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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不可以(48)

作者:罗再说 时间:2018-11-10 12:57 标签:灵异神怪 欢喜冤家

  他知道,成景廷现在也一定不好受,自己不能再给他添堵。
  眼泪擦干,刃唯眼巴巴地抬头, 攥住男朋友胸前的衣领, 嘴里的话却是可怜至极:“有什么办法吗?”
  成景廷定定地看着他, 说不出那句“没有”,他只是握住刃唯发凉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劝慰似的讲,会有的。
  会有的,意思是现在还没有。这句他没讲。
  刃唯开始吃素这事儿,还是成景廷在几天后发现的。
  他也只能用这种近乎“可笑”的祈福方式聊以自慰了。
  标帜餐厅做什么他都不吃,和好哥们儿隔天一次的烧烤夜宵活动也取消。最开始成景廷还以为他只是要减肥或者养胃,过几天才发现他连平时吃的牛扒都丁点儿不碰。
  除去这些,刃唯还开始老老实实地隔天回一次家,没事儿就在家里祖宗灵位前一站就是一个小时,心里在想什么,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
  刃家父母觉得小孩儿奇怪,派刃依依这个做姐姐的去问,不问还好,一问刃依依才发现,弟弟近日憔悴了不少,一张小脸快瘦成巴掌,本来就显尖的下颚更加突出。
  刃唯闭目塞听,谁的话也听不进去,趴在家里天天喝稀饭,也不住酒店了,朝九晚五,没事儿就去X酒店大堂坐着喝闷酒,经常喝得晕晕乎乎,跑过去抱着成景廷不撒手。
  他年纪小,做事儿虽然荒唐,但有起码的担当。
  这些在外人看来分外“好笑”的事情一传开,刃唯丝毫不怕他人眼光,坚持在大堂等着成景廷上下班,三两天过去,成景廷说自己不上班了。
  午夜,客人都在楼上休息,刃唯被成景廷抱进七楼办公室接吻,嘴角带湿,气喘吁吁,执拗地要掀开成景廷的裤腿再看看。
  刚好,透明到了膝关节。
  刃唯伸手摸上去,又去关了屋内所有的灯,忽然捂住了成景廷的眼睛。
  被温热之物覆盖上脆弱处的感觉不可言说,成景廷喉咙紧了紧,一下捉住刃唯的腰,看他略显笨拙的动作,忍不住失笑道:“怎么了?我说了,我有办法的。”
  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他张张嘴,没说出这句话。要不是自己近百年已经将承受力锻炼到极致,今天他也会被刃唯的情绪感染到。
  “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成景廷把刃唯轻轻颤抖的肩膀摁住,哄他:“你要相信我。”
  刃唯不动了。
  他也知道,哭很没有用,但谁都有哭的权利。他最近好像有点儿爱上了这种鼻子一酸,眼内热流淌出,就能把所有难受暂时宣泄的方式。
  感觉到刃唯在一点一点地磨自己,成景廷哑声道:“做什么?”
  “今天你别动,你不方便,”刃唯说完,抓成景廷去扶自己的腰,“我来。”
  ……
  刃唯坐起来把避孕套扔过去,成景廷爱怜地咬他脖子,又舍不得过于用力,看有东西扔来,编接过来看。
  刃唯咬牙控制自己想乱动的腰身,扭过头看成景廷咬住袋子,放开自己的胯——成景廷咬套的模样,冷冰冰又专注的神情,顿时让刃唯可耻地想要了。
  他哼出半个音节,眼圈又红了一点,“你知道怎么用?”
  成景廷:“知道。”
  顿了顿,他察觉到刃唯是的好奇,补充道:“查过。”
  这么闷骚?!
  刃唯刚想开口,就看成景廷咬住撕开的包装袋,低头正在动作。紧接着,成景廷抬手,把那袋东西和没用过的攥成一团扔在茶几上。
  “怎么了?”刃唯胸膛起伏不已,身体兴奋到了极点。
  “这码数太小,”成景廷不受影响,扶住刃唯的腰臀,“我戴不上。”
  说完,他低头往刃唯背脊上留下块块碎吻。
  才亲完没几秒,刃唯只见眼前白光一瞬,身体被成景廷紧紧搂住,像轻飘飘地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他再一睁眼,自己已经和成景廷一丝不挂,泡在了楼上露天泳池的水中。
  刃唯还没反应过来,直到被成景廷揪着脊梁骨在温水里洗了把脸,整个人才清醒,双腿站在温泉池底,手上却没放开,晕晕乎乎地说:“怎么忽然就到这儿了……你瞬移?”
