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波同人之乱弹(老炮儿)(19)
作者:关白附
时间:2017-09-11 10:37
标签:同人
“CAO,还他妈有你怕的人…”张晓波呲了一声,不知是庆幸还是什么,总算有个人能制住谭小飞了。可不知为什么,张晓波反而皱褶眉头,仰着脑袋靠在椅背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张晓波的手腕仍然有一种束缚感,好似铐子还在。
张晓波算了算日子,从他被弄回这间屋子到再次回到这间屋子,中间隔了十天。
当天晚上,张晓波看谭小飞过来了一趟,扔了一堆吃的在屋里。他被谭小飞狠狠的亲了一下,然后看着谭小飞披着大衣就出去了。发动机轰鸣,似乎是去飙车了。灯光昏暗,谭小飞又没有滞留,张晓波就知道谭小飞的唇特冰,似乎脸颊还有擦伤。
半夜谭小飞回来了,张晓波睡得迷迷瞪瞪就被谭小飞按床上了。
张晓波骂谭小飞,不知道是哪个人触了着煞神的眉头,全他妈报应在自己身上了。
谭小飞也不还嘴,亲的越细致、唇间越温柔。弄得张晓波都恍惚了,不知道哪儿的感觉是真的。谭小飞完事儿,在黑暗里抱了张晓波一会儿,没一会儿就走了。
转天,屠彪似乎知道张晓波不会逃,吃饭的时候都不拘着张晓波,让张晓波离开暗室和他们一锅烩着吃。
这时候张晓波才看到了那个叫做龚叔的中年男人。张晓波看着龚叔和龚叔周围的人,知道那是真正的大人。和他爸一样,是个真正的大人。和他们这帮不管是因为什么聚在修理厂的人都不一样,在真正的大人面前,他们都不过是黄毛小子,连个手指都提不上。
似乎是因为龚叔在,谭小飞只是偶尔看一眼张晓波。趁着屠彪把张晓波押回屋里时,没一会儿就尾随进来,用力的吻张晓波。
谭小飞在那时突然问了张晓波一个问题,“我走吗?”
张晓波不知道他在说啥,反正总归和他自己没关。张晓波别开头,回,“关我屁事,爱走哪儿走哪儿。”
“我走吗?”谭小飞又问了一遍,龚叔告诉他听他爸的话。谭小飞他爸恐怕是根基要乱,让他赶紧去加拿大保着家底。在谭小飞他爸眼里,谭小飞是不是个儿子没人知道。但谭小飞是个未成年人,是他爸洗钱的主要户名。谭小飞不愿意走,他也不知道这里到底什么牵着他,还被龚叔打了脸。
“爱走不走,怎么怕我伤心啊?”张晓波就剩下这嘴里能带刺儿了,说出的话都带着反讽。
谭小飞皱紧了眉,点点头,“怕。”
说完使劲咬了张晓波的下唇。张晓波哼了一声,谭小飞用拇指抹掉张晓波下唇上的血点,锁门下楼。
从未停歇的巨大音乐声一直放着,震得整个修理厂都跟着颤,把张晓波心都给搅和乱了。
少时,张晓波在楼上外间吃饭,听到大乔和谭小飞的争吵,大乔就是那个引起这一切的姑娘。是这个姑娘扑到了他的身上,拽着他躲到了酒吧外面的暗角,亲了喝酒,拽着酒醉的姑娘进了旅店。张晓波想到这个都懊恼,还不如那晚上把大乔做了。总好过没开荤,前前后后都给了一个男人。
大乔喊着让谭小飞把自己放了,张晓波靠在墙壁上,没听到谭小飞一点儿声音。谭小飞怎么会把自己放了,如果真的会放,这些日子的荒唐,从何而来。张晓波甩了筷子,几个小男孩儿就以为他吃饱了,推推搡搡又把他给关进谭小飞的暗室。
后来的事儿发展的莫名其妙又合情合理。
张晓波他爹来了,自己也被拽出了暗间时还蒙着,然后就看到了自己的亲爹。
人特别奇怪,张晓波觉得自己过了幼年期、在他爹九六年躲事儿跑了,跟着就进了监狱。张晓波以为自己就没对这老骨头有一丝一毫的感情,这时候看到他孤零零的站在修理厂的最中央,却有点心酸。这心酸也像是小时候自己被欺负了,颠颠跑回家扑在他爹怀里哭一样,一样的心酸。
张晓波不知道的是,不管前情是什么,这后面终究是他自己受了委屈。受了委屈的孩子,看到亲人。哪怕面前的这个人他百般拒绝不愿承认、恨不得自己不是他儿子的那样一个亲人,也都会心里泛酸,可怜劲儿的。
