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向导丧心病狂(星际)(110)
两人点头,化为天空中的两条光影,昊昀带着机甲一路向前,而另一边的血辰突破上空的包围圈,前往五皇子府邸,原本一切十分顺利直到现在。
“我是严华淼的向导,有事情需要禀告五皇子,情况紧急容不得耽搁片刻,军部有我的身份证明,五皇子应也识得我,必不会牵连你们。”血辰喊喝着想要闯进,却被两把交叉的刀刃拦住,门口的守卫和他们的主子一样不识大局,更添狗仗人势。
“怎么了,怎么了,有什么好慌张的,要不是看你是个向导,我早就招呼上去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瞎叫唤什么?军部,严华淼,那都是什么,这里是五皇子府邸,岂能让你随意乱闯。”男人挺着胸膛上前一步,头高高抬起恨不得用鼻孔看人。
见他们恶心的嘴脸,血辰压住心头的愤怒“你是聋了吗,没有听到外面的炮火声,还是没有感觉到脚下土地的颤动,发生如此大的事件,难道五皇子不闻不问吗?”
面对血辰这话,那两守卫不乐意了“你这个向导是没是闲的吗,告诉你不让进就是不让进,别说脚下的土地颤动,就是皇宫被炮火击中,也不会让你进,殿下说了今天所有的人一概不见,都说了所有人何况你这种阿猫阿狗?”那人站在台阶上欺身向前,指尖点着血辰的前襟盛气凌人。
然而嚣张不过两秒,只觉眼前的虚影闪烁,手腕传来一阵剧痛,只听耳边嘎达嘎达的传来阵阵脆响,那人嗷的一声倒在地上,身体团成一团咕噜咕噜的从台阶上滚下,很是凄惨,他抬头刚想骂娘,然而抬眼却见血辰透着杀意的眼,他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说一句,否则便会再也没有开口的机会。
似乎没有料想到这个向导会如此凶残,另一个守卫稍稍退后,而此时大门开了,一人从门口走出闲庭信步徐徐而来,左右侍卫持枪佩剑更身份尊贵,金丝为缕,白玉为环,嘴角轻扬,风姿飒爽,当然这一切血辰并没有看出,他只觉的迎面飞来两个字——欠扁。
压住心头的愤怒,血辰微微躬身,而那拦住自己的守卫,已然一副狗腿模样凑上前去,跪倒在那人的脚边,心头异常不快,但现在没有时间算计个人恩怨,他必须维持住态度的谦恭,毕竟有求这人“殿下,我有事禀告,想必您也感知到了外面有大批的军队入侵,请您调动任家的军队恢复防线,以免更大的灾难。”
对于血辰的话他良久不语,直到感知到血辰身上透着的杀气,他才缓缓的开口到“欧,外面的敌人入侵自然有帝都军队顶着,应该和任家没什么关系。”
听到这话血辰瞳孔轻颤,他简直没有想到这人会如此行事,毕竟若是帝国覆灭,他这个皇子也不过是沦为战囚,如此休戚与共,他竟然放任自流,竟然如此血辰咬紧牙关,以拇指顶开刀刃,眼中闪过一道亮光。
☆、噩梦的源泉
五皇子站在台阶上, 微微的抬起头双手交错背到身后,对他而言血辰不过是一介蝼蚁,于他不会构成任何的威胁,他也坚信血辰不敢对他产生任何的不敬,然而可惜那都是他认为,至于血辰究竟是怎么想的他一概不知。
地面的尘土微微卷起, 太阳炙烤着地面, 空气被微微扭曲, 万事万物出于一片静寂,拇指顶开刀刃, 血辰抵着身, 随着太阳的光点在刀刃上一闪, 一道银丝穿透一切,刀刃瞬间而出,身体宛若一道利剑插·入人群,直刺要害,场面瞬间乱成一团。
“放手, 把刀刃放下,放下······。”周边的人抽出武器指着血辰,而五皇子却陷于不可置信中,他微微向前感受到脖颈冰冷的一物,而边传来声响,那个声音宛若十月的寒霜,“刀剑无眼我劝你别动。”
