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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僧是个厨(上)(15)

作者:玻璃豆 时间:2018-01-06 13:49 标签:爽文 灵异神怪 东方玄幻 古典名著 西游同人

  庄凡郑重道:“你别不把这事放在心上,你今天也说了,不入轮回,就只能灰飞烟灭。这也是你当年做下的因果,早解决早好,知道嘛?不过如果地府之人因此怪你,要罚你,你就说此间正在保师父西去取经,职责在身不能擅离,等取完经,你甘愿受罚?明白不?”
  等取完经,猴子就封佛了,还罚甚。
  猴子捧着药匣子,低头瞅着地上的金块儿,叫师父一席话说得怔怔的,心里五味陈杂,百般不是滋味。
  庄凡便道:“天色不早啦,你去吧,不要惦记师父,回去了好好玩儿几天,乖,收了东西,走吧。那些丹药,给了菩萨之后,你就自己揣着,猴子猴孙们但凡用的上的,不要吝啬,记住了?”
  猴子强忍着泪,喉头哽咽,低下头应道:“嗯,徒儿……记得了!”
  挥手收了金子和仙丹,大圣猛地噗通跪地,冲着庄凡磕了几个头,起来转身出了房门。
  庄凡叫徒弟磕了个措手不及,还没等拦,人都出去了,心疼够呛,追出去一看,悟空进了卧房,正在收拾小徒弟。
  也不知道猴子哪儿来的热水,又把敖玉给丢里了,把小白龙烫得吱哇乱叫,俩人在屋子里闹得乒乓作响。
  庄凡刚才叫猴子弄得有点儿脸薄,也不进去,就在外面敲窗户,“敖玉啊,别闹你大师兄,起来吃晚饭了,吃了再睡。”
  敖玉吱吱呜呜的,也不知道说了甚,庄凡没听清,摇摇头,丢下两个捣蛋鬼,他回厨房了。
  猴子把师弟夹在咯吱窝里,好好的威胁了一顿,叮嘱他仔细护着师父,出了屋子,又去跟唐僧告别,这才跳上筋斗云,往南海去了。
  飞了好远,猴子立在云头,回头一望,那盏小小的灯火早已经看不清了,这才一捂脸,嚎啕大哭起来,且飞且哭,渐渐远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猴子来来回回掐着点儿跑的好累,禁不住抱怨道:“菩萨啊菩萨,你这南海紫竹林,根本就不在天上啊,为何也要你这里过上一日,地上过一年?”跟人间走一个时钟岂不是方便?
  菩萨袖子一甩,懒洋洋道:“跟领导保持步调一致,乃是职场制胜法宝。”他自然是要跟佛祖和玉帝保持时间一致了,从来没见领导迁就下属的。跟唐僧时间一致,然后叫他们师徒烦上好几年?还是算了!几天就够他受的了。
  猴子茫然脸,啥啥啥啊这话说得是……


第27章 埋了赵五
  悟空走了,庄凡突然心里有点儿空唠唠的,他在厨房里晃悠了一下,没啥可干的,便熄了烛火,又走到卧房门廊处,呆呆的靠着柱子,看着月亮发呆。
  敖玉揉着眼睛走出来,睡眼惺忪地靠在庄凡身上,道:“师父,我们回去睡觉吧。”
  小白龙闭着眼睛嘟嘟囔囔的告状:“师兄说了,要是他不在的这几天,师父你瘦了,他回来就要吃龙肉汤。”
  庄凡啼笑皆非,摸摸敖玉睡得乱蓬蓬的脑袋,轻声问道:“饿不饿?”
