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向导丧心病狂(星际)(61)
然而现在没有选择,接连一阵枪响,空气中铺散着炙热的气息,子弹的轨迹让人恐惧,血辰翻身寻找遮蔽的物体,子弹是什么做的他不知道, 但是自己可不比外面的加厚玻璃坚固牢靠这是肯定的,若硬碰硬的撞在一起,那就是嫌自己命长。
在阴暗处遮蔽身体的血辰,抬头伸出脖颈扫了眼外面,然而半秒不到就被迫缩了回来,低头看向四周寻找武器,只见倒在地上的男子身旁有着一把武器,然而虽是如此却和自己有不短的距离,血辰见到这幕,心中想到此时得想个办法转移外面这些家伙的注意。
看他们逐渐逼近,血辰咬了一下拇指,暗道不好,低头视线扫过脚边,只见一白色桌布落在地上染上无数血污,顿时计上心来,手腕一翻将它卷到身旁,眼看外面的人越发逼近,血辰微微的俯下身降低重心。
那剩下的四个男人并不知晓危险临近,他们停止开火逐渐向血辰掩身的地区逼近,突然面前白布展开遮蔽一片空间,而其后一道身影借这掩饰闪过,持枪男子一惊,然后一阵冲击声响起,白色的桌布上出现无数子弹灼烧的痕迹,它孤零零的飘洒在空中,最后变成一地碎末落散落在地。
除此之外便什么都没有了,男人站在那里警惕的看着四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口哨声,他转头下意识转头追寻目标,然而只听一声枪响,在他的眉心展开了一朵红梅。
于此同时三皇子也冲了出来,几个闪身快步向前,趁着敌人对付血辰的空隙,抬手将胸针取下,针尖对向一人的后颈,只听那人一声惨叫,众人惊异看向那方,此时枪声再次响起,顿时又是一片枪林弹雨血花映在墙壁。
得手只是瞬间,三皇子也知晓不应当轻举妄动,很快便借着血辰的掩护退到他的身边,血辰看了眼他紧握的胸针,开口道“你拿它干什么,就这长短除非全部没入要害,否则根本无法一击致命。”这种武器除了能让对方吃痛,放开挣扎以外没有任何的价值。
三皇子斜了血辰一眼说“你难道真的以为这只是简单的胸针。”听到这话血辰撇头冷哼一声道“要不然你还能给我变出一个连体的充能炮?”
面的这嘲讽三皇子不屑理会,只是示意血辰看向前面,血辰顺从的抬眼却见刚刚被刺中的男子面色一片青绿,没过多久便彻底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见状他心里暗道一声够狠,此时再看向那枚胸针脸上已然失去了笑意,抬手拍了拍心脏,幸庆刚刚自己没有用手试它的尖锐程度,否则若是不小心划出伤口,现在横躺在那里的就有自己一个,此时哪怕他再是粗枝大叶,也明白其上沾染着致命毒素,触者即死。
三皇子扭头看了眼血辰手中的枪支询问道“你在哪里找来的?”听到这问话血辰嗤笑一声,开口说“打怪怎么能光涨经验值不掉落物品。”
他转头看向最开始闯入被自己割喉的男子,抬手用力的亲了一下手中的枪支,向那个最先领盒饭的男子道了一声谢,他的死为自己创造了不小的价值。
五人闯了进来,现在只剩下两个,而且看他们的样子恐怕弹药不多,于是开口到“我们分头解决,送这两人归西。”
然而前脚刚刚踏出便被阻拦,三皇子开口到“不要动,留下活口。”他慢慢的握紧拳头,现下是谁想要自己的性命再清楚不过,然而苦于一直没有证据,就算自己想要到父亲那里告状也拿不什么。
也不知道父亲是怎么想的,如此明显的事情,他却总说是自己多想,并为那个杂种辩言,真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比不上他,难道就因为那人长了个文弱谦和的皮囊就认定是自己欺负他,如果是这样父亲未免也太偏心了些,明明那人的心恶毒的紧。
在三皇子的记忆中,他并未针对这个异母弟弟采用任何的手段,只因从未认为,这个娼.妓的儿子能对自己构成什么威胁,然而没想到竟然让他钻了空子一步步走到现在,也不知道父亲到底是哪只眼瞧上了他。