张晓波一步一挪还是站在了自己老子爹面前。
张晓波早就过了需求温情的时候,心里什么感受和嘴上的话永远相反。张晓波质问着自己的亲爹,谁让他来的。口气生硬的拒绝,告诉面前这个比他还矮一些的老男人,这事儿和他没关系。
张学军这辈子恐怕就栽在一个人身上过,就是面前这个王八根儿上。张学军一脚踢在张晓波胃口上,就把张晓波踢倒在地上。
谭小飞没说什么,端着咖啡杯,喝了口东西。味儿不太对,谭小飞把杯子放到一边儿,开始抽烟。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就像他爹能对他做的事儿一样,都是欠的债。
恩佐和大乔的事儿又被掰扯出来,张晓波知道,他爹过来是想给他把这事儿给圆了。
谭小飞说出来的话不算难听,但也不好听,就是不放。谭小飞怎么愿意放了张晓波,就算是情势逼着,他要走,他也想把张晓波拖到最后一刻。
张晓波他也看不得这帮毛头小子指着他爹笑的开怀,好似多大个乐。开始跟身后的人撕扯。谭小飞扫了一眼,一摆手,几个喽啰就把张晓波又给按回了楼上的暗室。
张晓波就见了他爹一面,挣着也挣不开几个大小伙子。上楼时他只看到谭小飞展示了那个在恩佐脸上的划痕,拿扩音器说出了十万。
又是这个十万,后面的话离开了扩音器,他也进了屋,一个字儿都听不清了。
说好一会子,若隐若现的人声喧嚣才停,音乐再次响起。张晓波看到谭小飞进了屋,挂了锁。
张晓波站起来,揪着谭小飞的脖领子,“你他妈别为难那老头!”
谭小飞扯了扯嘴角,推着张晓波按在墙边,张晓波后背撞得有点疼。
“嘶,凉!我去你丫的,别这时候…”
张晓波骂着谭小飞,他老子刚走。太他妈羞臊了,张晓波挣扎的厉害,谭小飞也用了大力气才制住张晓波。
不到半个月,谭小飞了解张晓波的身子超过了解他自己。张晓波喘息着,也就放软了挣扎。
一时而过,二战而来。
张晓波使劲打着谭小飞的肩,他怕外面有人能听到。
怕什么来什么,张晓波听到有人敲门,是个姑娘喊了一声谭小飞的名字。
谭小飞皱着眉,拽着张晓波的手,本就因为张晓波他爹立下三天之约心里堵得厉害,现下就更是无名火起。
张晓波无助的摇着头,推着谭小飞的胸膛,用着气音小声断断续续的说,“求…求你,别。饶…饶了我…”
谭小飞看到张晓波的眼角都红了,大眼睛里面都是水汽,是真的在求他。这些日子,什么情况,张晓波也没求过饶。
“我CAO,”谭小飞咬着后槽牙爆了粗口。
谭小飞用力的锤了一下床头的铁柱,哐当一声。张晓波跟着震了一下身子,眼睛睁得大大的,眼泪掉下来一大颗,大显得非常无辜。
敲门声戛然而止。
就一刻,拍门的声音再次响起,都快把门给敲碎了,姑娘的声音喊着,“你别打人你!谭小飞,你他妈是个男人吗你??”
“都他妈给我滚!”谭小飞抓起床头的烟灰缸就往门边扔,飞砸到浴室玻璃上,玻璃跟着碎了一片。
敲门声终于不再响起,似乎是有几个人来拉走了姑娘,高跟鞋急乱的声音越走越远。
“你他妈还真在意她?”谭小飞掐着张晓波的下巴,想把身下这个男人的骨头都摁碎。这话一出来,谭小飞才知道自己这股澎湃的火儿从哪儿来。
“啊?”张晓波眨着还有水色的大眼睛,不知道谭小飞说什么。
“大乔!”
“啊??她怎么了?”张晓波不知道怎么又提起大乔了。
谭小飞仔细看着张晓波的眼睛,这双漂亮大眼睛里面的疑惑不似作伪。看来,张晓波没听出来,刚才在门外的人是大乔。看来张晓波只是怕被人发现,这个想法让谭小飞堵着的心好受了点儿。
谭小飞放开了钳制张晓波的下巴的手,在张晓波的皮肤上留下了个白印子,一会儿就红了。他摸了摸被自己掐红的地方,“三天,你老子来赎人。”
“我跟你说了你别为难那老头,他没钱!我还你!”张晓波说着身子都弹起来,又软了腰。
张晓波侧着头,这个情况他不想聊他爹,“你出去!”