  敖玉摇摇头,他下午在宴席上毫不客气吃个饱,只因老城主瞧着小和尚稀罕,见敖玉饭量大,生怕招待不周,可劲儿吩咐给敖玉上菜,后来去后院儿他又混了一顿素点心溜缝儿,此刻肚子里还没消化完呢,就是渴睡得很,嘟囔了没两句,就靠着庄凡又迷糊起来,不一会儿又化作龙身,睡得鼾声四起。
  庄凡叹了口气,能吃又能睡,早晚变成小胖猪儿,顺手把小徒弟往袖子里一揣,又掏出皮裘,把自己裹得紧紧地,连帽子也带上,怔怔地发起呆来。
  悟空走的第一天,想他。
  庄凡心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赶紧啐了自己一口!大老爷们儿矫情个啥,一撩衣摆,抖落一地鸡皮疙瘩,进屋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起来,庄凡却见敖玉围在他左手手腕上,和新穿的十八子手持混在一处,酣睡不醒。
  庄凡抬起手腕就着清早的阳光一瞧,徒弟龙鳞银光闪闪,线条流畅优美,龙头霸气十足,竟是条非常帅气的手链了。
  自己收的傻徒弟,也不能嫌弃,庄凡自顾自的起床去洗漱,顺便还给敖玉撩了几把清水,大致擦洗了一下。
  之后穿衣做饭吃饭,这小不点儿一直也没醒,庄凡也不管他,随徒弟睡去,自己忙自己的。
  昨晚悟空回来,说菩萨已经答应收了赵五,庄凡自是要给老城主送个信,他换上来时那身破旧的青色僧衣,蹬上草鞋,把昨天去城主府路上买的尖顶草帽带上,其余行李和袈裟环杖都放回十八子中,这才推开角门,顺着邸店中的小路,向前面走去。
  庄凡特意出来的晚些,此时日上三竿,店中安静的很,庄凡一路畅通无阻地就到了前面大堂,小二正在洒扫,见到庄凡,连忙过来招呼。
  庄凡施礼道:“小施主,不知掌柜的可在?”
  小二道:“掌柜的一大早被家里长辈叫去了,还未回。”
  庄凡便道声打搅,看来叫掌柜的传信是不成了,那就自己溜达着去吧。
  只是他才出了邸店大门,还未曾走几步,可巧就见邸店掌柜的迎面气喘吁吁的快步走来,便站住了跟他打招呼:“赵施主!”
  掌柜的一门心思往邸店走,根本没分神往两边看,再加心中思绪烦乱,冷不丁庄凡唤他,竟把他吓了一跳,“嗷”的一嗓子窜到了另一边,惊魂未定的抬头看过来:“……”
  好丢脸、时间能不能倒流、咱们重来一回吧圣僧?
  庄凡:“……”自己今天打扮的很吓人?他把草帽沿往上抬了抬,无语地看着赵掌柜。
  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下,掌柜的连忙过来见礼:“失礼失礼!小人一时失神,失态了,有没有惊到圣僧?”
  庄凡乃道:“是贫僧唐突了。”
  掌柜的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又问,“圣僧这是何往?”,左右看了下,一脸敬畏的道:“怎么不见圣僧两位高徒?”
  他刚听老城主说了昨晚的事,此时一脑袋“他五叔是个妖精”,“圣僧二徒弟是条龙”和“他五叔被圣僧大徒弟带到南海观音那里修行去了”这么几个劲爆的消息。
  这些消息,哪个都比昨天“东土大唐唐王御弟圣僧住在了自己的店里”要重锤得多。
  毕竟圣僧身份再高,那也是个跟他们一模一样的人,肉体凡胎。
  可那什么龙啊,妖精啊,能把妖精和龙制住的会飞的圣僧大徒弟啊,谁听过?谁见过?听得赵掌柜的此刻心里还在哆嗦呢。
  幸亏此刻圣僧俩徒弟都不在他身边,否则赵掌柜的真怕自己控制不住,直接跪地下。
  庄凡便笑了,道:“小徒淘气,玩儿去了。贫僧这是要去城主府,去见老大人。”
  掌柜的一听,眼睛一亮:“可是我五叔有消息了?”
