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打断了我的腿
冷漠队长攻&无三观自带吐槽弹幕内心活动多到飞起的大坏蛋科学家受
封俞&应一念
破镜难重圆,更何况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洗白,毕竟我这坏事都做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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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遇见前男友
“你最好别耍花样,好好把疫苗研究出来,我还能跟上面说保你一命,不然你就等着喂丧尸吧。”
我手上拿着七八个药剂,正寻思着找谁给我试试药性,送饭那人又来了,把饭丢到桌子上,还不忘对着我日常威胁,无非是那两句,我都听习惯了,也懒得理他,拿着针管抽了一点药液,小心翼翼的推进我的实验对象——丧变了的小白鼠身上。
倒数十个数!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emmmm没反应,好吧,又失败了…
第一百三十二次失败,我都快麻木了…只在小白鼠身上试验,根本就取得不了进展,我颇有些无奈的将手上的试管丢开,移动着轮椅到桌子前,将那人扔的那袋饭打开。
知道的知道是给我送的饭,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丢的垃圾!黑乎乎的塑料袋裹着浆糊似的一团…
看着这卖相我都要吐了,怕不是故意折磨我吧?就算是末世,这么大个基地就连个像样的馒头之类的都没有??这都是什么秘制呕吐物?
好歹我也是这基地唯一的科学家吧!虽然是作为俘虏的身份来的…那也不能虐待俘虏啊!
照例从袋子里挖出还稍微能入口的半块小面包,塞进嘴里,把剩下的都喂了我养的宠物们——大白二白三傻还有蠢蛋,丧变了的四个小白鼠。
从我来这里三个多月来,一直陪在我身边,一开始有九只,后来为我的科学事业献身了,现在就剩这四只和我相依为命了。
瞧瞧瞧,眼瞅着,蠢蛋也走了…我把嘴里的面包咽下去,一手转着轮椅,一手把嘴里还塞着饭突然伸腿瞪眼的蠢蛋从笼子里拎出来。
顺着窗户扔出去。
希望有好心人捡到,能帮我安葬了他。
来这三个多月了,可我的试验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我有点着急,毕竟时间不多了,再研究不出来,等我走了,这世界上还有谁能研究出来?
到时候,才是真正的末日啊!
我天天捉摸着怎么能找点丧变的人来做我的实验体,头都快挠秃了,继又把大白二白送走之后,只剩下三傻和我相依为命,我决定我不能再在小白鼠身上做实验了。
经细细谋划之后,在中午那送饭的人来时,趁机把他给迷晕了。
就在我哄着三傻,想让它在那人身上咬一口时,门突然被闯开了,三四个彪形大汉,架着枪顶在我脑门上,这阵仗…
不过,还好,我还是见过点大世面的人,镇定着支起身子,悄悄将三傻塞进袖子里,掐了掐地上那人的人中,抬头尽量摆出善良无辜的微笑说道:“他好像太累了,搁我这累晕了,麻烦你们把他抬回去吧。”
那三个彪形大汉怡然不动,枪管狠狠的顶着我的脑门,我怀疑只要我在多动一下,三颗子弹就可以齐发,一下子把我的脑袋打个对穿,不,更准确点说,直接就打烂了,跟摔碎了的西瓜瓤一样,就在我幻想着我惨烈的脑浆飞溅的画面时,门外走来一个高大的黑色身影,之所以这么描述,是因为我的眼睛最近实在是近视的厉害,以前的眼镜不能用了,平时就没带眼镜,模模糊糊的只能看见一个大高个从门外走进来,不过看那气派,八成是这几个大汉的头头。
我眯起眼睛,冲着那人状似无辜的笑笑,手指指了指地上的人,继续解释道:“这位大哥来送饭突然就晕过去了,不过别怕,我刚才给他看过了,就是劳累过度,扶回去休息休息就好了。”
我态度诚恳,语气真挚,如果不是三傻突然从我袖口里掉出来,我觉得这一劫我完全可以逃过…
场面一度尴尬…虽然看不清那人的模样,但还是能感觉到那人本来还算温和的气场突然冷冽起来,他走到我面前,我悄悄咽了口胆战心惊的口水,低着头眼睁睁看着三傻,凶狠的呲着丧化了的尖牙冲着那人冲了过去。
“你把这个藏在你袖子里?”那人话一出口,我的后背就僵了,大脑几乎当场死机,直到一声尖锐的枪响结结实实的把三傻打成了血雾,我才堪堪转醒。
这声音既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他曾夜夜出现在我辗转反侧的梦里,陌生是因那真实的带着冰渣的语气再听到竟恍如隔世,我有点想哭,没想到还能再遇见他…在我还活着的时候。
“对…不起。”我的脑袋太沉了,头顶的目光似有千斤,压得我抬不起头,喘不过气,只能从鼻尖挤出细弱蚊呐的三个字,似乎想让他听见,又似乎怕他听见。
“这话你不该对我说。”那人冷冷笑了一声,挥了挥手,我感觉脑袋上顶着的枪管撤下去。
他吩咐着人把地上躺着的那人抬出去,又在我身前站了许久,虽然低着头,还是能感觉到那冷厉的目光,我像是有些畏寒的缩了缩脖子,手足无措的扯了扯腿上的毯子。
他终是没说什么话,转身走了出去,门噔的一声扣上了,我像是脱了力气,瘫在轮椅上,眼睛不知落在何处,脑袋里一片繁杂,全是与那人的过往。
没想到末世之后,他竟然还能活下来,而且,似乎还成了这基地的一个头领,也对,他那么优秀的人,那么厉害的人,在什么样的境遇下都可以活得很好的,这很好…这真是太好了。
我无意识的抓着自己的膝盖,茫然想到,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这俘虏是我,是不是早就知道是我研究出来的变种病毒,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世界变成末日,也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我突然有些坐立难安,心口一阵阵窒息感。
意识到他知道我是个大坏人这件事,比我选择做这件事时,更让我难以接受。
我把手搭在眼睛上,眼角似乎有些温热的液体流下,我都是这世界上最坏最坏的人了,竟然还会有羞耻感?真是奇怪,我不禁笑出声,掩耳盗铃的一手抹掉脸上的水迹。
将自己的身体,从轮椅上撤下去,我撑在地上,将身上的白大褂脱下来,包住了一团血污的三傻,或许那颗子弹本来应该是打在我身上的,这只小白鼠不过是代我受过,我抱着那团血肉,血从布料里渗出来,滴到我没有知觉的腿上。
恍惚间想到,他不过是打断了我的腿,还好还留我一命,让我有机会赎罪…
第2章 我要自杀!!
