯有松树成群,经霜犹茂。大雪弥漫四野,一片皓白,干净至极……
  别人在听琴,薛承业却在看人,不是说杜衡的琴不好,而是因为这个曲子他之前就听过了,这时候,他才恍然,这个曲子是为了这时候而谱的。
  薛承业还不至于自恋到把这当成是杜衡给自己的惊喜,那么必然有其他原因,他定定地看着杜衡,看到昂然独坐、举止潇洒的杜衡,如同一只白鹤,即使被囚也自有风华在,翻飞的十指就如同白鹤高举的羽翼。羽翼高举,仿佛要一飞千里,横绝四野。
  可是这琴音里面为何有这样多的哀愁?
  雪后的松树该是坚贞不屈,笑对风雪,但从杜衡的琴声中,薛承业听到还有浓浓的悲愤与委屈。
  杜衡他其实是不愿意和我在一道的吗?薛承业想到这里,只觉伤心成灰,我留不住他,就像是误落尘网的白鹤一样,除非剪了他的羽翼,否则当他舔好了伤口,就会飘然而去。
  一曲已尽,满座皆静。其中一个女子就先开言赞道:“好曲子,好技艺。”然后就向薛承业恭维道,“想不到燕国公也是风雅之人,这般好的琴师可不容易得。”
  薛承业勉强扯了下嘴角,生硬地说道:“杜先生是我的贵客,不是我的琴师。”
  女子被噎了一下,然后就露出了宽和高贵的的笑意,道:“既然是贵客,为何不上座?”
  薛承业听到这个,直接就起身去到杜衡跟前,贪婪地看着他,想要直接将他抱入怀中,仿佛这样就能将这只一直想要逃离的白鹤留下来了,但是他最后还是没有这样做,只是苦涩地说道:“杜先生,请上座吧。”
  站在薛承业跟前的杜衡心里却是恐慌,所以他最后听到这句“杜先生”的时候,心里确实喜得漏跳了一拍,脸上的惊恐之色尚未有收起,就忍不住扯出了一抹笑,点了点头,说道:“谢公爷。”
  薛承业座下本来就有一席空了:各个客人本来还以为燕国公虚位待谁,再想不到这个位置竟然是属于一个书生,不由得暗地议论,这个书生究竟是有何出色之处,竟然能得燕公如此敬重。不少人更是暗暗下了个决定,想到回去之后,就给他再送一份年礼,好套个近乎。
  杜衡才落座,对座的一个雍容曼丽的女子就先笑着对薛承业,道:“燕国公也是爱才之人了,可见流言都当不得准。”
  薛承业听着这个女子的娇笑就像是碎玻璃一样咯在脑子里,直接打断道:“什么流言?某有流言在外,你们都说一声,某听就是了。”
  在场众人一静,互相看了看,不敢说话,只怕这老粗雷霆一怒,死了也没法算账。
  薛承业看向了那个女子,道:“同泰公主殿下,既然是你提出来的,你就先说吧。”
  同泰公主却是脸都白了,只是说了句:“我刚才,刚才说错话了。”
  “嗯?”薛承业冷哼一声,环视一圈,如同猛虎巡视着自己的山林,道,“有什么不能直接了当地说的?”
  这时候,杜衡开言了:“将军,质胜文则野,但质为本位,本立道生,庸人不知,又有何妨?”语调温柔清冷,宛如刚才的一曲松风,又似是洒下的一阵小雨,就这样灭了火。
  薛承业在他说话的时候,就一直定定地看着他,看着他红唇开合,言语清晰地为自己说话,不由得笑了,道:“杜先生说得好。”说得太好了,现在他都要忍不住想把人直接带走了,藏回到自己的房间内,困在自己的床上。
  杜衡闻言,用仿佛满带感激与尊敬的眼神看了看薛承业,露出了矜持的微笑,道:“谢君候夸奖。”就像是再普通不过的东主和幕客。
  仿佛两人之间的爱欲纠缠、肉身缠绵就像是天明的雾通通都消散了,只留下了一个模糊恍惚的梦,飘忽在天边的银河里,薛承业想要追上去把这个梦抱住,但是这个梦太脆了,竟然就在他的手中碎开了,留下满心的悲凉。
  这悲凉如同雪水当头淋下,薛承业一下子就清醒过来,看向了已经走下席位,在场中周旋的杜衡,心里微冷,抓起手边的酒杯,一饮而尽,烈酒下腹,方觉痛快。
  一直看着他的同泰公主见他竟喝起了闷酒,温温柔柔地上前说了句:“将军?”
