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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自三十八世纪(36)

作者:蓝楹 时间:2018-07-16 18:06 标签:幻想空间 豪门世家 业界精英 商战

  怀疑肯定是有的,只是徐永全对于他们母子的感情一点都看不出假,甚至到了令人羡慕的地步,这件事才逐渐被人接受。
  也因为这件事,季家和季美芳闹得不可开交。
  其实,徐缓还没有知道关于自己的身世,他只知道唐宏恺是妈妈的旧情人。因为这些事,任老师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他。
  他真正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是从新闻里。
  ——震惊!永全餐饮创始人被戴二十年绿帽子,死不瞑目!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结束一切,离开学校开始实习了!
  新生活,新环境,新开始!
  这本不V了,争取周更完结吧。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新闻是凌晨被爆出的,当时点击量就上亿了。永全餐饮更因为这件事而名声大噪,不亚于当今国内的几大餐饮巨头,对于徐缓这是涉及家丑的□□,而对于某些人来说,这是既能打垮徐缓等人,又能宣传永全餐饮招牌,这样一石二鸟的好箭,很多人偷着乐呢吧。
  而这件事影响最大的还是舆论抨击的当事人季美芳女士,很多记者不顾季美芳身体有恙,直接堵到徐家家门口想要采访她,徐缓很怕她旧病复发,一步不离地守着她。
  而季美芳的状态却不像是个站在舆论风口浪尖摇摇欲坠的人,反而有种诡异地淡然若之,徐缓很担心这是另外一种极端。
  “妈,要不我们回渭南住几天吧?”徐缓这样劝她。
  季美芳只是极为懒懒地看了他一眼后,又瞥向窗外。
  窗外的棕榈正浓,隐约有些叽喳人语。
  徐缓把任老师拉到卧室,“我觉得我妈脑子又有点不正常了,必须去看医生。可是外面这情况,我们根本出不去啊。”
  任颉书透着门缝看了一眼季美芳,“去了医院,他们照样会堵医院,阿姨的精神状态依旧会受到影响,治标不治本。”
  徐缓听了这话就有些不开心了,“你什么意思,就看着我妈这样?还是你觉得她就是活该?”
  任颉书盯着他看了一会,那皱眉赌气的样子煞是可爱,只不过这气从何来,必定不是因为他这样一句话,“你知道,我不可能会有这样的想法。如果你是这样看你妈妈的,那你必须找时间和她聊聊了,她毕竟是你的妈妈。”
  徐缓的眼里从起初的生气,渐渐变得委屈,扭头就走了。
  他其实还真有点替父亲感到不公平,也替自己的出身和被骗了20多年而委屈。
  他不理解妈妈为什么要带着他投奔事业有成的徐永全,难道真的是报道里写的为了做豪门阔太而趋炎附势?
  晚上,徐缓照顾季美芳睡下,刚要离开时,季美芳叫住了他。
  “缓缓,如果你真的想和任老师一起生活,妈同意。”
  徐缓的语气仍然有些不悦,即使妈妈松了口答应他和任老师的事,但是一码归一码,“妈,即使你不同意,我也会跟着任老师的。”
  “你在恨我?”