自从我上次袭击送饭那人未果之后,他们对我的监控就更严密了一点,送饭都是从门口的小窗送进来,我若不要求,几乎一整天见不到人,说不了几句话,这样做有两点好处,一是我再也不用听送饭那人磨耳朵的威胁,二奇迹般的我每天的饭食改变了好多,再也没有奇怪的垃圾浆糊,而是变成了鸡蛋面包,有时候甚至会有牛奶。
在意识到我这房间可能有监控,而他可能在监控前看着我时,我突然有点局促起来,连以前做着实验,时而脱口而出的国骂都憋住了,像是被家长监督着做作业的小学生,一步一步都规矩起来。
幻想着监控器前的他会是什么表情,是皱着眉冷着脸,还是…
我在做梦了,腿都被人家打断了,竟然还幻想人家喜欢我?他一定恨我入骨,肯定连看都不愿意多看我一眼的吧。
我摇摇头,把心思投入到实验中,当初研究变种病毒时,加入了TTQ变异序列,只是这种序列临床试验还不够成熟,就被维尔斯拿去注射了,如今的病毒变异走向已经不受我的控制,一直关在实验室里,接触不到外界,根本无从得知最新变异情况,更何况我手边已经没有活体供我实验,研究进入瓶颈。
我把我想要个新鲜的丧尸的想法告诉门口看守的人,可他们就跟木头桩子一样眼观鼻,鼻观心,当然被我问烦了还会恶狠狠的骂我,让我老实点。
我没办法,就到处找监控器,无奈我眼睛近视的厉害,他们的摄像头又实在藏得隐蔽,百般搜寻无果后,决定铤而走险。
我对他们还有用,他们应该不会放任我死了的,所以我就赌了一把。
吃过午饭后又等了一个多小时,我觉得这个时候监控前应该有人上班了,就在浴室里放了满满一缸的水,想着营造一个相对凄美又没什么痛苦的死法,结果我都呛的死去活来了,也不见有人冲进了,趴在浴缸边虚弱的喘气时,我突然想到或许人家还没变态到在我浴室里按摄像头…
没办法,我从浴室里爬出来,又拿起了手术刀,在自己身上比划来比划去,觉得划哪里都有点下不去手,我怕疼,特别怕,忽然想起当初被人按在地上折断双腿时那股疼劲,冷汗从每个毛孔钻出来,瞬间打了个冷战。
牙疼,脑壳疼,浑身腿疼。
恩?对啊,既然我的腿已经没知觉了,那不刚好就扎腿上吧,我低下身子,把毯子掀开,将黑色的睡裤撩起来,露出苍白的小腿和脚腕,这双腿孱弱而丑陋,肌肉萎缩,死气沉沉,青白色血管和骨头突兀而可怖。
唉,我叹了一口气,伸手狠狠的在脚踝处划了一刀,果然不疼…
怕血流的慢,又往上补了一刀。
本想抱盆温水把脚泡进去,好让伤口不那么容易愈合,可我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个盆,没办法,只能盯着伤口,看它流的慢了就给补一刀,几次下来,伤口都可见骨了,血淋淋的有些惨不忍睹,配着我这苍白畸形的小腿颇有几分恐怖片的氛围。
怎么还没人来?难不成真不怕我死了?失血过多让我大脑有点昏沉,眼皮一搭一搭的,靠在轮椅的靠背上,内心却从未有过的宁静,本来只是想假死,却忽然觉得就这样死了好像也不错,手上手术刀哐当一声落到地上,我也懒得去拾了。
朦朦胧胧间,铁门好像被什么撞开,然后我就被拢进一个厚实温暖的怀抱,这感觉太舒服了,以至于我的大脑根本无法思考,索性闭上眼睛任由自己堕入了黑暗。
第3章 抱我抱我抱我!!!
耳边有谁在吵,我皱皱眉,有些不满的睁开眼睛,眼前不是想象中的干净温暖有淡淡消毒水味道的白病房,还是在我那个黑兮兮阴沉沉的实验室里。昏黄的光从小天窗里透进来,太他妈压抑了!
我有点失望!
非常失望!
我不想给他们研究疫苗了,我不想赎罪了!!大家一起死吧!!!
(不好意思,有点起床气)
门外似有谁在争吵,我挣扎着起来,本想鱼跃龙门的姿势跳到离床一米远的轮椅上去。
emmm高估了自己的臂力,不甚一个猛子扎到了床底下,还顺便碰倒了床头柜上的瓶瓶罐罐,刺啦哗啦砰砰…
卧室门被推开,我尴尬的抬头望过去,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不好意思,你们的药水被我碰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