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赛博世界当反派大佬(5)
“.......”
对面:“你知道是骗局,却还要去?”
窦章:“嗯。正好去看看你们老大是不是真失忆了。”
窦章:“鉴定完毕。祝他早日康复。”
窦章:“你们这么戏弄我,下次见面时可要小心些。我报复心理很强的。”
苏三亭:..........................
他开了免提,一旁的颜伊白翻了个白眼:“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苏三亭尴尬得脚趾扣地,直接挂了电话。
“小白啊,我就说咱们瞒不过窦章的,要是他告诉老大咋办?如果老大知道我们居然找窦章帮忙,老大肯定要反胃到呕吐!”
苏三亭趴在桌上发呆,“本来一开始是担心监察局察觉老大失忆嘛,所以情急之下想让窦章来横插一脚,反正老大要是在窦章手底下没抢到人不奇怪也不丢脸,他们一直就打得有来有回不相上下......”
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让窦章吸引监察局注意力,即使范书遇“失误”到连枪都没开,也不至于当场被怀疑。
颜伊白:“是非成败转头空。”
苏三亭:........
未转头时皆梦!
苏三亭叹气,“好吧!不管那些了!老大还在进行记忆治疗,咱们再等等?”
颜伊白点点头。
—
隔离间,浴缸。
范书遇闭着眼睛,耳后的USB接口插上数据线,一张磁卡在后脑勺附近的壁面读取器上运作,
—
几天前。
范书遇在地下酒吧内弹吉他。闲着没事他就喜欢玩点乐器。
休息时,范书遇坐在酒吧一侧,没过多久,维克托带了位客人过来。
“你好,我想吃蛋糕。”富二代染了一头蓝绿发色,波浪卷,左手手上带着金属手链,断眉,个子不高,但体格健魄,范书遇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他在脊背安装了新型义体,敏捷型的。
范书遇看着他坐下,问:“想要什么样的蛋糕?”
“我们学校有个变态喜欢偷女生的内裤,我女朋友被偷了三四次,我希望你找到他,给他点教训,让他从此不敢再犯。”
范书遇:?
富二代掏出来一张银行卡,推到范书遇面前:“这是50%定金,一万庸币,事成了我打剩下的一万。”
范书遇:“成交。”
—
范书遇一连三天都去庸城高等学院内蹲点,他借了假身份,扮成走读学生。
第三天夜里,范书遇终于发现男寝宿管,那个每天早上准点在废水池旁刷牙的老大爷有些不对劲。
夜里他跟踪大爷溜进女寝。
大爷也有义体,在脚部。
他裤兜里塞了几条内裤。
范书遇突然发现自己跟丢了。
大爷好像有所察觉。
巷子内传来奇怪的声音。
幽深逼仄,夜深得像往巨物的支气管里探去,浓密的诡异感盘踞在废土上。
不平之夜。
尖叫声!
范书遇追过去,侧头偷窥,发现大爷倒在地上,浑身是血!
贯穿枪伤,锤子锤烂了手指。
还有一口气。
他抓着范书遇的裤腿,濒死前说了一句话。
“不要忘记——”
“嗙!!”
后脑勺钝痛。
昏迷........
—
浴缸内,范书遇睁开眼。
所以他目睹了变态大爷的死亡现场,却被人无声无息靠近给打晕,大爷甚至托付了遗言。
不要忘记什么?
大爷为什么被人暗杀了?
范书遇发现自己还是记不清一些事情,当夜,或者说,在庸城高等学院内三天的记忆都很片段化,好像被砍断丢掉了一部分一样。
“老大!!你醒啦!!”
范书遇穿好衣服出去的时候,站在门口的苏三亭嘴一噘,又要哭,他激动又感慨万千:“老大呜呜呜,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啊?学校警卫赶到的时候只有一具尸体和一个被人打晕的你,你醒以后失忆了我们也不敢和别人说,小白一直围在我身边打转,我们担心死了.........”
“然后我们就联系了老汉,他说可以帮忙修记忆芯片,还好你没事嘤嘤嘤........”
范书遇拧了拧脖颈,淡淡:“行了,我记得。”
苏三亭立刻噤声。
“为什么我的脑子里会有记忆芯片?”这是范书遇的第一个疑惑。
他知道自己不是仿生人,作为人类出生的范书遇为什么会被安装了记忆芯片?
“你两脑子里有吗。”范书遇看着他们。
颜伊白:“没有。”
苏三亭:“我也没有。”
“怎么确定?”
苏三亭摸摸后脑勺:“老汉查出你的大脑内有异物后,我和小白连夜去庸城中心医院做了全面深度体检。”
范书遇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合着他这是被当做前车之鉴了。
夺笋啊。
范书遇顿了顿,继续:“但是我的记忆还是没有完全恢复。去问问老汉这是怎么回事。”
“啥?”苏三亭眼珠子一突,猛地一拍桌子然后一蹦三尺高,“卧槽?!这老头瞒着我们干了什么???亏我这么信任他!!老大你别生气,我马上派人去查。”
范书遇皱着眉。
他手里把玩着响尾蛇,苏三亭已经一溜烟跑了出去,小白走到范书遇身边,小声:
“老大,你不是说你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了吗?”
范书遇点头:“是不记得。所以我失忆了两次,第一次我忘记了童年,第二次我忘记了事发三天时的许多片段和细节。”
小白把吧台前的玻璃杯摆成一条直线:“如果老大你从记事以来,这芯片就在你脑子里。”
“那说明是它的存在封死了我曾经的记忆。”范书遇接了下去。
颜伊白叹气:“哎。物是人非事事休。”
范书遇:.........
他觉得太奇怪了。
自己的大脑内有一枚芯片,这么多年他第一次知道。
范书遇冷着脸,坐在吧台前等了一会儿。
苏三亭回来的时候差点一个趔趄跪在地上:
“老大,不不不不不好了.......”
“老汉死了!”
—
扫描过后,范书遇发现包裹确实是从老汉家寄来的,但是箱子上没有任何指纹。
他亲自去了老汉家一趟。
这老爷子曾经也是顶级黑客,排行榜上第一页能看到他名字,上了年纪后有了退隐的心思,就自己开了个地下诊所负责给各路牛马“看病”。
只要是黑客范畴内的业务他都接,给的钱够多,不论多危险都干。
凡是来者,皆为过客。不问来路,不探姓名。
老汉是一个始终保持中庸的边缘人。
既不是公司的爪牙,也不是监察局的走狗。
不过他倒是喜欢跟赏金猎人称兄道弟。
范书遇来到老汉住处,这里是个洞窟。
墙上太多弹孔,但是没看到子弹。估计是被人挖走了。
范书遇知道这里发生过激烈的搏斗,或者说是追杀。但他不确定来的人是谁、来了几批人。
顶级赏金猎人Y的颅内记忆芯片,听起来确实值得庸城的各方势力齐聚一堂来火拼。
但老汉不是会卖消息的人。
范书遇和他太熟了,如果老汉会这么做,八百条命都不够他死,不可能活到现在。
范书遇兜了一圈也没看到有什么线索,慢悠悠打道回府。
在地下酒吧,维克托给范书遇调了一杯酒,范书遇抿了抿,奇怪:“新品种?”
“是酸梅兑雪碧。”维克托弯腰鞠躬,“日安,老大。我不建议您刚刚恢复就喝酒,所以擅自做主给您准备了饮料。”
范书遇没说话,小口地喝。
“老大,要不要找别的维修师问问?”苏三亭吸着鼻子,发出的声音细若蚊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