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将死对头误认为道侣之后(97)
如此暖意与舒适,傅孤舟险些眯着眼开始享受起来,不过他倒是清楚地记得这里不是什么真的田野。
傅孤舟从地上起来,颇有警惕地看着周围,将手中的剑不自觉地握得更紧。
“你不要紧张。”
傅孤舟听到这话之后连忙否认,“我没有紧张。”
傅孤舟说完之后猛然低头看向手中的剑,他就说怎么声音有些耳熟,原来是无情剑。
傅孤舟摇了摇无情剑,“无情剑,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是你小伙伴的剑域吗?让它放我出去吧!”
无情剑在傅孤舟接二连三的疑问中,一一给出答案,“忘忧剑域,不是小伙伴,她也不可能放你出去。”
忘忧剑域。
傅孤舟遇上难题了,这名字,如果没猜错这把剑应该是叫忘忧剑,可是他从来没有听过这么一把剑。
“那你同僚是一把什么样的剑?”傅孤舟礼貌询问。
无情剑用着没什么起伏的声音陈述道:“一把活在美梦中不愿醒来的剑。”
傅孤舟心下一紧,从无情剑的话语中不难猜出几分这剑到底是如何,可这样一把无忧剑若是在其他地方出现也就算了,偏偏是在这危险的虚无空间中,而对方在这虚无空间中都还活着好好的,显然也不是什么简单货色。
剑则代表着剑域,这把剑活在美梦中不愿醒来,那进入剑域中的人是不是也会活在美梦中不愿醒来。
傅孤舟心下不安,然而刚刚才从地上起来的他竟是突然就晕倒了过去,耳边还有着女子的叹息声,隐隐约约只听到“不应当还记着这么多......才是......”
浑身被笼罩在暖洋洋的阳光下,靠在树下的傅孤舟舒适的眯着眼睛,他知道有人在向自己靠近,但是他还不愿意动。
果然没一会他熟悉的冰雪气息就向他而来,萧惊羽选择用最不温柔的方式——他的冰手将傅孤舟冻醒。
早有准备一手抓住对方的傅孤舟猛然睁开眼睛,眼中笑得欢喜,“我就知道你又要这样。”
不过才十五六岁的萧惊羽先是一惊,随后冷哼一声,“早醒了,这等着看我笑话呢?”
傅孤舟亲热地搂着人,“小金鱼,我可没有,不就是想借机吓你一跳嘛,你上次丢蜘蛛到我剑上让我剑劈歪了,师父可是罚我又多挥了五千剑,小金鱼,我现在都还手软呢。”
傅孤舟说到最后语气中已经不自觉带上了点撒娇,偏偏当事人还一无所觉。
萧惊羽嫌弃地将人手丢开,“我们两谁先吓谁的。”
傅孤舟只是笑,好吧,是他先看萧惊羽一天天闷着不说话,故意逗人玩,谁能想到对方还带记仇的。
萧惊羽没把人吓到之后,默默将身上的厚重袍子裹紧了一点,“你师兄没看见你修炼,正到处找你呢,还不快去。”
傅孤舟郁闷地哼哼,“我明明最多也就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师兄自己不修炼的吗?天天盯着我。”
傅孤舟语气中那是一百个不情愿,但还是乖乖地回到了修炼的地方,在师兄面前又是撒娇又是耍赖地让对方不要告诉师父。
才十三岁的傅孤舟脸长得嫩,又生得玉雪可爱,跟白瓷娃娃似的,公孙琛口中嫌弃着,却也的确没将傅孤舟偷懒的事告诉师父,只是盯着对方好生修炼。
在师兄的监督下傅孤舟直直挥剑挥得月亮出来才休息。
“怎地今日要多挥一千剑?”
“当然是补上之前偷懒的半小时,好师兄你下次下山带我一起去嘛,小金鱼每过一段日子就能下山一次,你也能够时常下山,为何就我不行?”
他师兄有点被气笑之后的忍俊不禁,敲了他脑门一下,“你口中的小金鱼有化神修士保护他,就连你时常可以出山的师兄那也是元婴大圆满的修为,敢问我们的小孤炀有什么?”
