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五名,迫害其四[崩铁](122)
龙……傲天?丹枫满头问号,但直觉告诉他这个词的意思估计不是他想知道的,他想了想,又往旁边走了走,让自己的存在感变得更低些,冷不防撞到了什么东西,扭头一看,刚才离场的两人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还找了个不容易被察觉的最佳观赏席,吃瓜。
镜流和白珩默契地给他窜了个位置出来,三人躲在树荫下,静静看着应星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应星被吹得头皮发麻,脚趾都能抠出一座奢靡风宫殿,他再次试图打断:“可以了,我……”
“啊!应星!引领工造司前行的启明星!”
应星:“……”
他攥紧拳头,僵硬地看向景元,寄希望于对方能打断连绵不绝的彩虹屁,后者对他施施然露出一抹意义不明的笑容。
谁叫你非让他说点好听的,现在控不住场了吧?景元半倚着新鲜的阵刀,实力演绎过河拆桥。
木渊半阖着眼,也不知怎么想的,吹彩虹屁把自己吹进了状态,各种肉麻又中二的夸奖从嘴里不要钱的往外跑,景元憋笑憋得脸都红了,树下吃瓜的三人肩膀也在小幅度抖动。
“……够了!”应星耳朵发烫,拔高声音,“把你的机甲拿出来!我给你做了改装武器!”
“应星哥——”木渊眼泪汪汪的,“你是我永远的哥!”
“永远的哥哦——”白珩卷着舌头又平移了过来,笑眯眯道,“那丹枫呢?”
引战之心昭然若揭,木渊岂会落入这等明显的陷阱中,他竖起大拇指,露齿一笑,洁白的牙齿隐约反出一丝光亮:“你们都是我的翅膀!少了任何一个都飞不稳当的!”
“好渣男的说辞。”景元托腮幽幽道,“你有考虑过你未婚夫的心情么?”
“嗯?可是小孩子才要做选择,作为大人的我当然是要allin了!”木渊展开双臂,向上托举,做了一个赞美太阳的动作,“所有,或者一无所有!”
白珩:“啊……这下子是理直气壮的渣男说辞呢。”
丹枫:“……都说了,你们的剧本里把我排除掉。”
剑,长五尺,重若千钧,名唤支离。镜流一手抚摸着玄色重剑,倏地有点可惜。
要是有配套的剑鞘就好了。
“趁着现在大家还有空闲,我们来喝酒吧?”白珩倏地提议道,“有好一段时间没这么整齐的聚过了,等到尘埃落定我们……”
“停!收!太危险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在给自己立flag!”木渊察觉到话音不对,连忙打断,他科普道,“在遇到大事件之前说什么‘等到战争结束我们再相聚’的话,那绝对是给自己增加死亡风险啊!你想,许多作品中都会出现‘打完这场仗就回老家结婚’的场景对吧?但是一般来说角色说了这句话,百分之九十九都是要悲壮掉的,你可不能在这种地方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这、这么严重么?”白珩严阵以待,用力点头,“好,我记下了!可我刚刚已经把不吉利的话说出来一半了……不会有事吧?”
“有些事情就是心诚则灵啦。”景元笑道,“人的愿力看不见摸不着,但凝聚起来也是一股很强大的力量,不如这样,我们一起许愿来盖过方才的霉气好了。”
此言一出,最捧场的两个异口同声的欢呼起来,剩下三人虽然嫌弃幼稚,但在气氛已经被带动起来的情况下,也没扫兴。
不消片刻,六人站在院中,手中皆端着一杯酒盏,举杯相撞。
【愿一切顺利。】
【愿不再重蹈覆辙。】
【愿时光永驻,百苦尽消。】
木渊看向景元,正撞入他望来的眸。
他笑起来,大声道:“愿天下英雄,永不陌路!”