  昨天城主府的宴席,掌柜的帮着操办了食材,只是并没有入席,忙活完就回家了,今天一大早他三爷爷才把他叫去,给他说了昨天发生的事儿,叮嘱他一定要把圣僧师徒三人伺候好了,千万不可怠慢,说完了话,就一脚把他踹出去了,还叫他快点儿走,路上不要耽搁,过分到令人发指。
  庄凡点头应道:“不错。”别的也没多说。
  掌柜的脸上笑开了花儿:“看来是好消息了,那我陪着圣僧去吧!”
  庄凡也不便推辞,两人便慢慢走了过去。掌柜的本想去叫马车来,被庄凡十分坚决地推辞了,昨天颠的如今屁股还在疼,还是不要虐待自己了。
  不多时来到城主府,也没用门子通报等候,掌柜的直接带着庄凡向里走,另有小厮飞奔入内通秉,没走多远就见老城主提着衣角快步相迎,大约昨日没怎么睡好,一双眼睛熬得通红,老远见到庄凡便唤道:“圣僧!圣僧!哎呀哎呀,烦劳圣僧了!”
  庄凡连忙站住脚施礼:“见过老大人!”二人把臂同行,老城主忐忑的问道:“不知圣僧高徒昨晚……”
  庄凡便点头,把昨晚悟空回来说的话学给老城主听,只略过了菩萨讨药的那一段儿,那个纯粹属于跟菩萨的内部交流,就不跟老城主提了,免得他们犯难。
  只这样,也叫老城主老怀大慰,落座后捋着胡子感慨了好一会儿,又问道:“不知我那侄子,现在情形到底如何?可否给他娘捎个信?”
  老城主叹口气:“我也知道这有些强人所难,只是他娘毕竟养了他这么大,热辣辣的突然人走了,一时……”他嫂子年纪也大了,人一老,性子就有些执拗,也爱胡思乱想。
  庄凡点点头,道:“菩萨另派了我大徒弟差遣,他一时半会儿的回不来,等他回来了,我问问他,看赵五有没有叫他捎带什么东西信件。”据昨日赵五他娘说,赵五也略认识几个字,能提个笔。
  老城主连连作揖,感激不尽。
  两人又闲话几句,庄凡便要告辞,又说自己要在城中修整几日,可能出来走动购物,希望不会饶了城中宁静。
  老城主心领神会,道圣僧自便即可,二人告辞不提,老城主转身便叫约束手下,不叫打搅圣僧休憩,一律不得去邸店跨院拜会,街上见了也只做不识,众人自是领命,又一层层吩咐下去,严令不得搅扰。
  毕竟谁也不敢惹龙的师父生气。
  自此庄凡便在城中溜达购物,整理食材,收拾行李,带着敖玉悠闲过了几日。
  却说大圣,趁着凡间夜色,连夜赶路,却止不住悲声,哭了整整一路,老猿哀啼,闻者悲而泣血,不知惹了沿路多少游子离魂伤心落泪,几个散仙妖精惊魂失色。
  猴子一路哭着到了紫竹林,也没停留,擦了两把眼泪,压低云头,见门口站着木吒,正睡饱了在看守门户,便把两瓶仙丹一丢,道:“不负菩萨所托,仙丹送到了,烦请惠安侍者转交。告辞了!”
  说完也不待木吒回话,转身驾着筋斗云,便飞过西海,奔着西牛贺洲灵台方寸山飞去。
  木吒一出门,就被孙悟空没头没脑的丢了两瓶仙丹,且这猴子说话虽依旧毫不客气,但却有礼得多了,简直叫木吒一呆,他又不知这仙丹用来干嘛的,只能捧着两个玉瓶去后山找他师父。
  菩萨正在后山烧烤,只是多年不练,不是火大了就是火小了,弄了半天也没吃到嘴,正生气,见木吒来了,便问:“你师妹呢?”叫过来给为师烤海鲜!