三皇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然而外面的战斗并未终止,此时显然不是发呆的好时候,血辰上前用力的戳了他一下,他才猛然惊醒。
血辰表示无奈,不明白这人脑中到底在想个什么?也许自己和这些皇族真的是两个世界的人,但此时对方想要活口,那么便不能一枪一个爆了头,得换上一个更斯文的做法。
正当他思索之际,只听外面传来一阵急呼,剩下的那两人好像心有不甘,迟疑了几步变向后退去,血辰见状暗道不妙,也顾不得掩藏,迎着散射冲了出来,抬手便是一枪,击中其右腿,使得他丧失了行动力。
窗外的其余人见状暗道一声不好,咬牙虽心有不甘,但也顾不上同伴,转头便带着另一人翻下窗户,此时外面杂乱的脚步声响起,迟迟到来的守卫紧忙来到三皇子身边询问他是否安好。
三皇子甩手冷眼看向对方,随后冷漠的抬头看向被击中腿部的敌人说“带下去严加审闻,如果问不出来什么,我就治你们失职,连带着今天的过错一并算,想来你们也不敢有什么意见。”
☆、吃不消
那人被带了下去, 三皇子转头看向血辰,开口道“我从来都不知晓你的身手竟这么好。”血辰听到这话撇了一下嘴,原本他可一点都不想让三皇子知道,然而排除情面,考虑到如果这人死在这里,而自己独活恐怕会麻烦不断, 于是不得不出手。
血辰用手烦躁的拨乱发丝, 抬头看向门口只见严华淼也在其中, 只不过此时不是叙旧陈述近况的好时候,他还得站在这里继续和这个三皇子周旋。
三皇子看了眼血辰, 见他的目光看向众人中的一个, 立即猜测到了严华淼的身份, 同时也肯定了自己的猜想,他虽然早就知道血辰在严华淼,乃至严家的地位都很特殊,却没有想到已经达到了让严华淼中断休养的地步。
此时他意识到自己有了一个好机会,他可以抓住血辰进而得到严家, 只要自己能让面前这个青年站在自己这边,哪怕严家再怎样不偏不倚,恐怕在心中也会有所衡量,想到这里他决定死死地抓住血辰,将自身和他紧紧捆绑。
周围的一片惨淡,三皇子愤怒的不知如何以言语统筹局面,半晌后才开口道“现在真的是一切都不可信了, 这内外不知多少层的防御,有和无竟没有什么区别,我就问一句你们手中的武器还是否为我挥动。”
这质疑声如此严厉,身旁的侍卫紧忙站了出来开口道“殿下这是我们的失职,是我们在防御部署上出了差错,请您相信不会再有第二次了,倘若再出现这种情况我等百死莫赎。”
然而他虽如此说道,三皇子却不以为意,他抬起手示意这人安静转头看向身后说“无所谓,我向来不给别人第二次说失误的机会,从今天起你下去吧,让他来接手你的工作。”
听到这话,看到指尖指向自己,血辰暗暗咬牙,这是什么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这分明是想要硬拉自己下水,不过现在这个情形,他抬头扫视左右,见众人皆是一脸的羡慕嫉妒狠,心中实在是有苦说不出,此时拒绝岂不是说你们稀罕的东西在我眼里就是一大把垃圾。
这话太招人记恨,血辰可不想就因为这件事成为众矢之的,此时在人群中的严华淼道“殿下,我认为不妥,毕竟他是一个向导贴身带在身旁多有不便,而且出于避嫌考虑也确实不是明智的选择,还请您另择他人。”
血辰暗中为这话鼓掌,高喊不愧是严华淼简直是神助攻,这样自己就不用趟这趟浑水了,然而他心中是这样想的,严华淼则是另一个想法,他一想自家可爱的向导要时刻呆在一个哨兵的身旁,莫名就有一种想要生撕了对方的念头。
见严华淼神色难看的厉害,三皇子知道此事恐怕不得不做出些许妥协,但怎样才好呢,他伸出食指轻点下颌,片刻后手指交叉放于腿上说“你觉得向导不便于贴身保护,有这样的疑虑也对,竟然如此不如在监狱那里为他谋个位置,让他看管那个被捕的刺客,并且为了防止万一你跟着一块,如何 ?”