“你不是说没爹吗?”谭小飞摸着张晓波有些湿润的鬓角,三天啊,三天过了是不是他和张晓波就结了。也许张晓波他爹弄不来钱,也许他爹不会来。就像谭小飞他爹一样,如果可以,他会被他爹第一个推出去挡枪子儿。哪个有爱的爹会把一切都扔在自己儿子头上,洗脏钱,人家恨不得身在旋涡之中也推出去自己的孩子。而他爹,一直都在利用谭小飞未成年人的身份。谭小飞也自暴自弃,左右他的人生因钱过得空虚又富足。
“我不想在这个时候和你说这个,你把你那玩意儿拿出去!”张晓波不想听什么,谭小飞就问什么。
“不说这个也行,爹都没什么用,你爹也未必来,”谭小飞下了个结论,接着该做啥做啥。
晓波都没时间寻思到底谭小飞为什么说这个,就觉得谭小飞就像是个…像是个没有明天的人,非得把他在今天玩死。
张晓波吃饭的时候看到电子万年历的时间,脸色一下子就白了,把因为吃饭卷起来的袖子都又给拉到手腕处。他在暗室里,被压着□□,没有表他根本不知道时间。
已经过去两天了,张晓波闭上眼,喉头塞了鸡毛一样涩着拉扯。怕是这里的人,都知道谭小飞对他做了什么。否则,谁也没办法解释,两个男人在一个屋子里不吃不喝将近两天做了什么。连大乔看着张晓波的眼色都不对了,张晓波顺着气。总不能让自己挺过了一切,被气死,多不值当。
事已至此,张晓波破罐破摔也不拘着自己,该吃吃该喝喝。更多的吃东西,连谭小飞推过来的牛奶都仰头全灌下去了。跟谁犯劲也不必和自己的身子犯劲,可是他的眼角却越来越红。胸腔里憋了一口气,噎的自己脸都涨红了。张晓波使劲锤了自己胸口两下,谭小飞拿着一瓶水,瓶口抵在张晓波嘴边儿。张晓波接过水,几口就给灌干了,这才把积在喉咙口的饭食都给顺到胃里。
张晓波感觉自己的食管都撑着疼,他没有在乎他背上来回顺着的是不是谭小飞的手,就接着把碗里剩下一点饭吃完。张晓波气都气饱了,只是他不能不吃,就算没有了自尊,也不能在这些人的眼睛里说退就退了。虽然他不知道自己的坚持,到底有什么意义,他就是得把手里这碗饭都吃完了。人在受到冲击时,反而会坚持无用的事儿,就好像坚持了这一小点儿才能扛起摔在地上的脸面。
张晓波说对了,这修理厂的大部分人经了这两天都知道谭小飞对张晓波做了什么。大乔没听出来屋里是做什么,不代表没人听出来。听出来的人也会私下撺掇,一个暗事儿摆到了明面儿。
看不起张晓波的人倒真没有张晓波想的那么多。张晓波一脸就是被强了的样儿,脖子上和刚才露出来的小臂都是青紫,手腕上被长时间用手铐考住的地方其实都是紫的。连带着之前被谭小飞拷过来飙车时的状态,再加上这几天张晓波吃了几顿饭,大家心里都有数。同情张晓波的居多,惹什么不好,非得惹了谭小飞这种荤素不忌的煞神。
同情的眼神,有时候还不如看不起。张晓波只能忽略这一切,深呼吸着,把碗里面的饭都吃完了。放下碗的时候不可避免的砸出声音,并没有任何人多说一句话,耳边的音乐似乎都没那么大声音了。
张晓波不知道自己的脸上还有没有颜色,他就觉得手指冰凉,胃里像是揣着石头。心肝都跟着紧缩,他站起来,把背挺直了,主动回到谭小飞的暗室。不管那是哪儿,他需要一个没有别人的地方。
身后传来一声杯子摔在地上的声音,谭小飞骂了什么骂了谁他也不在乎,音乐也停了。
张晓波坐在床上,许是无助,许是心乱,抱着自己的膝盖觉得鼻酸,眼睛却是很干。他看到谭小飞进了屋,走到他面前。
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谭小飞说过,不是为了侮辱他。可现在的结果,对于张晓波来讲,并没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