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带体香的我每天都很苦恼(31)
虞鱼“啊”了一声,他眨巴眨巴眼睛,觉得自己要关心一下患者:“那你有好好穿衣服吗?”
“有。”
“睡觉的时候有好好盖被子吗?”
“有。”
贺故渊声音里带着笑意,磁性迷人的声音从通过听筒爬到虞鱼的耳朵里,让他觉得耳朵被震得痒痒的。
“回国后让林姨准备一下火锅用料,我们一起在家里吃好吗?”贺故渊继续说。
虞鱼晕晕乎乎的:“好。”
贺故渊又说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他摩挲着衬衫上的袖扣,嘴角的笑意迟迟不褪。
今天他戴的是之前虞鱼给他捡起来的那枚袖扣。
贺故渊勾着唇角,又给刘伯打去了一通电话。
“花园里之前种的洋桔梗开得怎么样?”
“挑些长得好的,捆成花束送到《割裂》剧组给鱼鱼吧。”
·
虞鱼挂断了电话。
他含住吸管,继续咕叽咕叽地吸酸梅汁,视线一转,落到了自己的碗里。
本来已经被他吃掉大半的菜重新又变得满满当当,丸子、虾滑、牛肉片、土豆片什么的堆成了一座小山,瞧着摇摇欲坠。
虞鱼目瞪口呆,他只是打了一个电话叭,为什么碗里头多出了这么多食物?
宿沉挑眉:“怎么,不喜欢吃?”
虞鱼摇头摇得像个小拨浪鼓。
旁边温羡清抬起头:“如果鱼鱼吃不下或者不喜欢可以直说,我可以帮忙吃,比如说土豆片。”那些宿沉捞的土豆片,温羡清笑容和善。
虞鱼还是摇摇头,他摸摸小肚子,都还没有鼓起来。
还能吃很多呢。
虞鱼边吃火锅,边把那一大杯的酸梅汁全都喝光了。
“我想去厕所。”虞鱼放下筷子。
温羡清站起身,让他出去:“去吧。”
桌上只剩下两个男人。
温羡清神色淡淡:“宿沉,你到底想干什么?”
宿沉用筷子戳了戳之前虞鱼夹给他牛肉块,他从胸腔里发出一声低沉的笑:
“你想干什么,我就想干什么。”
“我们公平竞争。”
·
虞鱼跑到厕所里。
他上完厕所,从里头出来,迎面撞上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人。
“干什么呢!看没看路……”男人开口时的气势汹汹,在看清眼前人的样貌后不自觉地弱了下去。
虞鱼仰脸,乖乖地跟人道了声歉:“对不起。”然后小跑着绕过男人,一溜烟不见了人影。
男人还愣在原地,他站在厕所门口,良久才回神。
“真是个漂亮的小美人,在哪里看过来着……”他还算端正的五官透出的是掩饰不住的垂涎。
男人掏出手机,看了眼才打开不久的微博,上面是#温羡清新助理美少年#的热搜。
原来是在这儿。
男人匆匆上了个厕所,回到了座位。
他的对面坐着新包的“女友”,苏雅。
“雅雅,你认识温羡清的那个小助理?”男人开口问,刚才就是苏雅提了一嘴热搜,他才拿手机点进去看的。
苏雅娇娇弱弱地说:“认识的呀,怎么了冯和?”
冯和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想和他认识认识。”
苏雅一口答应。
她柔柔一笑:“认识后可不能就把我丢了哦。”
冯和抬眼,本想说“那可不一定”,但他对上苏雅的那双眼睛,神情却恍惚了:“行。”
苏雅弯着眼,瞳孔一瞬间变成了银灰色的竖瞳,仿佛某种兽类阴冷的眼睛。
·
虞鱼他们吃完火锅,从店里走出来。
刚才要到了温羡清签名的服务生按捺着激动送客:“请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一到外头,夜晚的凉风就一下子扑过来,吹得虞鱼打了个寒颤。
温羡清和宿沉两人,一个抓着虞鱼吃火锅时脱下来的围巾,另一个抓着毛线帽,手忙脚乱地给虞鱼戴上。
宿沉把毛线帽戴到虞鱼的头上,帮着理了理他有点乱的额发,又把帽子后头的小绒球给摆好。
温羡清抓着那条长长的红围巾,仔细地给虞鱼围好,确保风不会从衣服领口灌进去。
虞鱼还没来得及再被冻上一秒,周身就被重新裹严实了。
他的半截下巴埋在红围巾里,乌溜溜的眼睛望着人:“谢谢。”
宿沉的心被萌得乱颤,他从兜里掏出颗糖:“吃糖吗?”
“吃!”