  木吒心说我就睡了一觉,不到一刻钟,醒来竟然失宠了?乃道:“师妹正在屋里哭,也不知道为甚。”
  菩萨心一虚,不吭声了,见大徒弟还站着,也不走,眉头一皱,问道:“有事?”
  木吒把俩玉瓶一举:“师父,刚才,那啥,孙悟空送来的。”这咋处理?
  菩萨瞄了一眼,道:“给你师弟的,拿去给他,叫他各吃一丸。”
  木吒心说果然要失宠,那新来的傻子竟然成了我师弟!又问道:“师父,师弟以后住哪儿?”
  菩萨袖子一挥,把糊了的鱿鱼不知道丢哪儿去了,漫不经心的道:“找个阳光充足的地方,等他吃完药,你给他挖个深坑,把他埋了。”
  木吒一张脸—0—这个表情,埋,埋,埋了啊?埋多深啊?
  “师弟都化形了啊。”一个大活人,埋了真行?
  菩萨冷哼道:“他算个屁化形,话都说不利索,还长得那么丑,吃了药再埋个几百年吧,让他扎根重长!重新化!”再化一次还那么丑,他就把这个逆徒撵出普陀山!
  木吒叫师父哼得浑身一哆嗦,不敢再多问,乖乖地捧着玉瓶告退,下去埋他师弟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过了几天,大圣受师父派遣,来南海紫竹林找赵五,打算让他写封家书给他娘和他三叔。
  结果赵五在菩萨后山埋着,枝枝蔓蔓都长出来了,完全拿不了笔。
  悟空傻眼,这咋整。
  赵五哆哆嗦嗦地,又编了个小篮子伸过来,里面装了几串葡萄,竟是红彤彤的颜色,十分诡异,道:“这是以前我心里开心,才能结出的果子,烦请大圣把这个交给我娘,她自是知了。”
  猴子无奈,只能拿了红葡萄回去。
  路上瞧着好奇,猴子忍不住摘了一个偷吃,却被辣得够呛,涕泪横流,几乎站不住云头,好悬跌了下去,刚巧路过一条小溪,大圣一个猛子扎了下去,把自己灌了个水饱。
  等猴子到了城主府,两眼通红,嘴唇红肿,一言不发的把葡萄塞给赵五他娘。
  他娘一看这葡萄,眼圈儿就红了,拿一颗塞到嘴里,尝了便道:“是这个味儿,是我的儿!儿啊,娘的心肝儿啊~”
  一边嚎哭,一边把这颜色诡异味道霸气的葡萄吃个干净。
  猴子偷偷冲这老太太一竖大拇指,牛人!
  自此以后,大圣再也不乱吃旁人的东西了。
  ——
  题外话,赵五他亲爹娘,有可能是一个紫葡萄精和一个红辣椒精
  (已经笑死,不用抢救)


第28章 徒弟丢了
  悟空凌空站在西海边上,水声聒耳,前方就是西贺牛州,猴子竟有些近乡情怯了。
  他止步不前,站在云中远远眺望。
  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他在那里度过十多年修道时光,认了师父,有了师兄,学了一身本事,此刻只要他再飞一下,降下云头,就能回到那个五百年里,和花果山一样,几乎夜夜都能梦到想到的地方了 。
  原本已经止住的泪,又一次坠下腮边。
  大圣心中犹豫忐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走这一遭,当年菩提老祖说过,再不会认他,且五指山下五百年,初时他日日哀嚎,夜夜祷告,都无人回应,他的心渐渐就冷了,如今再来,他真的能进去斜月三星洞的门吗?
  正在踌躇,忽然见迎面一朵彩云飞来,烟雨朦胧之间,有人唤道:“前方可是悟空?”
  猴子心中一惊,恍惚间竟以为是菩提老祖在唤他,抬头望去,却见那人大耳方颐,坦胸露肚,笑盈满腮,却正是那弥勒尊佛。
  悟空见了,忙拜道:“弟子见过东来佛祖,未曾回避,失礼,失礼。”
  弥勒佛笑呵呵的道:“不知悟空到我西天地界,所为何来?此时正应保着那金蝉子西来才是啊!”