严华淼点头,明白自己的身份恐怕已然被知晓,不过无所谓,知道也好,总比自己要费力告知,明示,暗示要方便多了。
这样相信哪怕他要算计血辰,也要有所收敛,否则无论是自己,还是严家都不会让他痛快。
严华淼听到这话满意了些许,也知晓恐怕这是最后的让步,近些日子形势变动,三皇子一时恐怕也不确信哪些人可用,于是只得抓血辰顶上。
抬头看向另一边的血辰,见他闷闷不乐,脸上带着怨念,严华淼走上前想将他垂下的发丝拂到耳后,但一想到现在自己的身份只有少数人知晓,而暴露身份对血辰来讲又是不小的麻烦,不得已他放弃了这个想法。
三皇子很快将事情交代完毕,恐怕从今晚开始这两人都只能在监狱度夜,这种认知让血辰有些不爽,虽然有自家老婆陪在身边很是不错,然而这享受美好时光的地点竟然是监狱,未免有些怪异,难道是一对苦命鸳鸯双双引颈受戮,免得一人在黄泉路孤单寂寞。
此时无论脑洞有多么大,再怎样抱怨也无济于事,没办法事情大部分时候就是这么出乎意料,一行人从房间内离去,周围人眼光透着浓重的敌视,不过无所谓,他们的眼睛又不是X光多看几眼也不用担心辐射。
血辰对别人的眼光一向是神经大条,这点有的时候让严华淼都不知如何是好,众人带着囚犯一路穿过街道。
外面的月色昏暗的厉害,血辰将手背在脑后用力的打了个哈气,开口道“今天也真是可以,我不找麻烦,麻烦却来找我,现在好了接下来的几天只能躺监狱的冷地板了,真是无聊。”
话音刚刚了落下,血辰便察觉到不妥,他挑眼看了一下四周,注意到许多不正常的气息,这里好像有人埋伏。
严华淼听到这话宛若没有注意到摇了摇头,看向四周道“是啊,说的没错,今天确实是不太走运,一波未平,另波又起,这也实在让人难过,有些吃不消啊,不过要论运气我想有人比我们还要糟糕。”
他挑起眉看向两边的树林,抬起头发丝轻柔的散开 ,过来了半晌后才用手收拢,心中想到今天这些家伙显然是走了霉运,拦住他们的是自己和血辰。
☆、找个台阶
虽然这样说是吃不消, 不过送上来的由不得他们放着不管,血辰和严华淼看了眼彼此,随后默默将视线移开,血辰扫过周围一圈,心想这些人来的真是时候,前脚刚定下路线后脚他们就埋伏下来截人, 只可惜怎能事事如愿, 要真的让他们轻易劫走, 自己和严华淼恐怕从此再也没脸见人。
押送的众人停下脚步,血辰抬头点上了一根烟, 刚想吸上两口, 便收到冷冰冰的一道目光, 本打算回头看眼是哪个不要命的敢这么看自己,就见严华淼轻蔑的扫了眼打火机,手中那火苗在他寒冷的目光下颤了又颤。
血辰一缩脖子,抬眼看向自己手头的烟是吸也不是,灭也不是, 旁边的人不合时宜的凑上前开口到“那个请问这个······。”血辰抬眼看了下对方,又瞥头看向远处的严华淼,意思是你没看我老婆盯着呢吗?
然而十分可惜,这下属并没有解出这眼神中复杂的种种,于是血辰只能强行辩解说“什么叫做对,那就是在正确的时间做适合的事,比如说现在就很适合点支烟。”这话语义正言辞, 只是听起来带着浓重的诡辩味道,不过无所谓血辰做事从来不需要理由,向来只凭自己心中欢喜。
香烟被像模像样的夹在指尖,邈邈烟雾升起慢慢的消融在夜空,血辰将香烟放于鼻尖吸了一口气,收获了一波看神经病的眼神,他们想不明白好好地烟点上不吸,却在这里吸空气中的二手烟,不是有病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