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土与安息(第一部)(89)
废土讨了个沒趣,又伸出脚丫子去烦电子小羊——全息投影的互动做得很好,小羊不住偏开脑袋躲避他的骚扰,最终立起蹄子走到一边去了。
废土于是又转过脸来打安息的主意。
几个月来,安息的头发又长长了一些,正巧在脖子的尴尬长度,他嫌碍事于是在脑后扎了个小尾巴,随着他的动作一跳一跳的。
“你在做什么?”废土问。
“药。”安息说。
废土额头一抽,耐著性子继续问:“什么药?”
安息答:“抗辐射的。”
废土看了一眼,所有药粉和试剂都长得差不多,也沒个标签注明,不知道安息怎么分清的,什么所以然也沒瞧出来,正要伸手拿近点看,被安息一爪子拍掉了手。
废土讪讪地收回手,老实了三十秒钟,说:“我明天出任务,估计两天一夜。”
安息“哦”了一声,又不吭声了,十分专注地在比对剂量,左手在记事板上盲打做着笔记。
废土又看了他一会儿,轻轻推了推他说:“先別弄了。”
安息正全神贯注,被他这么一碰,手一抖差点倒撒了药,不高兴地啧了一声道:“不要烦。”
被嫌烦了!废土登时觉得自己像被青少年拒之门外的悲情老父亲——-明明小时候那么可爱天天要亲要抱的!
废土郁闷地爬起來,抹了把脸,走回到船舱内收拾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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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份的行囊很快就收拾好了,废土开始觉得海上的生活似乎平静过头,虽然不用每日浑身泥沙地醒来在一大堆变异蟑螂中间是很好,但沒有血腥和硝烟的空气也挺无聊。
他已经完全想不起来在安息黏着他之前的独行生活是什么样子了,导致当小朋友专心做自己的事时,他竟然感到了一丝寂寞。
又过了一会儿,安息终于也走进卧室,看他在双人床上摊成一张饼,问:“你干么呢?”
废土闷闷不乐道:“我死了。”
“哦,”安息说:“先別死了,起来把这个喝了。”
废土睁开眼——他手里端着一小管颜色不太妙的药剂,皱眉问道:“这又是什么?我不要喝。”
“你都不知道是什么就说不喝!”安息忙了两天,就为了给他调这个抗辐射的药——上次废土出任务多耽误了一周,辐射芯全都用完了,回来咳嗽了好几天,胸前的辐射斑过了半个月才消。
废土一骨碌爬起来:“上次你做的那个什么精神剂拿我做实验,害得我三天沒睡!”
安息反驳道:“我不也两天沒睡陪着你吗!別啰嗦了,快来把这个喝掉!”
废土一个鲤鱼打挺,拔腿就跑,安息举着一根试管在后头追,两人围着船舱绕了两圈——逃跑动线虽然单一,但废土动作实在太快。安息追累了,原地站住皱起眉头瘪嘴道:“我要不高兴了!”」
他这样一说,废士便一点办法沒有,只能老老实实地走回來,一口气闷掉药水。
“好乖。”安息瞬间换上笑脸,满意地摸了摸他的头。
废土皱着脸——药水的味道怪怪的,一直萦绕在他鼻腔,他一跃而起逮住安息去亲他的嘴巴,想要把古怪的味道还给他。
安息尖叫起来不住地躲,好像被一只热情的大狗扑倒舔了一样。
“给你喝的是稀释版本,先看看效果怎么样。”安息解释道。
废土无所謂地“哦”了一声,并不太担心——自从上次被火弗而大放血之后,他的身体似乎恢复得比以前还要强壮,有时候控制不好力道,还会不小心掰坏东西,所以对待安息都小心翼翼、轻拿轻放的。
“你不要仗着自己身体好就不当回事……唔唔!”安息的说教被药水味道的吻堵住了,他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便伸手搂住废土的脖子。
两人亲了一会儿,安息忽然说:“我也、我也想去。”
废土应了一声说:“很快就回来。”
安息低头看了一眼,沒看明白自己的裤子怎么就脱到膝盖了,挣扎道:“不是,我也想去废土玩。”
“玩什么玩,就在这玩。”废土拉他衣服下摆,安息便配合地举起手让他把衣服脱下来。
安息摸了摸自己肚子,心疼地说:“我的肌肉都沒了,好不容易练起来一点。”
“哪?”废土问,埋下头吸了一口他抚摸的地方,坏心道:“什么肉?我尝尝。”
安息抱着他脑袋,两条腿蹭来蹭去的。
废土抬起头来评价道:“皮真嫩,随便咬两口就能留下吻痕。”
安息已经硬了,不老实地乱动起来,催促道:“快点呀。”
废土意有所指地调笑道:“你已经够快了,年纪轻轻……”
他还沒能说完,安息就反客为主扒下他的裤子,十分粗暴地蹂躏起他的性器。
“嘶……你就不能轻着点……”废土嘴上虽然這么说,但还是立马就兴奋了,不自觉地动着腰,在安息白嫩的手心里进进出出。
安息屈着腿往下蹭了蹭,废土却一把截住了他,把他摆回到枕头上,自己调转身体成69的姿势,舔上了对方的性器。
安息动情地哼哼起來,有一下沒一下地用舌尖去戳废土灼热的前端,完全沉湎于下半身的快感之中,含糊道:“啧啧……嗯,不要不要!”
“不要什么?”废土抬起脸,从一个淫靡的角度注视他。
“不要这么快射。”安息委屈巴巴的,“想被肏射。”
废土爬回来恶狠狠地吻住他的嘴唇,咬牙切齿道:“你真是……”
安息却叽叽咯咯地笑起来:“味道好怪。”
“你自己的味道,”废土沒好气道,“还有你那个鬼药的味道。”
安息毫不在乎地全盘接受了这个吻,大大咧咧地笑起来:“最爱你啦!”
废土哼了一声,沒搭腔,安息问:“你呢你呢?”
废土已经习惯了他把“喜欢”啊“最爱”啊挂在嘴边,随口道:“我也爱你。”
此话一出,两人都愣了。
安息呆了吧唧地看着他:“啊?”
废士撐在他身上,也一脸惊呆的表情,张着嘴说不出话。
安息:“你刚……说什么了?”
废土茫然道:“什么?”
安息眨巴了下眼:“你刚才说我也爱你。”
废土下意识想要反驳,出口的话却是:“我说了。”他显得更震撼了:“什么?我刚是要说我沒有。”
安息一头雾水,废土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坐在床一边,两人都是浑身赤裸、下体勃发的情況,面对面的画面十分好笑。
废土沉默半晌,才指着一旁沉声道:“问我这个椅子是什么颜色。”
安息不明所以:“这个椅子是什么颜色?”
废土显出痛不欲生的样子,最后五官扭曲地说“……白色。”
椅子是白色的沒错。
安息:“?”
废土第一次露出欲哭无泪的表情:“我好像……我好像沒办法撒谎了。”下一刻,他眼神又凌厉起來:“你给我喝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