  咋就自己来了呢,这死孩子!
  悟空心中一紧,不知如何回答,思前想后乃道:“这几日,东土天气渐冷,我师父唐御弟正寻了镇子修整,要购些御寒之物,因怜我五百年未曾归家,予我几日探亲假,弟子才走到此处。”
  那弥勒叹道:“金蝉子向来体贴心善。”又奇道:“这西贺牛州,乃是我西方佛教的极乐世界,难得悟空你在此地竟有故人?不知可是哪位尊者?”
  悟空听了佛祖的话,心中震惊之下气血翻涌,是了,极乐世界,西贺牛州!西行最终之地!那他师父菩提老祖……
  悟空慌张问道:“佛祖在此地久居,弟子斗胆敢问,这极乐世界,可有一地,称灵台方寸山?”
  弥勒佛闻言竟哈哈大笑,道:“想不到悟空如今入我佛门,也学会问心了。”
  悟空急道:“佛祖说得什么话来,俺老孙听不懂!”
  弥勒佛乃指指大圣心口,道:“灵台方寸,大圣不是在向我问心么?”
  又念了两句偈子道:“下界我佛弟子有云,身似菩提树,心似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又有云,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悟空啊,菩提只向心觅,何劳向外求玄?听说依此修行,西方只在目前!如今你竟已懂得问心,甚妙,甚妙!”
  这几句,说得悟空失魂落魄,目瞪口呆,茫茫然不知身在何处,手脚发软,几乎不能自持。
  弥勒佛拍拍猴子肩膀,叹道:“痴儿,痴儿!回吧!回吧!”
  须臾间,调转云头,携彩云归去,只留大圣一人,痴呆呆,傻愣愣,站立当场。
  悟空觉得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懂,他心里想着当年祖师名号,嘴里念着方才弥勒佛那几句偈子,尤其一句“菩提只向心觅”,反反复复在口中念了多遍,一时心神大震,浑浑噩噩向前走了几步,却似有屏障一般,不得前行。
  猛然间,猴子心中一股无名火翻腾而起,几乎要将自己焚烧殆尽,他双目赤红,眼呲欲裂,抽出耳中如意金箍棒,挥棍子就想硬闯进这西贺牛州,砸烂这唬人的“极乐道场”!
  只是举起棍子的瞬间,猴子手腕上六颗珠子穿成的手串儿一下露了出来,唐御弟胖和尚那担忧关切的眼神,一下子出现在大圣的脑海里,猴子止不住心中酸楚大盛,委屈得收不住,身子抖作一团,遂收了棍子,掉转筋斗云,用袖子一捂脸,嚎啕大哭而去。
  西海涛声依旧,久久之后,大圣的背影已经再不看不见了,云层上空又显出两个人来,一僧一道,那僧正是弥勒。
  大肚和尚一叹:“老道啊,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悟空哭的,我这旁人都听着心酸,你于心何忍?”
  那道士须发皆白,一甩手中拂尘,叹道:“唉,时也,运也,命也。天道如此,他命如此,我又如何能插手。”又道,“你以为这猴子是为了我哭?”却原来,此人正是悟空启蒙祖师,菩提道祖。
  弥勒奇道:“哦?不正是你伤了你徒弟的心?”
  菩提老道眉毛一挑:“这个徒弟,输给金蝉子啦,唉。为他人做嫁衣,一场空,走吧走吧,回家,喝酒!”
  弥勒乃嗤笑道:“净说这等无情无义的话!猴子得了空暇,还不是第一个就来见你?你有甚好酒,当年你这弃徒在山上给你酿的猴儿酒,不是早被喝光了?”
  菩提心里一软,嘴上强硬,回击道:“不是正有你这未来佛,且去来日偷得几瓶好酒,乐以度日,也比偷人家凡间和尚的诗,提前回来念强似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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