“你在干什么, 我是帝国的太子,未来的皇帝,,我警告你把武器放下,否则我一定不会饶恕你。”声音尖锐刺人,血辰眉头微皱有些不悦,说真的他不愿意和这人说哪怕一句,因为这简直就是浪费生命,但是现在他没得选,只能让这人一遍又一遍的挑战自己的耐性。
“正是因为你是帝国的太子,所以你才活着殿下,至于未来的皇帝,那得看你会不会变成一具尸体。”血辰缓缓地凑到他的耳边,话语中透着死寂让人窒息,视线挑过五皇子的脖颈,冷冷的哼了一声,好似苦笑又好似无奈。
“你也是人也会流血会死亡,论及本质和我等没有任何不同,若你想知道这刀刃割下去是何种后果,大可挣扎喊叫,我保证会让你如愿以偿。”血辰压下刀刃,五皇子瞬间安静下来,他能够感知的道身后这人绝不是在开玩笑,他说到做到。
五皇子身体有些微颤,缓缓开口道“你想得到什么?”他知道血辰前来是有求于自己,现在也只能抓住这点来安慰自己,他不会下手自己对他还有价值,许是心中的暗示起了一点作用,五皇子的内心稍稍平稳,也开始明白若想要摆脱现在的情形,唯有暂时随这人摆布。
见他安定下来,态度缓和许多,血辰微微撇头只想说一声欺软怕硬外强中干,不过无所谓了,他也不愿意过多的在意这人的品性,反正自己不会再主动和他有所交集。
至于未来,若未来真是这人坐上那个位置,那也是任家抬上去的傀儡,没什么好忧心,“太子殿下,我也说过我来此的意图,和希望您做到种种,我所有想要的在刚才已经全部告知,然而您似乎听得并不仔细,不过无所谓,我不介再重复一遍,不过这次请你一定认真倾听,因为我没有再多的耐性。”
血辰的瞳孔中闪烁着血色的光,五皇子被迫点了点头,对他识相的态度血辰很是满意,抬起头异扫了眼身旁将武器瞄准自己的守卫,见他如此作为,五皇子已然知晓,抬起手道“你们退后,这是我和这位先生的事,无需插手。”
“可是。”一旁的侍卫长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五皇子一个眼神喝退,猛地低下头缓缓将枪口移开,只是看向血辰的眼中透着不甘,不过眼睛长在别人身上,血辰不屑理会,只是拉着五皇子快步向前,抬手将他塞到自己的机甲中,并顺手从口袋中掏出一物,往他怀里一扔。
“先到军部,剩下的事以后再说,这个拿着,记住不要吐在我的机甲里,否则我会让你一块一块的用擦干净。”血辰启动机甲,而一旁的五皇子则呆愣楞的坐着,偶尔低头看着手中印着xxx营养早餐的塑料袋,开口刚想反抗,然而下一秒他就闭上了嘴。
随着一阵轰鸣机甲启动,操纵舱内温度骤然上升,随后便是一阵剧烈的颠簸,那幅度让五皇子产生一种宛若在簸箕上筛豆子的错觉,五脏被挤压,空气变得稀薄,胃里一阵翻涌。
虽然自知不是什么战斗人员,更没有战士的天赋,但最简单的机甲驾驶却还是能够做到,曾经他是这么认为,但现在这观点似乎不得不改变,就在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好像从未了解过机甲,更不会所为的操控,因为没有任何一个人告诉他,坐在机甲上需要抠住椅子。
五皇子只觉上牙和下牙不停的打架,然而这不是让他最恐怖的事,他睁大眼睛,只见血辰那控制板翻飞的手指还在加速,慢慢的只留下一道残影,眼睛越发干哪怕是不眨眼的去看,也难以捕捉到他动作的停顿,随着视线的恍惚,血辰的机甲也加到了急速,瞬间划破天空,疾驰前往军部。
另一边的严华淼也赶到军部,面对这突然的危局,军部虽然已经有所准备,但也并未将这袭击过多重视,任家防线漏洞距离中央军部很是遥远,再加上外部的讯息被断,此时的这里还处在一片的安宁中,并不知晓这攻击造成了多大的损失,更不知晓这已经不是皇子间的内斗,而是星巢和帝国的战斗。
