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带体香的我每天都很苦恼(87)
虞鱼晃了晃脚丫:“在床上呀。”
“温哥你有什么事吗?”
温羡清好脾气地笑笑:“我接了个剧本,过几天要进剧组拍戏, 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跟过来看看。”
虞鱼蹙起眉,他认真地考虑了一下,决定还是优先完成贺先生这边的工作,于是婉拒了:“我看看叭,不一定有时间。”
温羡清面色不改,看上去并没有因为虞鱼的婉拒而失落,反而继续引着虞鱼聊了会天。
虞鱼抱着枕头,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温羡清说话,心里还想着贺故渊的事情。
“温哥。”虞鱼突然出声。
“怎么了?”
温羡清看到虞鱼忽然亮起眼睛,不由得挑了挑眉。
虞鱼舔了下唇,想了想说:“江城有什么地方是周末可以去玩的吗?”
温羡清思考片刻:“周末……最近好像刚开了个游乐园,鱼鱼想要去玩吗?”
虞鱼用下巴蹭了蹭软枕:“嗯!这周末想要带贺先生一起去玩。”
贺故渊?温羡清拿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温羡清面无异色,依旧眉眼带笑,语气平和地建议道:“这样啊,我前不久刚好因为录节目去玩过一次,鱼鱼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给你和贺总做导游。”
·
周末当天,贺故渊依旧早起晨练。
“少爷今天心情似乎很好的样子。”刘伯乐呵呵地说,他正拿着喷水壶,打算去后花园浇花。
“嗯。”贺故渊很淡地笑了一下,冷峻的五官都柔和不少,褪去过于凌厉的锋芒后,那份俊美倒是更加凸显了。
他简单地说了一句:“今天要和鱼鱼出去。”
刘伯了然欣慰道:“原来如此,祝您今天玩得愉快。”
……
陈铭愁得头发都快掉光了:“温哥,剧组那边今天就要开机了!您不能在这时候不去啊!”
温羡清斯文地笑了笑,他今天出来的时候依旧架了副眼镜作伪装,端得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
他笑得斯文,说出来的话却截然相反:“开机?让他们自己先开就行,把我的戏份推后。”
陈铭还想说点什么,但温羡清却看了过来,略微反光的镜片后,是漠然的目光。
“如果不是公司出资了,我连这部剧都不会接。”他缓缓地说道,仿佛颇有耐心。
“明白吗?”
陈铭对上温羡清的目光,忍不住结巴了一下,一点经纪人的威严也没有地怂了:“明、明白了。”
温羡清满意地勾了勾嘴角:“现在,开车。”
“去、去哪啊,温哥?”陈铭战战兢兢地握住方向盘。
温羡清报了个地址:“江城明安区。”
陈铭懵了一下:“那个有名的富豪别墅群?”
温羡清靠在车座的靠背上,慢慢道:“对。”
“明安区的贺家别墅。”
……
贺故渊穿着宽松的运动衣,心情舒畅地打开自家大门,然后一眼就看见让人心情不舒畅的场面。
“……”
温羡清站在门口,正抬着手打算按门铃。
“贺总。”
“温先生。”
两人颔首,互相打了个招呼。
“温先生最近档期很空?”贺故渊冷着脸,他半倚在门框上把门堵得严实,大有想直接关门送客的意思。
温羡清笑容和煦:“算不上空,但既然是鱼鱼的邀请,我还是不要让他失望比较好。”
贺故渊脸色霎地沉下来。
陈铭跟在温羡清背后,欲哭无泪,他刚就不应该从车上下来,大佬们放的冷气都快把他扎穿了。
“真巧,鱼鱼今天也邀请了我。”贺故渊的口吻平静沉着,却仿佛酝酿着怒气。
温羡清扯扯嘴角,正打算说些什么,眼角余光却忽然瞥到一个身影。
虞鱼迷迷糊糊地站在贺故渊的背后,打了个呵欠。
巴掌大的小脸上睡出的红印子还没完全消退,眼睫上还挂着泪水,头发看起来稍微梳过了,但仍然有几根发丝不听话地翘起来。
身上的衣服虽然换好了,但估计是半梦半醒间换的,衬衣的衣领翻了一小角,黑色的长领带结没打好,黑半裤底下白皙的小腿晃人眼,脚下踩着双小鸭子的拖鞋。
那拖鞋是林姨给买的,她最近被刘伯带动得也喜欢给虞鱼买点衣服鞋子什么的。
“贺先生,温哥……”虞鱼软绵绵地打招呼,他歪歪头,浑身上下都透着柔软的气息。
贺故渊的眸光微动,脸色温和下来,他伸手把虞鱼的衣领压平,又帮着把长领带重新打好结:“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温羡清也笑眯眯地帮着虞鱼顺了顺那几根翘起来的发丝,动作轻柔:“困的话就再去睡一会?”
