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有秀太,不怕!(18)
“备好了。”林夫人一提起贾府就笑,说:“按说一到京城咱们就该去拜见我母亲,只是要先进宫谢恩,这才明日过去。唉,也不知道我母亲如何了,身子可康健?”林夫人是真的想母亲了,以前十几年在江南时犹可,如今与母亲同处京城,却无法相见,更添几分煎熬。
林黛玉连忙安慰母亲:“母亲千万不可太过担心了,若是有了什么不好,不但我们难过,连外祖母也要忧心了。何况今日来的琏二嫂子说了,外祖母身子康健,只一心盼着母亲明日相见。”林夫人闻言点头,说:“也只得等待明天了。”
林如鱼见母亲对外祖母感情甚深,眉头微皱又展开。
吃过了晚饭,林家姐弟两个极力劝解母亲早些休息,这样明日气色好些,外祖母也可少些忧心。林夫人同意了,自去休息不提。林海则去了书房。
一时屋里除了侍候的人,只剩下林家姐弟两个。林如鱼对姐姐一笑,说:“姐姐,跟你说个事儿,你可别恼。”林黛玉抿嘴一笑,说:“我得先听听是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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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
林如鱼嘻嘻笑,坐得离姐姐更近了些,对她小声说了些话。林黛玉听了,忍不住拿手点点弟弟的额头,说:“你可真能惹事!不过,我知道了。”
“就知道姐姐最疼弟弟,肯定会答应。我去找父亲了。”
“等等,我今日做了一首诗,你拿去给父亲,让父亲给我指点指点。”
林如鱼听了哀嚎一声:“姐姐你让我拿过去?岂不是让父亲训我?”他早知自己的姐姐诗书天份极高,随随便便一写便是好诗,连父亲也大力称赞,更衬得他诗书上平平。其实他自问也不笨,只不过和父亲姐姐这般太过会读书写诗的人比,才显得差了些。
林黛玉眼睛微眯了一下,问:“你不去?”
“去,去,我去。”林如鱼见姐姐都生气了,连忙答应。姐姐的大丫头之一若雨递过来一张诗笺,林如鱼小心折了,说:“姐姐,我去了啊。”
“嗯,去吧。”
林如鱼到了书房,给父亲行了礼,坐下来之前,先把姐姐的诗笺递过去。林海一听女儿作了新诗,大感兴趣,当即放下手中的书卷,准备细细品读。林海展开诗笺,入眼的是一行行清新秀美的字迹,不由微笑,女儿的字越发好了,再看诗的题目是咏菊。
无赖诗魔昏晓侵,绕篱欹石自沉音。
毫端蕴秀临霜写,口角噙香对月吟。
满纸自怜题素怨,片言谁解诉秋心?
一从陶令评章后,千古高风说到今。
林海吟诵再三,叹息连连。林如鱼也见惯了,并不以为怵,父亲每次惊叹姐姐的天份之高,就要叹息他的天份之低。
林海放下女儿的诗作,问儿子:“说吧,今天你跟贾琏说了什么话,让他急匆匆离开。”
“也没什么,不过是把今天中午从国舅爷那里得的消息给贾琏说了几句。”林如鱼如今倒有些后悔说得早了,怎么也得等母亲去过贾家之后再说的。“父亲,今天我从国舅爷那里得知,外祖母家的问题很大。”说完他便把从国舅爷那里听来的给父亲复述了一遍。
林海听了,眉头也皱了起来,说:“听你所说,大部分属于私德之列,虽然有亏,却并不太严重。只是京爵结交外官,这可是犯了皇上的大忌。还有,贾琏媳妇竟然敢包揽诉讼,草菅人命,还放重利,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她怎么这么大胆?”
“只怕是有人在她耳边煽风点火,内宅妇人无知,便轻信了。”
林海默默点头,眉头还是皱着。林如鱼也知道父亲的忧虑,无非是怕贾家一旦事发,母亲伤心伤身罢了。因此他说:“父亲,儿子觉得这件事情最好是把首犯除了,然后全家主动除爵,或许皇上还能网开一面。”
“谈何容易!”林海一叹,谁能舍得主动革除自家的爵位?
林如鱼勾勾嘴角,说:“为了外祖母一家子的性命,还有母亲那里,也不顾得许多了。这件事父亲不必出面,儿子一个人就可以做了。到时荣国府的大门一关,保准一个都跑不出来,儿子想让他们做什么,他们便得做什么。”
“荒唐!”林海当即训斥儿子,“这种事情若传出去,你还怎么做人!”儿子若是落了个不敬外家甚至威逼外家的名声,还怎么在京城混?
“反正我不管!母亲年事已高,身体却一向虚弱,若是因为贾家的事让母亲有个万一,谁赔我的母亲!”林如鱼是真的担心,今日母亲不过是在太阳底下多站了会儿,就要晕过去。若是贾家真的出了事,以母亲对外祖母的感情,必定伤心欲绝,母亲若因此有个万一,他纵是把贾府的人都杀了,也换不来母亲的性命。还不如让他先下手,威逼也罢,利诱也好,先保贾家的人无事再说。
“一派胡言!”林海生气了,说:“你的母亲难道不是我的夫人吗?我比你还要担心她!还有,若是因为贾家的事,你担上了恶名,你以为你母亲会开心吗?”
