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论坛都在磕真酒的CP(72)
系统幸灾乐祸。它上帝视角看戏看的真的很快乐,赤井秀一和姬野凌就像两个在不断互相俄罗斯套娃的冤种。
赤井秀一,不愧是你,现学现用,还反手用到正主头上。
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姬野凌抬头眯眼看了看天空上云层密布的昏暗天色,发出无意义的感慨。
“今夜,好像会有暴风雨啊。”
*
东京,暴雨滂沱,厚重乌云翻滚在阴翳晦暗的天际,夹杂着雨丝的凉风嗖嗖的刮在行人的身上。
安室透围着黑色的围裙,站在吧台之后,神情温柔又专注的将一个又一个杯子摆放整齐。
榎本梓停下手中打扫的动作,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狂风暴雨,失望的叹道。
“这么糟糕的天气,今天应该不会有客人来了。”
安室透闻言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温声提议。
“梓小姐,还有一个小时就下班了,要不要先走一步,反正也不会有客人来了,这里有我一个人就够了。”
榎本梓想要婉拒安室先生的这份好意。却被安室透以女孩子一个人在这么糟糕的天气还走夜路会不安全,而劝了回去。
安室透看着榎本梓撑着花伞的背影消失在了雨幕中,现在整间咖啡店里只有他一个人了,已经不需要再伪装了,他唇角眉梢间挂着的那副温和笑意于瞬间散去,神情变的肃穆而冰冷。
安室透擦了擦手,掏出手机又重新读了一遍朗姆今天下午发给他的那条短信。
【玫瑰会出现在京都的任务中,这是我给你创造的难得机会,不要让我对你失望,波本。】
安室透,不,或许该叫他降谷零。他面无表情的将这则通信,删除进垃圾箱中。他强忍着胸中那份快要崩裂而出的汹涌蓬勃的怒意。
新的任务,新的受害人。组织就在他的日本肆意妄为,将魔爪不断伸向无辜之人。
甚至其中还牵扯到了组织内部的博弈。
“咔擦——”玻璃碎裂的声音。他捏碎了手中紧握着的高脚杯,鲜红的血迹蜿蜒的顺着他的掌心一点一点滴落下来。
暴雨,鲜血,朗姆的命令,生命的流逝。这样的悲剧还要重复多少遍,才能彻底结束这一切,他到底还要付出多少代价,才能抹杀隐匿在暗处的魔鬼。
“叮咚——”
清脆的风铃声混在噼里啪啦的惹的人心烦的雨声中响起。
在这个本不该有客人来临的暴雨天气里,有人推开了这间咖啡厅的木门。
“你的状况看起来不是很好,Zero。”
来者的声音温和,像是春日里的潺潺流水,能够抚平一切躁郁不安的情绪。
“Hiro,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安室透抬眼看向门口的不速之客,喊出他的名字。
男人穿着连帽衫,背着一把贝斯包,湿漉漉的雨水滑过贝斯包的尼龙布,在他的脚下汇聚成一小摊。
诸伏景光无所谓的笑了笑,手指一勾,拴上了咖啡厅木门的门阀。
“你怎么又把自己弄伤了。”他猜出安室透存放医药箱的位置,抬脚向里走去。伸手想要帮安室透处理掌心中的伤口。却被安室透制止住了靠近的脚步。
“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Hiro,会被他们发现的。”
安室透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可是他的表情看起来是那么的口不对心。人在看到自己亲近熟悉的人的时候,会下意识的暴露自己最真实的一面,而诸伏景光察觉到了这一点。
“今天这个天气,不会有人看到的。我这个已死的幽灵,现在也就只能趁着这种天色出现在你的面前了。”
安室透皱起了眉头,很不赞同诸伏景光的这句话。他开口想要反驳,却被诸伏景光开口打断。
“所以,Zero,是组织又有新的任务了吗?”
