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城的小树精他膨胀了(51)
平平无奇牧清也还奇怪着:“说错了吧?”
宴回硬着头皮答:“可能是吧。”
确实没说错,牧清是个大妖怪,当初他觉得牧清这事特殊,还将他的情况单独往上报,但因为怕泄密,知情的人并不多,就连牧清本人都不清楚,何来求救信中的那个说法。
或许是他们内部就出了问题,宴回一想到这一点,心中一惊,不知道作何反应才好。
牧清开完会后就径直回了医院陪床,现在这种下有小孩生病的日子就是不好过,陆玉锵在他离开几十分钟后就疯狂给他发短信,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就跟没断奶一样了,比之前粘人得紧,牧清觉得这样的陆玉锵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他想着应该是死里逃生的缘故,有了后遗症,不过也挺好,黏着他,他心里也高兴。
他回去后和陆玉锵说了会议上的情况,一说到长生不老,牧清的第一反应就是黎光,但当初黎光又救了陆玉锵一命,莫名其妙的,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比较好。
他就计划着,带着陆玉锵先去跟黎光倒个谢,毕竟听说那药也着实昂贵,实在不想欠人人情,之后他再偷偷的,去打探一番黎光家中的情况。
第56章
主意打定, 牧清说干就干, 翻出之前黎光同他联系的电话号码, 手指在屏幕上遛了一阵,被陆玉锵推着伸手一按,打了个电话。
等了十来秒, 黎光接起来后当即笑道:“是清清啊。”
陆玉锵在旁边咬牙切齿:“#¥%@, @#¥%¥!#¥%!!!”
救命恩人是一回事, 这事陆玉锵觉得自己还是不能忍受,骂了几句后他听到黎光在那边说:“陆玉锵没死,真的可惜了。”
依旧是他一贯的说话风格, 有些气人, 本来牧清也该是生气的,但一想到当初黎光来医院给他的救命药丸,又觉得这人或许就是这样的性格,总之如同一团迷雾一般让人看不真切, 牧清索性不再管他, 开门见山, 问他在荆江的住址,说是要跟陆玉锵一起来道谢。
“他就不用来了, 他来干什么, 气我吗。”黎光是这样说的, “不过你可以来, 我很欢迎你过来。”
至于来干什么黎光就没说, 语句尾巴处的语气有些勾着人, 就跟开什么暧昧玩笑一般无耻,陆玉锵又想竖中指骂人,抢过牧清的手机给挂了。
气煞他也。
牧清是想着等陆玉锵的身体好上一些,过个几天再去黎光家,不然身体还没好透,急急忙忙地走,得不偿失,他们两人在医院中窝了几天,直接采购东西当家了,过得当真快乐无比。
牧清上个月的工资刚到账,一看银行卡,觉得自己财大气粗膨胀了,花钱大手大脚,还买了一堆舒适的床上用品,软乎乎柔嫩嫩,趴在上面翘着腿,比神仙还要爽上不少。
他办公,帮宴回整理分析收集来的资料,筛选当时那天出现的失踪男孩,而陆玉锵则躺尸般地在病床上修身养性,平日里没事玩玩手机,倒是还有其他一个娱乐活动,有些难以启齿,便是日常偷窥牧清。
就挺好看的。
当然是好看的,那人就跟画里面的人儿似的,五官生得精致可人,最开始见面的时候瘦了些,也有道理,当初没什么吃的,第一口饭还是从别家讨来的,想来便心酸无比,现在这脸肉得可以,但又不是胖,不过是吃得多了些罢了。
真好看。
陆玉锵便有些看痴了,翻了个身继续看,觉得牧清这是哪哪都好,情人眼中出西施,这话自然是不假的,陆玉锵心道等自己好了,重振威风,就得制定一个追求牧清的计划,也得把自己变得稳重些,看着可以好好依靠。
他在这厢天马行空想入非非时,网络上又起了他的相关新闻,同顶楼天台上的那个男孩子有关,当初陆玉锵穿着一身病房服,英勇将那人扑倒的无畏英姿一时迷倒了不少人,相关话题随之而起。
陆玉锵:“?”
