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种老父亲的育儿指南(134)
长泽时礼无奈地摇摇头, 不知道这些小家伙们又在准备什么幺蛾子, 拎着自己的礼物慢悠悠地向教室方向晃悠过去。
夏末秋初天气清凉, 晚风正合适外出散步。
不知温度的咒灵对天气变化没什么感想, 只当是高强度工作之后的休息时间,看看绿化养养不存在的视力也不错。
正当夕阳落尽的时间,东京院校内的路灯也亮了起来,给夜色添上一层暖光;这座落在绵延山麓之中的私立高中宗教性学校占地面积很大,慢慢前进的话,想走到中心的教学楼和操场方向倒也要不少时间,也算是答应灰原雄说要拖时间了。
就在闲来没事想着那两个问题少年会准备什么很新的东西的时候,长泽时礼在不远处树下的阴影里看见了一个堪称诡异的身影。
人形的模样穿着长袍,脸上皮肤苍老扭曲,还有着同化过星浆体留下的诡异外形痕迹,四只眼睛同时看过来的时候,如果换上一个普通的咒术师大抵就要认为这是个咒灵。
长泽时礼挑眉:“哟,晚上好。出来透气?”
“出来凑个热闹,好久没看见薨星宫上面这么热闹了。”
天元说着,从树下走出来,至今为止将近一千年了,他还是头一次真正意义上离开薨星宫结界到地面上来。
晚风吹动袍角,呼吸着清冷的空气,天元眺望远处的山脉,和他最后一次见到的景色不一样,过去这么久就连山川都变得不同;天元的眼里里多有感慨的笑意:“一个六眼无下限,一个咒灵操术,还有你;上次薨星宫聚集这么多强者还是宿傩强闯结界的时候。”
“至少那时候你还没有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天元,小心吓到小孩子。”
“算了吧,你教出来的哪个不是人精似的聪明,突破了古老咒术这层壁垒,谁还会被表面上的虚假蒙蔽。”
天元摇了摇头,不接这个话题,他直奔主题,问老朋友:“羂索呢?”
他对这些动辄毁天灭地的咒术师们是一百二十个不放心,无论如何天元不希望菅原道真的退场影响到整个世界的格局。
“在抓,我比较想要活的,或者试试能不能抵消我杀了他带来的后果,所以让别人去赴我给那家伙布下的陷阱了。”
“如果我没有推论错的话伏黑甚尔会是个很合适的人选,他的生平资料我都调查过了,就算是死了也不会给悟和杰带来多少麻烦。”
长泽时礼绕过天元,脸上全然是对生命的冷淡:“你的星浆体我会还给你的,这点不用担心。”
天元扯着嘴角笑了笑,眼前的咒灵外表正是青年时期的模样,他认识菅原道真也是这个咒术师正直壮年时,一样披散着赤红张扬的长发,对世人的冷淡恶劣和随性,在整个阴阳寮都是独树一帜的与众不同。
组成他这位老朋友的是抗争、自由和权力,除此之外的事情他都不感兴趣。
天元叹了口气。
“我从来不担心这点,这方面我还是很了解你的,道真。”
“你期待的是生命的喜悦和丰盈,你又是最了解咒术规则的术师,所以在这方面不会拿他们的未来做赌注。”
红色的咒灵对此不置可否,他转头看了天元一眼,像是在看什么不见阳光的珍惜古董:“那你闲着没事从薨星宫出来做什么?透气?”