此时一位上尉正监察电路的修复,开口抱怨着“这群皇子也真是乱来,出动机甲不说,还轰炸电路切断通讯,难道以为这样军部对此就不会知晓了吗?”上尉摇着头,不知道在和谁言语,也无所谓和谁言语,毕竟身旁的人都在忙着,没时间听他絮叨。
“上尉,外部监控有一陌生机甲正在向基地方向驶来,我们是否发动防御系统将其击落。”突然指控室传来小兵的回禀,上尉开口道“等等先不要进攻,只有一架这未免有些可疑,看看是不是那些人放出来的探子。”
听到指令,士兵暂时没有发动进攻,而随着那机甲逐渐靠近,屏幕中突然一亮,上尉转头只见严华淼出现在屏幕上。“少将?”上尉有些不解,话音微挑,然而另一边的严华淼却没时间在意这些,“连接中央军部请求降落通行,构建紧急通道,召集军事会议,警告星巢入侵,重复一遍······。”
声音从另一边传来,士兵们手下的动作全都一停,等等他说了什么,星巢入侵?怎么可能不是仅仅是几架机甲趁乱混入战局,怎么会上升到星巢入侵的地步,然而由不得那上尉更多的琢磨,他知道严华淼没有道理撒谎,也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瞬间所有人动了起来,降落场地被开辟,士兵前去汇报,所有的人全都动了起来,一时间军部被一种压抑的气氛环绕,随着一声巨响,严华淼降落到军部,撑身从机甲上一跃而下,快步前往军部会议室。
一时间脚步的声响回应在走廊,被匆忙召集的各位将军,坐在会议室,其中一人手持皮带往桌上一扣,骂道“混蛋,这是怎么回事,那两个皇子未免让人太不省心。”
“算了算了,别动那么大火气,皇子之间的争斗再平常不过了,当年皇帝不也是如此登上位置的,要我看是新一代少见多怪,紧张过头罢了。”其中一人靠在桌子边缘,神色异常散漫。
对于他这话老一代的将军并未应和,也未曾反驳,一声巨响门大张而开,众人视线瞬间转移,只见一笔挺修长的裤管出现在眼前,严华淼单膝跪地,“将军请下令即刻出动基地内所有队伍,赶赴战场,务必要停止他们的破坏,若迟了半刻后果恐难预料。”
将军抬头看向严华淼,见其面色微红,气息略有不稳,意识到此事绝非一般,否则不会让严华淼如此心急,在座众多上将看了眼彼此点了下头,其中一人对身旁的副官道“马上集结所有队伍,统计人员通知后勤,等候战斗命令。” “是!”战斗号角已然吹响,所有人正在集结。
无数的视线凝聚到严华淼身上,希望他能解释事情的始末缘由,原本不过是皇子相争,军部中立如此简单的事,怎么就成了星巢大举入侵,甚至达到调动所有战力的地步。
见众人皆是询问的眼神严华淼开口道“此为皇族的密辛,宣亲王称四皇子有星巢的背景,而随着任家调动军队,防御出缺,导致大量不明机甲借此机会,纷纷往帝都涌入。”
这一切的攻击有组织有目的,绝不是一般的星盗所为,想到这里将军们紧忙意识到事情的严重,看向为首的上将等待他命令的传达,“聚集所有地面力量,出动机甲,包围四皇子府邸,务必在他动手前终止这一切。”众人点头,军部所有人行动起来。
而远处的四皇子,则抬起头冷冷的看向上空,对着身旁的封莫云到“时间要到了,话说从我十几岁来到帝都开始,就再也没有见到那人了。” “你很想念她?”封莫云有些讽刺的开口,一旁的四皇子听此瞳孔微眯,随后缓缓的闭上眼道“那是我一切噩梦的来源,说到底我们不过是棋子罢了。”
☆、礼物
风席卷而来, 草屑被微微吹起,阳光一片和煦,五皇子和封莫云躬身低头,只见一女子赤着脚踝,她嘴角微微挑起,只见柔顺的发丝在耳边轻扬, 相貌何等的年轻, 岁月在她脸上了无痕迹, 缓缓的开口声音如同少女般空灵“好久不见,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