傅孤舟瘪嘴,很快脑袋一转,欢快地道:“我有师兄啊!师兄肯定愿意带着他可爱的小师弟一同下山。”
“可爱?”一身青衣,丰神俊朗的师兄笑出了声,“我们小孤炀可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师兄,你这样不体贴日后会找不到道侣的!”傅孤舟气愤。
“道侣?师兄可不需要这东西,也只有我们春心萌动的小孤炀才会成天念着要给自己找道侣。”
刚刚还只是气愤的傅孤舟被气得气鼓鼓的,“我哪里春心萌动了,师兄你再乱说,我可是要生气了。”
“那你生气一个给我瞧瞧。”
这话可把傅孤舟气得举起自己手中的剑就去追公孙琛,可惜两人境界差别太大,傅孤舟完全就没有打到对方的机会,这可把傅孤舟气得不轻。
少年人本就皮肤白,有脸嫩,这稍微一委屈眼圈直接就带上了一抹红。
刚刚还逗人还逗得不亦乐乎的公孙琛主动来到傅孤舟面前,“好了,不生气,这次师兄不跑。”
“我才不信。”已经被对方逗了好几次的傅孤舟完全不信对方的诡计。
这下子可把公孙琛笑个不停,“小孤炀你这都是什么小姑娘脾气,小姑娘都没你这么娇气。”
傅孤舟气得就要用自己的剑往对方身上戳,结果人这次还真不跑了。
傅孤舟连忙将剑收回来,脸上表情又是生气又是后怕的,“没看见我剑都要戳你身上了吗,还不跑等着被戳出一个大窟窿啊!”
公孙琛眼含笑意着摸了摸傅孤舟的头,瞧着这比他矮上不少的小少年,“师兄不是说了这次师兄不跑,就算你真的戳过来也不怕。”
傅孤舟这下子是生气也生气不出来了,只能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回走。
傅孤舟回去之后都要睡下了,又听见有人在叫他。
他连忙穿上外袍,猫着往窗外往,就看见师兄与萧惊羽都在,而外面是师兄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花灯。
傅孤舟看着那一地的花灯愣了愣,他师兄手上提着两个,一瞧见他就挥着另外一只手,并压低声音道:“走,悄悄带你去城里放花灯,”
萧惊羽冷冰冰地提着一个花灯,没说话,但显然也是要陪他一起去的。
傅孤舟瞧着外面都月上柳梢头了,唇角蠕动,有些犹疑地道:“会不会太晚了。”
萧惊羽瞥了他一眼,“你可以说感动,太晚了算什么,走不走啊!不走我就自己去了。”
傅孤舟连忙翻窗,口中欢快地道:“去!”
在师兄“嘘”的动作中傅孤舟赶快收住自己的声音,捂住嘴,免得被师父发现了。
一行三人快快乐乐去城里放了花灯,他师兄还给他们三人一人买了一根糖葫芦。
傅孤舟美滋滋地叼着糖葫芦回山,这糖葫芦萧惊羽吃了一个就没吃了,毕竟这东西算不上多么美味也过于甜了一点,傅孤舟没好意思要萧惊羽不吃的,就伸出舌尖把糖葫芦的第一个山楂球反复舔着,他这刚刚把第一个山楂球吃完,师兄手中的糖葫芦就没有了。
傅孤舟不确定地问道:“你还要吗?”
公孙琛笑得眉眼弯弯,“不要了,小孩才爱吃的玩意儿。”
被叫做小孩的傅孤舟也不气,很犹豫要不要吃下一个山楂球。
一根糖葫芦上只有五个山楂球,他已经吃了一个,可以悄悄给师父吃两个,然后在留下两个后面每天吃一个。
傅孤舟想得很美好,与萧惊羽告别之后,结果一回山就被守在外面的清尘散人吓得糖葫芦都掉了。
师父很是生气他师兄带着他去鬼混,倒是没怎么罚他,只是罚他师兄去抄完整本天罡诀,傅孤舟曾经有幸抄过一卷,足足用了三日的时间,而天罡诀总共一百零八卷。
这下子傅孤舟是真的比自己被罚了还难受,试图说是自己缠着师兄,师兄才带我去的来为师兄减轻责罚。
可惜师兄那个笨蛋自己就去小黑屋里抄去了,一点都不为自己辩解的。
“知道你师兄为何不解释吗?”
傅孤舟摇头。
“因为你才十三岁,你可以不懂事,不知道是非,你师兄不行,他分明什么都知道还知错犯错,你觉得该不该罚?”