安室透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了出来,他直视着诸伏景光那双蓝色的猫眼。
“新的任务,在京都,孟兰盆节的最后一天。”
“目标是谁。”
“不知道,朗姆不是让我去执行任务,他是让我去监视“玫瑰”的。准确的说,我的任务是查明玫瑰的身份。”
说到这里安室透发出了一声嗤笑,像是嘲笑着无论在哪里,人们对于利益的渴望都是一样的。
“喂,Hiro ,你怎么了?”安室透乍然发觉面前诸伏景光的脸色在听到他的话之后,唰的一下变得苍白。
诸伏景光踉跄的向后退了两步,避开了安室透伸过来想要扶住他的那只手。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他抬手重新戴上了连帽衫的帽子,匆匆的告别。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么我走了。”
安室透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他发现了自己幼驯染身上明显不对劲的地方。
他紧盯着诸伏景光那道可以称的上落荒而逃的背影,一字一顿的问道。
“Hiro,你该不会,认识“玫瑰”吧?”
第55章
“……不,我不认识他。”
诸伏景光回答的飞快,坚定的声音细听之下夹杂着一丝犹豫的颤抖。
他怎么会不认识玫瑰呢,拜他所赐,现在胸口的那道伤疤,还在每一个阴雨天气里如刀割般隐隐作痛。
它的存在更像是无时无刻不提醒着诸伏景光,自己是怎样一步步主动落入了高明猎手布下的陷阱。
出于对从小一起长大的幼驯染的了解,安室透立刻意识到这是一句谎言。
hiro站在自己的面前堂而皇之的欺骗他,为了一个罪大恶极的组织成员。
他认识“玫瑰”,现在却想要对自己隐瞒这一点。
安室透感到一种荒谬的可笑,一种压抑着的愤怒从他的胸腔迸发出来。他向前一步,手掌狠狠砸落在诸伏景光的锁骨与胸膛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一把拽住诸伏景光的衣领,厉声质问道。
“Hiro,你是疯了吗?为什么!!!”
为什么要对我隐瞒,为什么要包庇一名组织成员?这些话安室透问不出口,但他知道Hiro一定会明白自己未挑明的意思。
诸伏景光垂下了眼,避开与安室透眼神对视。
是啊,为什么呢,他为什么要为了那个骗子而去欺骗自己最重要的朋友呢?
难道三年前的那一枪还不足够让自己清醒过来吗?
诸伏景光已经看透了,从始至终玫瑰那个小骗子都在肆无忌惮的欺骗利用自己。
玫瑰对自己说——他的命很短。结果他现在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
玫瑰对自己说——他没有杀过人,结果他开出那一枪时毫不留情,正中目标。
玫瑰对自己说——他想毁了那里,结果他至今为止还活跃在组织之中。
玫瑰口中唯一说过的一句真话大概就是,他确实是那一段关系中那个没有心的招猫逗狗的人类罢了。
玫瑰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步步落入他用柔软无害的假象编织出的牢笼之中,再也无法抽身离开。
然后笑嘻嘻的从暗中走出来,对着自己这只失去一切防备的猎物,开出致命一枪。
他像是一个贪玩又残忍的小孩,对着轻易到手的玩具就不再加以珍惜。
诸伏景光自嘲一般的扯动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嘲笑着自己作为被丢弃玩具的命运,嘲笑着自己即使到了这个地步,还是不肯死心。
三年前欺骗Zero,让他以为濒死的枪伤是自己想要自杀而造成的。
三年后,他仍然在继续欺瞒Zero。
诸伏景光心里清楚,因为他心里还抱着一种不切实际的幼稚想法——只要自己没死,玫瑰就不算杀了人,自己就还来的及把他从地狱边缘拉回来。
他大概是真的疯了,甚至到了现在地步仍不愿意放弃玫瑰。
或许是因为初见那天,高楼天台上的夜色太过温柔,玫瑰看向自己的眼神又太过无助又痛苦,又或者仅仅是因为,自己答应过,不会做那个抽身离开的人。
诸伏景光轻轻拍下安室透揪住他领口的手,后退两步,转身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