“是再和你见上一面。”
天元无奈的强调道:“反正你也不会再来薨星宫了,下次见面大抵只会是在奈落之底吧。”
“别,我才不想死了都不安生。”
长泽时礼哼笑一声,继续向前走;身后的天元愣了愣神,无奈的露出一个笑容来,他微微俯身,轻声向这位老友道了一句‘谢谢’。
如今的咒术界虽然不可能再回到平安时代那样繁盛多彩的时代,但也是稳中向好,咒术不会衰败,新的人才会陆续填补上时代的亏空,这就是一个和平的开始。
…
靠近二年级教室的时候长泽时礼探查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咒术陷阱,也没有类似在门上放盆水的恶作剧,走廊黑漆漆一片,教室里也没开灯。
长泽时礼干脆推开门。
门内一片漆黑。
“领域展开——「无量空处」。”
准备按室内灯开关的手停在了墙边,长泽时礼无奈地舒展眉眼,抬手接住了或许是某个咒灵的突袭,紧接着而来的就是某人的无下限。
无限的质量遍布周身每一处,大量信息冲入大脑,在长泽时礼截断无量空处的短暂间歇里,附着着不同术式的咒灵发起攻击。
对面一击不中,又悄无声息地退去,黑暗中响起了另一个人的声音:“极之番,旋涡。”
无下限,咒灵操术。
两人在黑暗中配合得极为默契,连咒术的攻击操纵都尤为细致到绝对不会超出教室的承受范围,又能真正意义上的作为攻击。
这个惊喜确实很新。
特级咒术师之名绝不是虚假得来的,五条悟也好夏油杰也好,两人都是无可指摘的当代最强咒术师,暗地里无声的交锋下,咒术产生激烈的碰撞,长泽时礼一时不察,被某个白毛偷袭成功。
而以此为终点,室内灯光大作,这才能看清楚室内的情况。
拉在吊灯上的小三角彩旗,不知道是谁堆到角落的气球,还有挂在头顶五光十色的旋转灯,教室里看起来就像是蹦迪现场,再来点土嗨曲子就更合适了。
而五条悟和夏油杰默契抬手,为刚才两人挑战成功开心击掌。
“完美!”
如此激烈的咒术碰撞之下旁边的装饰一点都没有乱,看得出来两个年轻人都并不是使出了全力。
长泽时礼头一次感受到略输一筹的感觉,他摘下五条悟戴到他脸上的墨镜,一看果然是那副复古圆框太阳镜,五条悟很喜欢这个,小时候就算是大小不合也一定要戴上,戴了很久。
反而最开始编造‘阿拉丁神灯’理由的某人一次都没有正经戴过这副墨镜。
“戴上之后果然还是我更帅一点。”五条悟满意地观察着自己的战果,他昂着头骄傲地问长辈:“怎么样?我和杰这次算是赢了吧?”
红色的咒灵没有回答,反而出其不意地一下子偷袭,在五条悟还在沾沾自喜的时候又把墨镜戴回少年人脸上,墨镜配白毛,还是那个桀骜不驯的五条悟。
“得意忘形了吧小子。”
长泽时礼笑着收回手,重新拎起了他带来的礼物;好在没有沾染灰尘。
这样反而更让五条悟高兴了,他扶着墨镜兴高采烈地宣布:“那我也是赢了!”
长泽时礼摇摇头,纵容了这一刻的雀跃,他看了看室内的装饰,在五条悟的无下限保护下安然无恙,所以才是说五条悟和夏油杰赢了这场简短的挑战。
旁边负责通风报信的灰原雄朝他绽开一个笑容,“我就说学长们的这个惊喜很不错的!”
“那么赢下胜利的两位要过来拿一下他的胜利品吗?”
长泽时礼举起手中的袋子晃了晃,吆喝道:“有毛豆泥生奶油喜久福,还有荞麦饼干……”
手里的袋子瞬间就消失了,再出现已经是在两位毕业或快毕业的高中生手里,刚刚还配合得天衣无缝的两人此时又‘内讧’起来。
教室的和式门再次被拉开,家入硝子先是探头进来看了看,又推出去喊一起出去的七海建人进来,显然是十分了解同窗好友们的作风。
灰原雄立刻迎上去,兴奋的和同学学姐分享刚才看见的事情。
平和又温暖的幸福几乎要让长泽时礼沉醉其中了。
五条悟叼着他抢到的喜久福跳过来,向宠爱他的先祖大声宣布还有一个惊喜没有说。
“还有?”
白发少年殷切地问道:“猜猜是什么惊喜?”
五条悟说这话的时候,他身后不远处的夏油杰不停的冲长泽时礼眨眼睛,暗示老祖宗之前约定好的事情。
长泽时礼失笑,他故作不知道的问:“我想想,五条家又有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