这事其实一波三折,经历了不少版本,最终才定档在陆玉锵无畏救人的解说上,最初便是说他脚踏两只船,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碗里的是那个一直默默跟他在身边的男孩,就是牧清,被拍了正面照,高清无码。有了一个还背着一个,叫无耻,骂了他好几个小时,后来还是男孩澄清的视频被一个知名记者大v曝光后,才有了最后的反转。
不是,陆玉锵看着最开始那些辱骂自己的微博,觉得着实冤枉,他倒确实是想吃那碗里的牧清,想吃得紧,可就是没机会,有什么机会,说自己不想跟他做干父子了,想做男朋友,以牧清那个脾气和固执度,约摸着真要打人的。
他翻到男孩澄清的视频,点开,看情况应该是当初离开医院时在外边被堵了,于是干脆装疯卖傻装到底,算是彻底放飞了,说自己是喜欢他,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岂料却被抛弃了,严格说起来是个抹黑视频,不过后头还有反转,男孩说话间装得语无伦次,神智显然不清不楚,没有枕头的肚子干瘪,他却说自己这是怀孕了。
那就是个傻子,说的话做不得数,群众的眼睛这时候雪亮无比,觉得陆玉锵还真挺吃亏,白白被人骂了这般久,又觉得他人挺不错,舍身默默扑倒救人,是个值得称赞的好英雄。
便又夸了他好久,夸得陆玉锵就跟那朵雪山上的花一样,迷人得要人命。
陆玉锵:“求求你们都不要脑补了,我害怕。”
他就是国民脑补的受害者,说的做的分明就不是那些意思,却被活生生地曲解句意,为此在网上被闹了好多回,回回都受伤严重,内伤,气出来的,好在向姚业务水平高,给他安排得明明白白。
陆玉锵又自己在床上玩了会,觉得无聊,其实大多是心中空虚寂寞,想拉着牧清聊天说话,但奈何牧清看起来事业心重责任感强,等了好一会,才见他关闭文档歇息片刻,陆玉锵便连忙叫他过来。
过来后又不知道说些什么,陆玉锵便把手机内容给他看,问他这该如何是好,牧清做完一个网络盲,自然也是不清楚的,但他看起来着急,还以为陆玉锵这是遇到了什么大事,连连问他心情还好吗,一张脸皱成一团,焦急又无助,茫然的样子逗得陆玉锵直想笑。
陆玉锵也是在那时候发现了一个好法子,想要恋爱的狗男人,就算之前在感情方面再愚钝,这会儿也能无师自通,尽想那些鬼点子,他灵光乍现,拉过牧清,爬起来道:“你看啊,你看这一段。”
牧清凑过去:“哪儿呢?”
“这一段,看到没有。”
牧清便试图去解读其中的内容:“陆玉锵对待感情不专一,私生活混乱。”读到这里牧清急忙刹车,义愤填膺道,“不是这个样子的,他们瞎说。”
气死人了,这些神经病。
陆玉锵连忙按住他,叫他继续往下读,牧清照做了:“除了前些日子出现的机场男外,近几日又被拍到另一神秘男子同他纠缠不清......”