第98章
星历7342年,仙舟联盟与数量庞大的丰饶民新一场的战争彻底拉开了帷幕。
纵观历史,仙舟联盟和丰饶民的战争从不是一边倒的倾轧之势,你来我往各不退让,战况逐渐升级的情况下,相去不远的玉阙方壶两艘仙舟也陆续派兵加入其中。值得一提的是,木渊终于磨得他家老头子松了口,教给情报部门自己鼓捣的各类仿真机巧的进阶技巧后,便要启程前往前线。
他走的时候特开心,不像是要进入一场吞噬人血肉的绞肉机,而是去游乐园里观光游玩,青萝遥遥望着玉界门微亮的阵法,缓声道:“将军,这样没关系么?”
“有什么关系?”腾骁抬眼看她,“既然不是小孩子了,下了决定那就去吧,不然呢,把他扣在后面一辈子护着他?那我干脆给他挂腰带上走到哪带到哪算了。”
“可您之前还忧心他态度不对,唯恐他步上一些同袍的后尘,不是么?”
是忧心的。但……腾骁想到前些日子那份事无巨细的作战书,与后脚递交上来的力透纸背的请战书,又想到太卜司的太卜言之凿凿称“变数已至”的画面。
他尚未回神,青萝忽地看了看时间,换上了她常见的笑面:“将军,该去开会了。”
“……”
木渊是跟着后备队伍一起出发的。
仙舟的斗舰与丰饶民的兽舰上天入地,从宇宙一路打到选做战场中心的倒霉星球天空中去,木渊随队的飞船突破云层时,他清楚地透过窗户看见远处有一艘斗舰蛇皮走位扭开兽舰狰狞的触手,一个神龙摆尾赏了对方一脸炮弹。
就那么惊鸿一瞥,都不需要第二眼,木渊就知道那艘斗舰里的飞行士肯定是白珩,无他,那迷人灵性的走位太眼熟了,那艘斗舰都倒过来头朝下的飞了!
真是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
“马上要降落了,怎么还在这发呆?”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木渊侧首望去,对方是和他同期的工匠,青年人鼻梁上架着厚厚的红框眼镜,制服穿得板板正正,一丝褶皱都没有。他一板一眼地推好略微滑落的镜框,说道:“忘记恭喜你,你的作战申请终于在通过后有用武之地了。”
木渊很确信,这是在嘲讽他。
他先是花了几秒回顾一番自己有没有跳脸嘲过对方,记忆引擎加足马力高强度搜索后,也没找到相关记忆,木渊想了想,决定直言相问:“你好像对我有些怨念。”
“有些怨念?”青年露出细微的疑惑,他摇了摇头,冷淡道,“我没有。”
那他懂了。木渊恍然,对方大概就是那种明明长了嘴但就是学不会好好运用的类型,看样子面部表情也十分匮乏……啊,就是那个吧!三无傲娇款!这种人设真是常青树啊,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过时……
青年:“我对你有很多怨念。”
木渊:“嘎?”
青年:“不过某些方面我也许应该感谢你……在以前,我对阵法一窍不通,直到你在洞天各处安装了机关,我没有在规定时间内解出来在我锻冶室门口不足五步位置的挡路机关,被机关立体环绕循环嘲笑了四十五遍。后来,我自太卜司借阅许多书籍,下一次,我将会把我的机关也设立到你的门口,权当较量。”
木渊:“……”所以,对方这是在怨念他把机关设的语言包太遭人恨,还是在谴责他把机关设置的地方太遭他恨?而且居然被嘲笑了四十五遍……这是真对阵法一窍不通。这样还能考入工造司,朋友,你就是传说中的偏科战神?!
不在规定时间内解开就会被立体环绕疯狂嘲笑的机关……木渊摸了摸下巴,思考,再思考,再用力的思考……
“啊!”他右拳锤左掌,醍醐灌顶,“是我派喜糖那次么?”
青年颔首,尚未开口,飞船船体微微震动,他顿了顿,说道:“到了。”
“约战就算了,我们幸运E帅哥从来不乱给自己立flag,建议你也改掉这个坏习惯。”木渊对他摆摆手,越过人去列队出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