两个男人争先恐后般地对虞鱼示好,被落在后头的陈铭有点尴尬,他觉得自己有点亮。
像个超大瓦数的电灯泡那么亮。
他还是第一次看温哥主动对一个人这么好,不牵扯任何利益,真心实意的好。
虽然之前就见过一次面,但陈铭当时心里头想的全都是“一定不能把合同搞黄”,紧张得没怎么看清楚那个少年的模样。
陈铭有点好奇地看向虞鱼。
虞鱼用力眨眨眼,这才完全清醒过来,不再迷迷瞪瞪的。
他注意到陈铭的视线,抿唇冲人笑了下,右脸颊的酒窝浅浅,漂亮得戳人心窝。
这也太乖太好看了点,陈铭暗叹,如果没有温哥,他都想上去问问对方有没有兴趣进娱乐圈。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
鱼鱼的名字来源是真的,不是院长编的哈哈哈。
沈鹤书不太正常的哦,大概是个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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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虞鱼对沈鹤书一而再、再而三的嫌弃, 只让沈鹤书的兴趣更浓厚了。
他实在是好奇, 为什么虞鱼偏偏会这样不喜欢他。
明明他表现出来的都是对虞鱼恰到好处的体贴与好意,可对方却并没有反馈同样的情绪。
沈鹤书按捺下心里的想法,自然地收回了手,面上依旧是绅士温和的笑容:“除了放你走之外, 你的要求我都会尽量满足。”
“相对而言,我也有一个请求。”
虞鱼抱着奶茶吸了吸,神色略微警惕,像是不想再让沈鹤书上来握他的手:“什么请求?”
“希望你可以做我的模特。”沈鹤书微笑。
虞鱼被奶茶呛到了。
他剧烈地咳了好几声, 咳得眼尾绯红,耳根到脖子也都漫起了一片惹眼的粉色, 看得人眼热。
沈鹤书缓缓地捻了捻指尖,感到了一点难言的热意。
“你还在想这件事情啊……”虞鱼一言难尽地望着沈鹤书, 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对这件事如此执着。
沈鹤书看懂了虞鱼的眼神, 他微微叹了一口气。
“还记得上次你中途跑掉的那个画展吗?”沈鹤书说, “我说过, 那是我和锦城美术馆合作举办的。”
“记得。”
被强调了“中途跑掉”,虞鱼的心里有些不好意思,悄悄地捏了捏被角。
沈鹤书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勾起唇角, 没有点明。
“里面展出的是谁的画作还有印象吗?”
“……斯帕克?”虞鱼犹豫地回答。
“对。”沈鹤书顿了顿, 又说:“我就是斯帕克。”
“……”
虞鱼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沈鹤书带他去参观自己的画展,这一行为让他觉得有点奇妙。
像是孔雀开屏,炫耀自我一般。
不过艺术家好像都是比较恃才自傲的, 也不是不能理解。
总之夸他应该不会有错。虞鱼想了想,说:“那你可真棒。”
沈鹤书被这哄小孩似的夸奖给糊到脸上,一时间有些语塞:“……谢谢。”
他重新整理了一下情绪,才终于能继续往下说。
“但是我已经有很长时间画不出一幅满意的画了。”
斯帕克是国际上享有盛名的青年画家,他常年在世界各地行走,以此来获得灵感,画出一幅又一幅美得令人失语的宝贵画作。
他的画中出现过的事物往往都是美丽的,即便是寓意阴沉的作品,也透出一股难言的诡美。
很多人猜测,斯帕克一定热衷于美好的事物,否则他的笔下不可能无一不美。
事实上,这个猜测是完全正确的。
“只是,我最近突然找不到任何想要画进画里的东西了。”沈鹤书显得很是苦恼。
无论是浩渺的星空,亦或是茫茫的雪地,他以前热爱过的景色都无法再进入他的眼中。
人物也是如此,他遇见的人都太容易被蛊惑,总是轻易地便对他产生过界的情感。而这只会让他觉得无趣,再美的皮囊也都失去了色泽。
可他也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直到遇见了虞鱼。
“你是这么久的时间以来,我唯一想要画的。”
虞鱼呆呆地看着沈鹤书,奶茶都忘记喝了。
沈鹤书笑容微深,一双蓝眸里透出一点似笑非笑的光。
“如果我拒绝的话……”虞鱼试探地问。
沈鹤书微微笑道:“你的生活质量是掌握在我手里的。”
虞鱼:被威胁了QAQ。
“那好叭。”虞鱼补充道:“我不当裸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