  “没有,我只是在等一个解释。”
  “哎,”季美芳叹了口气坐起来,“你怪妈妈,我知道,妈骗了你这么多年,你该恨我。我不说我有什么苦衷,妈这个决定,至始至终都没有后悔过,自然也不奢求你的原谅。”
  “你爸……不,你徐叔叔去世的那天,我回家取衣物,翻到了他留给我的信,信上说,他不后悔接我回家,更不后悔把你当作亲儿子,他唯一遗憾地,就是这么多年,我都没有对他回心转意。”
  徐永全虽然坐到了公司至高无上的位置,但是在季美芳面前,他依旧还保留着当初那份自卑,他用最大的善意和诚恳邀请季美芳回家,并毫无条件地给了徐缓姓,直到季美芳答应和他领证,他都只以为季美芳只是为了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他的爱很卑微,也不敢逾距。即使他们有夫妻之名,也有夫妻之实,可每次做到关键时候,他都会退出,或者提前戴套。
  其实季美芳有十分隐晦地问过他,他说,他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要和徐缓争抢母爱。
  在他眼里,季美芳虽然嫁给了他,却依旧爱着别人的女人,自己的儿子一定得不到和那个人的儿子同等的爱,既然这样,他宁愿不要,这样他也就可以一心一意地爱着那个人的儿子。
  季美芳苦苦地笑了一声,“他太傻了,如果我没有把自己交给他,怎么可能答应和他领证,怎么可能答应和他……”
  “那你为什么不和他说?”
  季美芳流下泪,“我们还这么年轻,我以为这辈子很长。没想到,他和唐宏恺一样,抛下我一个人先走了。”
  季美芳突然又笑了起来,“人啊,都是报应。”
  第二天,任颉书从外面请了一个精神医生到家里来给季美芳看病。
  时至正午的时候,徐缓突然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里说自己是个律师,说他没有徐永全财产继承权,要求他交出永全餐饮的股份。
  该来的变故总归是要来的,虽然他知道这个他们设计好的坑,除非他有能力另辟蹊径,否则只能硬着头皮跳下去。


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第二天,他秘密去见了这个律师,张律师戴着一副无框眼镜,笔挺的西装一丝不苟,整个人看起来相当有正义感。他的资料准备得很齐全,连同徐缓和徐永全的DNA对比。
  徐缓起初誓死捍卫着永全餐饮的董事长身份,无非是想给自己死去的爸爸一个交代,如今到这个地步,他所有的做法都已经名不正言不顺了,想要再在这个位置上蹦跶,也没有任何人可以支持他了。
  所以,他这次来见律师,就已经本着投降的姿态。他也累了,他其实一点都不想要在这样一种尔虞我诈的圈子里混。
  徐缓开门见山:“他想要我怎么做?”
  张律师恰到好处地笑了一下,“小徐董……哦不,徐先生是个聪明人。只要你交出永全餐饮,并永远不再干涉,我们不会就这件事对你……和对你的母亲纠缠不清。”
  “好。希望你们能说到做到,”徐缓很干脆。
  徐缓以他最快的速度离开了永全餐饮,赵义林顺利坐上董事长的位置。其实说实话,不管是谁坐上这个位置,公司依旧可以顺利运转,相较于徐缓的天马行空,赵义林的手段才更适合商场的需求。
  临走前,徐缓跟着母亲去改了名字,摘取了他多年的姓氏。
  徐缓将母亲安顿在老房子里,自己即将远赴异国继续完成他的学业。
  渭南市的夜空看起来和旌安市的一样,却有种说不上的安详,夜里的霓虹灯很暗,车鸣声也总是稀稀拉拉。
  徐缓坐在桥上,身后是湍流而过的河水,身前是一直在他身边的任颉书。
  徐缓不禁笑了一下,掺和着月光,显得少有的放松,“感觉真奇妙。”
  “什么?”任颉书问。
  徐缓望了望天空,“这么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好像少了点什么,又好像本来就这样。”
  任颉书没理他抒情般的感慨,只问:“那边的课还要去上?”
  “当然要去。不然,我拿什么去和那些人争。”
  “你还没放弃?”
  徐缓从横杆上跳下来,和任颉书并排,“我还有你和妈要养,未来的路还很长,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
  任颉书轻飘飘地看他一眼,“谁要你养。”
  徐缓嘴角一咧,没轻没重地嘲讽他,“你现在难道不是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
  任颉书一滞,没话说。虽然他也一直有收入来源,收入也一直归于徐缓,但他这个人一向对金钱没有概念,那玩意儿不过和废纸差不多,不懂得它代表什么,又衡量着什么。于是被徐缓这么一说,他就当真了,自顾考虑得做点什么实质性的来回报这个人 。
  徐缓见他这么认真地较劲,心有不忍,于是大剌剌地拍了他一下,“我开玩笑的。”收敛了笑容,“你愿意和我一起去美国吗?”