  薛承业斜瞥了她一眼,正好看到那一低头的娇羞,娇羞之下是颤颤巍巍的一团雪白,像是要溢出来的丰满诱人,他眨了眨眼睛,眼前浮现的却是杜衡躺在虎皮上那白得晃眼的大腿,那像是羊乳一样的白腻,也像羊乳一样泼出来了,仿佛能将自己溺毙。
  同泰公主看到他的目光不对,很快就发现他竟然在直愣愣地盯着自己的胸部看,本来羞恼,但是像是想到了什么,却就一抿鬓发,舒展了身体好让薛承业看得更容易些。
  薛承业一下子就回过神来,移开视线,看向人群中的杜衡,竟有了几分委屈,他还记得自己十五岁第一次出精的时候想的是母亲房中那些白白嫩嫩的侍女姐姐,绝不会想到男人的,但是自从三年前看了他一眼,到现在都忘不了了,竟然是无时无刻都想着他。
  说来,杜衡相貌端正,虽带着几分南人的秀气,但和女子绝不相同,更和那些绝色的娈童不一样。但在薛承业心中,他却似是故老相传,范阳山上的白狐一样,带着江南烟雨,山川秀色入了自己的梦,还要赖在那里,再也不走了。
  一想到这里,他直接站了起来,转身就走,同泰公主见此,喊着“将军”就追了出去。还在人群喧嚣中的杜衡忽然听到这一声,却似是被针扎了一下,一回头刚好看到同泰公主追着薛承业而去的一幕,雷声过耳,心中钝痛。
  虽则他早已多次与薛承业讨论过夫妻之事,但是事实就发生在跟前的时候,他觉得四方八面的寒风都吹了来,从他的袖子,衣襟里钻了进来,一直钻到骨子里。杜衡勉强再应酬了几句,也就离开了这热热闹的大堂。幸好,这些客人都是很会自己找乐子的。
  等出去之后,杜衡仰头看到明月在空,白雪纷飞,竟然找不到薛承业他们在哪了,国公府很大,要寻两个人谈何容易,他还不想像吃醋妇人去找侍女小厮打探,索性就回去了,一想到去处竟然就是薛承业的卧室,他就停下了脚步,自觉黯然。
  他索性转道浴室,去洗个澡清醒一下好了。刚进去,他就看到内里烟雾袅袅,显然是有人刚走了,他再也忍不住问在旁侍候的侍女,道:“薛公爷,他是刚走了吗?”
  “是。”
  “那同泰公主呢?”
  侍女闻言,奇怪地看了杜衡一眼,很是带着几分国公府下人的傲气,说道:“国公爷要回内院,自然就让人把她打发走了。”
  “打发?”杜衡听到这个,已是失笑,忍不住重复了一下。
  “是了。”侍女道,“这是前院的一个小哥告诉我的,哎呀,公子,你可不能和别人说。”
  “我不说。”杜衡听到这里,已经要按捺不住自己脸上的笑,只能勉强板着个脸,说道:“好了。我也洗一洗,你去吧。”
  “是,公子。”侍女回身出去,很是奇怪地想了想,实在搞不懂杜衡问这个是要做什么。
  浴室离卧室自然不远,若不是因为浴池是连了温泉水,想必会更近一些而且都在室内的廊道内,可避风挡雨,不至于冻着。但是这短短的一段路,却走得杜衡一身的汗。
  等回到房中,看着那坐在窗前背着光的黝黑影子,杜衡本来还有几分雀跃的心却一下子沉静下来了,想到了今日的事,还是有几分心虚。

  第十一章

  杜衡站在了原地,索性吹灭了烛火。薛承业刚要说话,就见屋内一黑,立刻起身走了过来,刚走到半路,就感觉到一条滚烫的手臂环住了自己,他把着这条手臂,在黑暗中,开言道:“仲平,怎么了?”
  “鸿祖,我……”杜衡将整个胸膛贴在他背后,感觉自己像被冰冻了一样的心也被他的也带得暖和起来了,但他犹豫了下,还是只说了句,“先别问,等我做完这事,我任你处置好了。”
  “什么事?”
  “别问。”杜衡颤抖着声音,道:“我不会害你就是了。”
  薛承业摩挲了一下杜衡手背上的疤痕,感觉到他身体的颤抖,心里虽然气恼,但更多的却是心痛,听到这个推托,却是一把转过身来,按着杜衡的肩膀,死死地盯着他,仿佛要借着月色,捕捉杜衡脸上表情的一丝细微变化,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会怕这个吗?我是怕你作践自己太过了。”
  杜衡听到这句话,心里震动,勉强想要辩解,道:“我不曾……”
  薛承业听着他说的话,却是第一次露出了明明白白的哀意,把人抱在怀里,沉重的头颅埋在了杜衡的肩膀上,音调喑哑的竟像是哭了,道:“你要做什么?和我说就是了,不必这样。你其实并不愿意和我,和我一道的?”他没有直接说出他们之间的勾当,而是换了个更婉转的词来说,竟是从未有过的小心翼翼。
  杜衡却是深觉慈悲一般,在他怀里就往下溜,滑到薛承业的□□,抬着脸蹭了蹭薛承业□□的那条眠龙,感觉到那充满男子气息的腥膻之味扑脸而来,杜衡却就屏住了呼吸,感觉一点火星落下,点燃了本来伏在躯体下冷冰冰的薪柴。
  薛承业也是嘶的一声,感觉到全身的血液就往那里闯,低头一看,看到杜衡抬着头向他露出了促狭的笑。在月光之下,杜衡的眼睛泛着靛青,像是极深的碧潭,沁凉幽深,仿佛能把人的魂魄都吸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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