  成景廷“嗯”一声,怕刃唯着凉,又把怀里的人抱紧些,“可以这么说。”
  现在,他们就着一汪湛蓝的温泉水,正在高空泳池中俯瞰全城的夜色。
  尽管千家万户已关灯入眠,刃唯还是被自己的一丝不挂臊得不成样子,脸蛋也被水温熏得红彤彤,“你泡温泉……没问题?”
  “泡会儿再去房间。”
  成景廷伸臂把刃唯揽好,带他在水中慢慢地走。其他建筑物的光亮洒在波光粼粼的水面,每一条水纹如繁星坠落,刃唯用胳膊将它们打碎,又以掌心去捧。
  温泉池里设有躺椅,成景廷腿脚不舒服,站久了便坐下来,朝刃唯招手,“过来。”
  刃唯低头想要去看成景廷的腿,眼却一下被捂住了。
  成景廷亲他,放缓了语气说:“别看。”
  刃唯会意,就着温泉水,在水中游动几下,再借助推力直接跨腿坐在成景廷腰间。扶着腿坐下去时,刃唯痛得倒吸一口气,勉强挺住上半身,眼睫却脆弱得沾满水雾气。
  几番松动下来,成景廷也渐渐习惯这个姿势,刃唯抱住他的脖颈,一上一下,嘴唇都被温水淹没……他闭上眼,这种触感让他想到成景廷在亲吻自己时。
  现在自己的身体被水争先恐后地包裹着,像全身都在被亲吻。
  刃唯眼睛亮亮的,憋气潜在水里,扣住成景廷的大腿,让灼热落入口内。成景廷哪怕是在前两世也极少舍得刃唯做这种事,今天在水下一被刺激,呼吸竟然都乱了分寸。镇静如他,在此时此刻,竟是被刃唯含得快撑不住挺直的背脊。
  水下,刃唯的碎发飘动在暖流中,成景廷扣住他的头,一点儿一点儿地摸他头顶的发旋。
  刃唯冒出水面呼一口气又埋下去,再顺着成景廷的腰窝往上亲,直到出了水,喉咙讲出的话都湿湿黏黏的:“怎么样……是不是没体验过啊?”
  这句话换来的是一股热水随着抽送灌入。
  “没有,”成景廷粗声地喘,双臂健壮有力,把刃唯一条腿抬起来,“那这样,你有没有体验过?”
  刃唯惊呼一声,抽噎着挺了挺腰,手都扒不稳了,嘴里只能软糯地喊:“成景廷……”
  凌晨的城市孤冷僻静,只有你是我身后一点星光。
  我,在最漆黑的夜,与最冰冷的身躯做着最温暖的事。
  刃唯被操得差点儿吐了口温泉水,笑出声,又被抬着腿撞入,快讲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同样的,成景廷也一声不吭,秉承着埋头苦干的风格,轻轻地咬他耳朵,呼出一句:“我在。”
  这是他们认识快半年以来,平日里最多的交流方式,刃唯最怕的就是自己得不到回应。好在,每次他喊出这个名字,总有男声空灵,在耳畔低低地应答一句,我在。
  没被顶出水面,刃唯就喊冷,非要全身浸泡着,索性直接趴在无边泳池的玻璃墙上,随时感觉自己快要坠下几十层高的大楼。
  没一会儿,刃唯就被成景廷拎着翻过面来,腰臀浮沉入水,喘息一声,又快哭了似的喊痛。成景廷停了动作问哪里痛,刃唯又抿着嘴笑,说哪里都好舒服。
  刚刚成景廷说“我在”,刃唯好像感觉到了他炙热的呼吸……明明应该是没有的。
  刃唯想想,觉得奇怪,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就被侵犯到了更深的地方。他哼一声不动了,吊着成景廷的脖颈不放,在水中堪比浪打浪。
  他双腿发颤得厉害,腰部控制不住抖动,小腹触电似的快感逐渐充斥全身,在水里站不住。
  偶尔被顶得惊喘,呛入一口水,刃唯也合不拢嘴,唇边被成景廷用粗砺的手指按着,再塞入一指节。刃唯舔他的指尖,浑身兴奋到急症般地狂颤,最后开始吞吐成景廷的手指,再哼不出半个调。
  成景廷感觉到他过分的激动,安慰道:“别紧张,没人看得到。”
  我不在乎……
  我只在乎现在爽不爽,其他人都去他大爷的!