  “那你妈妈?”
  “这里不比旌安,在这里,会有很多人照顾她,还有拓岚他妈在,她也不会无聊。我们离开,她也省的看着我们糟心。”
  安顿好季美芳,又过了一个月,到了开学的时候,徐缓就带着任颉书离开了渭南,远赴求学路。
  在任颉书的那么多时间里,美国也曾经是他安顿过的地方。
  徐缓像是开了外挂一样学习能力突然开窍,花了不到两年的时间就拿到了学位。期间,任颉书仍旧做他熟悉的助教工作,二人生活不说轰轰烈烈,也相当悠哉幸福。
  “毕业后打算回国吗?”任颉书问。
  徐缓刷着手机,坐在任颉书的车子上,这么些时间以来任颉书就一直任劳任怨地扮演着陪读和司机的角色。“再说吧,毕业前还有一大推事情要做。——对了,前面路口放一下,我约了个人。”
  “哦。”任颉书顺着视线看去,前面果然立着一个男人,白种人,身材匀称,不像大多美国佬一样魁梧,他似乎也看到了徐缓的车子,老远就朝这边挥手。
  任颉书确认了一下,“是他?”
  徐缓这才放下手机看去,“对,我一学长,不过我们一起毕业,打算和他商量一下毕业的事情。”
  任颉书没说话,到了地点就把他放下。徐缓下车,弯腰朝他挥手,“你先回家,晚点我自己打车回去,不用等我吃饭了。”
  看似一切如常,但总有个尖锐的东西在刺啦着任颉书的硬盘,发出一声尖鸣,令人不悦。
  晚上11点多,门咯吱发出声响,是整个夜晚这户人家唯一的声音。
  “怎么还没睡?”徐缓被黑夜中的任颉书吓了一跳。
  任颉书这才听话地站起来,朝卧室走去。
  徐缓一脸懵。
  徐缓草草洗了澡,又坐在书房把一些资料理了理,到床上的时候都快凌晨1点了。因为知道任颉书睡觉雷打不动,所以他的动作也没有可以轻柔,谁知刚刚噼里啪啦地躺下,身边的人就翻身把他抱住了。
  徐缓的动作瞬间就像被按了暂停键一样挂机了,“我以为你睡着了。”
  “突然觉得自己挺没用。”任颉书说,“除了教书,一无是处。”
  徐缓笑笑没心没肺地安慰他,“哪有,还会开车呀!”
  任颉书:“……”
  他一向不善于表达自己。能说出这些,已经是极限了。
  所以这么多年,全靠火眼金睛的徐缓察言观色。徐缓感觉到任颉书的一丝不寻常,其实他能这么晚不睡觉就已经很不寻常了,身体超长运转,已经开始超负荷地发烫了。
  徐缓趁他不注意,打开了他的系统,果然在他的硬盘里发现了那个学长的照片,并被备注了“危险”两个字。
  “丹尼尔是个直的。”徐缓忍不住笑出来,“任老师,你脑子里都想些什么呢。怎么可能所有人都像你这样一辈子死认我一个?我和他只是在商量毕业后的打算,我们打算自己创业,只是还没想到怎么做而已,我们是合作伙伴,并且打算一直合作下去,你要是一直这样敌对,我可是很难做人啊。”
  黑夜中的任颉书看不清他的表情,“我问你时,你不说,可你却愿意和他商量。其实,我也可以给你很多灵感和建议。”
  “比如说呢。”徐缓似笑非笑地看他。
  “因为公司的原因,你主修的是金融,可是现在学成了,却没有现成的家业需要你继承。”
  徐缓翻了个白眼,任老师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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