林如鱼紧紧抿着嘴,他也不是不知轻重的人,也知道父亲说得有理。他只说:“父亲,儿子有办法让他们不敢传到外面,儿子会让他们‘主动’放弃爵位的。”
“你什么都不许做!”林海恼了,少有的对儿子训斥起来:“我知道你的功夫好,甚至可以来无影去无踪。但是有些事情一旦做了,肯定就会被人知道,若是被人知道的后果比原先还要糟糕,那就不要做!”
“是,父亲。”林如鱼站起来应了,随即担心的问:“那明天我们去贾家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明天是你母亲和外祖母团圆的大好日子,记住。”
“知道了,父亲。”
第二天一大早,林家上下便忙活起来了,下人们忙着打点车轿,还有送到贾家的礼物。林家的四个主子也不得闲,全都换上了簇新的衣服,精神抖擞的准备去往贾家。全部收拾停当后,林家母女乘轿,林家父子骑马,一路往贾家而去。
林家一行到了宁荣街口,便有贾家的嫡亲晚辈名唤贾蓉贾蔷者上前问候,随后给林家父子牵马而行。到了贾家的正门,又见贾家的几个男主子,带着同族的人,站在大门口迎接林家人。
林海的马还未到,就有几个贾家人闪出来,争取过来给他说话,一口一个“候爷”叫得亲热。林海连忙下马,连声说:“不敢不敢,仍以旧日称呼便可。”随后林海与大内兄贾赦,二内兄贾政互相见礼,又有林如鱼拜见两位舅舅,贾家的其他小辈拜见林海等等,好一派热闹。林家母女的轿子则早从大门进入去见贾母了。
贾家的人对林家父子极为热情,迎入正厅后,请林海上坐,贾赦与贾政方落座。至于林如鱼,则有同辈的贾珍贾琏陪着。晚辈的贾蓉贾蔷则站着侍酒。其余的贾氏族人,今日能够见上一面林海便心满意足,早已知趣的离开了。
林家父子见贾家的所有人眼底都带着青色,心知肚明,却作不知,只谈些风土人情,茶换过了两次之后,有小厮来报,贾母要见林家父子。
正厅里所有人连忙起身,贾蔷打起帘子,贾蓉引路,贾赦贾政贾珍贾琏作陪,引着林家父子两个往贾母居住的“荣庆堂”而去。
一路上的女仆丫鬟早已避开,步行了大约一顿饭的工夫,才到得贾母居住的“荣庆堂”。贾蔷打帘,贾蓉通报,林海带着儿子才走了进去。
到了正堂上,林家父子看见正中坐了一位须发如银的老太君,下首坐着的正是林家的主母,此刻见到林家父子进来已经站了起来。
林海携儿子上前,行了大礼,口称:“小婿拜见岳母大人。”林如鱼也说:“给外祖母请安。”
贾家老太太笑呵呵的叫起。同时进来的贾琏贾珍连忙上前扶林海起来。林海站起来后,恭敬的问候岳母的身体。贾家老太太笑呵呵的说好。
随后又是贾赦贾政与贾敏兄妹相见,都是两眼泪光。又有贾珍贾琏拜见姑母,贾蓉贾蔷拜见姑祖母。
彼此厮见过之后,林海便欲告辞,他一个外男,不适合一直待在内院之中。贾母这时却开口了:“贤婿,你和外孙不慌离开。现在贾家有了件要断生死的事,还要你留下参详参详。”
林海听了,有些犹豫,但还是答应着:“岳母大人若有所问,小婿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嗯。”贾母点头,说:“你们都坐吧。”
贾母话落,贾赦贾政贾珍贾琏贾蓉贾蔷都在西面一排椅子上坐了,东首一排椅子,林海坐了首位,其次是林夫人,林如鱼。
林夫人有些惊疑,刚才她一直沉浸在亲人好不容易见面的感情里,此时回过神来才发现,母亲脸上的笑容带着勉强,就连两位哥哥也一样,发生什么事了?刚才母亲竟然说了“生死”二字,可是贾家遇到什么难事了?她正想问母亲,忽然感觉儿子偷偷拉住了她的手。她扭头看向儿子,发现儿子一脸担心地看着她。她不由对儿子笑了笑,安慰他。
“外孙儿,过来。”贾母开口第一句竟然是唤林如鱼。
林如鱼站起来,笑着说:“外祖母,有什么话您就问吧。”脚却没挪地方。林夫人登时拍了儿子一下,说:“外祖母唤你,快过去。”林如鱼这才走过去,站在外祖母面前。
贾母睁大眼睛,仔细打量这个从未见过的外孙,脸若白玉,眉若刀裁,光论长相与自己的宝贝孙儿宝玉不相上下,但是两人若并肩站在一起,大家看到的只会是这个外孙。身姿挺拔,俊秀如松,最特别是一双晶亮的眼睛,时刻闪现着光芒,竟比容貌更加出色。她叹口气说:“你这孩子,真像你母亲小时候。”一样的美貌,一样的骄傲。她的外孙女也是好样的,样貌拔尖,性情外柔内刚,都是极好的。只可惜,贾家……唉!
“好孩子,陪外祖母坐会儿。”贾母让林如鱼坐到榻上,搂着他。林如鱼却不适应被一个还算陌生的人搂着,他笑着说:“我给外祖母捶腿。”说完轻轻挣脱,蹲下来给贾母轻轻捶腿。
贾母没有阻拦他,反而摩挲着他的背,问:“好孩子,昨天你跟你琏二哥说的话是谁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