  刃唯呜咽,喊不出回话,只是“嗯啊”着点头又摇头,到最后几乎忘记自己是谁。
  刃唯不是白斩鸡的身材,相反,手臂肌肉因为高中打篮球练得又白又匀称,在月光下更是透了股少年人的气息。他单手环住成景廷,另一只手去抵对方肌肉同样明显的腰腹,气息性感撩人,活像生活海底千百年的人鱼。
  对方在海浪中捉了只懵懂的小人鱼,正按着它在甲板上没命地操。
  ……
  激战后片刻温存不到,成景廷又抱住刃唯坐在温泉池边,后者趴着,背脊裸露在寒风里忍不住地抖,下半身却浸泡在温水之中。
  成景廷怕他受凉,说了句“抱紧我”,刃唯眼前又是白光一瞬,下一秒,与成景廷落入了一处温暖干燥的被褥。
  他们几乎是双双倒在床上,抵死抱拥。
  刃唯还没从刚才怕被发现又控制不住的颤抖中回过神。
  阵阵喘息如一把暧昧缠绵的软剑,戳刺房间中的无边黑暗。
  浑身汗湿的人躺在床上,睁眼看四周,觉得房间里好像每一件摆设都在同自己讲话。被夜风掀起边角的窗帘、关着从未开过的电视机,身下这张柔软又舒服的大床,都有自己的故事。
  他们或许,并不如自己所见那般。
  鬼说的没错,他躺的可能是棺材板,看的可能是通灵人的眼,窗边卷起的布料,是盖在尸体身上的带血金缕衣。
  这样,自己好像又离成景廷近了一点。
  但自己不能死。
  想到这里,刃唯躺在床上,闭了闭眼,语气软软的:“成景廷。”
  成景廷起身,取了浴巾开始给他擦头发,像以往那样笃定地答:“我在。”
  “你告诉我,你埋在哪里?”
  他这一提,成景廷想起那些暗无天日的时光,长叹一声,用手指卷起刃唯的碎发,在指尖捋了又捋,沉声道:“你要去看看我?”
  “嗯,”刃唯亲他唇角,“我想……去看看你。”
  在世界上,有一个让你愿意翻山越岭去见的人,是很幸福的事。但他知道有买了机票千里迢迢去见见的,有乘绿皮火车跋山涉水去亲吻的——
  还不知道有像自己一样,踏遍山河去给男朋友扫墓的。
  听起来还真是凄美又无奈。
  刃唯努力装出一个笑容,开玩笑似的说:“我呀,一定捧上一大束花,给你带上好的窖酒,再放一张我的照片,让这些贡品永远陪着你的肉体,就像我陪着你一样。”
  沉默许久,成景廷也没有去点亮床头的灯,他只是说:“你不害怕?”
  “害怕,”刃唯看他深邃的眼,“但我只要想到是你,我就不害怕。”
  多么美好的情话。
  “我埋在城外数里开外的孟台山后山,一千多年前,那里曾是全蜀风水最好的地方,依山傍水,还有不少人前来给前山的寺庙上香。我死的时候,全国百姓都来祭奠,送葬的队伍排到了城内,有人哭,有人笑,有人沉默不语。”
  成景廷说话的声音在黑暗里是低音炮,刃唯听得耳朵酥酥麻麻,不自觉用手去攥他的掌心,成景廷会意,紧紧回扣。
  刃唯听完,认真地提问:“为什么有人笑?”
  “因为我谁都克,我身边的人被我克得一个不剩,民间说我天煞孤星,最终会克死这个王朝。可他们忘了,没有我,这个王朝便不复存在。再后来,我在阴间走了一遭,又在我自己派人修建的王陵里躺了好久,偶尔醒来,发现头顶还是棺材,身下已经长满了青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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