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手抖就全点美貌值了[无限] 上(319)
他指的是杜泊川。
鸦隐:“我时间不多了,你去。”
“他怎么也算我的侄子……”
鸦隐打断他,不耐烦地道:“长辈教训晚辈不是应该的吗?”
杜青阳:“你说的有道理。”
两人本来就不熟悉,只是因为利益关系被绑定在了一起,几句话之后就没了话题。
沉默了两秒之后,杜青阳抱着臂倚靠在门框边,“你还能留在副本里多少时间?”
“一个小时。”
排斥感越来越重,从刚刚杜元修打完后,鸦隐就很明显感觉到这个副本似乎想把他挤出去。
按照系统的话来说,就是他闹出来的动静太大了。
鸦隐在进来之前就一直借用的是别人的身份,昨天晚上不放心地跟上山查看,实在是忍不住了才出手。
只要出手就会被“他”察觉,既然已经被察觉到了,那他还不如将事情闹大一点。
揍杜元修加速“他”的行动,但如果再来一次,鸦隐还是会选择这个做法。
杜青阳:“抱歉,我已经失去了这个副本的部分掌控权。”
“没事。”
鸦隐面对其他人态度还是可以的,他只是有些问题没想通,“你居然会叛变。”
他们的合作并不是鸦隐主动去找的,而是杜青阳亲自找上门。
很意外的是,杜青阳才是[入葬]
的副本boss,001之前没有检查出来,可能是因为副本异常。
副本boss居然会和外来者合作,鸦隐最开始其实是不信的。
一个处在冥界关口的副本,杜青阳又作为副本boss,这种情况下和“他”背道而驰。
“我只忠于我自己。”杜青阳道。
只忠于自己的人,又何来叛变一说?
杜青阳从来没有追随过“他”。
“从你进来之后,‘他’会变得更加警惕,但我可以告诉你进入副本之后隐藏的方法,有很大概率可以隐藏到最后。”
既然鸦隐可以进来,那其他人也可以进来。
鸦隐若有所思,切入正题,“用什么交换?”
“一个问题。”
鸦透:“……说具体点。”
在他临走的关头,杜青阳找过来了,鸦隐不想猜他的目的,但也要弄清楚他会不会威胁到呀呀。
“呀呀……”杜青阳手有些不自在地捏住了胳膊,垂下眸,“他多少岁了?”
鸦隐:“?”
“你问这个干什么?”鸦隐谈到鸦透,就警惕起来。
“我没有恶意,你可以检测出来。”杜青阳声音有些艰涩,“我就想知道他多少岁了?”
鸦隐并没有着急回答,审视的目光落在杜青阳的身上。杜青阳也没想遮挡,没有防备地给他检查。
好半晌之后,鸦隐收回目光,“18。”
18,成年了。
杜青阳似乎想笑,又似乎想哭,脸上地表情复杂,单用一个表情是概括不完的。
他喃喃道:“那我就放心了。”
“跨过去了。”
……
鸦隐把杜青阳送走的时候,发现呀呀房间门口蹲着一只猫。
是毛色很好的狸花猫,黄色的竖瞳,还有一条黑色的尾巴。
单看身子,想不出来他会有一条黑色的尾巴。若是只看尾巴,会下意识以为这是一只奶牛猫。
或许是雪里拖枪,也或许是一只纯正的黑猫,总的来说就是和狸花猫搭不上关系。
鸦隐一路走到大厅,此时大厅里已经没了人,镜子里倒映出他自己样子,只是稍稍有所不同的是镜子里的人拥有着一双和他一样的深蓝色双眸。
镜子里的影像像是沙漏一样,幻化出来的模样在鸦隐目光里迅速坍塌,在原本的地方显露出一团黑影。
带着他弟弟身上的味道,实力很强,也不是人。
鸦隐沉默着和他对视了几秒,“我现在是应该叫你小梨,还是叫你花花?”
镜子中的黑影抬起头,明明没有五官,鸦隐却很确定他在看着自己。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这个不重要。”鸦隐将手上的手套摘下来,“我是呀呀的二哥,你觉得呢?”
黑影沉默,似乎在权量他这番话后面的深意。
【可以叫我小梨花。】
他选择回答,也算是选择信任这个和他的主人长得相似的人。
鸦隐把大门关上,那只狸花猫就蹲在桌边没有移动,就是那条黑色的尾巴到处摆来摆去。
“你是两代灵魂融合了吗?”
【……无可奉告。】
鸦隐没有再往下逼下去,将桌面擦干净,“你很喜欢呀呀。”
小梨花并不否认,【嗯,很喜欢。】
【我死可以,他不能。】
他说得太绝对,鸦隐擦桌子的手停了下来,微微点头,“谢谢。”
谢谢你保护呀呀。
【我的职责所在。】小梨花歪头,【有什么事情吗?】
“我被副本排斥,我只能在这里停留一个小时。”
“但副本才进行到第五天。”
鸦隐缓缓道:“所以接下来的时间,我想请你保护呀呀。”
狸花猫跳到桌子上,某一时间和镜中的黑影融合。
【一定会的。】
【这一次我会保护好他的。】
……
鸦透朦胧中被熟悉的声音叫醒,睁开有些茫然的眸,看见鸦隐站在窗边,俯身用手摸他额头的温度。
“没有复烧。”
鸦隐终于放下心,将鸦透扶起来,一点点给他喂稀饭。
现在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个,鸦透看着熟悉的哥哥,用指甲掐着手心,确定不是自己在做梦。
“哥哥。”
鸦隐舀了一勺喂给他,低声“嗯”道:“张嘴。”
鸦透乖乖张开嘴巴,吃一口之后小心地嚼。
东西一早就被鸦隐盛好放在桌上,等凉了一会儿之后才将鸦透喊起来吃饭,所以此时温度正好。
熟悉的人,熟悉的味道,吃了几口之后鸦透就开始啪嗒啪嗒掉眼泪。
鸦隐连忙拿纸给弟弟擦眼泪,“太烫了吗?”
他本能以为是他自己的错,没有将稀饭凉好之后再喂。
鸦透却摇摇头,“不烫。”
他觉得有些委屈,“哥哥为什么不来找我?”
鸦隐手一抖,有些心虚,“呀呀之前就认出来了?”
“我又不是大笨蛋。”
鸦透瞪他,但因为发烧才退不久,还感冒,又加上本来就不是真的想凶哥哥,此时不管是说话还是眼神都软绵绵的。
他只是被吓到之后,想找个人撒娇。
“之前只是怀疑,从你给我面包的时候我就明白了。”
他跟着鸦隐长大,就算变了样子那股熟悉感还是挥散不去,鸦透本能地对他多关注了一点。
鸦透想过哥哥,但又觉得哥哥如果来,绝对不会顶着别人的名字,所以之前一直在怀疑的边缘来回试探。
直到后来小树林那儿,“林楠”递过来面包,鸦透都不用看好感数值,几乎可以肯定这就是他哥哥。
只有他哥哥,兜里才喜欢给他放几颗糖或者吃的。
不然他解释不了为什么一个陌生的人,会对他这么好。
“这个解释的话有点长。”
鸦隐本来想跟鸦透说明,但刚开口时排斥感就越来越明显。
他沉默了一会儿,挑着重点将信息全部说给弟弟听,“听恋爱系统说,这次是你的等级评定。”
“所以副本里会随行一位监考官,还有一位专门修复bug的人。”
有考试就会有考官。现实里的监考官不用做题,但也要遵守考场规则,那么副本内的监考官,游离在主线之外,但也不能触碰死亡规则。
“从我侵入时得到的信息来看,监考官应该是一名年轻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