这是还没反转之前出的谴责微博,句句顶着牧清的肺,顶得就快要爆炸,哪儿疼就往哪儿伤,牧清心中着实不好受,无措地去看陆玉锵,想要他给自己吃颗定心丸,告诉自己这不过是无所谓的事。
当然事与愿违,陆玉锵苦恼道:“你再想想,有什么解决法子。”
儿子都求助到跟前来了,牧清自然就要挑起排忧解难这张大旗,他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最后还比不过陆玉锵的那张嘴,陆玉锵的话中带着明显的诱导之意,同他说:“那只能证明我对感情是比较专一的了。”
“怎么办?”牧清半个身子爬上床,在床沿处趴着,急切地同他对视。
“机场那次,我被人骂了很久,但是他们也默认了我有你这样一个男朋友。”陆玉锵个狗币,说谎话不打草稿,面不红心不跳,信手沾来,“虽然我一直说我是单身,但是不太有人相信,这次在顶楼,他们也拍到了你。”
牧清点头,如临大敌,认真问:“然后呢。”
这人怎么回事,陆玉锵都要被他气死了,讲什么话都说不通,还偏偏用那双无辜的眼睛看着他,搞得陆玉锵都觉得自己像是在诱骗小孩子一般,心中莫名有些愧疚感,不过他在这方面没什么良心,很快又自我安慰道,这是想要谈恋爱的必经之路,得忍着。
他就又继续哄骗,这次直白了不少:“装几天,做我的男朋友。”
牧清呆若木鸡,笑都笑不动,一双眼睛睁得像是夜晚中的猫头鹰一般,囧囧有神,陆玉锵都被他看怕看软了,拿手去挡他的眼睛,还没碰到,牧清就“腾”得一声,迅速从床铺上站起来,连连摇头:“这样不好的,有违常理。”
“我们又没血缘关系。”陆玉锵劝他,“我重要还是常理重要?”
小孩子才做选择题,已经是个大人的牧清直接说:“都重要。”
“迂腐,死板。”陆玉锵拿手指着他,偏不干了,“必须选一个。”
牧清看了他好半天,支支吾吾地说:“那还是你重要。”
陆玉锵高兴:“那这事就这么说定了。”
哪个事,听得牧清一脸的懵,觉得陆玉锵说话的节奏有些快,他被一路牵着走,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等他问完,陆玉锵便喜滋滋道:“男朋友,装一下而已,又不是真是男朋友,你还是我干爹。”
说起来,陆玉锵已经有许久日子没有这么叫做牧清,他后头认识到了自己的感情,觉得必须得抛弃这种让他矮上几分的叫法,但现在情况特殊,他急于让牧清同意自己的建议,于是放低了喊:“干爹,多叫你几遍好不好,求你了。”
牧清脸便红了,清了一声嗓,眼神四处飘忽,同他说:“干嘛这么撒娇。”
就,听着其实挺舒服的,牧清嘴上虽然语气不佳,但心中着实得意万分,最后被陆玉锵这撒娇的美色诱惑了本来就不太灵光的脑袋,一热,点头答应了。
陆玉锵抿唇冲他笑了笑,这笑笑得太用力,还被他挤出了两个本来就不存在的小酒窝,不知道是打哪来的。
“那,那我去办公了。”牧清落荒而逃,等回到自己的床上细想,又觉得哪里不对劲,他便拿出手机,找到微博后登上去,在搜索框搜索陆玉锵的名字。
不对啊,牧清一路翻下去,越看越觉得情况不是如同陆玉锵描述的那般糟糕,其中反而全是一片夸赞他英勇的微博,牧清觉得陆玉锵这定是误会了,加之不愿假装当他那个什么男朋友,于是连忙喊他,跟他说:“你看微博前面几条内容,都是好话。”
陆玉锵睁眼说瞎话:“我没有看到。”
“那我截图给你好了。”牧清忙得不行,在这方面同他争辩,不过陆玉锵显然不想让自己的努力前功尽弃,捂着耳朵非听不进去,让牧清愁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
不管怎么样,由陆玉锵单方面宣布的男朋友还是生效了。
过了几日,等陆玉锵的身体终于好上一些后,牧清带着他,去了之前向黎光问来的住址,其实离得并不远,坐车大约十来分钟,来去十分方便,可费劲在哪里,费劲在陆玉锵这人身上。
他以前不用打扮都帅得引人犯罪,现在也没差,那脸哪哪都是无死角,就是突然莫名有些不自信,走前一个多小时,换了好些套衣服,骚包地踩了一双以前走红毯才会穿的好皮鞋,完事之后又觉得不行,加急打了点发蜡,做了个完美的造型,发誓要把黎光秒到尘埃里。
牧清在旁边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太随便,难不成去道谢的,还要做得隆重一些,好像也是这个道理,牧清于是也在旁边问他套了些发蜡,想要给那些乱跑的卷毛定定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