在得到肯定回答后,他把糖纸剥了,直接把糖喂进虞鱼嘴里,然后拿着糖纸开始动手。
虞鱼含着糖,困惑地看着宿沉的动作。
宿沉指节修长,那双手看上去像是弹钢琴的手,很好看。
他的手指翻折糖纸,很快折出了一颗小巧的纸星星。
宿沉拉过虞鱼的手,把纸星星放到虞鱼手心:“送给你。”
虞鱼捏着那颗纸星星,糖纸在灯光下流光溢彩,那颗纸星星仿佛在能发光。
“很可爱,谢谢你。”虞鱼抿唇笑笑,右脸颊上的小酒窝甜得像糖。
宿沉望着虞鱼在灯光下柔和澄净的眉眼,透着淡粉的脸颊和这会儿还红红润润的嘴唇。
他的眼底才像是落满了流光溢彩的星星,宿沉想。
温羡清在一旁面无表情,实际上很想给宿沉来一拳。
公平竞争?他现在只想暴力取胜。
作者有话要说: 温羡清:我当场就想给他来一套祖传的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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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割裂》剧组。
工作人员捧着一大束的洋桔梗,一脸懵逼:“请问, 这是送给哪位的?”
温.影帝的粉丝送的?还是新来的演技派小花程琳的粉丝?或者是送给路越明的?
他一瞬间在心里把剧组里大大小小的明星都给过了个遍。
“是送给虞先生的。麻烦送到虞先生手里, 谢谢。”送花来的年轻人说, 如果虞鱼在场, 一定会认出这就是那位之前经常接送他的贺家司机。
虞先生?工作人员看了眼花束上面显眼的卡片,确认了是哪个“虞”。
嗯……他们剧组里只有一个“虞先生”,就是那位温.影帝的新助理。
花被顺利送到了虞鱼的手里。
白色的洋桔梗花瓣层叠绽放,上面还留着剔透的水珠, 看起来像是刚摘下来不久便送过来的。
虞鱼把上头插着的卡片摘下来。
“给你的花。——贺故渊”
是贺先生送过来的。
温羡清刚结束戏份,一下场就看见虞鱼抱着一大捧洋桔梗,缩在导演的监视器后头。
洋桔梗的花束有点大, 把他的脸都遮去了大半。
今天宿沉终于扛不住林秘书的哀嚎,回天星娱乐去处理工作了,所以只有虞鱼一个人跟导演坐小板凳。
温羡清发现, 为了抱着那束花,虞鱼甚至连他让陈铭买的小烧麦都不吃了。
“鱼鱼,花是谁送的?”温羡清站在虞鱼面前, 弯下腰。
虞鱼从花束后面腾出脸:“是贺先生送的。”
温羡清收紧手,人都在国外了还能这么干。
他真是不能小瞧贺故渊。
温羡清伸出手:“我帮你拿给陈铭, 让他先拿回车上, 小烧麦再不吃就要凉了。”
虞鱼思考了一下,乖巧地交出花束,选择了热乎乎的小烧麦。
正走过来的陈铭:……我就知道,只有我才是真助理, 这位小虞先生就是温哥的小祖宗。
“温哥,等一下要去公司拿一下新剧本,接不接看你。”陈铭提醒温羡清,然后接过了那捧花。
新剧本?温羡清内心冷笑,怕是宿沉出不来公司,只好让鱼鱼去见他吧。
想归想,但是最终还是要去的。
今天天气不好,温度低偏偏又下着雨,湿冷气直往人骨头里钻。
虞鱼从片场里走出去,被从地上蒸腾起的湿泥土的气味一呛,整个人都快蔫掉了。
他是香,喜欢火和温暖。平时洗澡,水是热的还没什么,一旦下了雨,气温冷,雨水冰,他就没精神。
温羡清撑开一把大伞,遮到虞鱼头顶,结果就听到他连打了好几个小喷嚏。
“怎么了?冷吗?”温羡清操心道。
虞鱼把鼻尖都给揉红了,他蔫了吧唧地回答:“不冷,就是有点困。”
温羡清一顿,伸手揉揉他的头:“辛苦你了,待会儿在车上可以睡一会。”
陈铭:……辛、辛苦吗?
他想着从他手里递出去的烧麦、水饺、牛奶冻、鸡腿、年糕、小笼包……
啊,什么时候他也能这么“辛苦”。
保姆车开得很平缓,虞鱼坐在上面,晃悠晃悠着,头一歪,脸贴在窗户上,就那么睡着了。
温羡清很轻地舒了口气,伸出手臂把人捞怀里,让虞鱼的头靠在他肩上。
窗玻璃那么冰,万一着凉了就不好了。
虞鱼皱皱小鼻子,拽住温羡清的衣服,含糊地嘟囔了一声。
“阳气……不够……”
温羡清抬手,摸摸虞鱼的脸。
“别急,都是你的。”
他把人搂得更紧了。
·
天星娱乐。
宿沉左等右等,终于盼来了人。
虞鱼迷迷瞪瞪地坐到小沙发上,打着哈欠,看温羡清他们谈话。
“剧本不错。”温羡清扫了两眼,心里大概就有数了,的确是个好剧本,天星能捞到这个本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